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厌诈,总裁的掌上明珠 第127章我三哥另娶
作者:Miss万宝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127章我三哥另娶

  宋安七好笑地看着斗气的两个人,告诉他已经好了。

  接着就是注射疫苗。先称体重,然后在手臂上注射了一针,剩下四针按照医嘱上的时间按时来注射。伤口不宜包扎,索性陆希梵胡乱拿给她的拖鞋是男士的,够大,碰不着伤口。

  尽管宋安七一再保证,他还是不依,非抱着她上车,抱着她上楼。

  宋安七不肯,他就装模作样训她,你看你这么大一个人,75斤,你好意思吗你?西部山区多少儿童连饭都吃不起,你天天好饭好菜吃着不长半点肉,你这是浪费粮食。而且,75斤,75斤啊!这么点重量我抱不起?你是在鄙视我你知道吗?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念了七八遍。宋安七被念得头疼,说话就被他极快的语速堵回去。干脆什么也不说,由着他抱上楼。他喘气都喘不过来,自然没法子说话。

  “有没有想过不做驻唱歌手后,要干什么的问题?”宋安七故意地问,见他目光瞟过来,她抿着唇发笑,“没考虑过和钱没有说相声?你们俩挺搭的,好好练练,说不定能比德云社还火。”

  陆希梵脚下踉跄了一步,两个人差一点没摔倒。他抓住扶杆,横了她一眼。

  走到门口,他先抱她在楼上天台口站着,自己回去把装老鼠的袋子连着垃圾桶一块儿扔了。然后又抱她回家,让她先在沙发上坐着,自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柜子能移的都移开,拿棍子捅了,终于确认房间里再没老鼠了。

  两个人在客厅对坐着,宋安七只铺了自己卧室的床,她爸和外公的房间都没有床上用品,本来她也没打算用那俩房间,打算过几天买锁把多余的房间锁上。但夜已经深了,闹腾了一晚上,再让他自己开车回去,她也不放心。

  陆希梵误解了她的意思,他哄她去睡,自己会留下来陪她。他从她衣柜里翻出一床备用的被子、枕头,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半开玩笑地递给她一把折叠的水果刀,说要是自己对她图谋不轨她就拿刀去刺他,但是千万别锁门,要还是有小虫之类,他怕她会吓得来不及开门。

  宋安七躺回床上,让他别关灯。

  陆希梵答了声好,站在床头,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宋安七抓着被子看着他,被子是深蓝色,她的脸小得像片树叶,尖尖的,白得瘆心。

  “我在想,我帮你这回事儿到底对不对……”陆希梵不笑了,明洁的桃花眼绷得仿佛一把易断的弓,轻忽的语气夹着深夜的困顿,“你还喜欢我三哥吗?”

  宋安七眼睛眨了眨,问,“他怎么了?”

  之前他还避而不愿谈,忽然又提起来,总是有缘由的。

  陆希梵一笑,撇开她的手,扯起被子盖住她的头。

  “陆希梵!”宋安七被他毫无征兆的举动弄懵了,隔着被子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掀开被子。

  “下个月二十四号他们给孩子补办满月酒,算命师算过了,那天是个吉祥日子,适宜婚嫁。三哥可能和那个女人,就把婚一块儿结了。是爷爷的意思,三哥没有反对……”

  这边厢才离婚,马上就打算另娶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连大哥都觉得可笑。他爷爷是依仗陆家在江城的地位和财势,料想还和他爸情况一样,人人只当进了他陆家门就是富贵荣华。社会风气从来就是,笑贫不笑娼。什么公序良俗、道德伦理,没钱的时候可以当体面衣服裹着。人都是贪慕追求美的生物,一旦有了华服,自然没多少人还记得那块陈旧的遮羞布。

  前妹夫再娶姐姐,这段豪门新闻一段时间内成为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更多的人记着的还是那个女人的好运气。不会再有几个人会笑话这场凉薄的闹剧。

  陆希梵坐在床沿,对着深色被子下隆起的轮廓解释,“听说那个女人早产,分娩那天大出血,好几次病危。他们可能觉得她生儿子遭了罪,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江城千万的人中,独独是她,替陆子翊生了儿子。

  宋安七被蒙在被子下,循着被他握住的手,一口咬下。

  陆希梵料想不到平时看着淡定的人也有耍横的一面,手一松,宋安七趁着空当扯下被子,连连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双喜临门,要恭喜你三哥了。”拨开脸上的乱发,宋安七靠床后的横栏坐起身,抱着枕头沉默地想了想说,“以后你三哥的事不要告诉我了,我没兴趣知道。”

  “生气了?”

