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地域辽阔,国力强盛,即便在整个中洲,也只强不弱。所以作为东秦的帝都的成京自然也很繁华,即便到了夜里,这里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酒楼里,男子二十不到,一身黑色衣裳,有些消瘦,可生得很好看,清秀俊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一旁是另一个和黑衣男子年纪相仿的男人,不过却没有之前那个男子的气质,看穿着像是黑衣男子的随从,两人正端坐在酒桌旁享用酒菜,不过那吃相却是大不相同,不远处另外一张酒桌上的富家老爷毫不客气地把那名随从当成了反面教材,对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孩子说道:
“儿子,看见没,这就是少爷和仆人的区别,以后多学着点。”
阿福没有在意那些外人的眼光,抬头问道黑衣男人:“少爷,要不吃完回府吧,晚了老爷和夫人会担心的。”
“不怕,吃完我们去……啊秋!”黑衣男人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打了个喷嚏,阿福心想少爷是不是着凉了。
对于自己打了个喷嚏的问题萧若然没有在意,只当是哪个姑娘想他了,然而他要是知道是某个大老爷们,不知道会怎么想。
萧若然话没说完,又接着道:“吃完去青楼。”
阿福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还没吞下的酒一口喷了出来,喷得满桌都是。
萧若然看上去一副柔弱书生模样,可身体异常敏捷,身子向后一退,便避开了阿福的那口酒水,淡定道:“饭吃不成了。”
旁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暗叹道,这人和人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阿福看着这满桌子被他糟蹋的饭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又小声劝道,“少爷怎么会想着去那种地方呢?元帅虽然辞官了,可好歹是这成京城里的名人,要是被人知道元帅的儿子去青楼消遣,那名声也不好听啊,您不照顾自己的面子也要想想元帅的面子啊。”
“饱思淫欲听说过吗?吃饱了就该干那事。”萧若然很是认真的看着阿福说道,“而且,我们不会被认出来,我有办法。”
…………
眼前是一家名为梦春院的青楼,用手摸着脸上戴的面具,阿福不由得一叹,还是少爷聪明,其实他早就要来这个地方玩玩,只是碍于自己是元帅府的人的身份,一直没敢来,不过,戴着面具进青楼怎么感觉怪怪的?
没在意门前为揽客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两人径直走进楼里,一股各种胭脂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各种的男女搂搂抱抱在一起,说着低俗不堪令人羞涩的话语,萧若然皱了皱霉头,要不是刘墉那个老不正经的老头子,自己怎会………
时间退回到清晨,萧若然按照惯例来到城南的小宅子里,师父与刘墉正好在下棋,两人拼得你死我活,但不出所料,师父又输了。
“说吧,这次又让我做什么勾当,学狗爬还是偷邻家姑娘的衣裳。”师父输了这盘棋,就得答应刘墉一个要求,愿赌服输,师父也不好耍赖,只好叹气问道。
“我说你棋艺不好就多练几年再来和我下,老是我赢真不好玩!”
看着刘墉这幅恶心的嘴脸,师父两颊青筋冒起:
这个老混蛋!
没在意师父的神情,刘墉想了想,忽然一脸淫相地看着萧若然。
萧若然忽然有一种被洗干净摆在菜板上的感觉,要知道这个老家伙可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都提得出来的。
“那就……让你徒弟去给我拔一颗女人的阴毛来,哈哈哈……”刘墉用手捋着下巴的白胡子淫笑道。
师父忙呼了口气,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淡了许多,还好不是让他去,不然这张老脸真不知该往哪放。
师父转过身,平静的看着萧若然,似乎在说:徒弟,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唉,想想都是泪啊,萧若然有些幽怨。
不远处的老鸨看见了戴着面具的两人,她虽觉得奇怪,但这在人世间摸爬滚打几十年,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她迎了上去,
“哟!二位爷第一次来吧,想找哪位姑娘,只要没陪客,马上给您带来!”
萧若然想了想,冰冷的面具下看不出他的神情,声音故作嘶哑道“要两位好姑娘。”
老鸨一听,顿时有些为难,在青楼这么些年,头一次遇到来这里找好姑娘的,便试探道:“爷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楼里的可都是娇滴滴的好姑娘啊!”
