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且负天下》里洛铃的定妆造型和葛小涵的造型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角色剧情的需要,无论是服装还是发型我的都比葛小涵的要高出好几个档次。为此葛小涵多少有点表现出不满的意思。
而我则在另一旁抱怨:
“嗷!这个衣服太厚,穿的我好热!林林给我扇扇风!”
“啊!这个头发好重,我的脖子好酸啊!林林给快我捶捶!”
“哎……妆怎么又花了,又要补妆了,好烦银啊~~~林林给我弄杯水……”
林林被我使唤得有些虚脱了,拉开我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越越姐,你这是何必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您就不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么?”
我斜眼看那旁正在捂着耳朵背剧本的葛小涵,转回脑袋给林林上了一课。
我说:“林林啊,这人呢就是该嘚瑟的时候就嘚瑟~~~荣华富贵都是一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呢~~~”
林林懵懂的“哦”了一声:“呐,矿泉水。”
我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为毛没给我拧开?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朝小女子肿么会知道这个怎么打开?我不造,我要你给我打开~~~”
“越越姐!你别逼我!”
结果到最后林林还是认命地帮我打开了矿泉水。
我的第一场戏是跟慕乔熙的戏。
慕乔熙饰演的扶苏天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在政治上经常与暴虐的秦始皇背道而驰。秦始皇认为扶苏性子软弱优柔寡断,因此下旨让扶苏协助大将军蒙恬自助长城,抵御北方的匈奴。也想借此机会培养出一个刚毅果断的皇长子。
扶苏带上了洛铃,那时候的洛铃还是一个舞姬。
一曲舞鸾歌凤,她跳舞,他抚琴。
多么般配。
她一袭白衣舞在夜色之中,显得如此突兀,她衣袖飘飘,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可惜美到极处便也成了苍凉。日后她千百次忆起,却再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一曲终了,一舞尽了。
他抬头看她,仿佛看着天空中最皎洁的明月,这样如梦般的美好。这应该是洛铃最单纯的时候,彼时她不奢望荣华富贵,只求能够常伴扶苏左右便就足够。
他轻笑着问她:“会弹琴么?”
洛铃只是木木地答:“不会……”
“过来。”他伸出手,“我教你。”
他执起她的手,带她坐进怀里。
我被慕乔熙一带脚不小心崴了一下,pia地栽倒在他的怀里。
导演喊卡。
慕乔熙就痛呼一声:“我去,容越你好沉!”
我呸:“放屁,我上个月还瘦了六斤呢!”
“瘦了六斤你怎么还那么重,你一个月前是肿成什么样了?”
我跳着脚:“你滚!你滚!”
“嘶,我跟你说啊容越,你的脸的确比上次我看到你的时候胖了很多,这样上镜不好看啊,我看这样好吧?最近剧组盒饭就不用给你添肉了,你觉得怎么样?”徐放笑着说。
我受惊:“导演,我的脸这是水肿,明天就退了!”妈蛋,口粮已经这么少了,再扣肉我还吃点啥?
