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曲文艳大闹陶家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小区里的流言也慢慢淡了。(.l.)可陶辉就是不想出门,浑身没有一丝精神。
陶母担忧的说:“辉儿,出去转转吧,你都闷在家里好几天,足不出户的,学古代千金小姐呢。”
小净悠也扯着她的衣角摇晃,“妈妈,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季叔叔说晒太阳可以补钙,不爱晒太阳的孩子会变得驼背。妈妈都好几天不出去了也会变驼背的哦。”
季叔叔,韵朗嗬~
短短一个暑假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
而她已经彻底失去韵朗的消息半个月了。季韵朗就像在她的生活里凭空消失了一样,与他相处的时光仿佛就是南柯一梦。她想他想的心痛,几乎要窒息而亡。
深夜梦醒,她会问自己如果那天她跟他一起走,会不会就不失去他?
她想念他的温暖,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不想出屋不是因为许自强妻子大闹一事,深深的想念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抱着女儿坐到阳台的藤木躺椅上,她指着刺目的阳光说:“这样,净悠就能晒到太阳,不会变丑驼子了。”
净悠点点头,忽而感叹道:“为什么季叔叔走了,爸爸也走了。妈妈也不开心。净悠也觉得不开心了呢。”
她爱怜惜的抚摸着女儿脸庞问:“净悠想季叔叔了吗?”
她乖巧的点头,“想季叔叔,也想爸爸。”
陶辉的泪哗哗的流下,小净悠吓坏了,连声叫着:“妈妈,妈妈——”
陶辉拭去满脸的泪,勉强笑着。
净悠伸出小手替妈妈擦着未干的脸,嘴里还嘟囔着:“妈妈不哭,妈妈不哭,净悠会陪着妈妈的……“
她在泪光中笑起来,小心的问着女儿:“净悠喜欢季叔叔多一点还是喜欢爸爸更多些?”
“都喜欢。爸爸对净悠很好哦,会给净悠好多玩具好多衣服。季叔叔也很好,而且季叔叔做饭很好吃的哦,季叔叔还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她开心的叙述着。
“那净悠想跟谁住在一起?是季叔叔还是爸爸?”
“大家不能都住在一起吗?”
见母亲郑重的摇头,她开始皱着小脸认真思考。好半晌,啃着手指蹙着眉头。
陶辉不忍心她为难,“好了可,别想了,妈妈就是随口问一问。”
小净悠却开了口:“净悠想要爸爸,可是净悠知道妈妈不喜欢爸爸了。因为妈妈说过爸爸脏了不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妈妈喜欢季叔叔,可是姥姥说如果净悠不留住爸爸,妈妈就会跟季叔叔生个小地弟,到时候大家就会只喜欢小地弟不再喜欢我了。”
母亲怎么可以对净悠说这些!陶辉心疼的拥着女儿小小的身躯。这些日子以来,她灿烂的笑脸下竟藏了这么大一份恐惧,实在难为这么个小人儿了。
“不会的!妈妈只要净悠,这辈子只有一个净悠!”她信誓旦旦的给女儿保证。
净悠满脸惊愕:“咦,就算妈妈跟季叔叔结婚也不会生小地弟吗?”
她缓慢的摇头,“不会!”
净悠如释重负,扑在母亲怀里娇声笑着。
“妈妈,那我们就跟季叔叔生活在一起吧。”
陶辉因女儿的话情绪飞扬起来。
“为什么呀?”
小家伙趴在母亲耳朵上说:“妈妈,我告诉你嗷,季叔叔偷偷的问过我可不可以让她做爸爸。”
她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
“那净悠怎么回答的?”
