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之波 第18章 出发
作者:传檄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任务”终于开始啦,为了要等候汽车能同步到达云南,李根龙和卫国又多等了五天时间,最后两人终于出发踏上了征途。在卫国的人生里,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而且这样的奢华的旅途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发现,和肩负的重要的使命换来的,这让卫国的这个第一次变得更有意义。虽然卫国不断提醒自己,上了飞机要显得自然老练,不要暴露自己没有坐过飞机的窘态,如果按照惯常的情形,飞机上的每件事情都会让卫国觉得难以应付,也许最后都不得不借助李根龙的指导才最终解决,比如,如何扣安全带,上厕所如何开门,还有召唤按铃,空调的旋钮等等,这些还在其次,最关键是那些个空姐表面显得彬彬有礼,实际却充满了自以为是的骄傲,对那些显得生疏和第一次坐飞机的乘客,她们显然是从心里看不起的,但这次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卫国显然没有遇到这样的尴尬,因为李根龙出示的是香港护照购买机票,而两人的机票都是在商务舱,对于经济舱的乘客,似乎可以怠慢,但对于港商又是商务舱的旅客,空姐们的优越感没有啦,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讨好和热情的良好服务。在那个年代,港澳同胞一般都是有钱的象征,也是先进和时髦的象征,毕竟国门才刚刚打开,经济才刚刚起步,很多陈旧的观念还在束缚着人们的思维,但意识里已经开始对西方发达国家和所谓自由世界充满了向往与羡慕,从香港的武侠片,到台湾歌手的原创流行音乐,无一不是在打破着原有的欣赏格局与思维模式。卫国显然跟着受益,虽然他不知道如何从扶手里打开餐桌,也不知道酒水饮料的供应在商务舱是免费和不受限制的,但这一切似乎都不是问题,有位空姐很热情主动的帮卫国解决了所有问题,帮他打开桌子,一旦发现卫国的饮料杯空了,就立刻给他倒满,这样的周到服务让卫国心里充满了矛盾,既有被人伺候和重视的优越感、满足感,也有一份火辣辣的尴尬和受宠若惊后难以消受的情面,这让卫国在飞机上如坐针毡。喝了如此多的饮料下去,随着飞机的颠簸,卫国越来越能感到膀胱的压力,开始卫国还努力坚持着,但越到后来越是膨胀,让卫国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好在是李根龙似乎看出了卫国的脸色不对,主动询问,卫国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小声对李根龙说出了自己的尴尬,在这一刻,卫国忽然发现,其实自己的确还是有很多孩子气的东西,似乎还是有对大人的需要和依赖,这对卫国刚刚树立起来的满满的自信心是一种打击。李根龙却完全不以为然,他叫过空姐,让她带卫国去卫生间,这位空姐满心欢喜的带着卫国去了卫生间,替卫国开了门,等卫国进去,又帮卫国把们关好,直到进了卫生间,在这样一个私密的狭小空间里,卫国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放松了,这一放松,卫国只觉得连拉开裤链的时间都有点来不及,用最后一点意志力坚持到了解放出来,卫国终于可以真正的轻松啦,那膀胱里的尿液如同电站泄洪开闸一般宣泄而出,奔腾激越,尿液击打在不锈钢制成的便盆上,激荡起滋滋的尿花,而且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储存的液体似乎源源不绝,卫国第一感受到原来撒尿是如此的痛快,但痛快到了极至似乎都开始有了些难过,好在没有别人会看到,卫国眉头皱到了一起,脸也因为快感和痛苦变形,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象在对谁做着鬼脸,但这的确是一种真实感受在面部的释放。最后终于清空了一切,卫国习惯性的抖了抖身体,以确保残留的尿夜能完全被排空,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快感,酸爽得让卫国打了个机灵、冷战。