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院子里,三个纨绔正在喝酒,满桌得酒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以将军府得权势,这样得宴席当然是流水一般的毫不费力。莫言高谈阔论,兴致高昂,完全得将自己融入了纨绔得角色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借着酒劲,莫言问道:“对了,你说咱们三个人,就这么天天得混吃等死?.....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对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未来?打算?”李晨嘿嘿得一笑,有些凄惨得说道:“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未来?还能有什么打算?你们也知道,我他妈的在幼时遭遇刺杀,虽然没死,但也身体遭到重创,下面从此不举!这等残疾,本就是难以启齿之隐私!遭人看不起!却又被人给爆了出来,弄得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将军府的大公子乃是一个不能人道之徒!我哪里还能抬的起头?还能有什么打算?似我这样的货色,还有未来可言吗?得过且过吧!”
一边说着,一边喝酒。转眼间就是三杯下肚。李晨喝的很急,俊秀的脸上隐现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知道吗,现在在青楼那些号称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对我最是欢迎,因为连她们都知道,就算是她们脱光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我也做不了什么.....言名,像我这样的人,你说还能有什么打算?”
莫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有点同情可怜这位李大公子了,同为男人,如何不明白男人不行的痛苦呢。
心念电转之间,瞬间想起自己在藏书阁之中看到的《风云录》中提到过有一个药仙,他研制出了一种丹药,叫做锁阳回春丹。因为星宇大陆盛行练武,人人的身体相对健康魁梧,而此丹药效用相对单一,并无助长修为、还魂续命之功,只能增长元阳、填补精元之效。再说的直白点,就是一种高级的滋补丹药,所以大陆上很少见到!不过,对于李晨这种情况,却是对症治疗,手到擒来。
不过《风云录》中记载,这位药仙却是突然消失了,自此在也没人见过,有传言说他得罪了一个隐世世家;有的说他躲避仇杀;有的说他退隐江湖....所以,此单方也因此失传。
莫言沉吟了片刻,心道:“以自己前世的医术,再加上阴阳神功的神奇之处,就算没有药仙或者丹方,自己应该也可以治好他。”莫言目光闪动:“倒也不用那么绝望,李少你这种症状,未必就没有办法可想.....若是当真能够治好的话,你想要做什么?”
李晨深吸了一口气,落寞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这种不举的症状,断断无法可解、无药可救!不过,不妨当着一种奢望....若是我的病能够治好,我希望.....”
他的目光突然闪动着光芒,说道:“我希望我能够建立一个超然的势力,凌驾于王权之上!或者,我希望我自己能够做到一代名臣大将;辅佐君王,荡平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青史留名,万载流芳!”
“我没日没夜的熟读军事谋略,苦苦的演习治国平天下之道,苦苦的汲取每一分能够看得到的,能够吸取的经验;然后再去想,如何的改变,如何的统一,如何的治理,如何才能将之做到最好.....”
他凄惨的笑了笑:“或者很是讽刺,每一天和你们在一起胡闹,看上去没心没肺,但你们搂着美人儿睡觉的时候,无能为力的我都会选择偷偷的溜回去.....自己去做这些事,让自己的心能够平静下来,因为,一旦没事可做,我怕自己随时会自杀,求个解脱,求个了断.....”
莫言和张源一时间都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尽都沉默的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作为京城有名的纨绔之一的李晨,心中竟然有这样的抱负!这样的气魄!
“只是,自己也知道,再怎么研究,也不过是枉然....因为我不举的名头,早已传扬在外……不管才华是否出众,能力是否过人,在国君眼中,至多不过是一个待收进后宫做太监的人选罢了!绝对不会放在朝堂上丢人现眼、贻笑大方的!”
李晨又是连续几杯下肚,自嘲的嘻嘻一笑:“你看,除了还能撒尿之外,这玩意儿是啥也干不了的.....”
对这一句玩笑话,莫言和张源却是感到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李晨,我错了!”张源突然愧疚的说道:“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去青楼妓院了.....”
“你!”李晨眼睛一瞪,显得有心要发火,随即却又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常常幻想,我若是有一天竟然好了,一定要三妻四妾,一定要身边美女无数,做一个多情的霸主或者风流的名臣!”
“哈哈....怎么样?我的理想是不是很可笑?很是滑稽?太敢想!也太奢望了一些!”李晨无奈的摇了摇头。
莫言不禁为之楞然,他再刚才的那一番交流中,赫然发现了李晨的另一个优点,那就是韧性!其实,李晨他的这个优点,早已表露!只不过没有人曾经正视过罢了!
莫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命运由天不由人,但当我们想改变命运时,命运的节奏就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再说,世间事,从来只有想不到,决计没有做不到!只要敢想,就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顿了顿,莫言声音凝重:“青史之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最风流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流潇洒金枪不倒的李大人或者李霸主!”
李晨下意识的就要发怒,但当他抬起头看到莫言凝重的眼神:“你是认真的?”
“我确实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顽疾。”莫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李晨突然站了起来,两眼猛的爆闪出刺眼的光彩,呼吸也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我真的可以治好你的病。”莫言认真的道:“不过.....现在的我还做不到,你之顽疾,非等闲之药和方法可救,你若是相信我,就等我些许时间,最迟两年,我可以担保,让你恢复男儿雄风!”
李晨认真的看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好!一言为定!我就等你两年!我十三年都这么的过来了,还在乎多这两年吗?”
张源怪笑道:“十三年....你丫的挺行呀!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想着那事儿了,了不得!当真是了不得!”
三人相互看了看,一起大笑起来。
“张源,你呢?”李晨或许是因为将心中积压了许多年的痛苦一下子倾诉了出来,心情轻松了许多,笑着问道。
张源挠挠头,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几次张口,都一个字没有蹦出来。
“赶紧的,你说说你想要做的是什么?”李晨从善如流催促着!
“我、我...我有四个愿望!”
张源这一开口,就直接把莫言和李晨吓的心猛的一阵乱跳。
“第一个愿望,就是我要挣大钱,挣很多很多很多的钱!”
“噗!”莫言一口酒喷吐了出来,李晨也是笑口大开。
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张源不加理会,继续说道:“第二个愿望,就是不当官,不学娶一个漂亮老婆,也不需要三妻四妾那么多,一个贴心的就好!第三个愿望,就是家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张源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愿望,神情很是高兴和期待,不过最后一个愿望却是:“第四个愿望,就是咱们兄弟三人好好处,最好是等咱们七老八十了,还能在一起玩,最后一顿饭,有要好的兄弟在一起吃,吃完了一起蹬腿咽气....”
说完,张源还咂咂嘴有些神往:“如此美好的未来,真是想想就觉得爽,哈哈哈……!”
莫言和李晨一脸的无语。
虽然明知道这货是看重兄弟之情!但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貌似立马就变了味儿了!什么叫“吃完饭,一起蹬腿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