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用唱着歌来诽谤我?”男子轻笑,懒懒地笑道。
“歌声?”侍从一脸莫名其妙,“不是吧,公子,您要是在这儿听见了歌声……”悻悻地看了一眼身后地牢的围墙,又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淡然的白袍男子,咽了口唾沫,道,“那没准,是死人唱的……”
“哦?”男子一挑眉稍,凉凉地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人,微微笑道,“近日里,听寒山说,你喜欢府里的一个丫头。”顿了顿,道,“那丫头唱歌很好听。”又故意地顿了顿,扇了两扇折扇,道,“不如改日,我便叫那丫头亲自唱给你听一听,就唱现下这曲。”
侍从脸色灰了一灰,忽大作灵光一现地感慨道,“啊,公子,小的想起来了,那什么和那……什么还在酒楼里搁着,怕是不妥,小的现在就去取。”
男子哼笑了一声,摆手道,“那便快去快回。”
“是。”侍从弯了一下腰,一脸凝重地抬起头,一脸凝重的转过身,一脸余惊未过的松了一口气,旋即一个大步地跨了下去。
如此跨了三个。
侍从忽然也隐约地听见了一道歌声,嘴角一抽,浑身打了个激灵,旋即极快地退步回来,是以格外难为情地看了一眼青袍男子,而后拉紧了旁边默不作声的寒山,推着寒山一起下山去。
男子轻轻笑了一声,环顾周围看了看,随意的靠着一颗遮阴的树坐了下来。
而正当他要闭目歇息时,一道银光瞬间从眼前闪过,他微微睁开眼,正见一把长剑,贴着他的脖颈划过来。
“不要动。”
说话间,周围茂盛的枝叶一阵窸窣,十几道黑衣人提剑拨开枝叶,冷冷地扶树站了出来。
身后持剑的黑衣人桀桀笑了两声,低沉地声音幽幽传来。
“长乐王,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守卫带着司南向官衙后门走着,司南哼的曲子停下来时,守卫才发现已经到了地方。
守卫将司南送到了地方便退下了,偌大的官衙后庭里,只坐了一个年迈的老人。而司南的面前,也只摆着一张木桌,放了一个白玉瓷瓶。
老人似乎不想抬头,手中的书卷又缓慢地翻阅了一页,又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苍老却沉重的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命令。
“喝了吧。”
司南坐了下来,垂眼看了一眼白玉瓷瓶。
察觉到司南未动,老人抬了一下眼,看着书卷,缓缓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后庭一片静默,司南没有回话。又过了许久,老者方才取了一块薄薄的竹签,夹在书页中,合上书卷,抬头看向司南。
老者那双眼极深,目光锐利无比,扫了一眼司南,托起书卷旁的茶杯,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司南低低垂着眼,余光瞥见手心中的玉佩时,蓦地怔了一下,旋即微不可闻的轻轻笑了一声,道,“民女想死得明白。”
“明白?什么是明白?”老者却反问一声,转着茶杯,倚在软椅上,闲闲地叹了一口气,道,“一个秘密,自然是只有携带秘密本身的人自己知道,方才是最保守的。若叫其他人知道,便都会成为威胁。而本官,就是在铲除这些威胁——倘若人人都知道,那就算不上秘密了。本官如此说,你可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