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显什么话也没说,坐在树上继续撕着树叶,心里想着要不要大叫救命,叫了后会不会有人,人来了后那些狗会不会又跑了,那两小偷又死耐着说是她家亲戚怎么办……
晚上十一点,两猫疑惑着林显以前都是十点半之前到家,今天怎么没动静了,黑科顺着拉开窗帘隔着栏杆朝着外面马路看了看。
却不巧瞄到了几米外那个直对二楼窗户的大树,树杈上坐着两个熟悉的人,还有树下的一群狗。
“这两人和那一群狗还没走?”
什么还没走?”听见黑科这么说,花科疑惑的走过来朝着黑科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四处看了看,相反看见的是树下的那一群狗,愤怒的说道:“竟然还没走!”
说罢便准备伸手捡起阳台上的兔屎,边说道:“让你们尝尝我月儿妹妹的望月砂!”
离兔屎还有五毫米的距离,花科耳边传来了一阵惊讶的说话声:“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你是这么一只重口味是猫……”但内心还是默默的点了个赞。
花科嗖了一下直起腰,因为自己一激动差点做了傻事,随后冲着黑科傻笑着说道:“老大!怎么能这样说!只是今天懒得扫屎了而已……不要想太多……”
“你要用爪子丟过去?!”黑科还是不敢回忆起刚才那一瞬间,如果没提醒,可能花科真的要用爪子抓起来丢向那两贼。
“咳!”花科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老大,你想太多了……”
“那两人??”然而黑科还是太单纯了,花科压根就没看见那贼,想起刚才黑科说的那句里的“那两人”开始疑惑了起来。
“怎么了?”
“那两人是谁?”
黑科愣在了那,原来想刚刚两人想的根本不是一码事,难怪还觉得这傻猫今天这么有勇,反应这么灵活。
坐在树上快要撕光了周围树叶的林显,准备扯下另一片树叶的时候,听见了隔壁树传来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快要噎死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两人怎么了,便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对面一阵拍后背拍胸脯的声音,随后传来了一声沙哑干咳的说话声:“对面那只猫,弹了什么东西在我嘴里!”
“老王你没事吧!”伴随着另一个小偷的小声安慰声,老王也是没想到自己打了个哈气结果……
林显想笑又不想笑,原来隔壁真的是老王,随后喊道:“怎么可能!猫怎么会丢东西在你嘴里呢!你们做梦还没醒吗?”
“是真的!爱信不信!”对面传来了一声软弱胆怯,但又充满肯定的说话声,很显然不是刚才那个。
林显一本正经假装不可思议,叹息道:“太迷信了!”
对面二楼漆黑的阳台上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少年说话声:“吃小爷的望月砂!”
“什么望月砂?”两贼先是疑惑着,随后一阵黑溜溜的小球便从对面飞了过来,直冲两贼的面部,躲都躲不掉。
林显皱着眉头沉思着望月砂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叫什么,喃喃自语:“好耳熟的名字?!”
随后林显恍然大悟,一只手握成拳头,敲了下另一只手的手掌,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后小声的笑着。
“老大!好像在那棵树上……”花科指着两贼旁边的那棵树语气肯定又带着疑惑。
“我……知道。”黑科也是很震惊,当他听见那笑声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了大人一定在那棵树上静静的看着,而且可能已经蹲了半个小时多了。
对面树上传来了一声捂着嘴带着疑惑的说话声:“妹子望月砂是什么?”
林显停止笑声,面无表情淡定的回答:“兔屎。”这两字铿锵有力,直戳两贼味蕾。
对面没有任何人的说话声,随后传来了一阵干呕:“呕……”
林显没有太多惊讶,到首先想到了另一件事,边严肃又疑惑的喊道:“什么味道?”
老王愣了愣,结巴的说道:“没…没…尝出来……”
林显鼓着腮帮子,强忍着笑声,满脸憋的通红,觉得这个笑话可以笑到明年。
两贼也是吃一致长一智,脱下衣服挡住脸,互相切切思语,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林显打了个哈气后,突来的困意取代了刚才的笑脸,抱着树微眯着眼睛,手却无意中碰到了奇怪的东西,肉肉的,软软的,随后困意全无,颤抖着缩回了手,不敢再抱树。
树上难免会有虫,俗话说好事不成双,坏事不单行。
被树叶挡住了,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么,但林显明白自己摸到了肉虫,而自己唯独最怕的就是肉虫,一缩一缩的,看着特别恶心。便害怕了起来,冲着二楼声音颤抖害怕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喊道:“小黑!打电话给茶几上名片里的那个人!”
“什么小黑?”两贼也是愣在了那里疑惑不解。
黑科也不知道大人刚刚还很开心,突然就怕了起来,也没多想打了那个茶几名片上的私人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睡得糊里糊涂,艰难的摸起电话:“喂?请问哪位?”
“今天和你们聊天的那个女孩和贼一起被狗围在了树上。”
“啥?”麦黄色皮肤的男子愣了愣,疑惑的说道,但已经迟了,那边电话已经挂掉了。
严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满脑子的疑惑:“什么鬼?这大半夜的搞什么!”
说完穿上衣服开着私家车,往林显家奔去,整个人一脸蒙逼。
当严烈到达林显家那栋楼的路口时,看到了一辆停在路边孤零零的电瓶车,随后更是一脸蒙逼,他看到了两棵树下蹲了满满的一群狗,当即也是被吓的不敢下车,打开车窗喊道:“林小姐,你在哪?”
“上~面~”树上传来一阵冰冷颤抖的说话声。
顺着说话声看去,树上确实坐着一个裹的像球一样的人,仔细一看,另一棵树上也坐着两个人,心里想:这应该就是电话里那人说的两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