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靖哈哈地笑着:“那个我就随口瞎说的,你和可怕压根占不上边……”才怪。
他还真不是随便瞎口说的,确实,他以前就认识陶夭夭。
那时陶夭夭和哥的关系非常好,那时他的性格没有现在活,那时的他天天阴冷着一张脸,全身都是戾气,每天所想的就是报仇报仇报仇。
凤灼不是他的亲哥,也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的父亲是国内大藏家,他的叔伯跟厉鬼一样可怕,不但害死了他的爸妈,他的姐姐,连他也不准备放过。
他那时除了恨意,就是想着如何活命,阴差阳错,他闯进了凤灼的车里,那时他没有中文名,他叫恰克。
恰克救了他,他记得他当时问过恰克:“你为什么要救我?”
恰克说:“你父亲是国内小数,把传承文化这条路走下去的大藏家,我尊重他。”
救下他的儿子,只不过顺手。
那个叫恰克的男人,在他看来,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这个字用在他身上,不是褒义而是贬义,他太淡然,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至于人生,生活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个游戏,也包括他王禹靖。
恰克说:“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想看看什么叫蜕变。”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笑过,眼睛里只有狠厉,身上只有阴沉,心中只有毒辣。
直到有一天,城堡来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陶夭夭。
她活得特别阳光、率真、洒脱。
她对他说,“小屁孩,就算家人不在身边,就算没有人爱你,也没必要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过的有多悲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样子,别人就会怕你,错错错,善心一点会觉得可怜你,坏心一点只会觉得你装b,何必呢?”
她也特别小心眼,爱记仇。
他不过凶了她一句,她就坐到他旁边,然后大喊了起来:“啊,救命,你干什么,小屁孩,我告诉你,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你别想吃我豆腐啊。”
吃个毛豆腐啊!他不过是挨着她坐而已,而且还是她蹭过来的。
看,多么可怕的女人。
恰克的占有欲多强,那天差点儿没扒了他的皮,他哭着说他是冤枉的,恰克却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不过我得配合你们演戏。”
从那以后,他看到她,就自动隔远点距离,伤不起啊伤不起。
她在城堡不粘着恰克时,乐趣就是欺负他,明明知道他怕狗,老把大王丢到他床上,还说要把大王嫁给他当老婆。
恰克居然还点头赞同,问她:“你说,要不要给他们办个婚礼。”
人生悲剧,似乎也不过如此。
那时,他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简直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了,他内心是欢喜的,她很像他姐姐,他姐姐也爱这么欺负他,也爱在爸爸面前告状,以前他也觉得姐姐好烦,好讨厌,简直恨不得爸妈只生了他一个,他就没有什么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