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已是中午,晃了晃脑袋,对于昨晚第一次喝酒的我来说,确实很难受,起床穿上衣服,而此时陈立把午饭给我送了过来,很传统的豆浆油条,开门的一刹那,我看见了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房东的女儿背着书包走过去,想必是放学回家吃饭,我盯着门外愣着,脑海里全是那个女孩的身影,知道陈立推了推我才反应过来,“快吃吧,本来是给你买的早餐,谁知道你睡到现在,”陈立无奈的对我说道,我边吃边问道“诶,对了那个房东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啊,她们母女简直判若两人,也没见过她家里其他人”,陈立看我吃的差不多了,递给了我一支烟,“那个女孩叫林湘怡,她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她爸爸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你看不见也是很正常,还有,你千万别打她的注意,在门派里有师傅护着你,现在到外面来了,收敛一点,听我的,对了,待会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出去摆摊,多经历一点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我点了点头,陈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补觉,吃完后索性无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了房门家门口敲了敲门,房东开门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让我进去,走到客厅正准备坐下,她突然一吼“你坐吧”,突如其来的吼声把我吓了一跳,重心一倒,坐在了地方,旁边的林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房东则一脸歉意的过来扶我“小伙子,不好意思啊,阿姨这嗓门就这样,你习惯了就好了”,我摆了摆手,把陈立昨晚给的房租费给了她,随后看了看还在一旁笑的林湘怡,见我在瞪她,扮了一个鬼脸进了房间,房东一脸歉意的把我送出门口,回到了房间又睡了一会,直到陈立来叫我。
陈立叫我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看了时间晚上七点,我和陈立来到了他的的烧烤摊里把小推车推到了街边,他熟练的把各种肉串和蔬菜放在了铁板上加热,而我因为没做过,就只能在旁边干瞪眼,陈立在换手的同时快速点了一支烟,速度之快若不是我一直盯着都几乎看不出间隔,这让我坚信他的功力依然没有后退,一切都做好后已经将近九点,街边的居民相约着来到烧烤摊前,为首的一个小伙子说道“老板,老样子来三份,记住不要辣椒”,“好勒”,陈立答了一声,拿了几瓶啤酒让我送过,自己则在铁板上忙活了起来,那个人看了我一眼递给了我一支烟“哟,招员工了啊”,我干咳了一声“他是我表哥,我过来帮几天忙”,为什么说帮几天的忙是因为我不想一直待在这个地方,陈立烤好之后把烧烤送了过去,象征性的和他们干了一杯酒便已不在多说。
我们两坐在凳子上互相沉默不语,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绪又被拉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以为会永远待在山里面,想起了第一次偷看师姐洗澡时的好奇,突然笑了一下,陈立看了看我疑惑的问道“咋了?你笑什么”,我摇了摇头,又点了一根烟,对我来说,仿佛每次吞云吐雾之间就能减少一点忧愁。
这时,不远处的酒吧外面走过来一群人,径直往烧烤摊走来,点了一堆肉串和蔬菜后拿了两箱瓶酒,陈立烤着肉串,我则把酒搬过去,他们一行有六个人,其中一个光头左手大拇指带着一个金戒指,看起来应该是这一行人的老大,我把酒放下后,他们就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催促陈立快一点,他急忙把烤好的送了过去,每人散了一支烟”欢迎金爷,今天你们放开了吃喝,打五折”,“咋的?我们金爷的面子就值八折?”,陈立连忙改口“开玩笑呢,今天这单前部免费”,说完这句话,那人脸色才缓和了下来,骂骂咧咧的吃了起来,陈立坐在了我身边小声感慨道生意也不好做,看他们吃的油光满面,我知道今晚陈立亏了不少,看着陈立我心里不是滋味,论武功门派里没人是他的对手,他23岁,整整比我大了五岁,我曾亲眼看见他训练过一次,也是在后山的森林里,那次的记忆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整个过程就只花了四秒,只看见一个影子快速的穿插在每棵树之间,不时有武器的反光,自那次以后我便想着总有一天我也要超越他,奈何还没达到就被逐出师门,凭他的身手在城市里谋取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应该不会太难,他低声下气谄媚那个光头让我实在难以接受,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我没资格去干扰,也就不了了之。
看了看时间,将近12点了,大光头他们喝了两个小时了,期间又加了一箱酒,每个人都有了一丝醉意,整个酒桌玩起了划拳的游戏,我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往远处看了看,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湘怡背着书包走了过来,应该是刚下晚自习,快要走到烧烤摊时,我看见大光头手下的几个人指着她在嘀咕,其中一个站了起来,等林湘怡快要走过时突然拉住她的书包“小妹妹,看大哥哥们都是男的喝酒太无聊了,来陪我们玩玩呗”,林湘怡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脸上全是恐惧,挣扎着身体想要摆脱他,奈何那人力气很大,看得出来林湘怡似乎很吃力,被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就桌前按在了凳子上,大光头笑了笑“还是小马眼光好啊,这妞那么嫩”,林湘怡脸上全是泪水,手紧紧握住自己的书包带说道“各位大哥让我走吧,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呜呜呜”,几个人仿佛视若无睹,开了一瓶递给了她,她没有接,依然低着头抽泣,见林湘怡一直不接酒,小马威胁道“如果你不喝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兄弟们会做出什么事,要是乖乖的听话说不定待会玩开心了就放你走”,林湘怡一听可以放自己走泪水停了下来“真的吗?”,小马点了点头,林湘怡迟疑了一会伸手接过了酒瓶子。
