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处觅。”很低沉沙哑的男声忽然就念着诗钻入我耳里了。这紧要关头还来念诗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的。我不由东张西望。
“别看了,再看你也找不到我。”
是和我说话?我愣了一下,更使劲地东张西望。
“是和你说话。”那声音又响起了。太特么诡异了,这是人是鬼啊。
“是人是鬼你以后自然知道。”那声音里透出几许笑意,好吧,这样一来也冲淡了我心里的恐惧。能笑就说明应该不是敌人吧。
“是敌是友全看你日后如何抉择了。”还看我的,我特娘的要抉择什么啊?对了,我不是没说话吗?那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
“人有三魂,三魂有其力,你三魂之力在我之下,我自然能以三魂之力侵入你心脑之中感应你所思所想。”那声音又一次传来,我心惊肉跳啊,能知道我所思所想那不就完蛋了。这功能太特娘的混蛋了,怎么我就没有呢!
我记得宁侃说过,慧眼算是功能强大的目法,里面就包括夜眼,析眼,追眼,预眼。其中析眼就能读心,我夜眼已经开了,析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
“你夜眼已开,析眼读心的秘法相信不久之后也能感悟。”那声音感觉是直接印在我心里的一样。这算是点拨吗?他能读心,说明是个开了眼的牛人,要我我赖上去,不知道……
“拜师之事你就不必想了,我从不收徒。”那人也真是我都还没说出口,就一口回绝,也太特娘的不给面子了。在说不拜师也行,悄咪咪教几招还是可以的吧。
“教你几招倒可以,但是你可别把今天我潜入你心脑与你对话的是告诉你那几位朋友。”那人倒还不算小气的说。
不告诉就不告诉,只要教我的是有用的。再说就算我告诉别人我也说不清楚啊,我又不知道他是谁,
那就教我怎么把住在我身体里的鬼弄出来护主呗。这就是我心里最实在的想法了。
“放他出来不是难事,他如今就躲在你的慧海之中,可是你三魂之力弱于他,遏制不住他的凶邪的鬼性,就算他附你身打退了敌人你也会身体受损,你这些朋友只怕也会被伤了性命。”这人好赖不错,倒把事情解释得那么清楚。
我一想可不是吗,上次在宾馆被他附身救了我一命,了后来我足足当了大半个月冰棍。周莹穿着短裙满校园乱逛的时候我还恨不得穿棉裤呢。
宁侃也说过那鬼虽然护我,肯定也是在我快死翘翘的时候这鬼才出来,而且出来以后就像疯了一样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当初宁侃就差点被他所伤。后来是把我打晕了才算了事,也就是说住在我身体里的鬼其实连宁侃都打不过,那更不是茫尊的对手了,出来也不过是送死。
“不错,那鬼也是不肯出来的,刚才你起念要让他出来对付茫尊,他已经自行隐藏到慧海深处躲去了。”那声音里不乏莞尔。
不是吧,这个鬼不是说很凶邪吗?怎么还要躲,难道实际就是个胆小鬼。
“鬼就算再凶邪,也是欺软怕硬的,所以才会有鬼怕恶人的说法。何况迷雾里的人天生就是鬼的克星。”
茫尊是鬼的克星,这是不是有些太难理解了?我在心里问。
“这不难理解,如果他不是鬼的克星,他怎么能在枉死城里一人独大呢,你应该知道枉死城里都是那些因为意外死于非命的人,他们大多阳寿未尽又不能投胎就在枉死城里等着,枉死城的时间与阳间相比又是度一年方得阳间一日。就拿那个张慧来说,她本还有四五十年可活,可因为做了替死鬼才进了枉死城,你自己算算她要在枉死城呆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投胎。”
一年才顶一天,那阳间的四五十年折合成阴间的时间是多久,原谅我数学不好,我就算扣完手指头再扣脚指头也算不过来。
“所以枉死城里的鬼性凶邪,在漫长的等待中这种凶邪本性也是不能泯灭的,而茫尊能在枉死城里一人独大,你想想如果他不是鬼的克星他能做到吗?”
这人说得还真有道理,我不由点头。也更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今天不能赖上当师父我以后肯定费后悔死。
“你这么想拜我当师父吗?”那人是被我的诚心感动了,所以松口了?我万分激动啊。
“且别激动,代我向你师父问句话,如果她的答案令我满意我自然会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