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烧烤摊旁的小女孩

　　做完两套模拟试卷，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十五分了。整个临海市都已经是华灯初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天上的星宿一般，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

　　一直以来，莫筱雅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没人的时候，都喜欢用疾风咒加速，离开学校回到家里，总共也用不了五分钟。

　　但今天晚上，她瞧着都市的霓虹灯，鬼使神差的，竟然想要慢慢的走回去，好好的欣赏一下临海市的夜景。

　　在临海市生活了十八年，莫筱雅眼看着临海市从一个沿海的小渔村，渐渐发展成为东南沿海举足轻重的一个重要的政经化中心。房屋越建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据官方统计的数据，在去年十月份，临海市的常住人口便已经超过了两百万，流动人口更是达到了五百四十万之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同样的，城市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虽然因为莫筱雅爷爷莫如海的存在，整个临海市还算是风平浪静，至少没有发生妖怪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吃肉的情景，但莫筱雅可以肯定，在这座城市中，一定还隐藏着许多像林子谦那样的妖怪，只不过莫筱雅没遇上罢了。

　　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上下班的高峰期也已经过了，便显得有些空落落的。但偶尔还是能看见路边上的一些小吃摊，后面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

　　远远的，莫筱雅便问道了一阵烤肉的香味，不禁使劲地吸了吸鼻子，顺着香味望过去，却是一家烧烤摊，后面放着五张矮条桌，全都坐满了人，只有一张空桌。烧烤架前还站着几个人，准备打包带走的。而他旁边的几家小吃摊，后面的桌子上不是没人，就是只有一两个人。

　　两相一对比，自然就知道这家烧烤店的味道肯定不错了，因而生意才会这么好。问着烤肉的香味，特别是其中还有烤鸡翅的香味，莫筱雅不由得食指大动，几步走了过去，对老板说的：“老板，给我来四个，不，五个烤鸡翅。”

　　“好嘞，您稍等！”烧烤摊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瘦瘦小小的，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对莫筱雅说道：“同学，要不您先在那边坐一下吧。”

　　莫筱雅有些奇怪地瞧了老爷子身旁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行，老板，我不急的。”说着，便走到了空桌边，坐了下来，但一双眼睛却依然盯着老板身旁的空处。

　　普通人看来，这烧烤店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可莫筱雅不是普通人，她是九尾灵狐一族，天生具有慧眼，能看穿一切妖魔鬼怪！

　　透过慧眼，莫筱雅十分清楚地看到，在老爷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身上还穿着五中的校服！瞧那女孩儿的身形，莫筱雅觉着十分熟悉，可当她想要看清楚啦女孩儿的脸时，却发现女孩儿的脸上竟然是空白一片，连五官都没有！

　　莫筱雅心中奇怪，微微皱眉，透过慧眼又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却依然看不清那女孩的脸！这可真是怪事，莫筱雅还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呢！以往，她对自己的这双慧眼还很是自得，毕竟，那可是能看穿一切妖魔鬼怪的慧眼，无论是变幻的身躯，还是借尸还魂，莫筱雅都能一眼看穿。

　　然而不久前，她遇上姥姥的时候，却完全没有看透姥姥的真身，甚至差点以为姥姥是驱魔人！而现在，她明知道老板身边的那个女孩是鬼魂，但就是看不清楚那女孩的面孔，看不清面孔，莫筱雅就算是觉着身材十分熟悉，她也不能确定那女孩到底是谁！

　　等了约莫十分钟，这十分钟里，莫筱雅一直在暗中偷偷的打量那个鬼魂女孩，但却一直没能看出个究竟来。只不过她发现，那鬼魂女孩偶尔会往烤肉上加些佐料，或是辣椒面，或是花椒油、孜然粉等等。

　　看来，那鬼魂女孩是在帮助老爷子呢！莫筱雅暗自想到，正想着，老爷子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同学，你的烤鸡翅好了。”

　　“谢谢老板，闻起来就很香呢！”莫筱雅高兴地说道。

　　“是吗？只要你喜欢就好。”老板满脸笑容地说道。

　　莫筱雅抓起一只鸡翅，咬了一口，“唔，真的很香呢！是用了什么祖传秘方么？怎么这么好吃呀！”

　　“没有，都是些寻常的调料品呢。”老爷子满脸笑容和蔼可亲地说道。

　　“唔，是吗？那老板你生意一定很好吧？”莫筱雅一边吃着鸡翅一边说道。

　　“以前也不行啦，只是最近几天才稍微好了些，勉勉强强混口饭吃吧。”老爷子笑着说道，瞧了一眼莫筱雅身上的校服，笑着问道：“同学，你也是五中的学生吗？”

　　“是啊老人家，你怎么知道。”莫筱雅点头说道。

　　“呵呵，我……”老爷子笑着说道，话还没说完，摊位边便有人叫道，“老板，给我来串烤肉。”

　　“好嘞！”老爷子转身应了一句，回头对莫筱雅说道，“同学你慢慢吃，我先忙去了。”

　　“没事的老板，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的。”莫筱雅点头说道，抬眼朝烧烤摊位边瞧了一眼，却见四五个二十来岁，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无袖牛仔褂子，还没扣扣子，肩上和胸口都纹着纹身，下身牛仔裤皮带上还别着水果刀的痞里痞气的小痞子，夹着烟，斜靠着站在烧烤摊边。

　　“老板，你快点啊，哥们儿都快饿死了！”其中一个叼着烟的痞子有些不耐烦地叫道。

　　“好嘞好嘞，这就来，这就来。”老人家急忙快步走到烧烤摊边，借着路灯光一瞧，竟然是几个小痞子，心中便是一惊，脸上却陪着笑脸说道：“几位大哥久等了，您们需要点什么？”

　　“没听见老子说吗？来串烤肉，来串烤肉！”叼着烟的痞子握拳，用全面砸着烧烤摊的案板不耐烦地说道。

　　“好的好的，您稍等。”老爷子急忙说道，随后又低声问道：“只要一串烤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