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碧蓝无际,许丞相府府院的斗拱飞檐掩映在碧树之间。
薛清岚站在距离许府数百米远的地方,徘徊眺望良久,心里闪过各种念头。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又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不知这许寄山,能不能成为改变她穿越生活的一条路呢?
那天他虽骄横了些,可后来倒也主动赔了不是,还提出要赔银子补偿她,按说,心地应该坏不到哪儿去。不管怎么说,那日是他害她落河,喝了那么多水,现在让他帮个忙,介绍她进府里当个下人,应该没问题吧?
在他而言,举手之劳而已。
总之,不管他愿不愿帮,她今天都得一试。
薛清岚终于下定了决心,脚步坚定地朝着许府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还没说话,一个护卫就朝前走了几步,大声问道:“你什么人?”
“我找许寄山许公子。”薛清岚陪着笑,轻声说道。
“找我们家公子有何贵干?你认识我家公子吗?”那护卫狐疑地看着她,许是觉得她这样穿着破旧的贫家小子,不太可能认识丞相府的公子似的。
“我有幸和许公子见过一面,是他让我来丞相府找他的。”
那护卫一听此言,认真地把她瞧了几眼,但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你且说你姓甚名谁?”
“我姓薛,名清岚。不过许公子未必知道这个名字,烦请您通报时,只须说长安城郊渭水河畔的落水少年来找即可。”
“这么说就行?”
“这么说就行。”
见薛清岚笃定的神情,护卫倒也不敢过于怠慢。自家公子整日在外面悠哉乐哉地胡闹,谁知道他都结交些什么人来着,说不定眼前这破衣烂衫的小子,真是公子的什么贵客呢。
护卫对着一个家丁摆摆手,那家丁赶紧进去通报了。
薛清岚站在院门口等着,心里八爪挠心似的焦急不安。
这都过了好几天了,谁知道那许寄山还记不记得她?都说贵人多忘事,何况这许寄山还是丞相之子。就算他记得,他愿不愿意出来见她呢?他要真不出来,她也啥辙都没有。
等了好一会儿,府里仍是没人出来。那护卫不时地用怀疑的眼神瞪她一眼。
薛清岚心里估摸着是没啥戏了。正挪动脚步想悄悄溜走,却听一个声音道:“人在哪呢?”
话音未落,那许寄山的身影已出现在大门口,那名通报的家丁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躬身弯腰地答着:“就在府外等着。”
只见许寄山也已走到了府门前,脸上略带些傲然地看向薛清岚:“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已经让管事拿银子去了,马上就到。”
这许寄山,还以为他是来要赔偿的?
薛清岚又好气又好笑。本想顶他一句,转念一想现下是来求别人,只得低眉顺眼地道:“许公子,我不是来找你要银子的。”
许寄山有些诧异,“不是要银子,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想请问你们许府招不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