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靖靖去了烟信之后,我原本因为遇见小祉、容姐、晓霞而日渐开朗的性格一瞬间又冰冷了下来,比刚开始来到莱州中学更甚。我知道我自己的变化,但是我无能为力,也不想逼着自己改变,这是我的真心,对靖靖的真心:越是冰冷表明靖靖对我越是重要。
我明明知道靖靖她听不见也看不见,但是我还是在每天晚上,看着浓重的夜色,心里想着:靖靖,如今我们是在同一片月光下了,可是你在这个城市的那个方向呢?我甚至在思念最浓的时候,忍不住打开小台灯,找出一张彩色信纸,虔诚的写着我对靖靖的思念,或是写成一首不怎么标准的现代诗,来抒发我对靖靖的感情。
明知道都是寄不出去的信,却还是乐此不疲的写了好多,再加上之前三年写得,也真是不少了。你要说我傻还是说我“痴情”?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跟我妈说,我想跟靖靖在一起去烟信,被妈妈严词拒绝了,我觉得不该这么争吵下去,母女俩的整天为了靖靖争这个吵那个,我也有些累,沉默了一会儿,回屋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心情似乎不是那么激动了,我问了我妈一个问题:“妈,如果我学习不那么好,你是不是就同意我今天的想法跟靖靖一起去烟信了?”
妈妈也冷静了下来,一边做着手里的活,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嗯。”
得到这个答案,我忐忑的心情才终于平复,然后又止不住的遗憾,痛心疾首地想:若是我当初不那么认真,不给妈妈带来那么高的希望,是不是如今陪在靖靖身边的将只会是我,而不是别人。
初中毕业的暑假,靖靖来过我家,她对我们以前小学的一个女同学赞不绝口,那个女生在她身边晃悠了三年之久,刚好又是我缺席的三年,就算是个宠物估计也会产生感情了,更不要说那个女生还是个性格极好的女子。我这才醒悟到一个人近在身旁的陪伴永远都比另一个人在远方看不见的思念要重要的多,我虽然可以理解,但是我还是很不舒服,说我吃醋也好,吃错药也罢。
我高中的时候,还记得抽空去给靖靖打电话,每两个月可能打一次吧,我的电话卡就没钱了。听到她的声音,就莫名的想哭。
高二的时候,好不容易记住她的生日,给她打了个电话,听到她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你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真好,谢谢。”
我记性一向很好,尤其喜欢记电话号码和别人的生日,可是说来也奇怪,这么多朋友,只有靖靖的生日,我怎么也记不住,总是记了就忘,也许越是重要的人,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是要花更多时间去记忆吧。
高二那年冬天,在跟她通完电话的那个周末,我没有及时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精品店,用自己从牙缝里省下来为数不多的金额给她买了一个简约的杯子,寓意“好朋友一辈子”,还想在里面放些糖和巧克力,仿佛这样她就可以甜甜蜜蜜一辈子。只是到现在这个杯子也没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