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8点20,池岳他们一行人终于摆脱全城大堵,安全抵达杜泽live的地方。
“市中心太可怕!我都快吐了。”常阿坐在后座摇摇欲坠。
陈斗嘴里叼着停车卡,一边单手掉头,方向盘利落地打了两个圈儿,麻溜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库狭小的停车位里。
池岳两指夹过陈斗嘴里叼着的停车卡,皱眉骂道:“尽知道耍帅,脏不脏!”
“行了行了池大妈!”陈斗喊着,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一群人总算是腿着地了。
推开lit的大门,验了票,循着声音鱼贯而入。
杜泽此刻正在台上演奏他的电音吉他。
“嚯,几年不见,技术大有长进!”陈斗听了一会儿,摸着下巴笑道。
舞台上,没有带眼镜的杜泽,半长的头发飘逸柔顺,发梢已经被汗水打湿,仰着脸,在镁光灯的背光里隐约成一个剪影。
迷幻的funk被他炉火纯青的电吉他演绎到淋漓尽致。
杜泽赤裸着上身,嘴里含着拨片,走到贝斯手身边,两个人交换着眼神,合着节拍,灵活的手指不停律动着。
“1、2、3……”音乐的默契在这一刻迸发。
杜泽临空跃起,一个漂亮的弹跳,利落收尾。
一曲终了,台下漩涡般疯狂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年轻的人群,躁动着,不安着。
人们扯着嗓子狂喊,欢呼,在这个小小的live现场里,他就是无冕之王。
“tankyoutankyou!”杜泽挥手示意,“接下来又到了我们的固定时刻。”
说罢,把吉他搁到一旁,高举双手绕场两周,然后钻进了后台。
台下响起更激烈的欢呼。
陈斗眨了眨眼睛:“什么玩意儿?以前没有这种环节啊。”
池岳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嘴角抿着了然的笑。
常阿早已经混迹到沸腾的人群里欢呼去了。
舞台上,一束追光打下来,两个并肩的位置,staff调整好座位和麦克的高度,又把舞台还给了杜泽。
杜泽抱着一副等身高的金色人骨出来了。
“托尼托尼托尼托尼!”台下开始响起有序地叫喊声。
常阿也混在人群中摇晃起并不纤细的身体:“啊!!!托尼托尼托尼托尼!”
陈斗单手把人圈了回来,问道:“什么托尼?”
“托尼啊!”常阿此刻满眼都是星星,激动不已地解释到:“托尼就是……”
“happyrthdaytony!!skeletonisrock!!”杜泽高举单手,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台下的歌迷们见状,也纷纷响应跟着举起手来。
杜泽此刻已经穿上了上衣,他把木吉他背到了身上,一脚搁到另一脚上面,稍微调试了一下麦克,双唇紧贴着麦克风,发出了一个气音:“wow!”
台下已经有女粉丝尖叫到几乎要昏过去。
“国际惯例,asongfortony。即兴创作。”
杜泽对着麦克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音符如水般流泻而出。
这把木吉他跟了杜泽多年,台下三人都对它无比熟悉。
杜泽闭着眼睛,手指随意在吉他上拨动着,嘴里哼着张口即来的调子。
即兴创作,没有任何预演,和在场的几百号fans,共同完成了这神奇的时刻。
有人捂着口鼻感动的开始哭起来。
音乐的魅力,突破一切隔阂,渲染着生命美好。
常阿已经在一旁泣不成声。
所有人都沉静其中。
池岳、陆徙、陈斗站在台下,看着杜泽,嘴角抿起了熟悉的笑。
不安分的富二代,版画系系长的老来子,天赋异禀的独立音乐人,热衷流浪的艺术家,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标签,你问他最热衷什么?他热衷打破所有这些固有的标签,打破现实的自己,渴求突破,重新出发——这就是他们所熟悉的杜泽。
“nanananananana~~”曲子进入副歌部分,杜泽开始无限重复其中一个小节,朗朗上口的旋律,很快令台下的歌迷也跟着一起合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live现场,几百号人的合音混在一起,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彼此,实在是,非常奇妙。
有力的手指在吉他上拨了最后几个音,一曲终了。
杜泽站了起来,俯身吻在托尼身上。
“skeletonisrock!!”台下开始喊了起来。
陈斗抱胸含笑:“像不像邪教组织?”
池岳回:“他已经中毒很久了。”
熟悉的前奏又开始响起,欢快的节奏,带着暧昧到极致的曲风。
杜泽把麦从麦架上取了下来,走到了舞台中间。
staff跑上来把椅子和麦架撤走了。
托尼被放到了舞台中间的浴缸里。
“有没有人来和我一起唱这首歌?你们谁想上来?”杜泽蹲坐到舞台的最前方。
前排的歌迷开始涌动起来。
“sexyなキミのコト强く抱きしめ引き寄せた时
sweatyな肌が妙に心を激しく揺さぶってく
wowoh!!指に络みついた爱が”
杜泽站起来,一边唱歌,一边又跑回了舞台的中央。
挥洒的汗水如麝香的舍利,随着头部甩动的姿势,在逆光里闪耀如璀璨钻石。
有人从侧边的舞台飞身跃了上来,随手拿过一旁的麦克,接着唱了起来。
“honey淫靡な颜昼はあんなに気取ってcoolgirl
beauty粧っても夜になればマロニエの花も
wowoh!!濡れながら咲き夸る真夜中
理性よりも本能で胜负を仕挂けてく
心も裸になって本音トーク
出来る関系がいいね谁だって…”
杜泽转头,一瞬间看向眼前熟悉的面孔,有些意外的笑了。
两个人终于又站到了一起。
面对着面。
暧昧到极致的和声响起。
“advisoryexplicitなんて爱に必要ないよきっと
相性がいちばん大事噛み合わせ度合いがいいと
燃えて燃え尽きちゃうよ最高のecstasies!!”
