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这哪里是来求情放人的啊?分明是来挑战老子的权力,鼓惑民心,搧动民意,想立杆造反啊!
白元英也激怒了,对左右一挥手,于是两三个士兵一起上前,不由贞雪分说,强行绑起来,一起按跪在家人旁边,贞雪仍想挣扎,大喊,
“我可以留下,放我家人!放了他们——”
老贞头含着老泪扭头对她说道,
“闺女,你不该回来啊!不该回来啊——回来干嘛啊?”
贞刚还是昂首挺胸,两眼热泪扭头说一句,
“妹子别说了,这是天意!咱们来世还是一家人!”
嫂子和小妹依旧呜呜的哭!
看到这儿,对面的大批黑族族人有些燥动了,有人开始在大声喊,放人,放人!
这让高台上的几个大佬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突然西边二桥口一声马嘶,吸引了众人眼光——
只见一匹黑马从人群中冲出来,马上一少年正挥舞一杆长枪,气势汹汹,边跑边叫,
“让开,让开!不要拦我!不要拦我——”
马奔到桥口,一群士兵哪里肯听,蜂拥围上,那少年挺枪拍马,猛冲上去,当头两个士兵躲闪不及,一个被马踢倒,一个被少年枪挑翻,后面士兵不由往后一退,少年趁机跃马跳上木桥!
这木桥两米来宽,两边有手腕粗的护栏,马站到上面,那真的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头的士兵聚在一起,没一点办法!人再多也没用。
贞雪回头一看是灵娃!顿时心里又喜又忧?
喜是,你家伙终天来了啊!别人还说我在撒谎?忧的是,你一个人来又有什么用?你要打了他们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准又是白白送命啊?
哎,回头一想,都是我害了你啊!
灵娃一抬头就看到高台上跪在边上的贞雪了,心急如焚,看着前面桥头大堆的士兵,只顾拼命拍马冲过去,但那马好象缺少训练,也怕那些兵的长枪短刀,怎么打它都不往前走?
后面士兵又大堆围上来,眼看那木桥都在摇晃,灵娃冲着高台大叫,
“放了他们,我是贞雪丈夫!我来了——我来了!”
众人一看这个披头散发,一身破烂,一脸泥污的野小子,竟然当了贞雪丈夫?个个都惊呆,实在不可思议?
那白元杰听到“贞雪丈夫”几个字,更是字字都扎进他心里一样痛,趁着人群混乱悄悄溜下高台,混进族人堆里,口里轻声骂着,
“杀!杀!全部杀光,来多少杀多少!”
灵娃看着桥头那些对他跃跃欲试的士兵们,怒喝道,
“让开啊,你们让我过去!不关你们事,不要逼我动手啊?”
浑身元气早已运足手臂之上,尽管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气,士兵们哪里肯听,一个个严阵以待。
两边士兵越聚越多,还有的从远处不断往这边赶。前后都是尖锐锋利的长枪短刀,那马任你怎么打它就是不敢上前,急得灵娃在桥上团团转。
他索性从马背上跳下来,心想,人急马不急,看来我只有困在桥上了——那就来吧,是你们逼我动手的,上一个打一个,上两个打一双,反正在桥上,人数有限,看看能困我多久?
他也拉开阵式,把枪一横站在桥中央,一双大眼警惕的看着两边相互怂恿着,寸步向他推进的士兵——
那马见灵娃不在它身上,显然对这个外地人不太认可,一步步往后退,最后被冲上桥的士兵牵走。
南面桥头的士兵首先靠近,灵娃不等最前两三个士兵举刀砍过来,跳上一步先发制人,一枪猛刺,再左右挑拔,紧跟着峁足大力,挽花狂舞,迎上前,步步推进,
力量之大,超出士兵预料,那手腕粗的硬木枪杆,一丈开外,被他一甩弯成一张弓,随即变成一团滚动的枪棒球,呼呼呼,向那扎堆在桥上的士兵滚过去,几乎无坚不催——
尽管那些士兵都穿着藤条编的护胄,但在灵娃的枪头棒下根本不堪一击,啪啪啪,象打一堆竹筐背篓一般,瞬间只见护胄横洒,刀枪乱飞,士兵们如鸭子跳水般,噗通,噗通,接二连三跌落到河中,然后又挣扎着向两岸游去——
一路狂舞,无人能敌,直把南面士兵赶回桥头,而此时后面北岸的士兵又蜂拥而至,挤满桥面,叫嚷着步步逼来——
灵娃见状,又回身来战,依然大力不减,挽花狂舞,又是赶鸭子跳水般,噗通噗通声,不绝于耳,大批士兵越过栏杆,左右翻飞,纷纷跌落河中,一路打过去,象那扫地车般,一桥的士兵统统清理干净,又直接杀回北岸——
那些来不及掉下河里的士兵,一个个倒在桥面上,有的捂胳膊,有的捂脸,头疱血流,个个挂彩,表情痛苦,象被那车轮辗压过一般,先前的锐气大大减弱,如临大敌,天降魔鬼,吓的后面士兵再不敢冒然冲上桥来!
