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物是人非的时代,勾心斗角的社会,人心仿佛已经丢失原本的模样,每个人都奢望变得强大,社会容纳了很多人,就像一个阶梯一样,下面的人想上去,而上面的人竭力阻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强者永远只是少数。
我曾亲眼目睹在一个酒吧内,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女孩灌酒,露出期待的眼神,也许这女孩性格本就如此,亦或无奈,为了钱不得不赔上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干爹”横行的时代,不惜花上一切去谋取那本不属于自己的利益,官商勾结,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在利益面前亲情、友情、爱情、仿佛都变得那么渺小,也许正如那句话所说,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我叫陈枫,被师傅收留后,便跟着师傅习武,门派至如今已由百年之久,规模也从曾经的几个人的无名之派发发展到现在的百人青衣,当初所收之人也皆为至纯之人,而在现在发展下去却越来越难,每个人都向往有钱的生活,根本无人问津。
师傅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许多人都称呼他为陈青衣,因为他总是穿着一身青衣,青衣派里还有六个长辈,每个人负责自己的领域,师傅是门派里的长老,地位举足轻重,所教的武功以速度为主,以小刀为辅,在敌人碰不到你甚至看不见你动作的情况下一击致命,不知是否因为师傅的地位关系,从小我便喜欢欺负其他长辈的弟子,师傅处处维护着我,和其他几位长辈的关系也变的紧张起来。
由于本就天赋过人加上师傅的耐心指导,使得我的功力领先了同龄人很多,其他长辈对我也是又爱又恨,让我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也许没发生那件事前,我现在还是一个在门派里偷看师姐们洗澡的人,其中有一位师姐叫陈怡,也属于师傅的弟子,我很喜欢跟她玩,她修炼武功的同时也在学习伪装术,如果她可以的伪装成一位老头,别人几乎无法辨认,师傅对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在她面前我不会那么肆无忌惮,那天吃完早饭,我独自一人来到后山,后山是一片森林,门派开创之出为了方便弟子练习当时的长老也就是师傅的爷爷特意种植了这样一片森林,而经过百年的成长如今也长的枝繁叶茂,在这错综复杂的森林里更适合练习敏捷性的武功,我屏住呼吸跑向了第一棵树,在离还有一米距离时,我往后一转随后左手掏出小刀快速的划了下去,小刀是经过师傅精心制作的,刀身弯曲,锋利带刺,杀伤力更大,这样的刀很适合速度极快的人修炼,一刀下去,往往对手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划过了第二刀,这样便会在痛苦中死去,我也给它取了一个特别的名字,鹰勾,而师傅特别训练了我的左手便是让对手反应不过来,左手相比右手没那么多危险
划过第一棵树之后我并没有停止,右脚向前一蹬身体凌空,在快要接近时迅速落地,随手借助第二段的蹬地向前刺去,如果把两棵树比作人的话,第一棵树我刺的是脖子,第二棵树则是腹部,随后又快速的完成的其他几棵树,看了看时间8秒97,比上次快乐1秒,这对我来说还不满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快的出其不意,才能一击致命,我正准备收拾一下回去的时候,走过来五个人,他们都是二长老的弟子,修炼的是力,力度极大,我曾亲眼见过二长老一拳把人打到十米开外,那个人倒地口吐白沫。
我看了一眼他们,笑了笑“还没被我欺负够吗”,他们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低头不语,随后带头的人二长老的大弟子陈东说了一声“给我打”,在我惊讶之余他们几个向我跑了过来,修力的人速度很慢,我能看出他们其中的破绽,但我深知双拳难敌四脚,身后的森林下面是悬崖,出去的路只有这一条,或者也可以跳下去,我咬了咬牙拿出鹰勾“谁上我打谁”,其他四个人仿佛被吓住了,愣在原地,为首的陈东看见他们停了下来继续扇风点火的说道“你忘了他平时怎么欺负我们的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们不想解恨吗?”,那四个人一听仿佛也抛弃了自己的顾虑五个人打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他们有优势,我心里虽然急,但我也不想就这样让他们打,我跑向后面的森林,利用我自己的速度优势和他们转了起来,但我并没有使用鹰勾,门派相互殴打,这属于违反门规,他们仿佛也看出了我的想法,陈东和其他人四人说道“分开上去围住他”很快他们围了上来,而我可利用的地形也不多,陈东冲在前面向我踢过来,我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被欺压多久想要发泄的那股狰狞,眼看那一脚要踢中我,我往旁边一闪,随后后面的四个人的脚踢在了我的背上,踢了我一个踉跄,我赶紧爬了起来,想延缓一下时间希望有人能发现我“有种我们一对一,五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急红了眼的陈东哪里听得见去,“今天好好揍他一顿,仗着师傅的庇护算什么......”,话还没说完,后面飞过来一把刀,插在了陈东旁边的土里,我看了看刀,和我的鹰勾有些相似,整个门派中,只有我的鹰勾和陈杰的白羽和其他人的武器不一样,陈杰的白羽全身都是白色,尾部有几根羽毛,刀身全是刺,被刺中之后只是疼痛,但抽出来的时候,才是这把刀厉害之处,因为刺的关系,抽出来时,整个被刺中的部位都会被刺拉扯,等待的便是漫长的流血身亡和身体上的恐惧,和我的不一样他的是刺,而我的是划。
