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修为应该很高才对,可是眼下他最多发挥出筑基期的修为。
越想越觉得危险,云秋水将人往墙角后拖了拖,自己低着头开始翻找了起来。
苍梧就歪着大半个身子,靠着后面的墙壁瞅着她翻东西的样子,想看看她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另外她刚才说的那个人最近应该很倒霉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是魔帝苍梧的,所以这个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应该也只有自己,倒霉?他的确很倒霉,那只倒霉投的胎的大妖。竟然跑了。
但是这一切,不是只有魔界那几个跟在他身侧的人才会知道吗?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找到了!”翻了半天的东西,云秋水笑眯眯的将手中一枚药丸当着他的面,扬了扬,随后捏着他下巴,一脸甜美的笑容:“为了安全考虑,吃下这个我才更放心一些。”
“咳咳咳……这是什么?”强行被人喂下药的苍梧。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我觉得你这张脸好像很有用,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他,不过吃了这个。以后你敢跑。只要不怕死,你随时都可以跑。”
说了半天威胁人的话语,到最后云秋水也没告诉他,那颗被自己吞下去的药丸到底有什么作用。
云秋水将人拖到了她们暂住的地方。“你先住这。把你自己洗洗吧,脏死了。”
嫌弃的甩甩手,这一路过来要不是看在他重伤的份上,秋水早就将人扔下不管了。
“……”苍梧活了几百年。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尤其是眼前这样对待他的人,还是那个他认识了几十年的云秋水!那个满口说她要做好人的云秋水!
是他幻觉了吗?眼前这个给他喂毒,嘲笑他无能,拖狗一样拖着他一路的人,是那个太白宗太清掌教座下亲传三弟子,云秋水。
不管这个被她捡回来的人怎么想,将手上因为拉着他一路,弄的很脏的双手洗净,云秋水搬了一张矮桌。将自己在夜市上买来山海符纸摆整齐,又将各种自己买回来的朱笔外加各种画符所需的一一拿出来。
苍梧被她赶走了半天,他就躺在外头的地上,别说洗干净自己了,体内那些错乱的经脉还有识海都是火红一片。
疼的他连动跟手指头的力气都没,唯一算的上好的是,他不用再提防别人抓住他,留在云秋水这里,等他伤养好了再说了。
可惜他储物的东西都在跟那只倒霉妖打斗中坏了。全身上下是半块下等灵石都拿不出。
魔力无法恢复,连正道的灵气他也很难吸收。首先要做的就是将那些错位的经脉都正回来。
“喂,你怎么不动?”准备画符的人,不经意间抬头,看到自己拖回来的人,还待在原地,云秋水怔了怔,离开那张矮桌,蹲在他跟前好奇的看着他。
“很疼?你伤的是挺严重的,不过我为什么要救你呢?刚才我就救了你一次,现在还救你的话,那就是俩次,你拿什么报答我?”
她不是很愿意再救他,受伤的人有受伤的好处,这样他也不会乱跑。而且那张脸到底用来做什么,她也没考虑清楚,也许要很久才能想明白。
在此之前,为了安全考虑,让他一直这样受伤下去,是一件非常有力的事情。
“要你管。多管闲事。!”苍梧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
刚才打算真不管他的人,已经半蹲着身子准备站起来了,听闻他这话又蹲了下来,“你说话语气很有意思。”
刚才那句,很像许师兄的样子。
云秋水想了想,要是师兄知道自己这样做,大概会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吧,说好要做好人的,没了师兄在身边她就没这个心思了。
“我只能给你三块,其它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掏出三块拳头大小的灵石,秋水将东西塞进他怀中,就叹着气站起来。
自己可真好心。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出去,云秋水琢磨着许师兄知道了自己这么做的话,一定也很高兴。
苍梧是很高兴,高兴的恨不得掐死她。就给自己三块灵石,她是打发要饭的意思是吧。
真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捏着她的耳朵吼她“你就是这么对待师兄的!说好的同门爱呢?被狗吃了么?”
云秋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那个长得跟魔帝长得很相似的人,手中还死死抓着自己给的灵石,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心想:“他一定是被我感动了,这会子还在激动中,没有回过神来。”
看来,这个人长的跟魔帝一个样子,可是命却很苦呀。
画符咒是一个需要非常稳定情绪的事情。云秋水一旦进入了那种状态中,眼前的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物都化为了虚无。她的眼中只有那张符纸,还有手中的笔。
体内的真元随着手中的笔尖,缓缓的输出到那张符纸上,每一个横沟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力量。
苍梧将那三块灵石中的灵力吸收干净,手中的灵石随着他的吸收渐渐的变成了粉末,身侧那隐约中被压抑的力量让他情不自禁的睁开眼睛,往云秋水那边看去。
瞅着她画符咒的侧脸,苍梧这会子因为吸收了三块灵石中的灵力,这会子身体内的痛处减缓了少些,手脚也比刚才有力气许多。
因此,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是托着下巴看着隔壁的美人画符,一脸的赏心悦目。
这些年,他们俩也没怎么见面,每次见面他都发现这个丫头片子的身上就好像笼罩着一团巨大的谜团。
每次都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真恨不得用一下搜魂,将她身上所有一切都解开。可想着用完了搜魂,这么好看的丫头片子就这样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又开始觉得舍不得。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她就这样活着吧,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他总会有解开所有谜团的那一天。
“啪……”一张震符贴在苍梧的脑门上,不知什么时候云秋水已经写好了手中的那张符纸,从刚才起她就觉得旁边有一道烦人的视线盯着她,要不是因为画符的时候不能分心,她早就想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