逍遥侯 第91章 翘家的女人
作者:大司空的小说      更新:2021-11-06

  这种风*月场所的小算计,不同于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很多官员吃了闷亏之后,在达官贵人们的注视下,也不好动用手里的权力予以报复,往往只能自认倒霉。

  李易抓耳挠腮,心里一阵烦躁,娘的,干啥不好,非要吟诗作词?

  这副皮囊的旧主人,根本就不是个读书种,记忆里所作的诗词,不仅少之又少,而且水平其臭无比。

  就连李易这个门外汉,都知道,那也配叫诗词?

  和李易这个土包不同,孟仁毅倒是很会做诗,而且诗名早已传遍士林,广受赞誉。

  时间缓缓过去,人们挨个做诗,眼看就轮到李易。

  李易本想借口更衣,趁机尿遁,可是,李香菱却一把抱住了李易的胳膊,甜甜地说:“少监,更衣之地有人占着呢,您稍等片刻,吟完诗词再去不迟。”

  让李香菱这么一耽搁,竹筹已经递到了李易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想尿遁,显然已经变成空想。

  孟仁毅也知道李易从没吟过诗,更别提做诗了,他悄悄了写了一首诗,原本想让李易偷看。

  可是,李香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用身挡住了李易的视线。

  李易的心里一阵冒火,这个小娘皮的心眼太窄,成心想要老丢脸是吧?

  情急之下,李易瞅了眼天上的明月,却见一轮弯月高挂于半空之,向人间大地播撒着和煦的银辉。

  嗯哼,有了,李易忽然想起校花老婆最爱的一首词,勉强也算是应景吧?

  李易索性把眼一闭,漫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吟完之后,李易没听见任何反应,赶紧睁眼拱手说:“鄙人暂且告退。”

  “噗嗵。”李易转身太急,原本抱住他胳膊的李香菱,促不及防,居然绊住他的一条腿,两人一齐栽到榻上。

  “哎呀呀,如此好词,人生哪得几回闻?唉呀呀,少监压香菱的妙景,又哪得几回见呐?妙啊,妙哉……”有骚客反应极快,立即把李易扑在李香菱身上的妙事给嚷嚷开了。

  这妓家的画舫,原本就是一艘紧挨着一艘,相隔不远。一时间,李易吟的《鹊桥仙》,以及扑倒名花的光辉事迹,立时传将出去,很快就惹来了人们的争相传诵。

  “少监竟是如此大才,请恕奴奴不恭之罪。”李易更衣出来,迎面却遇上了一直等他的李香菱。

  人家小娘当面道了歉,李易这个大男人即使心里窝着火,又能怎么着呢?

  “呵呵,我本已是江郎才尽,却不料被小娘这么一激,居然来灵感,献丑了,献丑了。”李易干笑两声,说了两句俏皮话,算是把尴尬遮掩了过去。

  李易本以为李香菱会善罢甘休,却不料,回到人群之,这个成都第一行首,居然又提议,以恋花为题,各做诗词一首。

  小娘皮,你有完没完呐?李易气得鼻孔直冒烟,却因刚刚更过了衣,不好马上再借尿遁离场,只得坐困愁城之。

  不知是想赎罪,还是想让李易继续露脸,李香菱居然提议从李易这边开始。

  孟仁毅冲李易挤了挤眼,小声说:“无咎老弟,我竟不知你居然有此等绝佳的彩,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李易恨不得一拳砸烂他的那张驴脸,却只能咬紧牙关,无可奈何。

  舟内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在了李易的身上,而且,临近的十几艘画舫内,全都停下了丝竹之声,好些人正竖起耳朵倾听着这边的动静。

  娘的,不就是恋花么,不就是抄袭么?老豁出去了!

  李易检索了一遍,上辈用来泡校花老婆,而背下的大量宋词,眼前忽然一亮,有了。

  李香菱一直紧紧地盯着李易,发觉他的双目炯炯放光,她立时舞动皓腕,拨动琴弦,替他伴奏。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极了,妙之极哉!”孟仁毅拍案而起,大声吟诵着这句流传千古,脍炙人口的绝妙佳句。

  见李香菱的一双水汪汪的妙目,含情脉脉的盯在他的脸上,李易心里窝着火,消散了大半。

  李香菱并不知道李易其实是个诗草包,如果让李易继续做词,他肯定要出大丑,丢大人。

  可是,李易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继续留在这里等死呢?