看见他来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陈杰平时不爱说话,但我和他的关系却特别好,可能因为师傅总是安排我们一起练习,他也很有天赋,深受师傅喜爱,他慢悠悠的过来捡起了刀,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们,双方就这样沉默,陈东忍不住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走,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非要插手那我们一起打”,陈杰没有说话也没有走,陈东看了一眼,低头想了半天,突出三个字“给我打!”,不得不说有了陈杰的帮助我确实轻松了许多,虽然身上难免会挨拳脚,但对方也被我们打了几下,都打在了人人上的敏感部位,麻痹神经,我和陈杰心照不宣的都没有用武器,陈东也打急了眼,趁我不注意,从后面把我抱了起来,把我往后一扔,我知道这一下被扔下去我的颈椎肯定会摔断,急忙之中抽出的鹰勾,往他的手臂划了一下,因为疼痛他松开了手,捂着手臂恶狠狠的盯着我,而陈杰也惊讶的盯着我,他们都没想到我会用武器,因为这违反了门派大忌,我急忙把刀收起来,“是你比我的,也怪不了我,”,其余四人也站在了陈东的身后,陈东看了我们一眼,挥一挥手“你给我等着,我们走”,我知道他回去后只要告诉师傅,我难免会被骂一顿,如果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逐出师门,之前就有一位师兄因为争执用了武器,被逐出师门,陈东的性格和他对我的恨意,我知道我这次肯定完蛋了,陈杰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无奈的对他笑了笑。
过不其然,刚回去,便有人告知师傅们都在议事厅等我,叫我们过去,我们推开门,被二长老的一声大吼“跪下”吓了一跳,随后我们跪在了师傅面前,二长老一边咂嘴一边向师傅说“大哥,陈枫这小王八蛋欺负人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还用了武器,陈东也是我的徒弟,你得给个公道,按照门派规定,这得逐出师门”,其他三位也随声附和,而陈东在一旁更是装的声泪俱下,我连忙反驳“师傅,我....”,还没说完师傅打断了我,别说了,既然违反门规,那就得住处师门,二师弟,你看这样是不是给了你公道,二长老哈哈一笑“还是大师兄有公道,我带着弟子先回去给他敷药,这是大师兄门下的事,我也不便多打扰”,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知道我这次被逐出师门是肯定的事了,他们走后,师傅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小枫,平时你欺负一下他们,我还能庇护你一下,现在你动了武器,你也知道我们的门规,武器是不能对门派的人使用,我知道你本性不恶,现在我也庇护不了你,门派里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其他六位长辈已经对这件事抱着坚定的决心,看来咋们的师徒缘分已经到此了,明天你收拾一下,下山去吧,去找你的那位师兄,他被逐出去很久了,对山外面的世界也有了了解”,我听了师傅的话,忙拉着他的衣服,“师傅,我不走,弟子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师傅挥了挥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小枫,以后你要记住一句话,如果一个人的本性是恶,那又何必在乎他的年龄,你走吧,明天独自一人下山,我不能去送你了”,随后写了一张纸条,把那个师兄的地址给了我,我流着泪走出了门,“记住,永远不要再回青衣门,勤练武功”,师傅说完这句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如果走出去,终生不得踏出此地。
整个夜晚,我无法入眠,一直在悔恨自己的冲动,也在思考着师傅那句“如果一个人本性是恶,又何必在乎他的年龄”,第二天我早早的便起床收拾了东西,走到山口回头看了看这个我待了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满是惋惜,突然我看见陈杰和师姐陈怡站在房门外,我仿佛看见了师傅在某一个房间的窗口盯着我看,陈怡眼里满是不舍的表情,可能是习惯我的整天打闹为这个门派带来的生机,而陈东依然如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我把拳头伸了出来,我笑了一下,把手伸出去和他隔空碰撞一下,随手挥了挥手“师兄师姐拜拜,我下山享福去咯”,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悲伤,哪知道转身泪水便掉了下来,一路跑着下山,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大哭出来。
从此我开始了下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