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犹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岁月恰似冬日的白雪悄悄静静消融,在你正感叹他美白靓丽的惊呼声中,褐色的土、干巴巴的枝桠重新占据了你的世界。
大自然本就是交替,犹如人生赢家,变幻莫测。今日你家财万贯,明日可能阶下之囚,先富起来的人们,或多或少总带有资本的原罪,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决定的,资本以其无情的冷酷,摧残着生活在高高飘扬红旗下的人们,正是水滴石穿,春雨润物无声,慢慢替代。
1996年,春、三月。
光秃秃死板板的枝桠慢慢生出了绿叶,告诉你冬天也去,春意盎然,深埋一冬的樱花,积蓄一年的力量,绽放在枝头,红白相间、朵朵春光,摇曳着身姿,散发着清香,魅惑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尽情在肆虐春意,袒胸露腹,任军品尝,不管你是远观,还是亵玩,那点缀的春意,悠悠晃晃随春风吹拂,悄悄撩拨你的发梢,默默轻抚你的衣角,冬日厚衣尽归去,春衫薄纱复还来。少男少女的心,便在此天时地利中悄悄舒心,好似脱衣的舞女,朦朦胧胧中,光华弥漫,婀娜多姿。
蒋东来几人开始走上了正轨,几人合伙开始做起了批发生意,一买一卖的倒腾。寒星收起冬日的死寂,一切皆按照秋天的布置有条不稳地开展着,王天生送来的所谓污点,静悄悄又被转手到光头帮其他小头目名下。刘开青已在和寒星的几次谈话间,想通了目前面临的境遇。其实,寒星说服打动他的话,简单而直接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黑夜自有存在,世界本就有阴阳、黑白、正邪,太阳落后,月亮升起,转换起伏,因时、因势而动。
树欲静而风不止,该来的总都要来。
寒星不想也不能参杂在接下来的事里。借着春意,本来是说好和谢雨菲一起外出旅游,但临到出门前一天,谢雨菲家里突然来电话,两人还没说清楚事儿,谢雨菲歉疚着就往家里去。
一个人踏上旅游之途的寒星,心里即是畅快又是孤独。
一路倒腾着火车和汽车,好在没有参加组团,随遇而安,停停息息随心使然。
这日,来到传说中的叠桥景区。随着众人下到谷底,沉船、一线天、观景,正当敬佩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惊呼,寒星凑向前一看,只见三个五大三粗的爷们正紧紧围着一个昏迷中的少女,一个人正在焦急着问道,“有医生吗,有会看病的吗?”
只见那少女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牙齿咬得咯咯的响,虽然在昏迷中,那痛苦好似一点都没有减轻。
寒星挤进人群,望着那你个年轻人,“我会一点中医”。众人听他会些医术,赶忙让开。那几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身板笔直,脸上轮廓分明,动作整齐而统一,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这时一个年纪在三十四五的开口说道:“还请帮帮忙”
寒星点了点头,走到抱着女子的青年身边,伸手把了把脉,一触手间,只感觉冰凉得出奇,内心不由大为惊讶,此时也来不及细想,知道这是体内阴气被洞中阴湿之气引发,赶忙向周围几个青年叫道:“快,送她出洞去。”
此时,景区已经来了救护人员,几人赶忙将女女孩子送上担架抬了出来。
寒星看了那女子被人抬走,叹了口气,九阴之体,原来世界真的有这种体质,看来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以前只认为是编出来的,未曾想今天倒是第一次亲见,内心到对自己见识浅薄生出些感叹。
那三个青年随着景区工作人员抬着少女正要往外走。刚才抱着少女的青年突然听见寒星叹气叫出“九阴之体”,眸子顿时一亮,伸手一把抓住寒星的胳膊,嘴中急切的说道:“兄弟,你知道九阴之体,求求你,帮帮忙看看。”
他一伸手来,寒星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动作迅速、力量沉稳,本想躲开,但一来不想暴露自己实力,而来看那人也没有恶意,便任他抓着。
寒星一愕,原来这人知道少女得的是什么病,心中不由诧异,既然知道了病由,怎么还要到这种阴湿之地来。他来不及细想,被那青年拉住手就随着几人出了洞来。
看几人要把少女送往宾馆住下,寒星摇摇头,对拉着自己的青年开口道,“大哥,你要是听我的就让她多晒晒太阳,那样也许对她多些好处,”
“啊,是呢,兄弟,谢谢,你不提起,我倒是被吓蒙了,我叫李学章。”
叫李学章的壮汉一转身,让众人把那女子放在路边草地上,景区人员本要阻止,可剩下的两个汉子腰一挺,露出凶恶的模样,他们便什么话也没说。
“没事,太谢谢你们,她这是老毛病,一会儿就好”李学章向景区人员解释。
“出了什么事,可不能赖在我们头上。”
“不会,谢谢几位,小杨,给各位兄弟点烟。”
景区几人接过来小伙子送上来的烟,说声走了,有好心的回头说着,几位,你们自己小心些,最好还是打120,送医院吧。
景区的人走后,草地上只留下寒星和那三位看起来硬邦邦的小伙子。
