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物归原位!
“家丑不可外扬?你既然知道是家丑,还那么多废话!”
云胧月想都不想就挖苦了月流萦一句,这下后者直接低着头,走到一边的墙角,无比凄凉的开始画圈圈。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云胧月和墨云鸿含笑望着月流萦耍宝,心情也是难得的轻松。
只是得知了会试的真实情况后,云胧月却心生一计。
她眼看着寒门学子门紧张又不停的暗自打气的模样,小嘴边也露出了邪笑。
“一会,咱们玩个游戏吧!”
话音落定,月流萦就闪身回来,“月月,怎么玩?”
巳时,会试准时开始。
上千名准备会试的学子纷纷进入了贡院。
而贡院内,分为十个试区,更令人觉得可笑的是,即便是试区的分布,也同样是根据出身来定夺。
高门世族,分别分布前三个试区,而小家及寒门则分布在其余的七个试区。
随着一阵敲锣声响起,贡院内倏地归于平静。
清水墨香也在考试开场后,逐渐蔓延在整个贡院上空。
彼时,云胧月三人正站在一区的房顶上,望着下面天井构造的场区,满目嘲讽。
所谓第一考区,自然是身份最为高贵的世族子弟。
云胧月眼看着每一个座位中的人,都拿着小本或是提早做好的手抄奋笔疾书。
而巡场的考官则坐在上首不停的打瞌睡。
这样的科举考试,所谓的朝廷选拔人才,现在看来反而像是一场滑稽的闹剧。
云胧月睇着那些公子哥正歪七扭八的写着狗爬似的字迹,冷笑旋身,很快就飞身到隔壁的房顶上。
随着她在房檐上不动声色的翻飞几次后,最终她停在第十区的考场,望着下面的情形,顿觉讽刺无比。
从第一场区到第十场区,如此的鲜明对比,可见大乘国的官僚主义是何等的严重。
第十场区,从那些人的穿着便能看出他们出身卑微,可每个人在奋笔疾书时,神色都是无比的严谨。
而面对这些明显有着真才实学的寒门学子,这第十场区竟安排了五名监考官。
并且,这五名监考官不停的在场内穿梭,时而走走停停,时而站在考生的身边盯着他们作答。
这样明显影响他们发挥的举动,已然引起了不少学子的愤懑。
可是在当今体制下,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一刻,云胧月仔细的观察着场中的学子,眯着眸子看着那些考官在手中所拿着的书本上记录下的内容。
原来,这才是这些监考官的目的。
既然如此,这次她偏偏要让这场科举考试的内幕,彻底垮台。
“月月,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不是说要凑热闹吗?”
月流萦不知道何时来到云胧月的身畔,他蹲在房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结果半饷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你看那些考官的本上,写了什么?”
云胧月目不斜视,甚至都没有看月流萦,反而神情淡漠的说了一句。
闻声,月流萦立马好奇的看去,打量了半天,才细声念叨,“秦氏子然替尚书二侄!柳家柏铭替侍郎公子……这……”
显然,仅仅一眼,月流萦也知道了那些考官所写的东西,竟然是将这些寒门子弟的答卷提前做好顶替高门公子的准备。
“呵,难怪那么多的世族公子最后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入朝为官。原来考试放水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们提前安排了考官在场区内挑选可用人才的答卷。大乘国的科举考试乱成了这样,竟然还没有人发现。估计亡国是早晚的事了。”
听到云胧月的话,月流萦微微惊诧,“小月月,你对大乘国这么恨之入骨吗?亡国都被你说出来了,你也不怕被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啊。”
“嘁,大逆不道又怎样?你难道不觉得这情况很可笑吗?这次,我也在这场考试里面,听说本年度的科举选拔人数不过区区八十。刚才你看见了吧,光是前三个高门子弟的考区就有三百人,而这还不包括明日的考试。如果这次我要入朝为官,那必须要让这些暗箱操作的把戏胎死腹中。”
云胧月的声音愈发低沉冷凉,看来科举考试的内幕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既然如此,刚才那个被记录的秦子然,还有柳柏铭,以及其他几个看起来无比认真的人选,她势必要帮上一把。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的试卷上,都写着想要考取的官位。
云胧月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睇着他们的考卷,唇角慢慢笑了。
秦子然,穿着最为破旧,洗得发白的袖管都磨出了毛边,而值得一提的是,他所填写的官位竟然是东宫家令寺。
而他隔座的柳柏铭所填写的官位,则是东宫率更寺。
这两个职位说起来都是闲职,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实权。
说到底顶多就是负责东宫事宜执行的三寺。
不论如何,若这次东宫除了太子伴读还要招举东宫三寺的话,那秦子然和柳柏铭一定是不二人选。
云胧月决定,帮人帮到底。
至少她相信,让这两个寒苦出身的人进入东宫,总比那些世家子弟要强得多。
云胧月的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于是她最终定定的看了一眼场区,继而毫不犹豫的飞身离去。
月流萦和赶过来的墨云鸿双双不解的望着她的身影,登时也二话没说,连忙追着她离开。
午后,月流萦和墨云鸿以及云胧月三人正坐在一艘画舫上随波逐流。
而月流萦最是沉不住气,哇哇大叫:“月月,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午膳都用完了,你还不说。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啊!”
闻声,云胧月浅笑,“你以为我是你啊?心里藏不住事!”
“你看你。怎么说话呢,跟我们还藏着掖着的。刚才在第十考区的时候我就看你不对劲。你快说,你是不是想动什么手脚?”
云胧月倏然一笑,“我不是动手脚,而是将一切物归原位。”
“啥意思啊,老墨,你懂吗?”
老墨?
他墨云鸿有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