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安稳的一夜,在晨晓的鸡啼声中,宣告终结。
“好渴……”
一夜安眠,苏霂从睡梦中醒来,干涩的嘴唇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昨晚发生的一切好似梦魇,若不是手臂的伤痛,苏霂还真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身边的锦榻冰凉,诺大的寝殿里除苏霂再无他人。
虽说伤痛犹存,可不知怎的,苏霂就是觉得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好像清亮了许多,身子也不再乏重,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如昨夜梦到的一样,睡在了冰床之上?
看来是烧糊涂了……苏霂低头看看,笑着摇摇头。
苏霂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床头那件紫裙上。
紫色代表着高贵清雅,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没想到萧梓焱还蛮有心的。苏霂会心一笑。
床榻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青花茶碗,轻启茶盖,一股兰香扑面而来。
片片花瓣在水中上下沉浮着,散发出阵阵幽香。
这货应该是漱口水,真奢侈……
凭借着以往看古装宫廷戏积累的经验,苏霂这样断定着。
不远处的餐桌上,紫檀餐盘中摆放着清粥和小菜,冒着盈盈热气。
有吃的!
苏霂两眼放光,连忙漱了口,又胡乱地洗了把脸,便朝餐桌飞奔过去。
“唔~好香~”
苏霂品尝着在异时空的第一顿早餐,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写着两个大字:满足!
正当苏霂沉浸在美食的愉悦中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与她结着梁子的……淩……
“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么?”真没礼貌,苏霂差点呛到。
淩瞧了一眼贪吃的女子,满脸不屑。坐无坐相,吃无吃样,简直同乡野村妇般粗鄙!
他真不明白,昨夜之事,靖王非但没有究其过错,还强忍蛊毒之痛替她疗伤。他跟了靖王十载,从未见过靖王对一女子这般。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何德何能!
“喂!”苏霂疑惑地看着木头似的淩:“麻将脸你要干什么?”
本来长的挺帅,为何总是板着张麻将脸,走到哪都像个收账的!现在又站得直挺挺,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门神戳屋里了呢……
“吃完了吗?”淩开口:“吃完了赶紧换好衣服,去后院劈柴!”
劈柴?!
苏霂没听错吧?她揉揉自己的耳朵。
“你让我去劈柴?侬有米有搞错啊!?”她身上还有伤呢好不啦,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你是靖王殿下的贴身侍女,干些粗活不应该吗?”淩心想:要什么贴身侍女,有他这个贴身侍卫还不够吗?
啪!苏霂狠劲放下筷子。
当时为了有顿饱饭吃,苏霂不得不得罪了这位小哥,本来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现在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麻将脸,你不要欺人太甚啊!虽然我昨天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冤枉了你,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啊,一个大老爷们心眼怎么这么小呢?”
“并非我公报私仇,”淩双手环胸,有些幸灾乐祸:“这是靖王殿下特意吩咐卑职的,让卑职一定要好好监督姑娘完成分内之事。”
“萧梓焱人呢?让他自己跟我说!”
“放肆!”淩怒了:“靖王殿下的名讳也是你等草民随意叫的吗?殿下晨起便被皇上宣召入宫,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吃饭,然后随我去柴房,别再耍什么花样!”
丫的!又是萧梓焱!
苏霂就知道他才没那么好心,昨晚对她的柔情一定都是她的幻觉,是幻觉!
“说完了吗?”苏霂真是讨厌死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麻将脸了。
“干什么?”
“说完就出去,难道你要看我换衣服吗?要看吗?”
说着苏霂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将雪白的脖子展露出来。
“你……”
非礼勿视!淩没想到苏霂如此胆大,红了脸,尴尬的要命,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门。
“跟老娘玩,侬还嫩点!”
苏霂用手指使劲点了点淩远去的背影。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时间是出不去这王府了,不如等伤养好,再从长计议……
不就是劈柴吗,切,who怕who!苏霂把碗里剩下的粥舔了个干净。
姐是汉子!想当初她自己扛着煤气罐一口气爬上五楼,不也没累死么!
姓萧的,总有一天,会给你点儿coloursees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