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之波 第24章 阿香
作者:传檄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卫国没想到,很快的,自己很快就遇到了一个最需要帮助的人,一个女孩,一个和丽微完全不同的女孩。卫国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阿香,这是一个当地很普通的名字,甚至这算不上一个名字,这几乎成了当地人对这个年龄的小姑娘的一种普遍的称呼。

  当时卫国想到教堂外面去透透气,去看看那些漂亮的咖啡,草药,但就在卫国兴冲冲走出教堂的时候,和急匆匆冲进教堂来的阿香迎面撞了个满怀,卫国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被阿香给撞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阿香看着被自己撞倒在地的卫国丝毫没有愧疚,也没有说一句道歉的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卫国,卫国躺在地上也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来,这女孩皮肤黝黑,不过不是煤炭那种黑,而是一种很独特的古铜色,这绝对是常年晒太阳造成的,女孩身上衣服破烂到几乎衣不遮体的地步,不过关键位置都有遮住,她光着脚,但在脚踝和胳膊还有脖子上都带着用兽牙和漂亮的石头穿成的链子,女孩的面容带着一点点沮丧,但更多是一种蛮荒与野性,这女孩的身材也十分高大,而且从裸露出的胳膊和腿来看,无论是大腿还是小腿都十分健壮,肌肉轮廓分明,胳膊也显得很有力,这让卫国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象一个女孩子,倒象是一个发育健康,充满力量和肌肉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实的身躯让卫国尝到了与力量碰撞的滋味。

  阿香从卫国身上跨了过去,向着教堂深处走去,这时,正好沐神父也走了出来,阿香显然是认识沐神父的,一看沐神父,阿香急忙奔过去,竟然一头给沐神父跪了下来。沐神父也被这阿香的举动给搞蒙了,赶紧拉住阿香,想把她拉起来,可女孩劲大,跪下不起来,沐神父也拉不动她。沐神父只好问阿香:“孩子,怎么啦,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别下跪啦,地上太硬,当心膝盖。”就在沐神父问话的功夫,卫国也爬起来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女孩,卫国的好奇心算是被勾起来了。女孩听神父问自己原因,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对着沐神父说:“神父,你帮帮我吧,我要把自己卖了,我需要一笔钱。”沐神父听阿香这么一说,也被说得不知所措。沐神父对女孩说:“孩子,起来吧,来,坐下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卖了?”沐神父在询问女孩的时候心里是完全信任女孩的,他知道,这阿香和所有山里女孩子一样是说得到做得出的,她们没有丝毫龌龊的心里,有的只是一种很直接的想法,这想法无论多古怪其根源都是很单纯和质朴的。女孩看着沐神父很坚决的说:“我哥要上学,需要一千元学费,家里没有,我想,我们家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啦,我现在已经十六岁啦,是唯一可以用的,也是唯一还值点钱的东西。我已经十六岁啦,我来过月经啦,我想把自己卖掉,换一千款钱给我哥。”沐神父立刻明白啦,这和附近的一些村民家里的情况一样,开始普及教育,让很多孩子可以上学啦,但随之而来的是受到了教育又有出息的孩子渴望接受更高一层的教育机会,但这样的机会是需要金钱支撑的,虽然当时的大学几乎是国家包办了一切,并不需要多少钱,但对于一个山里的家庭来说还是很沉重的负担,家里有孩子上学有成,但缺少学费。所以阿香要为自己的哥哥换学费。卫国在旁边听得眼睛都大啦,他更加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孩,这么个大姑娘竟然亲口说要把自己卖了,卫国惊讶于这么个大活人真的可以当作货物来买卖吗?同时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冲动激荡在卫国的心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卫国觉得自己本来该被这种自我牺牲精神的伟大所感动,但没成想,自己的心里面更多有着的却是一种欲望带来的冲动,当然也有一份怜惜,更有一种不敢接受的现实带来的刺激和难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对刚刚涉世的卫国来说是一种强烈震撼的新鲜的事物。沐神父听着阿香的话也不觉得新鲜,其实在过去,当地的土司和头人就可以买卖人口,有很多人都是奴隶身份,更是被当作私有财产对待,一个头人财富的多少很多时候完全可以取决于他所拥有的奴隶的多少,虽然这种制度已经被禁绝,但所形成的观念和思想却还在或多或少地流传着,尤其是在这闭塞的大山沟里。沐神父没有马上回答女孩,他知道这女孩很需要帮助,可自己和教堂卖药的钱都换成了日常的物品、家伙事还有一些生活的必须品,实在是没有能力一下子给出这么多钱来接济眼前这个无助的女孩,虽然一千块在现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看来都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在上个世纪的大山沟里,这无疑是一笔天数字的巨款。沐神父把女孩带到食堂,先安排她吃饭,沐神父知道,这女孩肯定是走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山路来向教堂求助的,一路上肯定没什么可吃的,到了这里肯定是饥肠辘辘。卫国不知怎么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到了食堂,不知道为什么,卫国被这事给吸引了。但沐神父看到卫国就客气地请他出来,去做自己的事。面对沐神父的礼貌的驱赶,卫国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只得装作毫不介意的样子走了出去,可这次,他实在没心思去看那些经济作物啦,一边假装观赏着,但满脑子都是阿香那野性的样子,那略微嘟起的嘴唇让卫国觉得这阿香似乎是在和谁赌着气,但这副赌气带着点恨恨的样子自然有种吸引力。让卫国难以从脑海里抹去,这时卫国才体会到了什么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觉。这时,一个念头忽然跳了出来,越来越明晰的占据了卫国的心头,卫国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弄得心跳加速,卫国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在“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动着。原来,卫国忽然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去帮助一下这个女孩呢,自己可以尽力去帮助她,自己一定要帮助她。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卫国坚决的向着教堂走去,他决定为这事去找李根龙帮忙,对,卫国想,自己可以从李根龙那里借到这一千块钱。