电影里秦始皇的扮演者是演艺圈长老级别的演员谭文涛,剧组里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喊他“皇上”,原因就是他这辈子演过最多的角色就是皇帝,从少年到暮年,这次又演上了史上第一个皇帝。
谭皇上不像他戏里的角色那样残暴不仁,谭皇上为人慈祥和蔼,喜欢唠嗑,拍戏之余最喜欢给我们几个讲他演艺生涯发生过的趣事,给我们传授经验。谭皇上有一把专用座椅,椅子用透明胶粘了一张红纸,上面是徐放特别给他题的两个大字——“龙椅”
而这几天我和葛小涵相处的倒是相安无事,只要她不来挑衅我,我自然也没那个闲情逸趣去招惹她。
空闲之余我就找陈艺明聊天,而她要是没戏也会到我们剧组玩耍。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而我和葛小涵的一场对手戏又打破了这份平静。
赢扶苏从邵鄯村回来以后并未向秦始皇提起是洛铃行刺自己,只说自己是不小心跌下了悬崖。他还是不想杀死洛铃,因为自己毕竟曾那样深爱着她,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单纯的舞姬。
而洛铃怎么会接受赢扶苏喜欢上别人?她无法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不配得到。
她邀请林双冉赏花,也请来了扶苏,故意趁扶苏和胡亥聊天的时候激怒了林双冉。林双冉一气之下,就推了洛铃一把,洛铃不慎掉入池塘,这一幕正好被扶苏看到,然后扶苏就跟着跳下了池塘把洛铃救了上来。
而演这段的时候,我必须牵着葛小涵的手,就像是姐妹一样地在池塘边散步。
葛小涵还不大情愿。靠,搞的来我好像多喜欢和你牵手一样的。
“宫人们都说姐姐你长得和我相像,姐姐你说……扶苏他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喜欢上你呢?”我停下脚步,笑得妩媚。
然后葛小涵就猛地推了我一把,其实我还有一句台词没说完,她突然这么一推,我完全没有准备,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斜着掉下了池塘。
我看着葛小涵站在我面前的人影越来越远,“噗通”一声水溅起来,池水漫过我的口鼻,模糊了我的视线。
因为我穿着曲裾,给了我很大的束缚,原来会游泳的我却根本无法凭自己的力气爬上岸。我不停地扑腾,肮脏的池水被呛到了我的肺里。时间似乎过得缓慢,我感觉在水里仿佛挣扎了很久才被人救起……
工作人员把我拖上岸,我难受得只能一个劲地咳嗽,耳朵“嗡嗡嗡”地响,头也胀得有些疼。
“容越你还好么?”导演、慕乔熙什么的都跑了过来问我。
我撑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抬起头看着已经被挤到人群外面去的葛小涵摇了摇头:“我……我没事……没事……咳咳咳……”
“先扶下去把衣服换了,千万别感冒了。”
……
因为溺水,徐放还特意给我放了一天假。
但明明受伤的人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葛小涵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被恶霸欺凌的软弱无助的样子”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容越,我忘记你下面还有台词了,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准备好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害你变成这样,你还好吧?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你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明白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话里带话,侧面意思就是“不就是掉个池塘么,至于羸弱成这样?”
我看着她那副嘴脸心里呵呵了她个雨前西湖龙井明前信阳毛尖儿,却还要表示安慰地说:“没事,我很好,你别哭了啦。”
陈艺明闻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听说你溺水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病恹恹的哑着嗓子说:“明明啊~我还没绽放,就萎了~”
“你的嗓子怎么了?”
“咳哑了。”
她问:“是不是葛小涵那小贱蹄子干的?”
看我点头以后又气愤地说:“我就知道是她!妈的暴发户的女儿真是太贱了!”
陈艺明此人就是心直嘴欠,要是谁得罪了她必定问候他家的十八代祖宗。
当然我也没有完全地歇着,要想葛小涵这么贴心地给了我个大礼,按照我俩的关系我怎样都得回敬她一份不是,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诚意。
于是我把这些天她跟她经纪人、助理、造型师等等各种掐架和撕逼的高清□□照片整整500mb的文件夹全部传给了霍香香。
霍香香一开始还以为我在传她种子……于是然后点开文件夹就萎了……
“我了个大槽,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我交代她为葛小涵找个最有名的娱乐报刊,留个最醒目的版块和最亮眼的标题,并以一个饱受摧残的劳苦人民的心情去叙述这个悲伤的故事,注意措辞恰当以及断句合理。
霍香香拴紧裤腰带发了个:感情你不是去拍戏,去做卧底去了啊你。说吧~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我默默打下一排:你儿子生日宴我来当厨娘!
果然霍香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过来两个字“好的”。
拜葛小涵所赐,我的嗓子哑了。最后,一天的休假变成了三天。这倒是让我舒舒服服地偷了三天的懒。
第四天的时候我接到了秦简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很有台言风的“总裁”两个字闪烁了足足有五秒,我才清了清嗓子接起。
“喂?老板?”我说。
他那边似乎愣了一下后才回道:“嗓子还没好?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嗓子哑了?”
“……”他说,“刚刚听出来的。”
“可是你说的是还没好……”
他打断我:“我现在在机场,到了打电话给你出来接我。”
我一个没听清急忙道:“等等!”
