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也就是1987年,二月阴历过年了,辛芳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遇见新年,辛芳非常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回娘家了,杨大世的父母也明白事理,买了好多东西让带回亲家。回家的前天辛芳就开始收拾了,整整一个大包,一个小包收拾了好半天。
杨大世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着电视,他看见辛芳在那忙碌着,说:“有啥收拾的,我看,你那样子也就用不着回你家了。”说完将瓜子皮吐到手上,然后使劲的扔到果皮蓝子。辛芳给杨大世端来一杯茶,放在他跟前并说:“就是挺想家的,想回家看看。”杨大世满不在乎,斜了辛芳一眼,说:“没事找事,还不安生。”
按照父母的意思杨大世只能陪着辛芳回娘家,杨大世一路抱怨,嘟嘟囔囔。辛芳回家,心情自然还不错。自己拎着大包也不知苦和累,辛芳在前,杨大世跟在后。路上遇一邮递员模样的中年男子,见辛芳行动不便,还拎着一个大包,就主动上前说道:“妹子,来我帮你。”说着就接过包包,辛芳长处一口气,说道:“谢谢!谢谢!”邮递员笑着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你是……”“嗯,我是回老家西安。”辛芳很轻松地说道。“是吗?我也回西安,咱们一路。”邮递员脱口而出,很高兴的样子。
杨大世在后边跟着,见一男子帮着辛芳,反到不好意思的放慢脚步。只是面部表情怪怪的。等杨大世赶到车站时,开往西安的列车刚好也来了,他看着邮递员帮着辛芳拎着大包上了车。辛芳一边上车,一边找寻着杨大世,她看见杨大世.懒洋洋的跟了上来,就对杨大世说:“快,有座位的。”
就这样,辛芳坐在中间,邮递员和杨大世分别坐在辛芳的两边。车子开动了。邮递员很是热情地招呼着辛芳:“妹子,你座在里边,可依靠的。”说着就起身了。辛芳看了看杨大世,说:“不用不用,你坐吧。”说着又看了杨大世一眼。杨大世往靠背上一靠,闭上双眼。邮递员看见此状况,刚要问辛芳,妹子声刚喊出,杨大世咳嗽了一声,声音很大,打断了邮递员的问话。只见辛芳下意识地看了看杨大世,然后静静地坐在那。
一路上邮递员给辛芳打水,吃东西,问饥问寒。而每次辛芳也将自己带的吃的都要递给杨大世,或者将水杯递给他。杨大世只是漫不经心的手一挥,然后仍然紧闭双眼,靠在靠背上。
五六个小时过后,到了西安。邮递员仍然护送辛芳到出站口,杨大世跟在后面俨然象一个局外人。还好路程不是很长。只是邮递员和辛芳就此该告别了。
现在辛芳还需再坐1个小时的汽车再走20分钟的路程才回到娘家村口。车上人不是很多,辛芳使劲拎着包,还好顺利的坐上了车,杨大世跟在后边嘟哝到:“真折腾人!回趟家!”辛芳平静地坐在那,招呼了一下杨大世。
下车后,辛芳走在前面,杨大世走在后边。他发现,辛芳虽然有孕在身,但她仍然透露着女性魅力,尤其是她不时的回头看他的神情,更深深地诱惑这他,以至于当俩人并排行走时,他不自觉地偷偷地看辛芳。可恨他一路未照顾辛芳,自己拎着一个小包,老躲在辛芳身后,唠叨抱怨,而让辛芳冲在前面。以致让一个陌生邮递员照顾她。
是这样吗?杨大世也许心里有些憋闷,终于发出声音了。他莫名其妙地对辛芳说:“看来,你还是挺诱惑的,姿色不减,是男人都愿意为你效劳呀!”辛芳并没有说话,只是赶路,杨大世见辛芳没有理他,反倒变本加利说开了:“火车上哪个男人,真想收拾他,无故献殷勤,******!”辛芳没有开口,也没说杨大世无聊,她只是平静地走着。
终于到家了,辛芳的父母十分高兴,赶紧迎接了杨大世和辛芳。母亲看见辛芳走过来,赶紧张开双臂,迎着而去,辛芳看见母亲过来自然地扑到母亲怀里并叫:“妈——”母亲紧紧地搂着辛芳叫到:“芳儿——”
就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辛芳长时间未回家,父母问寒问暖,其乐融融,其意浓浓。开始吃饭了,过年自然做了好多吃的。辛芳父母不断地招呼着杨大世吃这吃那,而杨大世显得不是那么热情,对父母的盛情满不在乎,话语也不多。还好辛芳一直在一旁打着圆场。减少父母难堪。
到了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了,母亲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铺好了床被,烧热了土炕,备好了热水。辛芳让杨大世先洗,自己在一旁等着,杨大世一边洗着,一边都囔着:“这地方,真不方便,还能把人冻死。”
就这洗完直接上了炕,辛芳端起水盆,向房外走去,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滑倒,着实把辛芳吓了一跳,杨大世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在意。辛芳简单的洗了洗,也上炕了。
炕的这头放着木箱,辛芳靠在木箱上,长出了一口气,放松着自己。杨大世却伸过手来拉扯辛芳,说:“冷死了,来暖和暖和。”说着也向辛芳围过来。事实是母亲今天把炕烧得很热了,冬天西安地区比陕北要好多了。辛芳颠簸一天,她现在也累了,很自然地向杨大世靠去。对她来说这一十分不易了,绝对是一种奢望了。
暖和了一会,辛芳有些迷糊,杨大世却一会儿搂,一会儿抱。辛芳折腾了一天,早已疲惫,她转过身去也没在意,杨大世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辛芳。又把辛芳身体转了过来,亲吻其脸颊和嘴唇,辛芳有气没力地迎合着。倒是杨大世不愿意起来,说:“怎么看不上我了,想那野男人了?”辛芳很平静地说:“哪里的话?”杨大世还在愤愤地说:“他再谄媚,也没用。你是我的,这不你和我睡在一起。”辛芳见杨大世还在纠结白天的事,她把身子向杨大世靠了靠说:“我当然是你的,我是你的妻子。”说着把杨大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惬意地露出幸福的笑容,说:“还有我们的孩子。”辛芳满以为这下会安静下来,谁知杨大世更加狂妄起来,他不停地摆弄着辛芳的身体,自己吭哧吭哧地折腾着,辛芳又累又困,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着杨大世,用身体委婉地拒绝着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说,能不能不做。而辛芳越这样,杨大世越欲罢不能,火烧火燎,在这个时候,辛芳一路颠簸,一路辛苦,身怀六甲,急需休息,而杨大世只顾自己一时欢愉。或者是因为他一路而来,辛芳被那邮递员照顾,而自己落寞,现在是一种莫名的报复和宣泄。还是他想从心里证明辛芳是我杨大世的,只有我和她能够结合。或者……
辛芳选择了顺应,选择了服从,她知道这是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天经地义。
第二天,辛芳起来浑身不舒服,但她依然坚强地起——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平静地看着还在酣睡地杨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