  “诸位,家老母最近身一直不适,小弟先告辞了。”李易故作风雅的抖抖了袍袖,不顾李香菱在身后的声声呼唤,溜之大吉。

  却不料,李易这么一溜,却溜出了一段佳话,世人皆言:少监压香菱,乃作《蝶恋花》。

  李易听说后,原本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可是,当秦得贵告诉他,连宫妃们都在私下里传诵“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时候,他才晓得行首李香菱的宣传舆论攻势的厉害。

  当青*楼的行首和作出妙词的年轻少监,被紧密的联系到一块儿的时候,八卦指数立即翻番,异常之吸引眼球。

  李香菱的身价竟然暴涨到,陪弹一首曲,二百贯的程度。

  近日,李香菱的嬷嬷(**),当着众多恩客的面公开说,就等着李易来替李香菱梳笼(开苞)。不仅香资全免,并且打造头面首饰、做衣裳、订席面这些开销,统统由她包了。

  李易听说后,并未当真,也不可能当真。按照常理来说,那**若是真有诚意,应该私下送来香笺,问清楚李易的意思,再做宣传。

  如今,那**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自作主张,明摆着是利用大肆声张的机会,抬高李香菱的身价。

  下值后,李易回到家,却见芍药噘着小嘴说:“爷,您今天回来这么早,没去会那个李行首?”

  哟喝,居然连这个不出二门的小妾都知道了他和李香菱的故事,看来,八卦的力量实在无穷。

  李易轻舒猿臂,把芍药搂坐到腿上,邪魅的一笑,说:“告诉爷,你今儿个,是不是又偷偷的溜到街上去玩耍了?”

  “没,没呀,真的没有嘛……”芍药转动着眼珠,想蒙混过关。

  李易轻声一笑,抬手点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没爷的吩咐,后门的嬤嬤敢放你出门?别说你只给了人家三十钱,就算是三千,她也不敢放你出去。”

  “呀,爷你真是神人,啥都知道。人家,人家只是觉得闷得慌,想出去买点零嘴而已。”芍药慌乱的躲闪着李易戏谑的眼神。

  “嘿嘿,只是去买点零嘴?”李易的嘴角高高翘起,“那为啥穿得花枝招展的,勾得人家王大郎神魂颠倒,差点闹出当街抢小娘的闹剧?”

  “爷,奴奴又没故意招惹那人,是他死皮赖脸,楞要和奴奴说话,奴奴都没理过他……”芍药委屈的掉了银豆,窝在李易的肩头,低声饮泣。

  李易暗暗好笑,他的家门口早被黄景胜手下的武侯,三班轮换,给盯得死紧。

  别说芍药这么标致的一个美娇娘,就算是一只猫,或是一条狗,都逃不过黄景胜的眼睛。

  另外,芍药前脚塞了钱给后门的看守嬷嬷,那嬷嬷后脚就把钱交到了瓶儿的手上。

  李易也觉得自家的女人,老是关在家里,就象笼鸟一样,确实闷得慌,也就点了头,同时私下里给黄景胜打了招呼。

  瓶儿这才嘱咐后门的嬷嬷装作贪财的样,悄悄的放了行。不然的话,芍药要想溜出这李家内宅,势比登天还难。

  “嗯,以后不许再偷出家门!觉得闷了,就和瓶儿说一声,让王大虎带人护着你的出去逛。”李易毕竟心疼自家的女人,也不想把她关成金丝雀,只要在外面有安全保障,就没多大的事。

  “爷,您待奴奴真好。”芍药展颜笑了,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芍药嘟起小嘴,搂紧李易的脖,在他的唇边,轻轻的一舔,“爷,奴奴还缺几件金首饰来着……”

  李易哑然失笑,这个小娘啊,白长了一张明星脸,刚刚聚拢起来的一点小情调,就被她这市侩的要求,给冲得七零八落。

  “噫,又圆了一些?”李易抚上芍药翘挺的丰臀,他惊讶的发觉,经过雨露的不断滋润,怀的美娇娘仿佛逐渐盛开的牡丹花一般,体态日益丰腴,凹凸有致,手感渐佳。

  李易凝神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芍药的容貌,嗯,越来越像对岸的那位萧姓女明星。

  嘿嘿,上辈,李易只能望着那位很有女人味的大明星,干咽口水。如今,他却可以将惊人相似的她,搂在怀,恣意怜爱,无须任何顾忌。

  这才是大老爷们应该过的滋润日啊!

  “爷,您真坏,它……它又想欺负奴奴……”芍药软趴在李易的怀,呢喃着发嗲。

  李易邪魅的一笑,抬手解了芍药的裙带,将她平铺在宽大的书桌上,

  这小娘的腰身天生就柔软异常,她的两条长腿已经被李易摁成一字马型,居然没叫疼。

  书桌的咯吱声,摇晃声,将无尽的**,不断的推向顶峰。

  李易再次当了“宋江”之后,芍药瘫软在书桌上,低低的喘着粗气。她明明已无力到了极点,却咬紧银牙,弯腿收腹,死活不肯马上起来。

  瞥了眼芍药高高翘起的圆臀,李易摸了摸下巴,暗暗有些自得。

  李易心里明白,芍药一直暗和瓶儿较劲,都想抢先诞下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