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展眼又过几年,穆森出落的亭亭玉立,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明亮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又常年习武,尽比一般的女儿多出了利落干净,英姿飒爽。
冷现在越发的冷气逼人,似乎在映着这个名字,只有在看穆森的时候才像有了温度一般,温暖照人。
“好了,别练了。”冷硬是拉着穆森的手把血滴子从她的手里夺过去。
穆森说道:“你干什么?”
冷劝道:“别生气,统帅不是那个意思。”
穆森说道:“好,那你说说,他是什么意思?”
冷正想用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又听穆森说道:“不用你编了,我又不傻,听的出来,不就是我是女儿的原因,不如你们。”
冷笑着说道:“好好的怎么又扯上我们。”
穆森一跃到了屋顶,坐了下来,冷看见也一跃到了屋顶,挨着坐在她身边,哄道:“对了,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
穆森双臂环抱着双膝,无精打采的说道:“我要什么,你就能给我什么吗?”
冷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穆森突然起身指着夜空中那轮圆月说道:“我要这个,你给我取下来吧。”
冷无奈的笑道:“别闹了,这怎么能取下来。”
冷顺着她的手望去,圆月在寒冷的冬夜里像是镀上了一层冰,寒气逼人。又看向穆森,在这寒冷的夜里,在这月光的照耀下,就如同玉一样越发的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宛若仙子一般,不由的看呆了。
穆森见他呆呆的不说话,以为他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她,抬手打了一下冷,嗔道:“就知道你是哄我呢。”
冷这才回过神来,想想刚才的神情,不由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也不能玩的。”说完便展臂围住穆森的腰,运气一提,带着穆森从屋顶落了下来。
穆森转过身推了冷一下,满脸怒气的看着他,冷握住穆森的手,说道:“太冷了,冻坏了怎么办?你的手好冰啊,我替你渥着。”
穆森缓缓的低下头,心里知道他是为她好;冷又不知怎么劝才好,很是心疼,他二人皆想着心事,却不知有一个人渐渐的靠近他们。
“这么冷的天,你们在院子里干什么?”脚步极轻,平时也不易被发现,何况他二人又在血滴子营中,都放松了警惕,更何况冷的心全在穆森身上,却不知道龚额已来到院中,二人听到声音立刻垂手站好。
话说龚额这几年对穆森甚是严厉,只要一点做的不好就要斥责,今天不过是她抛出的血滴子有些个偏差,龚额上前就是一巴掌,一脸怒气的说道:“这要是敌人在前方该怎么着,血滴子是团体作战,你们要互相的配合才是,假使有一个人做的不好,什么样的危险都会发生,最好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因练功不济而连累了大家,连累是小,倘若伤了性命,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们。”
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的问题,若是发生在他们身上,也不会怎么样,毕竟在瞬息变化中,谁也不能确保它精准无误。
十三说道:“统帅,不过是一个小┈”
龚额严厉的打断说道:“行了,都是你们平时护着她,她才这样的不长进。”
听龚额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队员也只好不再说话。
龚额又对穆森说道:“你好好练着,看着他们平时对你的情谊,别拖累了他们才是。”
过后一想,是过于苛刻了,穆森这几年比别人辛苦了好几倍,功夫也不错,只不过将来若有一天真的遇到了危险,她能化险为夷的自救吗?
若有一天不幸被敌人捉了去,她能平安无事的逃出生天吗?
越想越揪心,越想越烦闷,便来到这里。
冷见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穆森因为你的责骂在这里生气,我因心疼她在这里哄她。
穆森见问,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总不能说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我很生气,现在我就是要为难你的爱将,再说也知道什么原因,偏又要问出来,是什么意思。
龚额一看便知道,说道:“穆森,后天就是你的生日,现在回去吧,在家里住两日,陪你额娘说说话昂。”
穆森抬头说道:“我不回去,反正额娘现在有了穆清,她才不稀罕我了。”
龚额听到,不由的一笑,看着自己的女儿,怜惜的说道:“怎么,吃你姐姐的醋啦。”
穆森说道:“没有,我也不稀罕。”
这时龚额对冷说道:“冷,你回去歇着吧。”冷只能应了一声,便看向穆森,穆森也看着他,他二人相视一笑。
刚到院门内就听见琴声,悠扬婉转,穆森便知是穆清在抚琴,走进屋内,看到穆纳坐在依蓝的腿上,正吃着手里的糕点,穆纳看见她进来,眼睛一亮便跳了下来,跑到穆森这里,穆森弯下腰一把把他举起,又立刻的放了下来,笑着说道:“又重啦。”
穆纳跳着拍手嘻嘻的说道:“我要吃好多好多东西,和姐姐长的一样高。”
龚额这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和你姐姐长一样高干什么啊?”
穆纳稚嫩的小脸上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保护姐姐啦。”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依蓝笑着说道:“呦,我闺女回来了,吃饭了么?”
穆森挨着依蓝坐下,就听龚额说道:“她还没吃饭了,赶紧准备吧。”慧心听见了吩咐下去。
依蓝看着穆森,又瘦了,不过人是越发的精神了,看着脸颊冻得微红,心里不觉的有些心疼,说道:“这晚了,怎么还没吃饭啊,准是你阿玛的原因。”说完怒视着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