“啊!!!!!!陈总!!!!!陈总上去了!!!!!啊!!!!!我死了!!!!!陈总帅弯我!!!!”
常阿已经疯了,一手拉着池岳,一手拉着陆徙,就往前排冲。
台上,陈斗唱到高潮,单手抚上了杜泽的脸颊,美艳的面孔在逆光中极端诱惑。
那不是女性的性感,反而更像一个男人的霸道。
杜泽和陈斗对视着,绷不住对面这人彪悍的总攻气场,禁不住笑出声来。
台下简直都要疯了。
常阿在一片尖叫声中问道:“这首什么歌啊?如此色气满满??”
陆徙回:“parentaladvisoryexplicittent。”
池岳笑着翻译:“你可以搜一下,kinkikids的《家长指导观看》。”
常阿掏出手机。
屏幕上,一行行歌词翻滚着。
“指导观看之类的,一定是不需要爱的,相性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咬合的程度高就好,耀眼的燃烧至尽吧,最棒的高潮!好似编入遗传因子中去,这种说法,是打击清纯,非理性的本能。无论男女,无论是谁……指导观看什么的,是与爱无关的,没有理由,这个身体渴求着你。指导观看是一定不需要爱的,合拍才最重要,咬合的程度高就好,耀眼的燃烧至尽吧,汗湿着,互相感受着最棒的高潮……天哪!这什么歌词!!”常阿此刻就是一个大写的目瞪口呆.jpg
并不是很懂你们艺术家的世界!!!
但是,真的好棒啊!!!!燃到炸裂!!!!!
舞台上,陈斗和杜泽唱出最后一句词,陈斗突然伸出右脚,把毫无防备的杜泽绊倒,然后长臂一身,把人拉入怀中,屈身一个借位的吻。
杜泽手里的麦发出了糟糕的噗声,滑出去摔在了地上。
底下的观众风魔一样的欢呼起来。
杜泽从陈斗怀里踉跄出逃,跑去捡自己飞出去的麦克。
陈斗对着台下的歌迷,故意做了个抹抹嘴唇的姿势。
欢呼合着坏笑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
“你们笑什么啊!“杜泽一边忍着笑,一边故作娇嗔地看向陈斗:”你怎么回来了?”
陈斗把麦克风拿到嘴边,做势想要回答,却迟迟未发出声音。她转头,眼睛看向台下伸长了脖子等她讲话的歌迷们,然后闭上眼睛,朝着麦克做了一个kiss的动作。
亲吻的声音通过音响完美地传达到歌迷们的耳膜里。
台下的女粉丝们都疯了。
杜泽叹一口气:“撩粉向来都是你最厉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老朋友,陈斗!”
“陈斗!陈斗!陈斗!!!”台下开始响起有序的安可。
“喂,这好像是我的场子吧?“杜泽叉着腰看向底下叛变的歌迷。
陈斗走过来,一把揽过他:”你怎么还是老样子,mc废话那么多。”
于是,后半场,杜泽的个人live直接变成了他和陈斗的双人秀。
常阿一旁某位激进的女粉丝全程都在不断高喊着:“陈斗娶我陈斗娶我陈斗娶我!”直到声嘶力竭。
已经冷静下来的常阿和陆徙双双回头看向池岳。
池岳一脸好笑:“你们看我干嘛?她不一直都这样吗?”
常阿叹气:“老板,我就是觉得,你的前女友,实在比你帅气太多了!”
池岳浅笑着给了常阿一个爆栗。
最后一曲终了。
一半人都哭了。
在音乐的世界里,人们总是很容易感动,无论年长或者年幼。
杜泽在舞台上深深鞠了一躬:“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别处相见。”
“在哪里?”台下的男粉丝动情大喊。
杜泽笑了,和陈斗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到:“有可能在车站,有可能在小巷。”
“有可能在学校的大礼堂,或者是回家必经的马路牙子上。”陈斗回忆。
“也有可能在寺庙,或者漂浮在寂静的湖面。”杜泽又开始跑火车。
“有可能在所有我们,即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只要我的吉他还能奏出音阶一天,杜泽的音乐流浪就永不终止。skeletonisrock!!”
台下的各位都举起了右手:“skeletonisrock。”
live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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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和陈斗演唱的这首歌,现场live版请戳这里:.lili./video/av896245/。音乐版请戳这里:.1ting./p_13388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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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节操的作者微博:@腐男编剧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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