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爱情的长跑,端木棐林和茹芸菁终于要奉子成婚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上午,端木棐林带着茹芸菁回l市老家见父母。
临出门前,茹芸菁专门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衫,一条牛仔裤,脸上也没化妆。为了给端木棐林的爸爸妈妈留下一个甜美可爱、朴素端庄的印象,她刻意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她心里清楚,老年人都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女孩。花瓶好看不实用,花里胡哨的女孩成家后不会过日子。
l市距离端木棐林父母所在的z市有一百多公里,他俩上午十点多钟乘坐高铁,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l市。
下车后,他们又乘了一辆出租车往端木棐林父母家赶,到父母居住的生活小区时,正是午饭时间。
茹芸菁有一些担心,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端木棐林的爸爸妈妈,也不清楚他的爸爸妈妈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她希望走进家门时脸上能像平常一样挂满笑意,免得跟老人谈起话来显得生疏或者冷漠。总之一句话,要自然,别慌张。
但是,临近家门口时,茹芸菁的心还是慢慢地揪紧了,她下意识地拉了一下端木棐林的手,嘴里喃喃:“棐林,我有点心慌。”
“别怕,有我呢……”端木棐林冲她笑了一下,揿动了门铃。
门开了,爸爸妈妈眉欢眼笑地迎候着他们,茹芸菁立刻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
“老爸老妈,这是茹芸菁!”端木棐林进屋后指着茹芸菁介绍道,口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乎在炫耀自己不断更换女朋友的本事。
“爸,妈,你们好!”茹芸菁像个小媳妇似地寒暄着,白皙的脸颊竟然羞出两朵红晕。
头一次见公婆就喊爸妈,搁到哪个女孩身上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妈妈听见茹芸菁开口甜甜地叫妈,高兴的合不拢嘴,眼睛里也涌上了泪花。
“爸,妈,这是芸菁给你们买的普洱茶和蜂胶……”端木棐林把一袋东西递给爸爸。
“回来就回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呀?”妈妈说。
“别老站着了,赶快上桌吃饭吧。”爸爸在旁边催促大家吃午饭。
“对对,饿了吧?吃饭,吃饭……”妈妈张罗茹芸菁上餐桌。
餐桌上,妈妈不停地给茹芸菁夹菜。老人的目光里,有一种温馨柔软的东西漫上来,让茹芸菁很感动。
“妈,你也吃……”茹芸菁粲然一笑,也给母亲夹菜。这时的茹芸菁,已经完全恢复了自信。
吃过饭,茹芸菁抢着去洗碗,妈妈拧不过她,只得让她洗。
趁着茹芸菁洗碗的当儿,妈妈把端木棐林叫进卧室。自从那年端木棐林把丁诗丽带回家后,妈妈本以为两个人会结婚,谁知道谈着谈着就没了下文,搞得妈妈很是替他惋惜。现在不逢年不过节的,端木棐林忽然又带回来一个漂亮女孩,妈妈心里难免惊讶。
“棐林,你把女朋友叫回来,是不是有事啊?”
“知儿莫过母,嘿嘿,还是妈了解我……我们要结婚了!”
“什么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结婚呢?是不是……”妈妈突然意识到女孩可能怀孕了,神色有些异样。
“妈,您不用猜了,她怀上了?再不结婚就来不及了。”当端木棐林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心里竟有点忐忑不安。他以为妈妈会一针见血地指责他,措辞很可能还很严厉。
“怀上好,怀上好……”妈妈的脸上陡然浮现出喜悦,“妈想抱孙子啦!”
端木棐林没想到,妈妈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很开心。其实,妈妈心里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抱孙子,不管儿子和那个女孩结婚,生出来的都是端木家的种。老人家想孙子都想疯了。
“棐林,你要好好待人家女孩。女孩生孩子不容易,凡事你要多担待点。”
“知道了,妈……”
“房子怎么解决呀?”
“先在租的房子里凑合着吧,等有了首付钱再按揭一套房。”
“妈这儿还有二十万,你先拿过去用吧。”
“您老这么大岁数了,手头没点钱怎么行啊,要不我先拿十万吧。”
“那也行……明天妈就打你卡上去……”
“谢谢妈。”
“傻小子,跟吗还客气啥?回去赶快把事情办了,给妈生个孙子。妈老了,看不到孙子死都不会瞑目……”
端木棐林突然发现母亲的脸上已经爬上了皱纹,鬓角也有了许多白发。
“妈,您老就放心吧,我让芸菁给您生个龙凤胎,让您的孙子孙女天天围着您喊奶奶。”
“好好好,生两个好,两个孩子好养。”妈妈笑了,笑的眼睛里盈出了泪光。
因为茹芸菁是头一次进门,妈妈不想愧对人家,就嚷嚷着下午上街转转。于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打的到了市里的繁华区。他们进了一家大商场,在女装区转了一大圈,妈妈给茹芸菁买了好几套衣服,一共花了八千多块钱。到了男装区,妈妈又给端木棐林买了一套雅戈尔西服,花了三千多块钱。
晚饭是在生活区附近一家叫鲜鱼村的小酒店吃的。爸爸妈妈把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喊来了。吃饭的时候,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代表各家分别给端木棐林塞了红包。爷爷奶奶给的红包是一万块,叔叔婶婶给的红包是五千块。
端木棐林在餐桌底下把红包悄悄擩到茹芸菁手里,嘴对着她耳朵喃喃细语:“老婆,把钱收好了……”
茹芸菁盈盈一笑,俯仰唯唯。
回到家里,两人同寝一室,但却分睡两个被窝。端木棐林很兴奋,他侧过身子,炯炯的目光直射她的脸,用低沉的声音央求她掀开被子。她知道他想啪啪啪啪,于是把被角按得死死的,嘴里说:“不行,爸妈在外边,听见不好。”
“关着门呢,听不见……”
“那也不行,万一惊动了肚子里的孩子,再流产了,你妈该埋怨我了。”
“我温柔一点,好不好?”
“那也不行……你就忍忍吧……”
“郁闷啊!这么长时间,让我怎么熬啊?”
“你可以想其他办法呀……”
“什么办法?”
“你自己心里明白。”
两个人相互凝视着,仿佛在较劲。后来,端木棐林起身吻了吻她的前额和脸颊,然后又平躺下去,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端木棐林和茹芸菁告别了老人,到龙门高铁站登上了返回z市的列车。茹芸菁眼睛瞅着窗外,目光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