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吃饭呀?再转一会儿吧!”丁诗丽说。
“好吧,那就再转一会儿。”端木棐林望着裴小菲说。
“去哪里?”裴小菲两手抱在胸口,眼睛死死地盯在丁一墨的脸上。
“我头一次来,对这里不太熟悉。”丁一墨已经没心情逛了。他早晨没吃饭,早就饥肠辘辘了。此刻,他眼睛瞟着一家店铺里的扎肉,一脸垂涎欲滴的神情。
“其实朱家角的景点,慨括起来就是‘一桥’、‘一街’、‘一寺’、‘一庙’。‘一桥’名叫放生桥,过了放生桥就是‘一街’。‘一街’是条老街,清一色的明清建筑……”裴小菲说完,脸上一阵洋洋得意。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呢?”丁诗丽的脸上漂浮出不易察觉的羡慕嫉妒恨。
“我以前在上海上大学,放暑假时来过这里。”裴小菲说。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接着逛。”丁诗丽突然又转变了主意。
“好,吃饭吃饭,我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丁一墨高兴地笑起来。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餐馆可能没位置。我们去放生桥看看好不好?”裴小菲看着端木棐林,等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去放生桥看看也行,看完了到老街再吃饭。”端木棐林看着丁诗丽,眼睛里流露出征询她意见的神态。
“好吧。”丁诗丽竟赞同地点点头。
沿着曲里拐弯的石板路,一直走到尽头,他们看到了一座横跨河两岸的桥,这就是放生桥。
朱家角是水乡,水多桥多。造型各异的石桥布满大河小巷,把古镇编制成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在这些石桥中,最值得啧啧称道的当属放生桥。四百多年前,一位名叫性潮的和尚用了十几年的心血募款修建了这座石桥。石桥建成后,寺里的众僧常到桥下放生。僧侣的行为,影响着当地百姓。渐渐地,百姓与僧侣同音共律,买下鱼虾和龟鳖到桥下放生。久而久之,这座石桥就被称为放生桥。
放生桥是江南地区最大的五孔大石桥,横跨于漕港河上,整桥形成一个缓和顺适的纵坡,自然和谐地衔接两岸街面。桥上的石刻技艺也十分高超,龙门石上镌有盘龙八条,环绕明珠,惟妙惟肖;桥顶四角蹲着石狮四只,仰头张嘴,栩栩如生。中间有竹节望柱,桥面中央镶嵌雕花石板。长方形板式桥栏,四角方整,棱角分明。桥东建有碑亭,供行人憩息,临水筑以石驳,凿以锁缆孔,为行船停泊所用。桥壁柱石上刻有清晰的楹联:“帆影逐归鸿锁住玉山云一片,潮声喧走马平溪珠浦浪千重。”自上而下的楹联,似山涧飞瀑,一泻百丈,气度非凡,即描绘了十里漕港水运繁忙的热闹景象和江河波涛之汹涌,又衬托出了石桥的宏伟气势。其实,气度不凡的放生桥因其长如带,形如虹的飒爽英姿,早就成为了朱家角十景之一——“井带长虹”。清初邑人邵珍看着放生桥写出笔歌墨舞的诗句:“长桥驾彩虹,往来便是井。日中交易过,斜阳乱人影。”
丁诗丽和丁一墨走得飞快,转眼间就走到桥中间了。裴小菲走走停停,左顾右盼,所以走得慢,此刻才刚走上桥头。端木棐林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裴小菲。
“累坏了吧?”端木棐林见裴小菲走过来关切地问,心里一半爱怜、一半慌张。
“没事……就是不该穿新皮鞋来。”裴小菲冲他一笑,脸上洋溢出柔媚。
“你该穿旅游鞋。”
“嗯,是该穿旅游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