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羽听到这身大喝,心头却是半点惊讶都没有。
他终究还是赶回来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这一出英雄救美,可真是精彩极了!
良锦和良纱却是满心懊恼,若是睒于鸿轩再晚来一小会儿,先让范怡容吃一吃苦头,岂不是更好!
两个矫健的身影先后落地,是睒于鸿轩和夏津,方才的两颗石子,便是他们二人使出。
他们看着这番架势,眉头不觉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神色复杂。倪清羽清冷的目光便是定定地落在睒于鸿轩的脸上。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见面了,有半个月了吧,倪清羽感觉他比往常消瘦了不少,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想来最近千禧阁各处的事,的确是让他忙得够呛。
但是,随即,倪清羽心头又是被一阵寒意浸满。
他已经这般忙碌,竟然抽得出时间去范怡容的院子去探视,却是抽不出时间来瞧她这个正牌王妃一眼!
想到这里,倪清羽眼神里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
睒于鸿轩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倪清羽的脸上,夏津方才急急忙忙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心底便已经是被搅弄得乱七八糟。如见瞧见了倪清羽这番冷然之色,他心里的那股心绪变得愈加复杂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睒于鸿轩沉声开口。
众人向睒于鸿轩行礼,倪清羽看着他,语调平静清冷,很是轻描淡写,“妾身发现了院子中有丫鬟嘴巴不严实,私自联合了外人互通消息,对我进行监视,所以就打算对这两个勾结的人按照规矩行事。打二十大板,然后赶出王府。”
睒于鸿轩心里还是怔了一下,因为倪清羽的神色,太过平静,眼神里又带着很多旁的东西,叫他有些猜不透。
范怡容见到睒于鸿轩来了,是唯一一个满心欢喜之人,她脸上顿时现出满满的笑意,语气里的撒娇意味十足,又带着丝丝哭腔,尽是委屈,“王爷,你终于是来了,王爷若是再晚来一步,容儿可就……”
倪清羽静静地与睒于鸿轩对视,她今日定是要看看,睒于鸿轩究竟要如何裁决。
她说完了那些话之后便是没有再说话,睒于鸿轩也没有因为范怡容的哭诉而转头看她一眼,只是依然静然地与倪清羽对视。他们两人仿佛已经石化了一般,紧紧地盯着对方,却是半个字都不吐。
院子里的丫鬟都面面相觑,她们只觉得,整个院子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又下降了好几度,叫人心头发寒。
范怡容满心委屈,又是唤了一声,“王爷,容儿被点了穴,好难受……”
睒于鸿轩轻叹一口气,“把她的穴解开。”
倪清羽听了这话,眼神不觉是微微收了收,双手紧紧地握了握。他,果真是怜惜着范怡容!
夏津得令,便是欲上前为范怡容解穴,良锦的两眼顿时瞪得老大,死死地瞪着他,夏津竟是被她瞪得愣了片刻。
倪清羽冷声道:“王爷要解开她的穴道,意欲何为?可是怜香惜玉,要免去她的处罚?”
睒于鸿轩听到她这股冷然的话,心头被戳了一下,他语气亦是不好,“王妃,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倪清羽微微颔首,敛衽福了福,算是赔罪,“妾身知错。但是妾身却是以为,实在是不宜把范姑娘的穴道解开,方才,她便是不服从处罚挣扎不休,妾身才是想出了这个法子。这穴道要解开,也得等二十大板打完之后。”
倪清羽语气平和,但是言语见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王爷……”范怡容脸色骤变,皱着脸又是对睒于鸿轩一阵求救。
夏津看着范怡容,又看了看倪清羽,心里暗叹,这件事真是棘手。
睒于鸿轩的目光亦是看着倪清羽,神色带着一丝忍耐和退让,“此事,或许有误解之处,把她赶出去,实在有所不妥。”
倪清羽心头一阵怒火窜了上来,他,不仅是怜惜范怡容,而且更是当众替她求情!他们的关系,难道还没有坐实吗?
众丫鬟们都一下子把目光对向了倪清羽,大有看她如何处置的心态。
倪清羽语气顿时强硬了几分,“误解?她们互通的信件都已经被我截了下来,思婵亦是供认不讳,难道还会有误会?”
睒于鸿轩闻言,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方才已经是抛出了橄榄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可她,却是半点都不买账。
睒于鸿轩的目光定然地与倪清羽对视,他反问道:“若本王说其中有误会呢?难道你也要继续质疑本王吗?”
倪清羽呵了一声,“妾身怎敢!”
他们都是遇强则强之人,对方不曾给自己半句好话,自己也绝不会给对方半句好话。
睒于鸿轩语气强硬,“本王从你的语气里,可半点听不出你不敢!”
两人三言两语,火药味已经弥漫开来,周围的其他人都是愣愣然。那些丫鬟甚至比方才更加紧张,动都不敢动一下。
范怡容听到他们两人这般针锋相对,嘴角不觉是勾起了笑意。
她便知道,睒于鸿轩一定会赶回来,一定会为她解围!倪清羽,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要拿我怎么样!
倪清羽的紫眸中放着阵阵冷光,紧紧地盯着睒于鸿轩,不曾移开半分。睒于鸿轩的黑眸亦是放着寒光,这个女人,竟敢这样与他对视!她有几个胆子!
“妾身气性便是如此,王爷若是想要听温言柔语,便是走错了地方!”倪清羽语气强硬,半点不肯退让。
良锦等人都暗暗为倪清羽捏了一把汗,倪清羽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睒于鸿轩是个什么主,性情暴戾冷烈,更是杀人无数的将军,在府上,有哪些不知深浅的狗腿子办事不利,亦是有被他一掌收拾了的先例,倪清羽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睒于鸿轩若是怒起,倪清羽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睒于鸿轩果真是被她的这般强硬态度激起了强烈的怒意,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温顺一点?为什么就是要这般与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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