看到这里,我握紧了拳头准备上去,旁边的陈立按住了我的肩膀,对我摇了摇头,把我拉到了一旁“这种事,我们少管,得罪了他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陈立的一番话彻底把我逼急了,我把手从肩上甩开“你忘记了师傅下山说的那句话吗如果一个人的本性是恶,那又何必在乎他的年龄,下山这么久我也想了很多,师傅的目地就是让我们惩恶扬善,更何况是一个女孩,今天不管是谁,我都要去帮他,你别拦着我”,看着陈立低头不语,我也对他不在抱任何期望,握紧了拳头径直走了过去,在林湘怡快喝酒时我拉住她的手,把瓶子扔了出去,刚才因为害怕她不敢乱看,这时突然看见我泪水又掉了下来,我拉住她的手站在了我身后,桌上的人看见有人捣乱都站了起来,金爷看了看我,转头对陈立说到“小陈,看不出来啊,你表弟也是个性情中人”,陈立急忙走过来对金爷说道“金爷,是我表弟不懂事,今天所有东西我请客,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小马看了陈立一眼,走过去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金爷平时也不少照顾你的生意,你的表弟这么大的胆子抢了金爷的女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一挥手,其他四人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随时准备冲上来“小子,再给你一个机会,不然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冷冷的盯着他们,小马咂了一下嘴“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五个人向我跑了过来,金爷估计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依然坐在位置上吃着东西,我一脚把离我最近的一个人踢了出去,拉着林湘怡往巷子里跑,因为巷子里人少,方便动手,也不会被路上的行人看见而报警,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如果进了警察局,在金爷他们面前我仿佛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如果只有我一人,凭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我,现在带上了林湘怡,使得速度放慢了不少,我一边护着林湘怡跑,一边往后看,他们越来越近,离巷子越来越近,突然我感觉后面有一股冷气向我飞过来,我急忙拉着林湘怡往左边闪了一下,一块砖头落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心想这群混蛋真不是人,还好最后跑进了巷子,我把林湘怡拉在一个安全的位置,看着她脸上的汗水和恐慌的脸我心里一阵酸楚。
小马带着他的四个手下跟着进来站在了不远处“小子,跑的挺快啊,还知道往巷子跑,也好,不然待会又得动手清理尸体”,随后他们冲腰间掏出了几把短刀,我冷笑一声“想死的就上来”,为首的小马当先跑了过来,其余四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想变现自己,我嘴角冷冷一笑,小马在离我还有半米远的地方举起了短刀,在刀在头顶快要落下时,我往旁边一闪一脚向他的腹部踹了过去,这一脚估计得断几根肋骨,随后我向后面的四个人冲了过去,我能清楚的听见身后小马传来的嚎叫声,一拳打在一个小弟的胸口转身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后背,一个后退躲过后面人的短刀,一脚踢了出去,追我的五个人当中已经有三个倒在地上,剩下的两个看得目瞪口呆,把武器一扔跑了出去,“喽啰就是喽啰,我冷哼一声”,我走过去拎起小马的头,他惊恐的看着我,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我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掌是陈立的”,着第二掌是小怡的,第三掌是吓到了她.....,打了十几个巴掌后小马昏了过去,我看了看剩下躺在地上的的两个人,他们本就是为了糊口饭吃而混日子,我也不想太为难他们,小怡因为受到了惊吓又跑了一段时间,所以睡着了靠在强上,我走过把她抱了起来,往外面走着,小怡的身体很轻,我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我想即使就这样抱着一直走我也愿意,看着她熟睡的脸,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哪怕因为害怕流泪,她也没有大声的哭。
走出巷子,突然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往这边走,为首的正是金爷,而陈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因为刚才的一脚,烧烤摊已经被破坏了,想必她也做不了生意,这时他们发现了我,一群人向我跑过来,我抱着林湘怡往前跑,因为她的身体很轻,使得我速度快了起来,跑到前面的一个路口,看见左右两边都都有一群人走过来,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对付一群小混混还游刃有余,但看着怀里的林湘怡我不禁摇头苦笑,我不能抛弃她,我也不能让她受伤,我站在原地点了一支烟,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慢慢走过来,等他们慢慢走近后,我才发现他们不是一拨人,左边路口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而右边的人群穿着白色的服装上面路口的人穿着却是红色衣服,衣服上刻着一条金龙,与其他不同的是他们领头的人却是一个女的,而下面路口的人则是金爷的人,他们的服装穿着很奇异,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金爷看见其他人后脸上露出震惊的目光,显然是在畏惧,又不想后退后失去了威望,命令众人站在离路口一段距离的地方不动,其他三组人到了后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仿佛都没看见我一样,在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后,突然红衣服的人群传来一声叫喊声,老大来了,在城市的帮派之争中是不会出现如此巨大规模的阵仗,偶尔抢枪地盘老大也不会亲自出现,都由下面的人也就是带着帮派人来到路口的人去处理,而这时我听见黑衣和白衣两边同时说老板来了,我知道这样的大帮派里的老大由黑道起家,但是成功后却想着如何洗白,开创了公司,学起了正经商人搞房地产炒股票,而黑帮毕竟是黑帮,有些解决不了的事就得动用势力,而金爷听见后急忙令众人往后退,似乎是怕招惹到什么,跑的很狼狈,连来时的霸气都消失殆尽。
我知道,今晚会有一个机会让我选择,那就是用我的身手去帮助其中一方,我想这也是我唯一能摆脱和陈立看烧烤摊唯一的方法,为了我,也为了保护怀里的林湘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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