等出了卫生间再回到坐位时,卫国觉得世界变得终于自然和舒畅啦,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安心与笃定。很快午餐供应开始了,卫国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根龙是怎么做的,也就跟着照做,只是李根龙对飞机上的食物似乎没什么胃口,倒是卫国很认真地吃着充满酱油味的卤面还有一些糕点水果,不经意间,他把所有供应的食品都吃光啦,而且在心里觉得这些食物很好吃,有空姐来收走了垃圾,卫国用一次性的湿巾擦干净手和嘴巴,然后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很自然的卫国从舷窗向外看去,湛蓝的天空霞光四射,机翼就在舷窗后的不远处,在蓝天和飞机的下面是一片片如棉絮般洁白的云层,卫国不由看呆了,这样的景象是过去十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甚至不曾想像过的风景。卫国索性就一直这样注视着窗外。这是一个漫长的行程,但似乎又是结束的如此之快,还没等卫国脑海里一个念头思虑停当,飞机的广播已经开始提醒乘客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飞机将在十五分钟后降落在昆明的巫家坝机场,地面温度是21摄氏度。

  巫家坝机场坐落在云南省会昆明的西南边,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机场,在抗战时期修建而成,当时是一座军用机场,用来抗击日本人的轰炸,这座军用机场曾经有过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叫做陈纳德机场,这是为了纪念曾经在昆明抗战的美国飞虎队司令官陈纳德而取的名字,后来大陆解放,人民当家作主,就把机场改名叫了巫家坝机场。整个商务舱就李根龙和卫国两个人,所以当舱门打开后,第一个下飞机的就是他们,两人昂首阔步的走在了这批乘客最前面,也没带过多的行李,属于轻装简从,所以两人步伐也很轻快,出了机舱,吹来了微微的熏风,带着凉爽和清新,这时卫国才注意到,昆明的天是那么高远,那么一碧如洗,阳光强烈的照耀着大地,从外地到达昆明的感觉就象一个人被从一个密封的蒸笼和沉闷的大锅里解放了出来,感觉到处都很通透,清澈。这一刻卫国忽然想起了毛主席的那几句诗“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屈指行程二万。”一番抒发之后,两人坐上了摆渡的老式大巴车,到达了侯机楼,卫国跟在李根龙身后,看着李根龙的背影,卫国忽然想到,要是丽微能在就好啦,如果这时是跟在丽微身后,那看到的就不再是这个沉闷的背影,也许可以看到丽微那黝黑的瀑布般的长发,还有那曼妙的身材,一想到身材,卫国脑海里总是会出现练舞场里丽微裸露的后背,臀部,还有大腿,此刻这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卫国觉得有份兴奋,冲动,还有些尴尬和羞涩,甚至还有点难以言表的懊恼。就这么满脑子瞎想着,机械的跟随着李根龙走出了侯机大厅,在出候机厅的门口,有很多接机的人,卫国眼尖,远远就看到一个中年人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用白纸写着“欢迎香港李根龙先生”卫国拉了一把李根龙用手指给李根龙观看,李根龙顺着卫国的手看过去,他眼睛不是很好,只是蒙蒙胧胧的好像看到了“李根龙”三个字,其他字都没看清,两人加快步伐走了过去,中年人热情的迎了上来,和两人打了个招呼:“请问,您就是李根龙先生吧?”李根龙赶紧放开拉杆箱,热情的向那人伸出手去说:“是的,是的,我就是李根龙,请问您是?”那人脸上绽开了笑容也热情的和李根龙握手,一边握手一边自我介绍说:“我是省计委的,主任秘书,我叫张丰。是薛主任让我来接你们的,他今天比较忙,在主持一个会议,交代我先安排你们住下,晚上他要亲自来宴请你们。”李根龙高兴的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哎呀,太客气啦,尤其是辛苦你啦,张先生,很不好意思啊。”