  当卫国向李根龙借钱时,李根龙明显有点惊讶,不过这一千款钱对李根龙来说,实在是不算个事,所以李根龙也没多想,随手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叠钞票就给了卫国。李根龙根本就懒得去数,反正多少都无所谓,但卫国却很认真仔细的数出了一百张钞票小心翼翼的收好,多余的又还给了李根龙,这让李根龙哑然失笑。

  卫国几乎没有让这钱在自己手里做什么停留,立刻去找到了阿香,阿香看着这个被自己撞倒在地的柔弱男人,就这么一往无前的猛得冲进食堂来,也不多说话,径直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拉过自己的手,把一叠钞票就这么拍在了自己手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又走掉啦,阿香感觉象在做梦,但看到手里这一叠钞票是那么的真实和耀眼。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个柔弱的男人做事却如此坚决果断,这很符合大山里对男子汉的描述。卫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正在改变着阿香对自己的看法,此刻的卫国觉得自己象在梦游,他只是机械的做了这一切,心里是紧张和茫然的,处于一种自尊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羞涩,使得卫国不敢多作停留,也不敢和女孩有什么就交流,但他心里充满了希望看到这女孩反应的念头和渴望。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发生啦,自己也做了想做的,这时的卫国心里充满了一种自豪,也带着懊丧觉得没能说点什么,或者和女孩多接触下。更多的是完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后的轻松,当然女孩子并没有追出来,或者拒绝或者对自己多说什么,这让卫国多少也有了,些须的失落感。做了自己人生的这么一件大事,卫国在心里一直是忐忑的,他一直在想,这许李根龙还有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沐神父又会怎么想,这些重复的念头让卫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食堂吃晚饭,但到了时间,卫国觉得自己要不去也许更不好,反而会更引人注目。想到这个,卫国还是决定去。

