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无心地笑了起来：&lqu;是吗？可能他母亲跟我像的缘故吧。&rqu;她想起了七月第一次跟她见面就叫她妈的事。

　　&lqu;是吗？&rqu;曲子桓干巴巴地应着，试探着出声，&lqu;郁靳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哦，算了。&rqu;这终究是卓凌晚的私事，他不知道如何插手，最终只找了个借口离去。

　　卓凌晚总觉得曲子桓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久都没有回神。

　　程园看到七月，眼睛亮了起来，哄着他去了外面玩。卓凌晚一个人走到桌前去翻账薄，其实账做得很好，比以前的时候还要清楚。程园没有这样的本事，自然是曲子桓帮的忙。

　　&lqu;请问你们这里承接儿童服装的设计吗？我想给我女儿设计制作几套衣服。&rqu;一个声音响起，甚是熟悉。早有工作人员迎出去，热情地点头：&lqu;是的，我们这里可以设计制作，您的眼光真好，我们这家工作室在本地相当出名。&rqu;

　　&lqu;我就是奔着这个名气来的。&rqu;那人再次说话，&lqu;我想和你们老板亲自谈。&rqu;

　　卓凌晚本低头看账的，只是这声音太过熟悉，她好奇地抬起头来。而此时，工作人员已经向那人做手势：&lqu;您的运气真好，我们老板今天正好在店里。&rqu;说着，朝卓凌晚指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同时相碰，皆是一惊。

　　&lqu;何雅？&rqu;

　　&lqu;尹……&rqu;

　　何雅的声音只吐到一半，片刻清醒过来，&lqu;卓凌晚？&rqu;

　　两个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相碰，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何雅的眼里，已明显透出了敌意。

　　对于何雅，以前卓凌晚会觉得厌恶，但自从听了郁靳弈的话后，便有些同情她，更有些心疼她，脸色随时缓和下来，热情地打招呼：&lqu;何小姐，您是要设计制作一体吗？我可以亲自为您设计，请您把您女儿的尺寸给我吧。&rqu;

　　何雅&lqu;哦&rqu;了一声，把一张纸条递向卓凌晚，眼睛却死死盯着她，没有动。

　　&lqu;何小姐，请到这边付定金。&rqu;工作人员引领着她走向ps机。何雅没有动，依然在看卓凌晚，没有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她这样显得很唐突，卓凌晚却并没有在乎，只朝她笑笑，对工作人员摆手：&lqu;我来吧。&rqu;

　　工作人员退去，何雅这才慢慢掏出卡来递向卓凌晚。卓凌晚挺着个肚子走向ps机，刷了卡，何雅依然在看她。

　　在卓凌晚将卡递回来时，她突然出声：&lqu;卓凌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rqu;

　　&lqu;以前吗？&rqu;卓凌晚的神色黯了一下，她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但这些没有必要让何雅只道，只客气地回应：&lqu;我一直开工作室，设计制作服装，然后通过网络销售，当然，也会承接一些上门客的生意。&rqu;

　　&lqu;一直都做这行？&rqu;何雅追问。

　　她点了点头。至少从她有记忆起就在做了。

　　&lqu;你老家是哪儿的？&rqu;

　　&lqu;你的父母呢？&rqu;

　　&lqu;你……&rqu;

　　&lqu;何小姐，您在查户口吗？&rqu;对于何雅问的一系列问题，她都不做答，反倒半开玩笑般问。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何雅的问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失忆，很有种狼狈感，好在还能保持表面的礼貌。

　　何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闭了嘴。

　　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出门时，她再次狠狠地转过脸来，&lqu;卓凌晚，你接近弈到底是什么目的！&rqu;

　　&lqu;何小姐，你逾矩了。&rqu;卓凌晚不客气地回应，很不喜欢何雅这种语气和眼光。就算她和郁靳弈在一起纯粹因为爱也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她会用更严厉的话语制止的。

　　何雅被她的话堵得满面狼狈，转头往外就走。外面，七月和程园正玩得开心，她的步子一顿，停在了那里。

　　卓凌晚走过去，朝七月招了招手：&lqu;七月。&rqu;

　　七月抹着汗跑回来，&lqu;妈妈。&rqu;

　　何雅的眉头又是用力一压，猛转身回来：&lqu;七月为什么要叫你妈妈！&rqu;她像一个严厉的法官，一定要得到答案。

　　卓凌晚压了压眉头，还没回应，七月已经出声：&lqu;她本来就是我妈妈！&rqu;似乎感觉到了何雅的不善，他拦身过来，挡在了卓凌晚面前，是要保护她的架式。

　　何雅的身子一颤，倒退了几步，她瞪眼回来又要跟卓凌晚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在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时，她的脸白了白，没有马上接，而是急速走远。

　　到了卓凌晚听不到声音的地方，她才按下接听键，对着那头低呼：&lqu;弈。&rqu;

　　&lqu;今晚你就和少华一起回海外分部。&rqu;那头，郁靳弈干脆地吩咐。

　　&lqu;不要！&rqu;听到这话，何雅不情愿，拒绝了起来，&lqu;我不要回去！我要和迟迟在一起！&rqu;

　　&lqu;何雅，听话！&rqu;郁靳弈用最干脆的话语打断了她的话，毁灭了她的一切想法。他通常这样跟她说话就代表着结局已经无法改变。

　　何雅咬起了牙：&lqu;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qu;

　　&lqu;以后叫我大哥。&rqu;

　　&lqu;我……&rqu;

　　&lqu;如果你再胡来，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r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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