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死的人的同行当然就不干了,提着刀就要为死去的人报仇。“姓何的,你们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我们卫家人知道如何出去,怕我们抢走宝贝,提前下手啊?”
“是啊,就是,这样他们就一家独大了,还真是阴险啊。”
“你们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呵。”说话之人冷笑一声,“我们卫家得人死在你何家人手上,这是有目共睹得事实,怎么,还想抵赖不成。”
“老大,和他们废什么话啊,给卫长老报仇啊!”
“就是,就是……”
现场一下喧闹起来,不必多说,卫家人自是和何家人打了起来。哭声,喊声,刀剑铿锵声,灵力轰击声,恼怒声……混成一片。
空中,各种残肢断臂飞来飞去,令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血红得血花在众人脸上绽放。
偶有被误伤之人加入战局,再加上黑衣女子得刻意搅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战局。
杀红眼的人已经不知道他们是为何打起来的,他们只知道杀戮,无情的杀戮,不止为了杀人的快感还为了活命。
一旦他们放下手中的武器,亦或是停止攻击,他们就会被对方斩下头颅,于这混乱的场地中被人踩来踩去,尸骨无存。
场面极具血腥,在这里便不在一一诉说了。
凌雪等人原本只是在一旁观战,可随着越来越壮观的打斗局面出现,他们也被无意带入了这场决斗中。
因为有时候,你不杀人,别人却要杀你,为了活命,再善良的人终究会变成地狱的恶魔。
凌雪一行人的实力本就不高,在这些人中只能算中等,由于前面的火焰,在场的神级以下的除了凌雪等人,可以说少得不得了。
在等级的威压下,还要强行作战,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凌雪还好,她才吞噬了岩浆心,虽为灵皇却也有和神士一站的实力,可落英,洪山,就不一样了。
更别说,此时落英还处于昏迷状态,洪山要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保护落英不受伤害,实在是太难了。
不一会儿,洪山身上多处负伤,凌雪看的揪心不已,凌雪一脚踹开,挡在她面前的人,“飞漱,你去保护洪山他们,这里,我能应付过来,快去,不能让他们有事。”
飞漱接到凌雪的命令,点点头,当即回身,一个侧翻,从敌人头上越了过去,一个反手,就是一个灵力球攻击,炸开了不小的范围。
黑衣女子悠闲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凌雪因为侍女受伤而难过的表情,她就感到一阵的欣喜。
“沈涵烟,你不是在乎她们吗,好啊,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的样子。”
一股黑色的灵力悄然穿梭于人群中,在接近目标时,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瞬间出击,一口咬在飞漱的背部。
正在赶往洪山身边的飞漱,直接后背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从她口中喷了出来。
身子前倾,重心一个不稳,飞漱一下跪倒在地上,猩红的血液从她嘴里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血液滴答声在整个空间回响不断。正在打斗的凌雪就这样征愣的看着飞漱。
看着飞漱嘴角的血花开在古朴的青石板上,那滴答声犹如一个千斤重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凌雪的心上。
“飞漱—飞漱—”凌雪伸手试图抓住飞漱,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她身后的危险,她已经忘却了她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局面中。
她的脑海里,只有飞漱,只有飞漱临倒下时,那一抹让她放心的微笑。“飞漱……不要,飞漱……”
凌雪劈开身边挡着她的人,她要到飞漱身边去,飞漱,她不能让飞漱出事,她会医术,她能救她的,她能的。
凌雪发了疯的向着飞漱那边去,而她身后的人见她心不在焉,一剑向她劈来,砍在了凌雪的后背,一个细长的伤口当即出现在凌雪身上。
一旁的轩辕皓懊悔不已,一把推开面前的敌人,将凌雪拥入怀中,大声斥责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凌雪如死鱼般只是一个劲儿的念着,“飞漱……飞漱……飞漱……”
在刚才那个人砍来的时候,凌雪就发现飞漱的背后多了一个和她一样的伤口,而她的却在瞬间就好了,仿佛她从未受过伤,受伤的是飞漱。
她知道那是她和飞漱的契约,她受的所有伤,飞漱都会替她承受,即便那些她必须要承受的,飞漱都会帮她分去一小半,而那些不该她承受的,飞漱就会全部为她承担。
就因为飞漱她是奴,而她是主,没人知道这一刻,凌雪是有多么的怨恨这个该死的血契。
为什么会有这样残酷的规则,就因为老天吗,老天就可以这样视生命为儿戏吗?
