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玉佩怎么会在韩逸墨的手上?沈明珠也为此而心惊。
楚靖北握着那块玉佩,眸里尽是喜色。若不是他性子沉稳,怕是要喜极而泣了。
突然,楚靖北眸光一黯,失神而又茫然地说道:“这玉佩不是我的!”
“哦!不是吗?”韩逸墨奇怪地问道。
“这玉佩的丝线是白色的,应该是冰蚕丝,可是,我的玉佩,却是普通的红色丝线系着的。”
韩逸墨笑道,“楚相是认玉佩,还是认丝线呢?我捡到的时候,确实是有一条红色丝线,不过那条线已经断了,本王随手便将它扔了。想着今日要还给丞相,本王便特意叫人重新系了一条丝线,这可是冰蚕丝的,结实得很,不褪色,也不会断掉。”
原来如此!齐泽熙完全相信,没有一丝怀疑。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韩逸墨会主动提出要楚靖北找到玉佩之后,再履行约定了。
这玉佩就在他手里。他岂会担心楚靖北会找不到?
想到这里,齐泽熙愈发觉得气闷。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突然掉到了坑里,有人拿着梯子来了,你本来以为会顺利离开那个坑,却不想,那个人拿着梯子却是来砸你的。
沈寒依眸光平静,心里却深沉如海。
沈明珠强作镇定,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
“如果楚相觉得这块玉佩不是你的,还给本王便是。本王说过,等楚相找到订情信物之后,再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本王一定不会食言。”
韩逸墨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楚靖北为了不履行约定在找推拖的借口一样。
“这世上,有两块完全相同的玉佩,也不足为奇。”韩逸墨道。
本来就不足为奇!
本来就是事实!
沈寒依和沈明珠都明白。
可是,楚靖北听在耳里,却觉得带着莫大的讽刺。
“是靖北思虑不周,谢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楚相是想得太多了。”韩逸墨莫测高深地一笑。
“如今玉佩已经找到,靖北心事已了,和王爷的约定,立即可履行。”楚靖北道。
“丞相说得这是哪里话?本王和寒依今日前来,就是来探病的。丞相这样说,倒像是本王不尽人情似的。丞相身体不好,再休养几日也不迟。”
“王爷,那粒药丸到底是什么?吃下去之后,靖北哥哥会怎样?”沈明珠开口问道。
“明珠想知道?”韩逸墨宠溺十足地问道,像是宠爱妹妹的哥哥。
“很想知道。”
“明珠既然问了,本王定当相告。本王还记得沈二小姐说过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明珠,你和我毕竟夫妻一场,这点情份还是有的。”
“这到底是什么?”明珠有些迫不及待。
“这是青宵的机密,本王也只能告诉明珠你一人。”韩逸墨望着齐泽熙和楚靖北,别有意味地一笑,“皇上和楚相不要多想,夫妻之间总有一些关系是与常人不同的。”
韩逸墨和沈明珠究竟是怎样的一对“夫妻”,齐泽熙是无法想象的。
不过,齐泽熙可以确定的是,沈明珠的心,却还是向着楚靖北的。
“既然如此,我们便回避一下。”齐泽熙道。
“楚相行动不便,本王和明珠找个地方单独说话便是。”
沈明珠跟随着韩逸墨走了出去。
虽然沈寒依不确定韩逸墨和沈明珠会说些什么,不过,她猜想应该跟那玉佩有关。
兜兜转转,她送出去的玉佩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而沈明珠的玉佩,真真正正地成为两人的订情信物。
天意亦是如此!
她跟楚靖北,注定无缘无分。
“寒依啊,楚相此番溺水,还真是惊险万分,还好有惊无险,你一定很担心吧!”
韩逸墨和沈明珠离开后,屋内,有些冷场。
齐泽熙打破了僵局,先开口道。
“相爷吉人自有天相,又何须寒依杞人忧天?”沈寒依清冷淡然地说道。
“呵!”齐泽熙干笑两声。
心里却在想,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若不是心里惦记,又怎会特意来宫中探望?
沈寒依像是猜到了齐泽熙心中所想一样,接着说道:“寒依之所以跟摄政王一起入宫,也是为了躲个清静。皇上也知道,现在薛轩宇和李珺阳都在沐风居,薛轩宇口口声声要弥被当初没有洞房花烛的缺憾,两人这洞房就跟打仗似的,声势实在浩大,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王爷便拉着寒依进宫来了。”
韩逸墨说他找到了楚靖北的玉佩,沈寒依半信半疑,还弄明白真相,所以才跟着过来了。
敢情,他这皇宫,是两人躲清静的地方!
一提到李珺阳,齐泽熙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那药丸是什么,寒依可知道?”
“寒依不知。”
“沈寒依,你可愿将祈月十城交由沈将军镇守?无论你想要什么,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朕都会答应你。”
如今,祈月十城已经在沈寒依手上,齐泽熙只能从沈寒依的身上入手了。
齐泽熙望了一眼楚靖北,意思很明显,让他尽量促成此事。
楚靖北却只当没看见,望着窗外出神。
“陛下又何苦为难寒依?”
“怎是为难?你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