  等到了食堂,卫国忽然发现一切都很平静,似乎没人注意到自己,还和平时一样,李根龙老万等人热情招呼自己赶紧来吃饭,沐神父也很平静友好的带领大家做饭前祈祷,阿香看来并没有把事情告诉其他人,而且食堂也没看到阿香,老赵还是那样玩世不恭的独坐一桌,见到自己也只是随便的点了点头。当事情完全没有象想像的情景发展时,卫国似乎心里反而很失望,一种强烈的失落的情绪占据着卫国的心,让卫国这顿晚饭吃得无精打采,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很在乎这事的结果和影响。这种情绪一直跟随着卫国,一直跟随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再没了兴致去参加晚饭后的聚会,也不想再喝咖啡,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回味下自己做的事,还有似乎需要有个单独的空间让自己治疗下受伤的心灵,不知怎么的就受了伤啦。

  卫国可以隐约听到惯常的聚会还在进行,有人在说着什么,不时发出笑声,这样的聚会聊天几乎是每次晚饭后的必然,大家喝着咖啡,还有茶,然后高谈阔论,在这大山里,晚上,没有电视,点着照明的是自制的蜡烛。这畅聊成了唯一的娱乐,再不就是在大厅里排练的音乐节目,而今天卫国都没有去参加的兴致,只是一个人待着,房间里,点着一根蜡烛,光线幽暗,卫国躺在床上,展转反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卫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啦,已经没有听到聊天的声音和排练赞美诗的声音啦,聚会早已经结束啦。卫国想,肯定已经是很晚啦,他打开门向外面一看,果然,走廊和大厅都静悄悄的啦,其他人看来都睡啦,夜晚走廊里点着照明的蜡烛都亮了起来。卫国关上门,从新来到床边,准备脱掉衣服,正式上床睡觉。忽然卫国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很轻很轻,但对于心里其实一直在期待着什么的卫国来说,这走廊里微弱的脚步声音,似乎是一声声的炸雷在发出巨响,随着这脚步声逐渐靠近,卫国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啦,难道这种带着传奇色彩的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卫国的心在痛苦的挣扎着,在无奈的思考着如何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情景。还没等卫国想得妥当,忽然,厚重的木头房门被推开了,这里的房门是没有锁的,所以只要你愿意可以推开任何一道房门,但一直没人会这么做,流传下来的不止是教堂的房屋和《圣经》,还有那份明和对隐私尊重的传承。所以,没人会去擅自推开别人的房门,这一刻,卫国的房门却被推开了,阿香沉稳的走了进来,尽管卫国已经推测到了阿香的到来,尽管卫国已经在内心的深处强烈地企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尽管卫国已经在脑海里无数次演绎了这一刻到来时自己的作派行为,甚至是举止细节,声音大小。可等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卫国还是觉得自己嘴里发干,心跳加剧,而且无法正常说话,只觉得气息短促,阿香进门后把木门又好好关上,然后就这么背靠着木门站立着,她在审视着卫国,那眼光是****的,也是热辣的,甚至带着点挑衅和蔑视。卫国被阿香的眼神看得有点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阿香朝卫国走过来,一直走到卫国面前,直到和卫国几乎是零距离的地步,阿香才停了下来。阿香很自然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那破烂的衣服被随意的任其自然的滑落在脚下,阿香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卫国眼前,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常年体力劳动孕育的健美和力量感的身体,没有柔弱和白皙的娇媚,却充满了一种野性和力量的感觉,修长匀称,该发育的部位由于自由的发展,体力劳动的锻炼,发育的比一般同龄女孩要更饱满成熟,这一切让卫国怦然心动,忽然间,一种冲动的情绪象潮水涌入卫国的脑海,卫国很想对着眼前的这个胴体去畅快的发泄一番,多少曾经梦里,私下在被窝里的欲望和性幻想这一刻都可以实现,这无疑让卫国觉得有份难以抗拒的诱惑,卫国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强烈渴望和反应,但出乎卫国预料的是,卫国觉得自己身体反而没有多少特别渴望的生理反应,其实卫国不知道,这一刻,内心的紧张,兴奋已经完全替代了他对生理需要的冲动。卫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