两岸围观的族人见状,不由发出阵阵骚动,人声鼎沸,吵闹震天,有叫好的,起哄的,黑压压一波又一波,纷纷朝桥这边涌,害得那些维持秩序的士兵一退再退,场面几乎失控!
贞雪跪在桥上,目睹灵娃这番精彩表演后,心里感激之情不溢言表,似乎看到一线曙光!但看到两岸黑压压的白族士兵,又马上暗淡下来,心里只有默念,
“愿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赶走了桥上的士兵,灵娃收枪回身,看着一大截空荡荡的桥面,长长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也是累的够呛,体力明显不支,桥上来不及跑回去的士兵,倦缩成一团,一个个惊骇的看着他,他也只当没看见,从他们身边走过,狠狠的说道,
“来嘛,打嘛——叫你们让我,不听,来嘛——”
对面南岸的士兵又怂恿着,胆战心惊再次走上桥来,前面几个惊魂未定,面如士色,被后面一堆人推着往前移动,后面的却在不停鼓劲,大声的叫着,
“上,上!那小子快没劲了,老子们人多,看他能坚持多久?上,上——”
灵娃听着那些士兵的叫嚷,手提长枪,瞪着两眼迎过去,一边走一边暗自调整浑身元气,努力凝聚运达四肢,但依然显得有些空乏,散乱,不尽人意!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长期在山里风餐露宿,营养缺失,消耗殆尽的原因吧!
再次走到桥中,心想,那些士兵说的没错,象这样打,最多两个回合,我就玩完了,束手就擒。还不如保留点实力,和他们周旋!
于是站在桥上,两手一摆,枪往右边一放,似一个燕子掠翅,警觉的看着两边又重新围上来的士兵——
那长枪的枪尖的歪了,全当棍来用。白河两岸依然人潮蜂拥,灵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场面,自己象那万众瞩目的一颗星!站在桥上有点不知所措?
那些个士兵个个都凶神恶煞般,没一点善意?心里不觉很是纳闷,想我都这样扫他一遍了,几十个人都掉到河里了,怎么还没有个当官的出来说话呢?
这两边的人倒底是好是坏?不会都是想过来打我的吧?那我肯定死了几百遍都不够了——照这样打下去,没完没了,该如何收场啊?我如何救得了贞雪啊?
就在灵娃内心纠结之时,突然猛听到南岸人群里有人大喝一声,
“都给你退下!”
桥上士兵脑子一震,回头一看是大少主白元英,顿时如沐甘淋,喜不自禁,个个心想,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已经领教过那小子的功力了,简直不是人!
一个个赶紧退回来,把个光亮的桥面交给他!
灵娃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袍的大男人站在桥头,正在脱下红袍,一身黑衣黑裤,手持两把大朴刀,大摇大摆走上桥来,心想,
你早就该出来了,害我伤了那么多人!一看你就是大哥,气度非凡!可怎么看,又觉得很象万来镇的万金宝啊?同样都是用刀,怎么这么巧?想万金宝的功夫,象那花瓶一样,好看不中用——
就不知你的如何了?看样子,满脸杀气,咄咄逼人,提着明晃晃的两把刀,我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
白元英在高台上看的清楚,见灵娃在桥上一路横扫,打士兵们就象扫一地鸡毛,四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心想,难怪丫头你敢站在台上口吐狂言,目无尊长——原来找帮凶来了——果然伸手不凡!
白老头那帮大佬们也是看的瞠目结舌,捶胸顿足的叫,
“真是胆大包天,反了,反了——快,快,给我抓过来,管他是谁?一起处理!”
——
白元英提着大刀快走近灵娃时,用右手刀指着灵娃叫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活腻了?敢在这里捣乱——知道这是哪儿吗?”
灵娃一听,也不服气的提枪上前一步,双方站定,大声说,
“什么叫野小子啊?俺是贞雪丈夫——刚叫了几遍,你没听到吗?俺从雪山上下来的,当然知道这是哪儿了!我是来救贞雪的,我本不想跟你们打,是你们逼我动手的!”
“就凭你这穷酸野样,也配做我白河洲的女婿?再敢侮辱我部落姐妹,定叫你死无完尸!还不快跪地求饶,免我在众族人面前动手!”
“我为什么要下跪?贞雪就是我老婆,你凭什么要阻止我们?你们凭什么要害她?我就是要去救她——!”
“臭小子,毛还没齐,口气不小!你还是先救你自己吧?少废话,看刀——”
话音刚落,白元英抢上一步,不等灵娃回话,举刀劈头盖脸猛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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