“我说可以啊。季叔叔很帅的,最主要的是妈妈跟季叔叔在一起会笑的开心,净悠也开心。”
……
娘俩忽高忽低的谈话声迎着盛夏的阳光绽放。
清晨,陶辉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没睡好,她爬起来焦躁的抓了把头发踱步到窗前。
早上七点多钟,正是繁忙的光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退休无事的老夫妻结伴去遛公园,纵使吵闹也没有今天这么聒噪。
她拉开半页窗帘探头看去。
只见小区前的空地上停了数十辆高档私家车,从车门里走出一色的黑西装、墨镜男人,个个身板挺直,面无表情,形成一股肃杀的气氛。
小区里住的都是平头百姓,何曾见过这种涨势?害怕躲让的同时也压不住满肚子的好奇,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
被黑色路虎拱卫在中间的银白色跑车上走下来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他派手下人叫来了小区管理员低声询问者。管理员先是有头,然后神色慌张的点头如捣蒜。
从陶辉站立的这个角度刚好清楚地看见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把短小精致的手轻抵着管理员的侧腰。
她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管理员脸上这么害怕,原来如此。
顺着管理员的手指向陶辉所在的窗户,中年男子瞅像她的方向,陶辉不知怎地莫名的打了个激灵,拉上窗帘,退回房中。
中年男子返回车内,紧接着扶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男子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搀着他上楼了。
一众保镖环卫而行。
男子在四楼停下,有手下上前敲门。
陶母开了门显然被吓住了,半响才说:“你们是谁?”
负伤男子问:“陶辉在吗?”他语气清冷,自有一股凌驾万人之上的气势。
陶母暗自摇头,这几天找她家辉儿的人还真是多,前几天来了个曲文艳,这会又是那路牛鬼蛇神啊!
陶辉正换了衣服走来了,一边走着一边以手为梳把秀发扎成一条漂亮的马尾。
负伤男子如鹰般敏锐的眼早已扫视到她,扬声叫:“陶辉。”
她怔措的扭头看去。
男子借着墙壁挪过来,仔细打量她几眼后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季韵风,是季韵朗的弟弟,季明堂的现任堂主。”
她吃惊的哦了一声。韵朗的亲人吗?细看眼前的男人果真与韵朗有些相似之处。
“你好。”她颔首为礼。
“大哥受伤了,请你跟我走一趟。”他简明扼要的点出目的。
陶辉脑中嗡一下炸开了。韵朗受伤了?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韵朗他……”
“已经昏迷半个月,至今未醒。”
陶辉几乎想飞奔到他身边。刚跨出一步,她突然停住了。慌乱的大脑闪过一丝清明。这是一群陌生人啊,她怎能就这么随便跟他们走了呢?万一,他们是韵朗的敌人怎么办?万一他们骗了她去以她威胁韵朗呢?韵朗走之前只说要处理一些事,但为季明堂做事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帮派纷争。
不行,要冷静!如果冒昧跟这群人走了,自身受伤是小,成了季韵朗的包袱事就大了。深呼吸几次,她压下心头的担心着急,看向受伤男子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果真是大哥看上的女人,慌乱中依旧神智清楚。幸好他早有准备。示意手下递上手机。
接过手机陶辉心存疑虑的点开。
重症监护室的病房里,躺在**上的男人毫无生气,俊美的脸如同身下的**单样煞白煞白的。是韵朗!陶辉仿佛被一棍打中心脏,疼的鲜血四窜。
医生走过来给他打针输液换药,他直挺挺的躺着任其折腾。
心脏疼的让陶辉忍不住狠狠揪着胸口。不要啊,她的韵朗不该是这样的。她的韵朗应该在绿荫下微笑着,在碧水中舒展着,在晴空下昂然着。
什么顾虑,什么怀疑,统统消失的烟消云散。她要见他。“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成串的泪水掉落下来。
他点头示意跟她走。
陶母追过来担忧的喊她:“辉儿……”
她抱抱母亲道别:“妈,帮我照顾净悠,我要去见韵朗,我必须去。”
陶母拍拍她后背,“去吧,去吧——”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驰,她如坐针毡,不时催促:“再快点啊。”
季韵风看了一眼表盘,一百二十脉,这速度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