他就“嘟嘟嘟”了。
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觉得莫名其妙。
“容越到你了,准备准备!”
我扯着嘶哑的嗓子喊:“好的,马上过来!”
妈蛋,老纸还要拍戏谁有空管你抽哪门子的风?
等到我拍完那场落水的戏码,也已经累得虚脱。幸好今天葛小涵没再像上次一样再找我的茬。但她要是再像上次一样,我肯定会拉着她同归于尽。
不过为了追求真实感和入水动作的美感,还要控制水花,我还是被徐放虐得跳了好几次水。
等到我第n次爬上岸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导演,这条要是还没过,你直接把我丢国家队里训练好了再来跳吧。一直换衣服、吹头发、化妆然后跳水是在太折磨人了……”
徐放点点头:“过了吧,还是第一条掉下去的比较好。”
我:日!
换下湿衣服回到座位的时候,林林告诉我:“越越姐,你刚才去拍戏的时候电话响了好几次,然后我接了,是秦总的电话。”
“那他怎么说?”我漫不经心地问。
“他说你真是好样的。”
林林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别加重了“好”这个字的音量。让人听上去觉得这句话另有含义的样子。
我挑眉问她:“你觉得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真是太巧了我也不知道,哈哈!”
等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洗完澡以后敷了张面膜,竟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老娘我正睡得香甜,尼玛手机却把我给吵醒了。
我心里一颗雷立马被踩爆,怒吼:“我靠,谁啊?!”
对方清朗悦耳的声音响起:“我。”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总裁”两个字,当时就迷茫了。
尼玛,秦简你是几个意思选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尽量疲惫地说:“老板,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很困,很想睡觉,明天还要拍戏,能不能……”
“开门。”他说。
我撕开面膜丢到一旁:“你说什么?!”
“开门,我现在在门口。”
我说:“啊?你在门口?你在我房间的门口?你不是在……”
他隐忍的声音打断我:“容越,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我连滚带爬地下床走到门口。
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了至少一月未见的秦老板秦简站在门口。他的站在过道有些泛黄的灯光下,像是为他的那轮廓分明的脸颊打上了阴影,带着点暖意。我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秦简有些既陌生又熟悉般的惆怅。
但他依旧西装革履,依旧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心里居然还“砰砰砰”地有些小激动。
进门后,我说:“哇~老板一月未见,你依旧这么帅气逼人。”
他毫不领情,直接了当地问我:“吃药了么?”煞是煞风景。
“我没生病,吃什么药。”
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毛毛的,觉得有点尴尬,正想着办法怎么把他赶出去的时候。
他靠近我,突然间的近距离让我躲闪不及直直撞进他的眼里。他捏着我的脸,俯下、身来,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眸子依旧是黑漆漆的仿佛深渊,一旦坠入便再也爬不出来。
“张嘴。”他说。
说话间有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脸。
我木讷地想要挣开:“不要~这样多奇怪~”
他拉住我,另一只手拦住我的腰,我又是一愣。
他又起捏着我的脸说:“快点,张开嘴巴。”
我呼出一口气,尼玛张就张。
秦简动作一滞:“我让你张嘴又没让你伸舌头,舌头收回去。”
尼玛尴尬无比!我觉得自己刚才看上去肯定就像是条宠物犬。这个想法真是让我汗颜。
“嘴巴再张大点。”他说,“啊……”
“啊……”我照学。
他捏着我的下巴对着灯光左右看了两下然后松开我的脸,直起身子转过去在袋子里翻翻找找:“扁桃体有点发炎了,吃这个,一天两次,一次一粒。”
他把手里的那盒药给我。
我双手接过。看着手里的药,觉得心里有一处软软的痒痒的。那个广告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暖暖的很贴心~
我看着他的脸觉得声音都要化了:“老板~~~”
他抽着嘴角说:“剩下的药你就自己备着,万一以后有个什么。还有你张蛀牙了,以后少吃点糖。”
我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情说:“老板,你不会是专门为了给我送药才飞过来的吧?”