张丰笑着客气道:“哪里,哪里。李先生不远千里,从香港回内地考察,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这样吧,我先带你们去宾馆安顿下来,接你们的车就在门外。”说着,张丰从李根龙手里接过拉杆箱,三个人一起向大厅外走去,刚出了大门,就听有人在叫李根龙:“老板,老板。”李根龙听到声音很熟悉,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是李根龙的司机老杨,李根龙招呼老杨过来,然后对张丰介绍说:“哎呀张先生,不好意思啊,当初是计划着我和卫国坐飞机过来,让我的司机开车来这边等我们,听说这个临沧地区离昆明还有好几百公里,所以就事先做了这么安排。”张丰豁达的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本来我们也为你们安排了专车,看你们方便吧,怎么方便怎么做就好。”最后李根龙卫国坐上了张丰接待的车子,老杨开着六缸三菱紧随其后。很快使离了机场。

  李根龙和卫国被安排住进了金龙饭店,晚上计委的薛主任亲自前来会晤了李根龙和卫国,原来这位薛主任是金教授的老同学,在卫国还吃奶的时候就抱过卫国,这样一来,关系可就亲切了许多,从交谈中得知李根龙这次是专程前来寻找茶叶资源,想投资建厂,薛主任非常高兴,对李根龙这种投身祖国建设的情怀给于了高度称赞,并表示一定给于全力支持,李根龙说想明天就出发前往临沧,薛主任虽然觉得仓促了些,也表达了想好好尽尽地主之仪的愿望,但看到李根龙出发心切也就不再挽留,但是,当听说李根龙要坐自己司机开的车时,薛主任特地建议李根龙说:“李先生,这个云南的道路状况十分复杂,和北方还有其他南方的道路交通颇有不同啊,一般在平原开惯了车的司机很难适应这里的山路啊,陡坡急弯比比皆是,我建议,如果你一定要用自己的车,我们给你配一名驾驶员吧,我给你配得这位驾驶员保证技术一流,而且还可以起到向导的作用。”李根龙一听当真是喜出望外,有这么一个熟悉情况的当地人作向导自然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当下欣然接受并真诚的感谢了薛主任的关怀。

  第二天一早,李根龙和卫国已经起来,洗漱完毕,在饭店吃了免费的自主餐,然后回房收拾行李,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大堂等候,李根龙对卫国说:“卫国啊,你先下楼去看看,估计是计委薛主任配给我们的司机,我顺便去叫叫我的司机老杨,我想老杨我们也带上,万一路上疲劳啦,还可以换着开开,要是遇到什么也好有个帮手。”卫国答应着,拿着自己的包下楼到大堂,在大堂的沙发上,松松垮垮的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嘴里叼着支烟,正在东张西望,卫国看看没有别人,就向那人径直走了过去,那人看卫国走了过来,有点迷惑啦,因为他接到的领导的交代是说让自己来接一位香港来的客商,但眼前这小年轻明显是个学生,而且就是内地人,卫国走上前询问到:“这位师傅,您是不是计委薛主任派来的?”那中年人一听提到了薛主任赶紧点头说:“是呢,是呢,我是计委办公室小车队呢,是薛主任交代,要我这趟陪你们下临沧去,跑个长途,由我来开你们呢车。”说到这里那人有点迷惑的带着试探的问卫国说:“你是.,你是香港来呢?”卫国赶紧摆手说:“哦,我不是,我是陪香港客人一起来的,他还在楼上收拾行李,听说你来了,让我先下来接待着你,他马上就下来。”中年人释然的点了点头说:“哦,是这种啊,难怪,我就说吗,你杂个看都不仿香港人吗,而且这个年轻,不象是个老生意人。”卫国笑着点了点头。那人热情的对卫国说:“我姓万,你以后就叫我老万就可以啦。”卫国点点头说:“万师傅,您好,我叫金卫国,以后你就叫我卫国就行。”老万点了点说:“好呢。这一路么我们就要相互照顾的点啦。”卫国点头应声道:“好的,没问题,还请万师傅要多辛苦多费心啦。”两人正在说着话,李根龙和老杨走了过来,和老万寒暄了一下,然后一起向门外走去,李根龙和卫国在酒店门口等候,老杨陪着老万去开车,四个人就这样踏上了寻访古茶树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