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在建水久留,起床后稍作收拾就回到昆明,转飞机到丽江。笔`¥`痴`¥`中`¥`.chi.
沈月对丽江的印象停留在悠闲和艳遇两个词语上。
尤其是艳遇。当初大学的时候,凡是到丽江旅游的同学,回来后的游记,无一不提及到艳遇。
沈月在飞机上就和韩敬修说,他俩也去体会一把那种夜色迷离,灯火辉映之下的相遇。韩敬修摇头失笑,让她少看点不切实际的浪漫小说。
沈月就觉得奇怪了,韩敬修这个人,说他浪漫,他却无法理解沈月偶尔制造的粉红氛围,说他不解风情,他有时候干出的事又能让沈月觉得自己就是浪漫言情小说的女主角。
真不知道他是真浪漫还是假木头。
导游早已安排了他们的住宿。抵达丽江之后,他俩轻轻松松手牵手逛街去了。
沈月答应纪冉彤和顾小念给她们带手信。
直到暮色四起,他们才回到客栈。
有人说丽江的生活是从晚上才开始的。丽江的夜晚,暧昧又狂热。
韩敬修牵着沈月穿梭在酒吧一条街,找了间看起来装潢比较顺眼的进去坐下。
嘈杂的音乐当中,沈月指了指不远处的散台空位,“我过去,买到酒你来找我!”
说完就很愉快地蹦过去了。
韩敬修笑着叹气,这丫头还真的玩起艳遇的戏码了。
等沈月坐定了,韩敬修才坐到吧台,叫了一杯威士忌,又给她点了一杯玛格丽特,请酒保送过去。
两人一个在散台,一个在吧台,隔空举杯做出干杯的姿势。
韩敬修的目光还没从沈月那边移开,身边就响起一个声音,“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血腥玛丽。”
他回头,入目就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脖子上那根蒂芙尼限量版的项链,硬是让她戴出了地摊货的效果。
韩敬修以手指点了点台面,示意酒保给她一杯血腥玛丽。
“谢谢,认识一下吧,我是周丽莎,周氏千金!”
韩敬修在脑海了搜索了一下周氏的情况,一个还没上市的小企业,风评不是很好。
接着他朝沈月那方指了指,“有主了,失陪。”
说完便端着酒杯朝沈月走去。
“我能坐下吗?”韩敬修站在沈月面前问。
然而沈月此刻却没什么心情玩艳遇游戏了,“她是谁?”
“搭讪的。”韩敬修坐下说。
沈月瞪着吧台的女人,双眼半眯,一副你敢造次姐就揍你的架势。笔)痴(中&.免费提供,
周丽莎的目光却半分也没落到沈月身上。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盯着韩敬修,眼神放肆热辣,在韩敬修偶尔不经意看向吧台时,更是眉眼不断。
沈月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她气呼呼冲韩敬修说:“转过来,不许看她!”
韩敬修宠溺地笑着,依着她调整了位置,避开了周丽莎的视线。
本以为周丽莎会知难而退,谁知那个女人却越挫越勇,竟是直接朝他们这台走来。
周丽莎压根儿没把沈月放在眼里,径自坐下,然后挺着胸朝韩敬修靠过去,“不管这个女人给了你多少钱,只要你跟我,我出双倍。”
韩敬修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我很贵,你买不起。”
原来在她眼里,他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就因为刚才他说了一句有主了?
啧啧,这位周小姐脑洞开得这么大你爸爸知道吗?连当初的图林都不如的小公司,也敢这么口出狂言,就不怕他不开心了回头就给你家产业改个姓吗!
而沈月见到这一幕,火气上脑。
她压根儿没听清韩敬修说了什么,只看见她的胸,险些就蹭到她男人身上了!
妈蛋!当着姐的面儿你也敢勾引我男人!
于是没等周丽莎做出反应,怒气值满槽的沈月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端起那杯没喝完的玛格丽特就浇到她头上,同时怒骂:“不要脸!”
“啊……”周丽莎惊叫着跳起来,一边用纸巾揩头发和脸一边怒骂沈月。
韩敬修静静看着周丽莎泼妇一样又骂又跳,默默给沈月竖起了拇指。
沈月一脚踢开椅子朝周丽莎走去,“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揍你!”
披头散发地周丽莎被吓得连退了几步。她平常就被爹妈惯着,宠着,一直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哪敢真的和沈月动手。
“你、你给我记住!我会报仇的!”说完就转身跑了。
沈月冷哼一声,回头怒瞪韩敬修,“你就是个祸水!”