一定是我的问题问得太过直白,要不然他的表情为何如此纠结。
他轻笑一声:“容越。”
“恩~”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自信心。”他再次换上了一副嘲讽的嘴脸,“你何止是自信,你都自负了。”
就如秦简所说的,他怎么可能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呢?人家只不过是碰巧要到这里出差谈收购的事情,怎么会学人家韩剧搞这么土豪闪闪的浪漫。他能在工作之余挂念一下我的病情,已经给足我面子了。
说一点都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毕竟嫁入豪门这种愿望是每个混迹演艺圈女星的终极目标。况且秦简长得如此帅气逼人,我又不是六根清净的尼姑,很难不对他抱非分之想好么?
所以当我觉得一切都是人之常情以后我终于觉得没那么丢脸了,依旧过着拍戏、吃饭、逗林林的日子。
这天秦简闲来无事来剧组探班。我当然尽了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了他一把。
连慕乔熙都为我的殷勤感到奇怪,耐不住八卦的性子问我:“容越,你和秦简是什么关系?”
我答:“奴役关系,你忘了我的公司就是华耀?他是我老板。”
“要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会来探你的班?”
我说:“他来这里主要是谈收购什么的事情,具体不清楚,来探班就只是今天他没事,无聊就过来了。”
他“哦”了一声说:“凭一个男人的直觉,我觉得他一定对你有意思,不过这可不算是好事,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像来只是在娱乐圈里找乐子的,他可不会和你认真,你自己悠着点。”
我无语凝噎,回了他一个“哦”。
见我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又说道:“你还别真的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慕乔熙也算是我在剧组里混得比较熟的,相处下来才发现,尼玛,他这个人除了长得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一点,就实在找不出他有任何优点了……
下午拍摄前葛小涵拦住我说是有东西给我,顺便为了表示上次事故的歉意,我懒得理她抱着两杯奶茶转身就想走。
“你别惹我就成,咱俩现在已经扯平了。”
她不懂我的意思,装模作样弄得自己很委屈的样子实在令我厌恶不已:“容越姐,你别这样,我真的只是想道歉。”
被她烦的想骂她娘。奏凯,你这小婊砸,别拦着我给老板献媚!
我抽了抽嘴角,转身想走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铁架子,结果本来以为很坚固的铁架却被我撞倒了,直直倒向那朵娇艳欲滴的白莲花葛小涵。
我脑子一片空白。
这架子倒下来起码压得半身不遂吧。
葛小涵也被吓住了愣在原地没动,我居然扔了奶茶本能地推开了她,她被我推倒在石子路上,而我却被倒下来的铁架压住了左腿。
伴随着葛小涵的尖叫声,我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腿剧痛的我不住的懊悔,尼玛,压死她算了,少了只祸害,老娘这么一推把自己都搭上了,真是得不偿失!
听到响声连忙有人跑了过来。
我自行从铁架下挪出了腿,但却站不起来,很疼,我想大概是压伤了。
但是葛小涵显然是比我更疼,因为她已经疼得哭出来了。
被我这么一推,她的脸上手上都被石子磨得挂了彩,那张头破血流的脸的确把我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我认命地自己尝试从地上爬起,因为受伤的是左脚,无法使力,于是我用手撑地,想要慢慢直起身子,却站不稳,连忙有人扶了我一把。
我转过脑袋一看,是慕乔熙。
秦简也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我看着跑过来的他心里竟然还蔓延出了一点期待的感觉。
他快步过来,我以为他正在走向我,但他却停在了葛小涵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我有片刻的错愕,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什么,而且更加确定这了一点。
王子遇上落难的公主了,于是巫婆就只能一个人羡慕嫉妒恨了。
慕乔熙问我:“你怎么样?”
秦简从地上扶起了葛小涵,大概是想起我也转身问我:“你还好么?”
我的腿有些发抖却依旧笑着说:“还好,破相事大,腿断事小。她伤的比较重,你先送她过去。”
他看了我一眼,呼出一口气意味不明地吐出两个字:“等我。”
然后就扶着葛小涵走了。
我看着地上一大片倒翻的奶茶,终于撑不住缩了下来:“真他妈的疼!”