“李大哥,没事的话,兄弟也走吧”寒星说道。
“小杨,拿水来,”正在给少女喂一颗闻起来辛味扑鼻的药丸的李学章抬起头来,对着身边年轻少年喊到。等到少女把药吃下,李学章才站起身来,对着寒星说道,
“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他的病来的,我们找了全国各家大医院,专家们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我爷爷他老人家认识的一位青城山高人,给小妹配置了这个药丸,才暂时减轻些她的痛苦。可惜哪位高人也只能缓解她的发病时间,最近几年,她开始发病越来越频繁。”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寒星,那期盼眼神越发明显。
“呵呵,我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病,病人肌肤如雪,浑身冰凉,受不得阴湿之气,怕黑、怕冷,阳光充足时和正常人一样。说句难听的话,既然你们知道她这种病,就不应该带她来这种地方,这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你们啦,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无畏。”
李学章看着寒星,叹了口气。
“哎,我们也不想,可青城山的高人现在也没有办法,他说我妹妹怕是没有几年可活了。”说话间眼中泛出泪花,一个大老爷们的眼泪,其中疼爱、心酸其他人哪里能够理解。
“哥,我又昏过去了吗?我真没用。”
此时那少女在服下药丸后,慢慢苏醒了过来。
“小妹,没事,就睡了几分钟而已,知道你和故意演给哥看呢,哥都已经习惯你给哥带来的惊喜了呢!”,李学章赶紧抹抹眼角的泪水,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身边少女说道。
那少女看他古怪的笑容,露出浅浅的两个酒窝,张开薄薄的嘴唇,一口雪白的细牙轻轻咬着粉嫩的小舌头,“哥,你笑的和鬼一样,太难看啦。”说话间,皱起可爱的小鼻子,一副讨厌的样子。
“是,哥真难看,还是我们家小妹,美赛西施、艳比貂蝉、气度胜贵妃、亲切如昭君。”
“少来,哥,你还有什么词没说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我病怏怏的样子,哪美,哼!”
“西子捧心的美啊”寒星看她调皮可爱,在一边插话道。
“嗯,哥,他谁啊。”
“哦,我也…”
“寒星,”在李学章还没有说出不知道的时候,寒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寒星,寒冷夜空中的星星吗?那多没劲,看的人都没有,自己一个人闪呀闪的。”这少女一醒过来,立刻展现出活波可爱来。
“那样才美啊,深黑夜空,孤寂寥落,独上高楼,清风相伴,那意境、那空旷,岁月如歌,不胜高远。”
那少女一听,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呀,哥,我又看见一个自恋狂啦,臭美的不行,还挺能装,挺能臭屁,你说羞不羞人。”少女说着,伸出芊芊细指,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李学章一看妹妹缓了过来,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只是那双眼中藏着浓浓的哀愁和不甘。一回头间,望着寒星,“小兄弟,这是我妹妹,李雪洁,我妹妹没有恶意,不要见怪。”
“呵呵,李哥见外啦,像她这么可爱的丫头,我怎么可能生的出脾气。”
“谁是小丫头,你说谁呢,哥,让开,我要让他见识见识下我哪里小了。”说着话,把身边扶着他的李学章一推开,握住拳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寒星一看她故意装出凶恶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那少女看自己故意武装起来的凶恶样没有吓到寒星,也咯咯的笑起来,嘴中直叫,“没意思,没意思,哥,他都不会演戏”。
李学章看自己妹妹高兴,也陪着她笑道,“是,是,他真的没意思。”
“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说一样的话,那样听起来你好像是个跟屁虫呢!”
李学章被她一说,嘎的一下停住了笑,脸上表情丰富,旁边看他吃瘪的两个青年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皮子痒啦,看来平时训练不够啊,小杨,你说是不是。”
一想到那魔鬼般的训练,两个青年顿时换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李哥,不会这么无情吧,兄弟们没得罪你啊。”
“活该,哼,哥,狠狠的修理他们,看他们还敢笑你不。”李雪洁板着脸对着小杨他们说着,他这故意的装模作样,到最后自己都憋不住,赶紧捂住嘴咯咯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