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忘情诀 第33章 怜心迷踪
作者:新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萧子冲走出寻春楼,却不自觉的回头望一眼,正巧看见三层的窗户开了边角,阴影里,一个女子藏在其中,似乎在俯瞰街景;他害怕自己被发觉了,转个拐角想仔细看看,想必那人就是当今寻春楼第一花魁了。

  只可惜那人躲得太过隐秘,只让他晓得人在哪里,而却不让人看得见丁点边角。

  萧子冲心中勾起不可言喻的好奇来,便想使出全身解数将那女子看了,来来回回换好几个方位,却无法看清片刻;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见着那暗红朱漆窗打开更多些,只是窗后那人已经离去,空荡荡,连着阴影一并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他看天色渐黑,也不好任着性子,怕耽搁了要紧事情,好容易才重新抬脚,从哪条大街上折转。

  不过几个拐弯,便看见先前那老鸨说的窑子,外面倒是简陋,却有个好听的牌名,叫:“君至不归”。

  不过老鸨并不在里面,他起脚走进去,才发现四下灯火辉煌,已然入夜。

  窑子里好生热闹,有红倌人劝客留宿的格笑,又有静女子故作的嗔怒,还有各色人士的摆姿百态;他只觉自己走到了一个欢喜的天堂了,心中连连道:“这般才是名副其实的寻春罢。”

  他在院里逛了好几圈,只道这小院已经满客,哪里来人招呼他;便想进那些厢房里看看,可是这里的厢房哪里能教人随便看的,他便小心的站在窗下,生出二指将纸窗戳个小洞,抬眼扣上去好生瞧着。

  正津津有味,全然不知后面有个人站着,那人抬手将他肩膀一拍,顿时将其惊得跳起。

  萧子冲心脏乱动,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他抬眼看那人,原以为是先前的老鸨,不料鼻尖嗅得一抹淡淡香甜气息,竟然是个绝美的姑娘。

  那姑娘不过二八芳龄,却已经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了;萧子冲心头一转,想起先前老鸨说的有一个破瓜之年的女子,却应该是这个姑娘。

  只瞧那姑娘,鹅蛋粉颊,凤眼流波,琼鼻玲珑,蛾眉皓齿,天生尤物。

  他便简单一瞥,心中已是浪涛翻涌;奈何那姑娘靠他极其近,他低头间,就见那淡白纱衣里头若隐若显,一件粉色亵衣被他看了,想来这姑娘竟没有穿着诃子,当真浪荡。

  那姑娘瞧他盯着自己,小脸上泛起绯红来,格格轻笑,发丝便从耳后落下几缕,可谓惊人魂魄;再细细看,却是淡妆浓抹,白皙如玉,便是那月里嫦娥,何等国色天香!

  好生漂亮!萧子冲心中喊道,身上已然微微而颤,听得那姑娘银铃般的巧笑,不禁开口问:“不知姑娘芳名?”

  那姑娘凤眼溜溜一转,水灵的便似珍珠,粉唇若花而启,小声道:“妾身叫做叶馨莲,不晓得公子尊姓?”

  萧子冲连连摆手,却是丑态百出,回道:“那里什么尊姓,我叫萧子冲,你叫我子冲就行啦。”

  “格格,”那叶馨莲掩住小嘴轻轻颤笑,“公子若是没有别事,不妨到我那厢去坐坐。”

  “当然当然!”萧子冲立即就起身,跟着叶馨莲就走了去,只道这姑娘能将他带往何处,不过绕开正院,原来背后还有个小天地,哪里栽种好些垂柳,只一间厢房立在哪里。

  天色黑暗,月色皎皎,将那厢房侧边的小湖照着,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萧子冲就跟着这叶馨莲稀里糊涂的进了房去;厢房里点了烛火,光亮的紧,入门一桌一椅,上面只摆了紫铜香炉,正冒着缕缕青烟;左边是床,只用帘遮住,右边是梳妆台;布局小巧玲珑,却是符合了叶馨莲的容貌。

  这便是姑娘的深闺了,倒是好笑至极,不过见面功夫,萧子冲却到了别人的闺房里,而那姑娘随之便将房门关了,不过轻轻带上的,全不被发现。

  “姑娘可晓得这里有个老婆子?”萧子冲头脑渐渐清醒,便先问正事,又不好讲“老鸨”一语,然这窑子里,只是换个场景罢了,他却搞得自己尴尬极了。

  “公子说的是我那老妈妈?”叶馨莲面带春色,轻言细语道:“这里即是青楼,我哪里去寻她,便叫她死了罢?”

  叶馨莲脸色渐变,突地又像是要哭出来了。

  萧子冲却哪里见得女孩哭泣,连忙上前将叶馨莲扶住,亦是轻言道:“她将你如何了,为什么一提就伤心呢?”

  但见叶馨莲拿起桌上的香炉,带着在他面晃了几晃,回道:“她要将我买了,哪里在乎我这女儿的感受,只说我长到了这般年纪,便是该将养育之恩报还与她,她......她,要将我拉去做那红倌人罢。”

  说到处,她泪就珊珊而下,将胭脂都打散了,却更加楚楚动人。

  萧子冲脑子发胀,觉得气闷的紧,不知怎得,就想一把将佳人搂住;他脑海里只是轻轻一想,手上却动作了,好像自己不听使唤,明明晓得是不该做的,却偏偏做了。

  视野见处,都突突鼓了起来,天地瞬间昏暗,哪里管烛火有否。

  只将佳人抱在了怀里,那叶馨莲柔柔软软的身子就隔着纱衣顺从了,将他依靠着,在他胸膛上低声啜泣着。

  萧子谷脑中像是炸裂了,却不觉难受,只一股热烈的火焰从身子里窜出来,将其权归结了老鸨要想将女儿拉做妓女的恶行,便是这恶行让他愤怒。

  他嗅着暗香,天昏地转,不晓得究竟是自己将那帘先开的还是叶馨莲;总之是二人里一个罢。

  他渐渐褪去衣物,自己的手与她的交织着;他疯狂的撕扯她的衣物,自己的腿与她的交织着。

  三清乌明剑落在了地上,靴子掉了,翻云袍更是翻上云里。

  后来,他的唇就吻上去了,自己不晓得,全听凭了感觉,那种感觉,便是漆黑的夜里自会找到回头路的感觉;感觉功力在消退,感觉气劲在减少,感觉悠悠然的美人乡就是天堂。

  热烈的唇和着热烈的唇,他的舌尖悄悄地偷袭进去,将贝齿撬开,与另一条灵魂交织起来;而他的双手,魔手,由着佳人娇嫩又光滑的背上摩擦下去。

  在哪些曲线里来回着,感受着怀中人的温热;手游动着,掠过平整的小腹,飞跃光滑的颈项,最后来到一对玉兔里,将那两抹粉红玩弄着。

  萧子冲感觉不到下体的存在,只有胀痛,胀得他欲死,欲要发泄。

  随之而来的交合,香汗的淋漓,美人的娇喘,便是一场无法言喻的美梦;他感觉到了飞翔,知道了什么才是飞翔。

  而那些娇喘,幽幽的,不绝的,缠绵的,伴着桌上香炉里升腾的青烟,他陷在了一团迷雾中;他在迷雾中,手握三清乌明剑,将那人一剑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