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在闹钟声中,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他看了看桌边的手机,“烦死了。”他说道。然后慢悠悠的关掉了闹铃,他坐起来,在手机上看了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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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秒,“快赶不上公交车了!”(作者喜闻乐见的场景)瞬间起身,把靴子套到了脚上,连鞋带都还没系,他立马披上外衣,拿起书包,向门口跑去(注:睡前是穿着裤子的)只听乓!的一声,他把门甩关了起来,向着公交站跑去,“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他边跑还边这样碎碎念着。
不过好在赶上了公交车,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在挤满人的公交车上,找到一个位置扶着扶杆站在那,打了个哈欠,“明明睡得这么早却还是这么困。”他一边整理他蓬乱的头发,一边回想着昨晚的梦,一个跨越漫长时光的梦,他站在斗兽场的中央,除了这一点,他根本回忆不出梦的其他内容。最近他总是做类似这样的梦,“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到站了,下了车,他看着就在几十米外的学校,走了几步,后面有人拍了他左肩一下,于是他向右转过了头,“哎呀,林夕纯你这次怎么没向右转头啊?”
“还不是被你这样耍久了形成了条件反射。”那个一脸笑嘻嘻的是林夕纯的死党谭林,准确来说他就这一个死党。
“快走吧,迟到了就神作了。”然后林夕纯哦了一声,“最近怎么看你总这么精神不振呢?”
“还不是老做怪梦,根本就没法休息嘛。”
“难道是春梦?”谭林一阵呵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轻松的打趣中,两人来到了学校,回到座位,一整天无限循环的课程再次开始了,林夕纯是的学习是算中上水平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热爱学习之类的,他只是想考个好大学,找个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然后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老师正在讲一道数学压轴题,他专心翼翼地听着,他唯一有点感兴趣的科目就是数学,因为其中的理性推理可以让他忘掉一切,没有任何预兆,他的脑中闪过一双眼睛,那好像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血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愤怒,那目光好似要把他烧成灰烬一般,他惊出一身冷汗,就在这个瞬间,他漏掉了一个知识点,“林夕纯,你来说一下这个答案有几种可能。”恰巧老师把他叫了起来,理所当然,他没答出来,于是他便站在了教室外的走廊上。“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早上差点错过了公交车,现在又是被罚站。”他略带平静地低语道。
下了早上第五节课,林夕纯决定不回家了,反正到家也就他一个人,还不如去向老师道个歉,顺便去把那道压轴题问懂,和谭林打了个招呼便去和老师请教去了,老师看在林凡也是个中规中矩的孩子于是原谅了他。花了半个小时,林夕纯终于弄懂了这道题,走出了教师办公室,他长呼了一口气,这时他感到肚子咕咕地在向他抗议了,“哈,忙着做题,忘了吃饭了呢。”他慢慢地向着学校食堂走去,这个学校有四个食堂,他去的是其中最冷清的一个食堂,虽然那里的伙食绝对是四个食堂里最差的,但是林夕纯比较喜欢冷清点的地方。
到了食堂,他环视了四周,因为这食堂平时就冷清,再加上现在的时间已经是算晚了,所以食堂里只有寥寥不足十个人。环境不错,林夕纯这样想着,然后走到食堂大妈那打了饭,饭菜已经有点凉了,但是他还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看他,他抬起头,转了一下,发现在食堂的角落,有个女生在看他,由于距离较远,所以林夕纯并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但是可以看出那是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女生,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一般,然后她好像发现了林夕纯的目光,于是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由于这个动作太过自然,所以林夕纯也认为那是他的错觉,不过是他想多了而已,然后林夕纯继续吃起了他的饭,还是那么津津有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一个人在教室里做着练习题,直到下午上课。下午,还是一样的毫无异样,四节课下后,他和谭林一起到了巴士站,然后两人乘坐不同的两路公交回了家,由于他一直一个人住,所以做饭的功力也是不差,林夕纯打开冰箱,还剩着一些食材,二十多分钟后,桌子上摆满了饭菜,虽然这只是他一个人吃,林夕纯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沙发上晒着夕阳光吃下午饭,这是享受那一刻的悠闲和舒适,也是在品尝着随时陪伴着他的孤独。
吃完了饭,他决定去家外的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练习题,今天他又做完了一整套练习题,他并不知道,在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命运将会被永远改写。
走到了去书店必经的一个路口,现在是绿灯,他像往常一样走过这个他走过无数遍的路口,不过,这一次,注定和往常不一样,来到路中心,他顿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个场景,他感觉一个带有三个锋利东西的物体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他的头部移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一丝不甘,就像一平静湖面上的一阵涟漪,微小而又明显。然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为刚才的片段感到惊奇,一辆失控的货车就向他冲了过来,还夹杂着司机试图控制车子的刹车声,根本不可能闪躲的距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头就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身上,他好像一片树叶,而那车则是一阵狂风,他被撞飞了几米远,然后又有一辆车从他的身躯上碾过,林夕纯似乎还能听见他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那辆车总算撞到路边的树上停了下来,而其他的车也都及时停了下来,没有再次碾过他的身体,一种似曾相识,然而他又绝对没有经历过的痛苦,传遍了他的全身,林夕纯感觉到了嘴里咸咸的,还有一点腥,那是他的血液,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破碎,“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他用最后的力量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他感觉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在一点点地消散,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