轩辕皓也发现了飞漱的状况,他也心痛,可他更心痛的是他怀中的小女人。
他知道,飞漱和她的感情之深,有时候甚过他这个枕边人,无论是她潜藏的意识,还是这么久的相处,凌雪对飞漱的感情都只深不浅。
如今,飞漱成了这样,她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心疼。
一旁的洪山自然知道飞漱这样是为了他,此时的他一脸悲痛,将自己这一生的灵力都释放了出来,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都是他们,要不是她们,飞漱就不会成这样了。
虽然他喜欢的是落英,可这么些天下来,飞漱这个他们中最不爱说话的人,却一路照顾了他们不少。
他早已把这个团队的人都当成了家人,他洪山生下来就是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他是在别人的讥笑和嘲讽中长大的,是主子,是这个团队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家。
既然有人要伤害他的家人,他洪山又何需放过他们。此时的洪山已经陷入了魔征,他只知道杀杀杀。
黑衣女子看着凌雪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阴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场地上早已不剩几个人,除了凌雪等人也就十几个神士还能站起来,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黑衣女子。
一个壮汗用刀指着黑衣女子,“你是谁,为何发笑?”
黑衣女子不屑的撇了眼那个用刀指着她的人,“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说完,一挥手,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流就向着那壮汗而去,黑雾将他包裹其中,就是短短的几息之间,原地只留下一具白骨。
就是黑衣女子的这一收,令在场的人都对她起了忌惮之心,刚刚那个壮汗可是神将啊,神将什么概念,挥手间就能排山倒海的人物,就被她一挥手给灭了,还是秒杀。
对于强者,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份敬畏之心,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敌是友,所以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一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俊俏美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敢问前辈是何人?我等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黑衣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一挥手,原地又只剩下一堆白骨,“废话真多。”
黑衣女子看了眼在一旁惊恐不已的众人,又是冷笑一声,“都是一群废物,何必留在这世上,就让我来清了这些垃圾吧。”
之后黑衣女子手置于胸前,双手合十,手中灵力的波动越来越大,最后在黑衣女子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球,其中的能量,就连相隔甚远的凌雪都感到了无限的杀机。
灵力球越来越大,继而向着那群人而去,只是一瞬间,地上只留下一地的残渣和无数的鲜血。
黑衣女子大口的吸食着鲜血,清香的血味犹如山珍海味在她嘴中跳跃,让她感到无比的欢愉。
女子轻舔嘴角的鲜血,脸上露出那极具诱惑的笑容,“沈涵烟,怎么样,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去,这滋味好受吧?”
看着凌雪那痴痴呆呆的样子,女子又是无比的感叹,
“渍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一个侍女吗,至于就一副丟了魂的样子吗?你以前的霸气呢?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去哪了?哈哈—哈哈—沈涵烟,你也有载在我手里的一天,哈哈!”
轩辕皓,抱着凌雪,眉头骤起,全身危险的气质不断的散发,令的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分。
“你是谁?你可知本王是何人,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狂傲,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女子轻笑,“哎呀,大名鼎鼎的皓王,小女子岂能不知,皓王果然如传说中那样冷血无情啊,人家好怕怕啦。”
女子嘴里虽说着害怕的话,脸上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哪有丝毫害怕之情,不过是在挑衅轩辕皓罢了。
若是以前,她还忌惮沈涵烟身边的轩辕皓的话,她现在可是不怕了,现在的轩辕皓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开玩笑,没两把刷子,她敢这么放肆吗?她又不是傻子。
就在女子得意万分之时,她突的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喉头涌起一股铁锈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