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厌诈,总裁的掌上明珠 第82章别碰我我有洁癖
作者:Miss万宝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82章别碰我我有洁癖

  “保险的做法是三个晚上。”理着腰带的手慢慢缓了速度,他抬起头看她,“怎么不去睡觉?”

  他若无其事的坦然,一下刺痛了她,宋安七吸了口气,挤出个扭曲的笑,“然后呢?最保险的其实是我们离婚,你娶她,你想要几个孩子都可以。我不要你的一分钱,不过,我想拜托你看在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帮我瞒着外公,外公身体不好,撑不了几年了。”

  “说完了?”陆子翊轻笑,当她又发小孩脾气使性子,“第二次,安七。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偏过头,避过他伸手而过的触碰,宋安七厌恶地皱起眉,“别碰我,你知道的,我有洁癖。”

  “好好说话!”

  指头颤了颤,陆子翊收紧成拳,褪去了笑。

  她带刺挑衅的话,如预期激怒了他。抿了抿唇,眼底拂过危险的光,他不怒反笑,“安七,你这样子很不好看。既然你知道夫妻情分,你应该知道老提离婚是很伤情分的事。你说你爱我,这爱不该如此廉价,你知道我要孩子是为了什么,不是吗?”

  他怎么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爱他,所以就要卑微地接受一切么?“你爱我吗?”宋安七苦笑。

  “你说呢?非要把那个字说出来才算?”陆子翊不悦,反感她的质问,“你以为我会和讨厌的人结婚?”

  “不算的。”宋安七摇头,她早该明白。

  “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可你不会,在你的世界里,不会只有单纯的爱。”

  她可以为他放下自尊,去做那恶心的治疗;在检查出不孕的那天,可以为了他的未来,选择放手;为了他,她可以放弃毕业后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可他不会为了她,放缓他的目标。

  宋安七嗤啦脱下睡衣,发颤的指尖拂过冰凉的肩、胸口、腹部像是被蚊子咬过的小圆点,“子翊,我努力过了。针灸的时候,真的很疼,跟扒皮抽筋似的,骨头缝里都疼。”好几次,她被疼得趴在中医馆的床上哭,可她不敢对任何人讲。

  密密麻麻的红点洒遍白纸般单薄的身体,仿佛冬天雪地红艳的梅花,红通通一片。轻不可闻地一声抽气,陆子翊偏过头移开视线,有几秒呼吸乱了。

  宋安七狼狈地扯起毛毯把自己裹住,自嘲地问,“很丑对吧?怕吓着你让你讨厌,每次回家我都必须拿凉水敷才能让烫红的晕圈消下去。”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被奢华人世惯坏了眼睛的陆子翊。

  “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看见医院就害怕。我看了两个多月心理医生,可是好像作用不大,所以下午我才会做出丢人到家的事。其实晚上和你做的时候,我也特别恐惧,后来我开始吃安眠药。只吃一颗,可以麻痹神经又不会睡太死。”

  望向沉默的他,宋安七笑了笑,怕他误会于是解释,“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我只想说,我为我们努力过了。我要离婚不表示我不爱你,忠诚是婚姻里最基本的底线,与爱不爱无关。我愿意为了你吃所有的苦,可是我永远接受不了一个出过轨的丈夫。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贪,妄想要一份不可能存在的纯粹爱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们的婚姻快到尽头,把一切说开,应了心中那句好聚好散。

  “你爱我,所以你要和我离婚?”陆子翊简短地归纳她话里的意思,他低下头,忽然牵起唇角,“很伟大是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宋安七受不了他挖苦的笑,他心里不痛快又何必曲解她的意思。

  陆子翊轻嗤了声,推开她的阻挠,倾身伸手把她压制在贵妃椅上。他高高在上俯视着她,清寒的目光像一汪深黑的水泼在她脸上,眼神压抑着暗涌,他低了低头,温凉的唇从她光洁的额头滑过鼻梁,顺势轻咬住她干裂的唇。

  她后知后觉终于嗅到他鼻唇浓烈的酒味,他喝多了。

  宋安七绷直了身,体内残余的药效让她使不了力。他的吻提醒她想起那一声娇喘的尖叫,一种肮脏的感觉让她难受,冲动的话脱口而出,“别碰我!你不要让我觉得恶心!”

