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厌诈,总裁的掌上明珠 第119章看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作者:Miss万宝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119章看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冷战不到半个月,陆祁峰先低头,他包下洛城市大礼堂,大手笔购下万朵玫瑰装饰舞台。请来俄罗斯出名的音乐剧团,打算在晚上为苏折月跳她最近感兴趣的《安娜卡列尼娜》。

  他准备了一周,却在前一天晚上打不通苏折月电话。他找了一夜的人,最终在城郊大学城附近的酒吧包厢找到人。

  苏折月,他挚爱的妻子和他同父异母的三弟赤身裸体躺在沙发上,两个人身上遍布吻痕,一片狼藉。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喝醉了,还是没醉,总之苏折月和陆子翊彻底背叛了他。

  陆祁峰怒不可遏,抓起酒瓶就往陆子翊头上砸,被陆子翊推开,酒瓶飞出去砸破了电视。

  陆子翊冷淡地穿好衣服,一句话没说推门就走了。陆祁峰暴怒之后也冷静下来,他选择隐忍,要求那晚知情的人不准说出去,更不要传到陆家老人那里。

  事发之后两个月,他们三个人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祁峰不愿传扬出去,一是为了面子,更多是为了保住苏折月。他的委屈求全,却换来更大的灾难。

  苏折月怀孕了,两个月,被发现的时候她正和陆祁峰在普吉岛,在陆祁峰为了缓和感情特意安排的旅行里。

  苏折月要孩子的强烈心情,如狂风吹垮了陆祁峰最后的一丝忍耐。

  于是就发生了,精神病医院坠楼的事件。

  没有人说得清,陆子翊怎么出的车祸。交警事故记录的是他冲闯红灯,车速过快导致轮胎打滑,轿车失控撞上安全岛。可是陆子翊伤势痊愈出院后,态度强硬质疑那份记录,要求重新调查。在陆老爷子的疏通下,换了一批人对那晚的事故调查。后果却不尽如人意,只查出那份记录确有问题,最后不了了之。

  苏折月这么多年没回来,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是大哥不让。而这次是他二哥陆云扬被判刑后,她又回来了,其间缘由不会和陆子翊没有关系。

  而到底如何,陆希梵不敢猜测。

  细白的手指按下最后一串音符,宋安七背对窗口站起来,“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一簇桃花刚巧落在她耳边,她轻轻地笑,人面桃花相映红。

  陆希梵愣了一会儿神,迟疑地点了下头,“……是……”

  “你在说谎。”宋安七轻咬住嫣红的唇瓣,后背慢慢挺直了。抬眼瞧了他一眼,她喘了口气,笑了笑。指尖慢慢覆上胸前红豆大的纽扣,迅速地解开,快得她没法犹豫。

  陆希梵眼神一凝,终于留意到开襟粗毛衣衣下的睡裙。

  她已经脱下大衣,解开了睡裙的纽扣,衣衫尽褪,只着着内衣裤,几近赤裸地站在窗前。

  桃花很红,她纤细的身子很白。

  白如天光,红如晚霞,饶是最好最美的风光,照着他的眼。

  陆希梵透亮的瞳眸霎时紧缩,很快由震撼里回过神,他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毛衣外套,紧着呼吸,别过头套她身上,“你想干什么,安七?!”

  细瘦的肩膀轻颤了一下,宋安七深深吸气,赌气似的挥手往肩上覆。

  “你再敢动一下?”陆希梵低吼。

  看了眼他举至半空的手,宋安七偏过身,发抖的手紧紧抓紧毛衣。她慢慢弯下腰,像是要缓解脊梁的疼痛,整个人缩得像只小虾米。粗毛衣挂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安七……”凝着她眼里突如其来的泪雾,陆希梵骤然握紧了拳,哑着声,“安七,你别这样好吗?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都求你,你这样不值得。”

  “我这样很犯贱,对吗?”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陆希梵目光掠过她头顶,看着窗外楼下庭院中站着的男人,眸色缓缓加深,他皱起眉把她拥入怀中,“你想要报复三哥,可以用千百种方法,但你不能去作践自己。他,不值得。你是个好姑娘,一直都是,犯不着为了他和自己过不去。你这么做,会让心疼你的人难过。”

  “……对不起。”宋安七白着脸,心虚,不敢去看他,“对不起,对不起……”

  她清楚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卑鄙。他喜欢她的,他对她的用心她都知道……

  刚才的举动,是她侮辱了他。像她最不齿的那类人,利用别人纯粹真挚的感情做攻击的武器,自伤,伤人。

  “没关系,我不怪你。”

  陆希梵拍拍她的肩,再转头去看,庭院空无一人。

  “等我一下——”他按着她,让她在钢琴椅上坐下。然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边。咔嚓,门被反锁的刹那,门把手被扭了扭,冰冷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陆希梵蹲在她面前,不耐烦瞟过深褐的门板,“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尽一切帮你。你不要心急好吗?”

