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比恩联邦共和国位于卡拉迪亚大陆的西面,与卡拉迪亚大陆隔海相,人们通常称呼这里为第二大陆。
阿尔比恩是这片大陆最大的国家,实际控制了第二大陆一半以上的领土。它有卡拉迪亚三分之二的大小,却只有卡拉迪亚三分之一的人口。
上万年前这片大陆的人类抛弃了这片大地,那时这里充满了饥饿、贫穷与死亡。他们纷纷逃亡卡拉迪亚,在那里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国,把卡拉迪亚的原住民艾丁人挤到了角落。
万年以后,如果不是一位破产商人为了逃避野狼一般张着獠牙的债主躲到了这里,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想起这片大陆。
而从那以后,那些投机分子,失去土地的农民,落魄的贵族,破产者,如潮水那样涌入,他们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国度——阿尔比恩,一个共和国。
他们在这里获得了成功,失去土地的农民在这里找回了土地,剥夺了爵位的贵族在这成为了人上人,破产的商人也在这里拥有了意想不到的财富。
第二大陆似乎成为了天堂一般的地方,以至于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移民至此。
起初阿尔比恩几乎接纳了所有人,但到了后来,移民政策越加苛刻,为了限制移民的数量,阿尔比恩联邦出台了《公民法》严格的将国民分成了公民、自由民与奴隶三个等级。
只有拥有公民身份的人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国民,他们有权利在这个国家行使任何权利,包括土地继承权,参政权,自由出行权。
而一个新移民完全不在这三个等级之内,他们是这片土地的客人,被安排在居留地内,用劳动换取一点点可以充饥的粮食。
他们想从这种身份上升到这个国家的公民几乎要花上一生的时间。阿尔比恩通过这种方法严格的控制了移民的数量。
但首都维塔的港口仍然要接收成千上万的移民,身处港口的入境登记处依然人潮涌动,那里布满了维持秩序的民兵。
年轻的书记员看着大排长龙的队伍摇摇头,今天又有的忙了。如果不是这份工作的薪水足够高,足足有700个第纳尔的月薪,那么自己还真不愿意做这份工作。
“下一个”他大喊,年轻的书记员看到了一个五岁的男孩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出示你的许可证。”他对着中年男人说。
“要登记的不是我,是这个孩子,先生。”这两个人就是奥斯丁和安德烈。
安德烈被奥斯丁从海上救起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许可证了。
年轻的书记员则说“那不行,有原居住地的证明,有本地人担保也可以。”
这位书记员也算是有耐心了,换做其他人,高傲的他们也许就叫身后的民兵将没有许可证的安德烈遣返了。
有奥斯丁这位本地公民做担保自然没有问题。
登记员记录下安德烈的姓名,原籍贯,年岁。写在一张纸上然后用他鲜嫩的手掌覆盖住,嘴巴里碎碎的念着听不懂的东西。
书记员再用手轻轻在纸上一抹,纸上的东西就全不见了,又变成了一张白纸,好像从未在上面写过字一般。
“这是魔法”奥斯丁解释说,虽然安德烈已经猜到,但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东西,安德烈还是很震惊。这种神话中的东西竟然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他们还如此的习以为常毫不惊奇。
安德烈有些些许的期待,如果自己也能够学习魔法的话是不是就能和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从横天下游荡花丛。
可现实还来不及想,书记员将那只手放在安德烈裸露的左臂上,就这样一抹,只见他将在纸上记录下的一切全部原原本本的印在了安德烈的左臂上。十分的工整有序。
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但或许是太有真实,安德烈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实感。
这样就完成了?安德烈看了一眼书记员,只见年轻的书记员他额宽鼻挺,还有那精致俊美的下巴。穿着银白色的袍子还有镶有金色的花边。
奥斯丁告诉他这是一位法师的标志,白袍代表着这位法师的级别。
白袍法师,这是法师级别中最低的一级通常是一位学徒级的法师,金色的镶边证明他已经从魔法学院毕业,是一名正式的法师。
如果法师们都是干着如此简单枯燥的工作的话,那么魔法在这个世界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安德烈的想法如此简单,却也没有完全猜错,因为魔法的确不像小说电影中的那样有着多么巨大的能量,但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不足为奇。
登记过后,就是体检项目,阿尔比恩这个国家很奇怪,照理说体检应该是放在入境登记之前才是,但阿尔比恩确是放在之后,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当然,先做登记也可能是考虑到了非法入境所带来的后果。
体检时奥斯丁不能陪同在他身边,安德烈只能独自在人潮涌动的体检处。
“就到这里吧”奥斯丁说。“接下来的路你可都要自己走了。”
安德烈看着对自己多有照顾的船长,如果不是他肯出来给自己担保的话或许自己就要到那个恐怖的旧大陆。
安德烈从内心感谢他,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安德烈只是默默不言,他伸出一只手,举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奥斯丁不明所以,但同样用一个大拇指回敬安德烈,原来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个手势
他做的第一项体检是全是全身检查,在这个需要将衣服脱光一丝不挂的项目上,联邦政府竟然没有安排任何遮挡的物件,安德烈要完**露在大众面前。
就算是女性那边也是如此,一位不愿妻子遭受此待遇的丈夫表示抗议后还遭到了民兵队长的怒吼,“不愿意就给我滚!”
由此可见阿尔比恩对待移民们的态度。妇女只好自觉的围成人墙,穿好了衣服的女人围在外侧,阻绝了男人们的目光。
做检查的医生也是一位法师,但他和一般的医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观察眼耳口鼻,如果不是他的法师跑表明身份安德烈根本不会知道。
但他唯一出奇的地方就是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玻璃笼子,里面放着一只看起来是蜥蜴但又不相同的生物。
医生抓过安德烈的手,握住食指‘好好的别怕痛’他说。
“我不怕痛”安德烈说,他一位医生是在与他说话,但医生只是笑了笑。
医生轻轻的用一根针在安德烈的食指上刺了一下,刺破了表皮,一滴血滴下,滴到了笼子里。
那只蜥蜴(安德烈:姑且这么说)竟然跳过去伸出了绿色的长舌头,像吃果冻一样把那滴血完全吞了下去。
一秒两秒,蜥蜴又跳回去,完全像是吃饱了的样子,心满意足。“你是健康的孩子。”
安德烈基本看出来这是在验血,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验血方式。既不需要等待,也不用摆弄仪器,医生甚至在那个小伤口上轻轻念了一个符咒它偏不流血了。
这个方法简单又快捷,在法师医生看来也是简单的不能砸简单,新颖的一切让安德烈对这个世界多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