萧若然也没和她多说,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在手里抛了抛,伸到了老鸨的眼前,老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锭元宝,好像她失散多年的孩子。
“要这里最好的姑娘!”
老鸨一把抓住元宝,将它攥得紧紧的,神色激动道:
“爷,爷放心!老婆子我马上给二位安排最好的姑娘!”
阿福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了,少爷这是要闹哪样?
………
萧若然觉得就算是拔毛也要找最好看的姑娘拔毛,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干了。
老鸨给两人叫了两个未开苞的姑娘,阿福被安排在隔壁房间,萧若然推开自己的这间房门,一个穿着淡红色薄裙的女人迎了上来,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身形娇小,长发及腰,乌黑亮丽,迷人的双眼透着别样的色彩,很漂亮,纵是萧若然阅人无数,也被她的姿色所吸引,见萧若然戴着面具,也没多问,只娇笑道,“公子好。”眉间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更有丝丝厌恶,她第一次接客,一会就要将身子给别人,难免会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关上房门,萧若然将怀里的一些银票塞在她手里,颇为认真地对着她轻声道:“不要怕,过了今晚,就去从良吧!”萧若然虽然平时有些小邪恶,但性子善,所以能帮一把的他会帮一把。
姑娘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笑,居然到aozi的地盘当aozi立牌坊。正想怎么张口应付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便被萧若然一掌拍在后颈,晕倒在萧若然怀里。
摘下面具,再将她平放在床上,萧若然便将手伸进了她的裙里,为了安慰自己,他一边在那姑娘的裙里摸索,一边小声念道,“这不是我的手,这不是我的手……………”穿过重重阻隔,萧若然终于来到了那一片禁区,湿湿的,还有些刺手,他浑身冒着汗,脸也红透了,明明就那么一会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轻呼一声,萧若然将手抽了出来,手里捏着一颗乌黑细小的物件,毕竟摸了人家女人的那个地方,虽然她是个妓女,但萧若然仍感到过意不去,便转过头来对着床上的姑娘认真的说道,“我用三百两银票买你身上这东西你同意吗?”萧若然看了看她的眼睛,微闭着,没有苏醒的征兆,“同意你就闭着眼,不同意你就眨眨眼?”萧若然又看看她微闭的双眼,这才放心的道,“同意了吗?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没有人逼你噢。”
皇宫议事殿内。
所有大臣都低着头,没人敢触那个正怒火中烧的男人的眉头,就连议事院里那几个平时嚣张跋扈的老议官也闷不做声。
林瑜更是将头埋得只剩下官帽,因为护送安和公主去往兰错国的那支卫队是他从捕快里挑的,现在安和公主被人劫走,杳无音讯,和亲的那支队伍也被杀了个干净,就一个人趁乱逃回成京后没多久也因失血过多而死,一支一百二十人的卫队竟然被一支五十人的马队杀了个精光,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挑来这帮窝囊废?林瑜玩忽职守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事。
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劫东秦皇室的人,这是luoluo地打东秦国的脸,更是打皇帝的脸,为什么?因为劫的是皇帝的女儿,而且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
“现在,安和公主被人劫走,下落不明,不知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大殿内鸦雀无声,静得掉颗针都能听见。
这群没用的饭桶!皇帝愤怒到了极点,眼看就要爆发,此时再不把林瑜拉出来更待何时?
一名礼部重臣站出身来,指着林瑜说道:
“皇上,人是林总管挑的,臣以为这件事就应该让他去办!”
此言一出,便纷纷迎来赞同之声。
皇帝看着林瑜,厉声道:
“既然有人推举林爱卿,那此事就交给你了,朕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能把公主给朕找回来,那你林瑜不光头顶的官帽保不住,以后也别想做官了,回家种田去吧!”说着皇帝冷哼一声,大步走出了大殿。
林瑜心里暗自叫苦,三天?现在连劫亲的人是谁都还没查到,三天之内怎么可能带回公主?
林瑜无比烦闷,事到如今,他只能找萧若然出出主意按照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会有办法,现在他最好祈祷萧若然还没有回到紫灵洲,要不然,他就真的要回家种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