  “没有。”宋安七摇头,心平气和,“只是没有必要。”

  离婚之后,她和他就再无关联。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再与她无关。知道了又能怎样?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陆希梵坐在床沿,前倾着身,眼睛里的为难被宋安七看得清清楚楚。他迟疑地说,“过阵子婚讯传出来,你和三哥的事就压不住了……”为了陆家的名声和公司的声誉,他不怀疑爷爷会把那晚在他房间发生的事特意放出去,以美化另一桩丑事。

  他还有他爸妈应付,毕竟仍然是陆家人,他们会顾及他的名誉。到时候,真正被置于风口浪尖的只会是她。凭他爷爷的作风,和他在江城的地位,轻轻松松就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

  那她怎么办?

  “迟早也要被人知道。”宋安七比他释然,她早就想到过了。在这场棋局里,她是最微不足道的棋子,孤军奋战,牺牲了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如果非要舍弃一枚棋子,没有谁比她更合适了。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少说几句多说几句,和我有什么关系?被骂又不会痛……”

  无关紧要的人,她在乎、难过,他们就会替她心疼吗?

  “但是我会,我会心痛。”陆希梵看着她,瞳孔里一片比天光还白的坦然。

  “那我罪过大了。”宋安七笑了笑,表情僵硬,“陆希梵——”

  他皱起眉,觉得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特别扭,“你可以跟小艾一样,叫我小哥。”

  宋安七不答应,“我比你大。”

  “就一天。”陆希梵耍赖地说,“还不定是医院登记错了。”

  大半夜的,宋安七没有精神陪他无理取闹,“名字就是个称谓,叫什么都是你这个人,别纠结了,去睡吧。”

  卧室的门半掩着,陆希梵不情愿地出去,关了客厅的大吊灯,从阳台改成的书房挪了盏台灯到面前茶几上。台灯一亮,黑黢黢的客厅顿时亮起一方莹莹的光。

  宋安七余悸未消,躺了好久始终睡不着,老感觉脚边有毛绒绒的东西在动。

  “陆希梵?”她闭着眼睛想和他说会儿话。声音传到客厅,没有人应。

  “oscar?”

  等不到回应,宋安七半起身看出去,沙发上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

  她警惕地下床,跛着脚挪出去。房子只有八九十平方,站在客厅每个房间都能一目了然。

  他没有在房子里。

  门外楼梯间突然发出沉闷的响声。

  宋安七转头看向墙上时钟,凌晨三点四十五。外面细碎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回到卧室找到陆希梵给的折叠刀,开门出去。

  声源在七楼楼梯间,宋安七从七楼与八楼的转角探出头。

  一团模糊糊的身影趴在墙上,头顶发出奇怪的声音。

  忽然楼梯间里的灯亮了……

  电路似乎接触不好,灯光忽明忽暗,伴随着间歇地闪动。

  站在木梯上的人后退了一小步,脚边的软布胶带不小心被踢到梯子下。

  陆希梵低头,一只素白的手无声无息地举在他身后,他愣住。

  “你小心点。”宋安七用胶带碰了碰他握着电笔的手背,提醒他回神。梯子有到她肩那么高,一不小心摔下来的话,他那条才骨折康复没几个月的腿怕又要吃不消了。

  “你怎么又不睡觉乱跑出来?”陆希梵接过胶带,皱眉不悦地看她。

  “那你呢?”宋安七反问。

  他仗着高度,居高临下地拍了下她的头,“回去把电筒拿来,顺便加身衣服。”

  充电电筒也是他让买的,预防突然停电用。宋安七裹了条铺床上的毯子,下楼把电筒给他。

  陆希梵转身,偏着头把电筒夹在肩上,眯着眼,手里的电笔拨弄墙上烂了小半外壳的电线。他袖子挽到手肘,侧脸靠近耳朵的位置蹭了块指甲盖大小的灰。灯光微弱,像是在他脸上蒙了层轻柔的黄纱。

  昏黄摇曳的光,阴湿的过道,像极了王家卫电影《花样年华》里梁朝伟和张曼玉相遇吃夜宵的那条长巷。

  灯光急剧地晃了晃,噔地一声大亮。

  陆希梵敏捷攀下梯子,把手上工具丢进梯子脚下的袋子里,扛起梯子,“我去还东西,你回家里等我。”

  宋安七固执地夺过他手上的袋子,“一起吧,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

  一路下楼,声控灯应声亮起。橘黄的灯,亮得有些刺眼。

  「刚回来就看他修灯来着,现在还在修啊?小伙子人不错……」

  这些灯都是他新换的吧。

  小区早没了物管,就一个拾荒的大爷住在以前保安看大门的房子里。

  “陆希梵。”宋安七瘸着脚,亦步亦趋跟他后头,拍去他背后蹭的墙壁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