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可怜我?”
红纱的而声音有些沙哑,看的出刚才也是受到不小打击。
也是,折言虽然是她的恩人,但她出手的那些人,必定是她的同门。
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不好的很。
眼下折言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好像,除了给她一个去处,没别的办法。
“我师父,一定会收留你的。”
前面的话折言没说,红纱救了自己,念游之一定会感谢她的。
但红纱有自己的骄傲,那样的话她最终是没说。
“呵呵,不需要。”
“可是……”
“折言,我救你,是不想欠你什么,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
红纱突然转身冷眼的看着折言。
那眼神,让折言将后面的话悉数的给咽了下去。
每个杀手的性格都很是倔强,也很是要强。
明明红纱是坚强的,但看在折言眼里,却莫名的感觉到脆弱。
“红纱,你受伤了?”
走在红纱后面,她身上的衣服是红色。
故此折言一直没注意到。
当看到她走过的地方都有血迹的时候。
她有些惊慌的叫到。
而她的话,也是让红纱浑身都是一阵。
“我没有。”
“可是地上有血。”
“……”
红纱要如何对她说呢?
这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那个了。
所以所以所以……囧!!
被折言这么说出来,红纱整个人都感觉到窘迫。
非常之冰冷的瞪了折言一眼。
“不需要你管。”
“可是,你是为我受伤的,我看看。”
折言是丝毫没看懂红纱的脸色。
颠颠的就跑上去要给红纱检查。
红纱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浑身都散发出一个冷意。
要知道女人在那个的时候,简直就是更年期。
更可况红纱还是在这么窘迫的时候,就更加不想对折言客气了。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嘛?你让我看看到底伤哪里了?“
“……”
折言要是晓得,这红纱的情况其实就是和她当时在帝羽身边那个情况。
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儿。
但自然的,当时帝羽在折言面前是个强者。
所以折言当时根本是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但眼下不一样,红纱在折言面前就是个强者。
只要她不想让折言看,折言指定是看不成的。
“这天下,没人能伤的了我。”
“可你流血了。”
折言始终纠缠在这血的事儿上面。
让红纱真的有种暴走的冲动。
心道,我们能不能不要一直纠缠这血的事儿?
很显然的,折言依旧是没明白红纱的情况。
要是不看到红纱受伤的情况,她自然是无法心安的。
“你让我看看,你知道我医术很好的,就算是有伤口我也能帮你缝起来。”
囧!!折言晓得红纱流血的地方是哪里么?
如此敏感的话她也敢说出来。
果不其然,在听到折言这话的时候。
红纱脸上直接有了杀意。
“我说了,没人能伤到我。”
“可你流血了啊,我也是女人,你的到底在别扭什么?”
折言以为是这红纱伤的地方比较隐蔽。
女人不好意思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她也是女人,看看有什么嘛?
看着折言懵懂的模样,红纱真的很想一巴掌呼死她算了。
“我来葵水了,你是不是也要帮我直接缝起来?”
“……”
囧!!这女人的话,还真是直接。
但不直接不行啊,折言一个劲的听不懂。
这让红纱不说出来都不行。
然后的然后不用说,这两人一路上的话就比较少了。
没办法,不少不行啊!再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样尴尬的事儿。
……
三日后。
红纱带上折言终于还是到了梵城。
梵城,顾名思义,这里大多的人都是信徒。
每个人都很是温和,看的出这是风土民情的一种。
“你师父在哪里?”
“……”
一路上红纱和折言都不曾说什么。
然,现在已经到了梵城,折言才猛然想起。
她根本就不晓得念游之在梵城的什么地方。
“算了,看你这表情,我也晓得你不知道,先找客栈住下,我去打探一下。”
“好。”
好像现在是除了这个办法也没别的法子了。
红纱将折言带到客栈后,自己就先去打探消息了。
百般无聊的折言这个时候也不敢乱跑。
现在天下的人都想杀她。
就连这一路上她都要带上了面纱。
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呆在客栈的比较好。
临近中午的时候,红纱终于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
对于这样的红纱,折言一时间也不晓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红纱,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那,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
“恩。”
“……”
恩,这个包含实在是太广泛。
这让折言一时间有些没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了?”
看着红纱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臭臭的表情。
折言更加不明白这丫头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心道,这出去一趟就变了,原本心情就不好,眼下心情更不好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
不管什么时候,都可能让人的心情不好。
啊啊啊……
这天下在折言心里就是个疯魔的。
自己什么都不做,也能成为搅动天下的妖星。
所以这红纱有任何的变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走吧,已经找到你的师父。”
“哦。”
这下折言反而是比较淡定了些。
红纱还是一副臭臭的表情。
这一路上基本就没见她在怎么笑过。
“红纱,你还在耿耿于怀吗?”
“什么?”
“残害同门的事儿,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不在乎。”
“……”
不在乎吗?也不晓得是谁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现在说不在乎,到底谁会相信她的鬼话?
很显然,折言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言儿,我真的不在乎。”
“呵呵,那你这一路上都不高兴是做什么?”
“我哪有不高兴了?”
莫说,红纱有这表情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在这件事儿上,折言还真是冤枉红纱了。
其实这红纱是真的没有不高兴。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清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