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使阿丁身体一抖,避开陆一平的目光吞吞吐吐道:“我、我、我不认识秦亮。”他不敢抬头再看陆一平一眼,他也不知道如此平易近人的一人此时怎会如此惧人。
手下的肩膀颤抖地虽然轻微但还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陆一平弯下身目光凌厉的盯着满头汗水的阿丁点明利害道:“意外亡故与被人谋害律法的制裁天壤之别,本官既然已经开口问你,就一定知道这里的曲折。你此时不讲我只有认定秦亮之死与你有关,或者说他的死就是你亲手所为,是你想推卸责任才会如此,既然你要做忠仆我就成全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座不想落人话柄,不是你也就是你了。”他站直身子声音冷淡道:“来人把人拉下去交给州衙,传本座之命即日斩杀以慰亡灵。”摆了摆手,双手一背表情冷淡道:“带走。”
“是”一声回答声音洪亮,两名护卫大步走了上来。
阿丁听完陆一平的判决已经瘫坐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连抵抗也不知,任由两个护卫拖着走。脑中一直在想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命吗?不、不能这样自己什么也没做,自己不能死。回过神的阿丁用尽力气挣开护卫,冲到一平跟前跪在他的面前,连连叩头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小人招了,小人全都招。”
背身而立的陆一平,露出一丝自负得意之笑,因为这全在他掌握之中,他抬手示意护卫退下,转回身来淡淡一笑道:“讲。”
此时夜风才恍然他的战术,不用动刑几句话就可以让人招供,不由佩服这人的脑子,怪不得他年记轻轻就可以坐镇大理寺,如果单凭靠山此人不会有如此谋略。
经过一个时辰的问答,阿丁将秦亮如何被带走;如何坠楼而亡;如何被抛尸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以讲出实话,阿丁松了一大口气,可以不用受良心谴责的他,重重吐了一口气道:“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讲了,希望大人可以从轻处置。”
陆一平放下笔拿起口供认真看了一遍,才拿起毛笔与口供走过去,递给阿丁道:“看看确认无误,签字画押。”
“是”阿丁双手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在口供状上画了押。然后双手承与一平。
陆一平接过来后就在也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吩咐夜风道:“你将此人压入后院柴房,找个人看好莫让人跑了。”
“主子放心。”夜风不敢懈怠立刻吩咐护卫去做。
处理完这些事,陆一平才察觉胸口一阵阵的隐隐作痛,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起*到现在别说未进一粒米,就连保命的药还未喝。在以前也许他不会在意,可如今他非常在乎,一步一步争取到今天,如今又有了心上人的陪伴,他承认他此时非常怕死。他知道现在就算不喝药也要静静的躺一会,要不然自己病倒了谁又来呵护佳人。
他此时不在掩饰一脸疲惫,声音发涩道:“我有些累了,上楼去休息一会,如果有人来想要见我,记得去叫醒我。”
“是”夜风领命目送他上了楼,以前也许还有些不服此人,认为他只不过也是一个仗着官威做事的人,以为他是为了口供证据会不择手段的人,如今刮目相看了,也从心底佩服服从。
王文安怕因柳大洪之事自己受牵连,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就把家中传之宝拿了出来,而且还找来刚刚到杭州游玩的外甥女,也就是他那高官姐夫的小女儿。二人一切准备就绪就赶到了得月楼,夜风将他们安排在梅之间候着,自己就上楼去请陆一平去了。
知州大人到访于香兰也不敢怠慢自是亲自招呼。待王文安与那妙龄女子坐好,马上各倒一杯茶,一一敬上道:“大人、小姐慢用,小妇人就候在门外,有事吩咐。”
那妙龄女子不等王文安问话,先站起身柔声道:“有劳老板娘准备一些上好酒菜,再上一壶碧螺春。”这女不是别人就是与福王朱显共度良宵的那名女子。
“姑娘,大人稍等马上好。”说完转身出去了。
待于香兰走后,王文安才开口讲话:“娇儿,本来这次游玩你只是小住几日。舅舅不该为一点小事麻烦你,可这关系到舅舅的仕途,此举是不得以而为之。”
女子一笑如鲜花绽放,那绝美的容颜可以与周若宁平分秋色,她是当朝右丞相马承乾的小女儿马玉娇。本来马玉娇还在为如何接近陆一平而发愁,王文安就找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客栈,与自己商讨约见陆一平之事,如此一来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自是满口答应了。