慕乔熙无语地说:“那你刚刚还笑得那么开心,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我说:“靠,老娘快疼死了走不了!给老娘拨急救电话。”
“真是麻烦。”慕乔熙白眼一翻,直接从地上把我抱起。
《且负天下》两大女主演同时住院的消息几乎一夜之间就成了娱乐焦点。这是《且负天下》继公布演员名单以后再次引起的话题。
对于女主演为什么会受伤,外界说法不一,反正官方说法就是道具失误。
但是我和葛小涵的负伤显然是拖延了电影拍摄的进度。为此制片人表示他很忧伤。
纷纷姐也特意过来看望我。
她看着我已经残了的左腿面目狰狞,表情抽搐。
“导演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说好好养伤呗。”
“哎……”纷纷姐吐出一口浊气,“容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好不容易拿到一个好剧本,你为毛不好好演?”
我无奈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好好演?是有人不想让我好好演好么?”
“我听说这次是你把人家葛大小姐弄伤了?”
我没有反驳:“对啊。”
纷纷姐又问:“你是不是和葛小涵有过节,上次试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我说:“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
入院第一天的晚上我玩游戏太忘我睡觉睡得比较晚,入睡没多久就听到病房门“吱呀”一声响,接着有脚步声“嗒嗒”地走进来。
我想起了谭皇上说他以前几部戏票房大卖时都会有些离奇灵异的事件发生。比如午夜梦回看到窗口有人影,比如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吃东西的声音,比如……我一个人越想越觉得心慌,顿时觉得阴风阵阵。
尼玛老纸开着灯呢,鬼都不怕冷光源的么?
那‘人’似乎在唏唏嗦嗦地翻找什么东西。
我闭着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声音响了一会,‘他’突然停下了动作。我感觉‘他’的脸正在向我靠近,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阵压迫感。
有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容越,你还要装睡多久?”他的声音响起来。
我“嗷”地一声睁开眼:“秦简!不带你这么玩的!你吓尿我了!”
他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从他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物什丢在我的怀里。
我拿起来一看,是只海绵宝宝。
“你不是怕黑么?我还以为你需要它。”他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病房,“看来我想多了。”
我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海绵宝宝是个小手电。
嬉皮笑脸地说:“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怕黑的?”
“那天在你家里,你喝醉了自己说的。”他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些食物,把一个保温瓶放在了我的面前,“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我摇头:“不行,晚上吃夜宵会变肥的。”
我拒绝以后,他也没说什么。我以为他要走,但他反而在我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我觉得气氛略有些沉重,必须要找点话题聊聊于是开口“老板,你不去照顾葛小涵,往我这里跑是什么情况?”
秦简把东西一放:“我为什么要去照顾葛小涵?”
我嘿嘿说:“你别不好意思,你那天英雄救美的时候我可都看见了。”
“就凭这个你就觉得我喜欢葛小涵?”他拧眉。
“还有上次我还撞见了葛小涵和你在小南国吃饭。”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被关出门,打你电话的时候也是葛小涵接的电话对吧?”
“就这些?”
“不然还有哪些?”
他摇摇头看笑话般地看着我:“容越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和她没关系。”他说,“就算有关系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我觉得他说的我更加不明白了。
最后我休息了一个星期,返了回剧组。
葛小涵比我早,她只是擦破了些皮。但是女明星的脸毕竟是门面上的事情,比起我的脚伤,她的破相当然比我惨烈许多。
也就在这则消息公布没多少天,我交代给霍香香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大意就是葛小涵在片场耍大牌、仗势欺人,一时间将葛小涵推到了风口浪尖。我估计她刚刚还想以伤势博取同情,现在却要辩解这个那个实在累得够呛也没时间再向我找茬。
见到我时她的心情大概还没平复,看着我的那双大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似的。
介于她这次记者招待会没把事件添油加醋地告诉记者,只说是拍摄途中发生的事故,我看她也就顺眼了许多,见到她我还不忘提醒一句:“最近注意忌口,要是因为我留疤了,我可负担不起耽误您一生的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时间紧迫,写得粗糙,等空了我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