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夜辉的新主人
忍着剧痛，莫若尘努力睁开眼睛，样子极其恐怖。
“还能看见一些东西，”一道白光刺入莫若尘的眼睛，莫若尘隐约看到了一个山洞，这已经是极限。
“你在超负荷的情况下使用瞳术，而且还不讲究方法，不瞎才怪，”白元子在莫若尘心底大骂。
刚才在那个空间里，莫若尘是通过精神力的感知来获取外界信息，他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样子。
衣衫褴褛，每一寸皮肤上无不沾染着血液。蓬松的头发也十分杂乱，灰尘与血液混在一起，样子极其狼狈。
莫若尘轻轻拭去眼边的血渍，这次强开天眼对他的危害太大了，想想就后怕。看来只有得到恐惧之眼的下卷才能修炼成功。
渐渐适应了外界的光亮，莫若尘开始小步挪动，一切都是若隐若现。
“再往前走两步，”对于白元子来说，他是通过精神力感知世界，没必要依靠莫若尘的眼睛。
走了两步之后，莫若尘依稀看见了洞口就在眼前。伸出手来试探性的往前摸了摸，莫若尘摸到了冰冷的岩石，上面似乎还镌刻着奇怪的符。
“把你的手指咬破，”白元子指挥道。
没有多问，莫若尘咬破了食指。他第一次来到莫山，心里有点激动，这就是莫家祖辈生存的地方，说不定他母亲也来过呢。
“慢慢走进去，”莫若尘试图性的迈着步子，白元子的指挥恰到好处，慢慢有了默契。
“这是？”虽然眼睛不能清晰的看到外面，不过即使凭感觉，莫若尘也感觉到了一种波动。几道墨色的光轻揉着莫若尘的眼睛，莫若尘感觉到了，这就是夜辉。
刚欲接近，手指上的血口开始发烫，源源不断的血液被抽出莫若尘的身体。莫若尘感觉眼前完全陷入了黑暗，脑袋发昏。
不一会，莫若尘脸色苍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对此，白元子并没有什么反应，一句话也没说。
待夜辉吸足了血之后，剑身的墨色渐渐隐去。那一刻，地震山摇，整个莫山都在颤抖。
嗡！
夜辉突然自己飞到空中，飞到莫若尘手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莫若尘活活拽了过去，一个踉跄。
还没有站稳，夜辉已经钻到了莫若尘手里，它在感受新主人的体温。经过历代莫家族长之手，夜辉慢慢有了灵气。
即使再垃圾的剑，只要主人有实力就可以凝出剑灵。只是，地界武器的剑灵是有灵性的，天阶的更是可以幻化成人。
不过，夜辉的剑灵似乎没被记载过。正如其他武器一样，剑灵需要被唤醒。很显然，这么多年来，莫家人没人能够唤起夜辉的剑灵。
一阵躁动之后，夜辉渐渐安静下来，墨色再次晕染剑身。一柄朴实无华的宝剑恢复了平静，他看得出来，新主人的身体经不住他折腾。
现在，莫若尘还操控不了夜辉。夜辉在他手里顶多算个玄阶武器，连地阶都算不上。
“好了，夜辉已经认主了，地上还有莫朔风留给你的戒指，”看到戒指，白元子不禁感叹。如果当年他能够得到，整个妖族都会以素道妖狐为尊。
顺着白元子所说的，莫若尘缓缓蹲下，两只手在地上摸来摸去。
“摸到了，”莫若尘有些兴奋，戴上这个戒指他就是莫家的族长了，他就肩负了更大的责任。
该戴在哪呢？捡起戒指的莫若尘有些迷茫，他手指上已经有了血刃摇的戒指，戴多了不仅累赘，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尽管把它随便找个地方戴上吧，”白元子看着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少年，心里暗喜。那么多绝世高手都能让他玩死，糊弄这个小子还不好说？
听了白元子的话，莫若尘将戒指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上。刚戴上，戒指就像磁铁一样吸在了上面，怎么也拿不下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莫若尘隐约感觉到戒指消失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另有原因。
“呵呵，莫家的族长我见的多了。手上的戒指都不会轻易见人的，除非他们自己乐意，”听到这，莫若尘集中精神，戒指的幻影再次映入莫若尘的眼帘，“原来是这样啊。”
“地上还有本秘籍和一套衣服，”白元子提醒了莫若尘。莫若尘用他那极度疲倦的眼睛努力看见了一本古书。古树上面像是有着某种封印，看起来相当玄奥。在书皮上还氤氲着淡淡的兰香，几缕灰棕的灵气久久不肯散去。
又是一阵折腾，莫若尘拿到了古书，随即又是一阵苦笑。现在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弄不好能瞎了，要这古书有什么用。
“你把它打开，我念给你听，”对于这本古书，白元子有了初步的判断。这就是传说中莫家的秘籍──莫敌。
先是犹豫了一会，最后莫若尘还是缓缓将书打开了。
“这就是莫敌吗？”白元子贪婪的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武者，以剑为尊，唯快不破。”扉页上刻着这么几个字。这几个字看起来很繁琐，一般人看不懂，可是白元子却能够看懂。
“然后呢？”这几个字勾起了莫若尘的好奇心，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又翻开一页，白元子逐句逐字的念到，“第一式，风之息。凌风之息者，驭天地之气也……”
读了好一会，白元子也没有丝毫感悟，他起了疑心，“小子，你听懂了没有？”
这一次，莫若尘没有回复他。白元子有点急了，他判断莫若尘一定看出了什么秘密，“小子，发现了什么东西要赶紧告诉我，要不然你会爆体身亡的。”
即使这么吓唬，莫若尘还是没有动静。白元子又说了好一会，莫若尘终于伸了个懒腰，舒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没等白元子发问，莫若尘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流动，一阵阵寒风汇聚在莫若尘脚下。
蹭蹭蹭。
三道残影留下，莫若尘的步法十分微妙，令人琢磨不透。不仅如此，他移动的速度也相当惊人，如同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