被周丽莎这么一闹,两人也没什么兴致继续玩艳遇游戏了,提前回到酒店休整。
第二天他们的行程是拉市海茶马古道。
拉市海是个很美的地方,蓝天白云,草原牧马,雪山湖泊,都齐聚在这里。
到了拉市海,骑马游茶马古道就是必不可少的项目了。考虑到沈月不会骑马,韩敬修给她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儿。
虽然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汗流浃背,不过骑着小矮马重走了一小段茶马古道的马帮路,在马背上摇晃着,心情也跟着散漫起来了。
t 5珵u瀀 2( _qf瞟wqw4经历一小时马背上的旅行后,他们回到草场。
韩敬修在湖边的烤鱼摊子选鱼,沈月还意犹未尽,不肯从小矮马背上下来,跟着纳西马夫学习怎么掌握方向,然后策马小跑。
她朝韩敬修那边跑了一段儿,把马夫甩开一段距离,得意地大喊:“韩敬修,我会骑啦!”
韩敬修怕她摔着,跟身边的马夫说,“你去帮她牵一下。”
韩敬修这边话音刚落,马夫才跑出去几步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紧接着他听到了沈月的尖叫声。
沈月骑得那匹小矮马像是收到了刺激,发疯一样在草场横冲直撞,沈月又惊又怕,被颠得头脑思考全乱了,听不见也看不到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双眼紧闭,双手死命地握住马缰,惊叫不断。
韩敬修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朝沈月跑去,同时还有好几个纳西马夫策马狂追。
沈月的马被韩敬修以及几个马夫策赶到围栏附近,眼看就要停下了,此时又一声口哨想起,那匹矮马再度失控,一头撞上马场围栏。
沈月在那一瞬间被它甩飞了出去,跌落到草场上翻滚了好几圈。
在昏迷的前一秒,她听见韩敬修大喊着她的名字……
昏迷期间,沈月梦见自己跟在一个女人身后走着,一直走一直走。
她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久好久,走到双脚麻木,没有知觉了。
出门的时候万里晴空,可是现在的天色却是越来越暗了。
最后,天黑了。
一个小光点在远处闪烁,随着越来越近,光点渐渐多起来。那是一排排的、昏黄的白炽灯。
女人终于在一道大铁门前伫足,与前来开门的老太太说了几句话。
接着她看到女人将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交给老太太,然后离开。
为什么她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婴儿又是谁?
不过梦境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一阵晕眩之后,她被带入另一个画面。
那是一间狭小的房子,吊顶的日光灯一直在摇晃。耳边是隔壁一对男女的争吵声,夹杂了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她仿佛有穿墙看物的能力,能清楚地看见隔壁的女人一边怒骂一边殴打着男人。而在隔壁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缩着一个少年。他抱膝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沈月虽然知道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沈月出现在她以前住过的地方。
一名贵妇打扮的女人,指使着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把顾婷和年幼的她押上一辆轿车。
沈月这次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在目光触及她的脸的那一瞬间,沈月感觉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可是她却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谁!她越是想思考,脑袋就越疼。最后竟疼得她缩卷着在地上来回打滚……
她努力想要张开眼睛保持清醒,可是女人,婴儿,争吵,日光灯,顾婷和她……这些画面都不停在她脑子里打转!
最后,这些画面在她的脑子里像是被熬成了一锅粥,越来越模糊。
而沈月的眼皮也越来越重,直到再也撑不开,完全阖上……
不知又睡了多久,沈月幽幽地张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她脑子迷迷糊糊了几秒,从鼻间充斥着的消毒水味道,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
她偏头就看到韩敬修满脸担忧地守在床边,一改往日干净酷帅的形象,下巴都生出了胡渣。
见她醒了,韩敬修赶忙朝她俯了身子,“沈月,醒了吗?感觉怎么样?你从马上摔下去之后,撞到了石块。”
沈月摇头,表示她没事。
“老公……对不起……我该听你的话……不一个人骑马的……”看着为了照顾她而疲惫不堪的韩敬修,沈月很心疼。
听她这么一说,韩敬修的心都揪在一起了,“不怪你,都查清楚了,那匹马是被驯过的,接到指令才会乱撞乱跑。”
那匹马所在的那个马场,是周氏投资的一个项目。周丽莎因为酒吧的事情对沈月怀恨在心,才雇人在马匹上做手脚,想给沈月一个教训。
在沈月的事情上,韩敬修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周丽莎和那名马夫,他一个都不放过。
“它发疯一样驮着我乱跑……好可怕……被摔下去的那一刻……我以为我要死了……”
“乖,好好休息,别说了这些了、别说了。”韩敬修把脸埋进沈月的颈窝里,心里的恐惧不亚于她。
当他看到沈月被甩出去的那一刻,仿佛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如果那不是一片湿地,他都不敢想象,沈月摔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感觉到他在害怕,沈月偏过头,用脸磨蹭着他的头发,“我睡了很久吗?有没有耽误你的工作?”
她记得他公司还有一个项目要他亲自监督的。
韩敬修抬起脸,轻轻摇头,“没有,和你比起来,那些都不重要。”
“也就是说……还是耽误了?”
t 5珵u瀀 2( _qf瞟wqw4“别说傻话,”韩敬修故作不高兴,“你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懂吗?”
沈月心里暖暖的,她乖乖点头,牵动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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