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 第369章 先秦宫变03
作者:唐籽墨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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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

  正搂着慕震云,在马车内安睡的昔满满不由得在睡梦中鼻翼一痒,“阿秋”了一声。

  原本她是领着慕震云怒眼瞪笑眼的,昔满满在马车的左窗棂,慕震云在马车的右窗棂的,她甚至还用银镯子在马车上划了一线,闷闷不乐的盯着慕震云,“不许越矩。”

  想想,又觉得此四字完全没有恐吓力,又连连怒目道,“越线一次便将你丢下马车徒步去,第二次你可就滚回那媏兰殿。”

  昔满满念叨“媏兰殿”三字十分顺口,就像念叨人名儿一样,毕竟这吸引着燕玄嬴的宫殿何止被她念叨了千万遍呢。

  可怜在恐吓中长大的慕震云只得呆愣着脑袋直点头,或许他此生幼小的年岁里,唯一一见称得上是自己做主的事情,便是随昔满满出宫寻燕玄嬴了。

  “哼。”昔满满凤眼一扫,淡然的看着皇城、京都越离越远,总觉得自己离永安便越近,离燕玄嬴便更近。

  全然未曾想过,一届深宫女子带着一个呆头小儿,会不会历经……

  “啊!——”昔满满惊叫,自己朦胧睁眼,却见得自己眼前是一个蓬头垢面、满脸油光的怪物,还对着自己留着哈喇子。

  之所以说是“怪物”,是因为昔满满周边的人全是言行举止合乎周礼者,就算有极个别如慕震云这般不懂深宫规矩礼节的,也会被调教得言行得宜。

  “啊,啊,啊!”昔满满惊恐的尖叫声一声更比一声高,让他面前的男子连连后退,“这娘们儿,个子儿不高,吼声震天呀。”

  “啊!——啊!”昔满满依旧吼声震天,就连马车顶都颤了三颤。慕震云想伸出小手牵牵昔满满,又诺诺的缩回了手。“娘”字还未道出,又有一位蓬头垢面男子用力掀开车帘子,上下睨了昔满满一眼,“够有仪态。”

  “啊!啊!——”

  惊叫依旧不断,所有的男子包括慕震云,都惊讶区区一届女子竟可以不断气的惊叫小半刻钟。

  “再叫,”山野蛮人似乎未有“耐心”二字,“咻”的将小匕首掏出载在木板上,“再叫,再叫就把你舌头割掉。”

  “啊……嗯?!”昔满满立刻闭嘴,双手紧紧的捂住嘴,让自己惊恐的声音闷回肚腹里去,惊恐的双眼怒瞪着男子,满眼的不服气。

  后进的男子用小指掏掏耳朵,拍了拍对着昔满满留哈喇子的同伴的肩膀,“再看,再看!还看!——滚出去。”

  “诶诶。”留着哈喇子的男子“咻”的一声倒吸回哈喇子,惊得昔满满后背森冷,只觉得如凝脂的皮肤起了无数小洞小疙瘩。

  “嗯!——”后进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昔满满,又看向周边儿穿着锦缎竖着发冠,一副呆愣小贵公子小侯爷模样的慕震云,蹲下身道将匕首从马车木板上拔起,“怎?夫人这是失宠了捋走了老爷的小公子?还是被老爷家的大夫人发现了,不肯让夫人进门,带着小公子……嗯?”

  昔满满凤眼一瞥,全然不屑回答这种蛮人的问话,一脸的不屑与讥讽在那精致的小脸上毫不留情的显现。

  “哈哈。够辣。”男子将小匕首收回大笑着起身,“兄弟们,带回去,贡献给大王当压寨夫人咯。”

  怪物高声一呵,便伴随着周围人欢喜趣舞的声音,“噢噢噢”的伴随着马蹄震震,马车咕噜咕噜被驾得像要飞起来似的。

  不由得“越矩”抱紧慕震云,昔满满满手的银铃手镯烙得她小手臂生疼,还不忘怪罪着,“就赖你这小子,做甚要跟我耗啊,若不然,就错开遇见这群山野蛮人的时辰了。”

  “可是还是要走这条道啊。”慕震云家室影光镇的,自是知道京都前往永安的官道。

  在这车马不通的时代,船只水流甚为发达;但无奈永安镇为燕秦北三国交界的山脉,不通水路,只得雇佣马车连夜向前。

  昔满满一边嗔骂着,“住嘴,住嘴,你还敢顶嘴”,一边又抱着慕震云抽抽涕涕,将深宫贵妇形象尽显无余。

  只留得慕震云无辜叹气。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先秦的后宫在莺莺燕燕的哭声中灯油滴尽,春雨洋洋洒洒的越下越大,简直与白日的烈头成两样,竟哗啦啦的飘洒了一夜。

  后妃公主们哭了好几个时辰,合着殿外的大臣们一起议事的公子、世子们也就陆续进寝宫拜别秦文昌了。

  此时天已经越发蒙蒙亮了,但是冬末的晨雾未散,灯火依旧通明。

  国丧在即,世子们比起母妃们明里暗里的哭泣、斗嘴,更在意储君之位由谁继承。

  大臣们吵吵嚷嚷了一夜,没个休止也没个所以然来。

  十三世子秦徽邦也未多言,毕竟他也希望这个时间越拖越久,自己母族的兵力到了皓沣城下才更有话语权。

  时可等,人不可等。

  昨夜听从南宫玺煜在重光门外安营扎寨的先秦皇家军,天蒙蒙亮就已经收营吃食整装了,所有人都明白,昨夜的春雨,避免了一场内战。

  在这灯火不明的乱世,雨夜行军作战是极为困难的,何况还是逼宫异主这等大事。

  可今儿个天才刚刚蒙蒙亮,阳光都还未穿透云层,就已经布阵列兵了。

  气息,像早春的寒冷,席卷走了人最后一根怠慢的神经,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冷颤,众人才挺直了脊梁,睁大了睡眼,那是——

  所有人都想第一次见南宫玺煜般瞪大了眼,上下瞄了好几眼。

  一夜春雨,打湿白色缟衣,显出内穿的牛皮软甲;玉冠发髻,更显头尖如战矛,神情孤高;长长的黑发湿哒哒的垂在脑后,竟如黑色大纛旗般。不敢正眼望去,因为那贵公子狭长的双眼炯炯生光,一夜未眠的眼球隐隐绰绰着三五几条血丝,怔怔的望着城墙内外,庄严肃杀又凛然难犯。

  秦徽言惊“咦”一声,又翻身上战马踱步到南宫玺煜身旁,又不禁再斜眼瞧去,去见南宫玺煜岿然不动如雕塑,秦徽言真怀疑这半山将军是否还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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