  黑眸骤然一紧,陆子翊停下动作,扬眉轻笑,“恶心?那怎么办,我不会离婚。我的东西,从来没有和别人分享的习惯。我的妻子也一——”

  宋安七受伤地挥手,他没有躲,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他脸上,“陆子翊,你他妈喝多了!”他以往从没有说过这样不得体的话。

  陆子翊翻身站起,还是笑,笑得她心里发凉,“要离婚,只能我想,你……不能。”

  第二天。

  宋安七开始闭门不出,整天待在卧室。李姨晚上被钟虎支回家,不知晓内情,以为她和陆子翊又吵架了,白天送饭给她就会小心地劝上几句。她听得烦,忍不住怒摔了次盘子,终于换回了清静。

  因为那晚陆子翊临睡前一句“别去打扰外公,你以为他真的看不出?”,她压下去安康的行程。

  生活一下过得悠长,白天她睡了很长一觉,晚上找出了以前的画册。

  她有时间可以拿起她放下的专业,一边复习以前的设计草图,一边随便画画找手感。

  凌晨两点,陆子翊又从顾婉君的房里回来。他在卫生间冲了澡,去楼下端了水果和饼干,搁在翻开的画册边,“李姨说你今天不肯吃东西?”

  “她大题小做了,我只是不喜欢她做的那道菜。”宋安七握着铅笔,趴茶几上头也不回,闻着饼干的奶香胃又抽了一下,“我没有傻到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只是没有胃口,中午的菜太油腻,晚上她有喝点粥。

  “能这么想就好。”陆子翊倾身拿过她手边用短的彩色铅笔,一枝枝削好了又给她放回去。小刀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灵巧地旋转,明明只是削着铅笔的动作,也带着几分贵气闲适的好看。

  宋安七握着铅笔的食指使了力,细密的伤口微微刺痛起来。

  她一直就不太会削铅笔,没有一次不是划得指头刀痕累累。以前,爸爸下班回家陪她做作业时,会给她削好用一周的铅笔。

  后来她把做作业地点换成了陆子翊公司办公室,他埋头处理公事,她就搬了椅子在他旁边画。他偶尔会看她在画什么,经常就看见她含着指头恨恨盯着刀,被他发现后她红着脸耍赖怪他太好看了,害她削铅笔的时候走神。她再画了一半,又去看他的时候,他手边摆了一堆削好的铅笔。她看他削着铅笔,觉得几块钱一枝的铅笔都变得华贵起来。

  那时,她以为高高在上的他,有耐心为她削铅笔,这就是爱。

  爱情有千百种方式,她和他从认识开始一切都理所当然,现在想来也许这爱全是出于习惯。

  陆子翊挑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沙发里,目光游移在她和那些生疏图案的小画,坐了半个多小时他让她去睡了。宋安七勾着线条,说中午睡过了现在不困。

  画完一张稿,她偶一回头,他已抵着沙发浅眠过去,眼角眉梢俱是疲意。笔尖在空白的画纸划过一道突兀的曲线,抿了抿唇她伸手推醒他,让他去床上睡。该说的话,都说了,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触碰。

  错了就是错了,不管哪种苦衷,借腹生子这事是个错;陆子翊婚外上床,他和顾婉君都错了。可是,他该对顾婉君负责,对他以后一定会有的孩子负责。顾婉君是她们夫妻关系中无耻的闯入者,她恨她,但她不想再留着这段有了瑕疵并且这瑕疵将会延续一辈子的婚姻。

  陆子翊又笑她伟大,她不觉得哪里好笑,这样的日子,勉强容忍,对彼此都是煎熬。

  “我要离婚是不想再委屈我自己,你以后娶不娶她与我来说都无所谓。我不会祝福你们,相反,你和她过得不幸福我想我会更开心。”

  她实话实话,自认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

  “你不喜欢别人用你的东西,我也不愿意有个和别的女人睡过还有个孩子的丈夫。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婚了。”世界上那么多单身的女人,不也过完了一生。

  陆子翊牵起唇角,不以为意,“我就喜欢你的认真,别说了,我去睡了。”

  他特意给她留了床头灯,而宋安七画了大半夜的画。到了后半夜,人开始困乏,想到顾婉君的孩子,竟然画了幅一家三口的简笔画。怔怔看了半天,她再也画不下去。

  陆子翊第二天醒来看她闭眼躺贵妃椅上,脸色难看,当天晚上进房不再提起让她回床睡觉。半夜从顾婉君那儿回房来,他依然会在她身边坐上几十分钟,只是再也没说过话。

  他在顾婉君房间里过了五天,第六天下午吃过晚饭,他破天荒径直进卧室看球。难受地捱了一晚上,早上听见他走进卫生间洗漱,她跟着走进去。

  “今天晚上,我们谈谈吧。”

  陆子翊抹着剃胡须泡沫,愣了愣,他把剃须刀片递给她,“先帮我。”

  宋安七不动,他也不收回,僵持了一会儿,她妥协地接住,他倾了身方便她刮,“要谈可以,但是我不会想听我不喜欢的字眼。”

  拿过毛巾抹干净泡沫,宋安七点头,“那算了,不说了。”距离顾婉君确认怀孕还有段时间,她可以先不提离婚,她想谈的是另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