马玉娇柔声道:“舅父何须如此客气,娇儿在京中早早就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大理寺正卿有所耳闻。可奈何他公事繁忙一直未能得见,舅父给娇儿这次机会娇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文安见马玉娇一点也不勉强,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去年马承乾五十大寿,自进京祝贺有幸见过陆一平一次,那正卿大人仪表堂堂文雅潇洒,自己的外甥女与他也算郎才女貌。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便不用再为这些小事发愁。王文安乐不掩饰道:“那舅父就有劳娇儿了。”
“舅父严重了。”
正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于香兰推门进来,便开始吩咐小二开始布菜。
夜风去请陆一平时间也不短了,王文安不由有些焦急,他叫住于香兰问道:“老板娘可知道正卿大人何时下来。”
于香兰受*若惊马上行了一礼道:“小妇人不敢当,大、、、、、、”
话还未说完陆一平已经走到门口,他衣着光鲜,头顶金冠,衣冠楚楚这一身无不彰显身份。陆一平环视二人一眼,才谦谦一笑道:“让王大人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
王文安只是五品知州级别分明,更何况自己是来为自己的仕途来求人如何可以受得起呢!他连忙起身行礼惶恐道:“下官惶恐,下官王文安见过大人。”
“是我让你久等,你不见怪就好,请坐。”陆一平示意他坐之后,转而走到正坐坐下,两个带刀护卫手握钢刀立于身后,那是好不威风。
待他安坐好于香兰马上将那日周若水初来得月楼时拿来的小茶壶,与一个小巧精致的杯子一一放到一平面前。倒满道:“小妇人就在门外后着,大人有事就派人吩咐一声。”
“好,有劳。”陆一平刚端起茶杯,想到什么事,丝毫不避讳王文安在场直接将于香兰叫住道:“外面危险她回来后,如果我还在谈话你就把她强留下来,送饭的事就有劳你了。”
“小妇人明白,小妇人告退。”说完于香兰就退了下去。
此时的王文安根本没有留意陆一平讲了什么,只是暗自揣摩着自己的心思,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马玉娇给她递了一个眼色,暗示该她出马了。
马玉娇会意将放在桌上的锦盒拿起盈盈起身,一双美目目光含情,步伐轻盈,走到一平面前柔声道:“小女子玉娇见过大人,小女子代舅父将此宝献与大人,望大人收下。”双目脉脉含情望着一平。
这是样的目光不免让陆一平多想她来次究竟是何目的,他略皱眉头揣测她的心思,这马玉娇何等身份,自己有过耳闻。她此时出现在这,不难说她另有目的。他微微一笑,推辞道:“礼物贵重,本官受之有愧,请收回。”
马玉娇并没有听命,而是将盒子打开,将盒中之物展在陆一平面前道:“大人为何不看过再说。”
陆一平微微一笑将盒子盖上,扭头对身后二人道:“你们两个先退下,我有些私事想与王大人聊,守在门外别让他人听到。”
“是”二人领命退出门外。
听了此言王文安心中不由一阵高兴,原来陆一平拒收礼品是有碍于外人在场。待到两名护卫离去后,站起身走到陆一平身旁重新将锦盒打开,笑盈满脸的介绍盒中之物道:“这是数百年前的宋宫之物,下官先祖有幸得之。现在下官想将此物赠与大人,望大人收下。”
马玉娇也倒好一杯茶双手承到陆一平面前,努力进言道:“前朝之物流于民间,能得到那就是与此物有缘,希望达人不要推辞。”而后将茶放到了陆一平的面前。
陆一平将茶挪到一旁,微微一笑明讲道:“我身体不好,下午饮茶太多晚上会休息不好,辜负马小姐了,不好意思。”他端起手边的小茶壶续了一杯药茶道:“我还是喝这个吧。”眼中满是满足幸福的笑意。
马玉娇没多说什么,取出锦盒中的那一尊玉佛递于一平道:“在京中娇儿对大人有所耳闻,却因大人公事繁忙一直未能得见,大人与家父以及舅父同朝为官,既是同僚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一平望了一眼马玉娇手中的玉佛,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上好宝贝。陆一平接过来重新放在盒子里,盖好盖子道:“礼物之事我们稍后再谈,本座现有一事麻烦王大人,不知大人可有空闲。”
王文安马上起身道:“大人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好,既然如此,大人坐下听真。”
“是”
题外话:
今天,有事先发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