  咚咚——敲门声演变成了砸门声。

  “帮我?”宋安七不确定地问。他要怎么帮?

  陆希梵一顿,揪了下眉,“我暂时还没想到办法……”

  嘭——门板被用力踹开,弹上白墙,墙上一个相框啪嗒掉在地上。

  宋安七错愕的视线还没来得及从碎掉的玻璃上收回,被人抓着拽了起来。晕眩还没过去,肩上一凉,衣领被扯开。粗乱的吻,挟着怒气落在锁骨,一下又一下。

  “你不要伤害她。”

  陆希梵伸手要拉,被陆子翊挥拳打开,“滚开!”

  粗鲁地扯上她的衣服,陆子翊抬起头,表情似笑非笑,喑哑着嗓问,“看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你呢,清楚了吗?他帮不上你……”他冷眼看着胸前的女人。

  隔着衣服,冰凉的指尖轻抚过还发热的皮肤,宋安七抿着的嘴皮子动了动。她抓起他环在腰上的手,对着手臂一口咬下。她红了眼,狠狠地咬着。牙齿咬破了棉质布料,腥甜的液体缓缓沁入唇齿里,甜的,温的,苦的。

  宋安七轻轻抿了一口,擦了擦眼睛,一把将他推开,蹲地上干呕起来。

  陆希梵皱眉看着她,用力压下打人的冲动。无视身前僵硬站着的男人,他俯身,对她轻语,“我先走了,你好好地……”

  “以后不要来找她。”陆子翊跟他走到走廊。

  “她不是你的什么东西。”

  放在裤袋的手握紧,陆希梵狠吸了口气,轻蔑又可悲地扫过他倨傲冷漠的脸,“你是强大,但你锁不住她,我保证。”

  ……

  宋安七逃走那天,下着暴雨。半夜凌晨两点,银白的闪电一条接着一条,似乎要划破天空,把黑夜照得如白昼。宋安七翻窗,顺着三楼的排水管往楼下滑。

  雨水如注,砸在身上,她一边往下爬,一边觉得自己疯了。

  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胶质水管,在雨水的冲刷下,湿滑难抓。户外的雷声近得似乎就响在耳边,好几次,突然之间电闪雷鸣,她毫无心理准备吓得哆嗦,差一点生生摔下去。

  她生平中,第一次最大最大的疯狂,从来没想过,竟然是为了逃离陆子翊。

  真是可笑又荒唐。

  落地时,一个惊雷擦过耳朵,她啊了声,想躲,崴了脚。

  大门外没有人守,宋安七跑进瓢泼大雨,顺着小道出了小区大门。

  黑夜里,停靠在门外的黑车车灯骤然亮起。宋安七抬起手,挡住眼,下意识往人行道反方向跑。

  “喂,妹子,是我!”一个肥硕的身体挤出车窗,朝她又挥手又喊,“妹子,你别跑唉,我不是坏人!是我——是我——”

  轿车悄无声息地迅速驶离住宅区。

  “那混小子还真是了解你。”

  钱没有减慢了车速,回头,打开车内顶灯。他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早准备的大毛巾和保温杯递给她,调整着车内空调温度,嘴上也没闲着,嘣嘣地话快得跟吐豆子似的。

  “他就说你一准儿得偷跑,我陪他守这儿都五天了。就刚才,十点吧,他待一天才回去换我来。估计花十几分钟洗个热水澡,吃碗面睡个五六小时又窝这儿来长蘑菇……你闻闻,我都窝得一身霉味儿,再挨挨估计得长毛出来了……妹子,你这可算是解救我们了,你就是我再世恩人!回头我给你大摆一桌,想吃什么你随便点,就是到时候别嫌弃让我跟着蹭口吃就行。”

  看着钱没有腮帮子上一抖一抖的肉,宋安七擦着头发,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陆子翊以为把她反锁在卧室,找人守着楼下庭院,就能把她与外界隔开。他断然想不到,她会在这样的夜里离开。就连她,坐在车里,看着周围熟悉的街景,钱没有在前头喋喋不休的声音听在耳边,她仍然有几分回不过神。

  她就这样离开了。

  她怕打雷,从小就怕,尤其是雷雨夜。雷声太大,她甚至都不敢一个人关灯睡觉。这样的天气,陆子翊撤了守在庭院的人,更把卧室外的锁打开了,而锁上的门换成了楼下进出的门。

  他了解她的程度如同她对他心思的揣测。

  她二十几年一直害怕打雷,所以陆子翊想当然以为这样的夜最是安全。

  书房里门没关严,亮着灯。如果她怕,可以去找他,这是他给的服软的机会。去年那夜雷雨,她害怕,厚着脸皮想要亲近却被他视作病菌拒之千里。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来做戏,只是徒增可笑。

  车已经开出去很远,停在一条偏僻陌生的小巷,钱没有电话给陆希梵,通知人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