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风要为飘香院的头牌赎身,没想到**一口回绝。赤风不愿勉强,打算回去再和宇文澈商议对策。蓝冰儿得知了**不肯还她自由身的原因,心中积蓄已久的恨意顿起,决定答应郑明睿的安排,与师爷口中的贵人见面,以实施她的复仇计划。
出了飘香院,端木果顿感心情舒畅,嚷嚷这要去吃豆花。说起给蓝冰儿赎身的事,果子的语气中有了酸溜溜的味道,而赤风并没急于解释,而是用魅惑的声音吟诵起《诗经》中的《出其东门》。
果子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话,刚想发问,没想到却有人与赤风附和,“出其东门,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不用回头看,他俩就知道是谁在附和。果子撅着嘴巴回头白了宇文澈一眼,“不拽文能死啊,欺负我听不懂是吧。”
“哈哈……”宇文澈被逗笑了,伸手刮了一下果子的鼻尖,“让你多读书,你不听,这会儿嫌听不懂了。咳咳,我来告诉你哈,赤风的意思是,虽然飘香院里,街上有那么多的美人,但是却没有打动他心的人,因为他心里有了日夜思念的人。”
“噢……”果子拉着长央,“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读的那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有日思夜想的人了?”
宇文澈没回答,只是用深情的眼神望向身边的念秋……
一行四人在果子的提议下去了豆花店,四碗散发着清香气的豆花摆在了他们面前。果子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拿起小勺。一口香甜的豆花在口中融化了,果子一脸陶醉的表情惹得宇文澈和念秋哈哈大笑,赤风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果子翻了个白眼,贪婪的又塞进一口。
红红的萝卜咸菜粘在了嘴角一小粒,像一颗红痣长在了她嘴边,那么的诱人。赤风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了下来,很自然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味着。
“呃……”宇文澈算是彻底败给赤风了,取笑道:“好吃吗?那上面可沾着果子的口水哦!”
唰的一下,果子的脸红的快赶上天边的夕阳,慌乱的擦了一下嘴角,“你才有口水呢,吃豆花都堵不住你的嘴,烦气!”
念秋也憋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想到六哥可以那么温柔的对果子,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叫花子,不但不学着做,还取笑人家,真是太过分了!想到这,她抬起脚毫无预警对准宇文澈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下去。
“哎哟……”踩在脚上就像蚊子叮了一口,一点也不疼,但宇文澈为了配合念秋还是夸张的喊了出来。
他这一喊不要紧,正在埋头吃豆花的客人们纷纷抬起头看了过来。念秋暗暗拧了宇文澈一把,“要死啊,叫的那么大声!”
“我叫的声音大才能说明你力气大嘛,变相的夸奖你都不行?”宇文澈一本正经的叫屈。
两人的打打闹闹惹得端木果把刚吃进去的豆花呛在了嗓子眼里,引起了剧烈的咳嗽声,赤风贴心的伸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了起了……
与他们热闹的场面形成极大反差的是飘香院里的天籁坊。天籁坊里已经没有了天籁之音,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阵的抽泣声。蓝冰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绝美的容颜独自垂泪。
想着赤风的离去,想着**的话,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散落在台上,手上,衣襟上,罗裙上……
“趁着自己的身子还是清白的……”这是**今天对她说的话,回想起来,蓝冰儿的心已经有了碎裂的声音。
“我还清白吗?”蓝冰儿问自己,“哼,谁也不知道我的身子是清还是浊,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记忆的齿轮开始逆转,停在了蓝冰儿十二三岁时的光景。瘦弱的她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提着水桶吃力的往厨房里走。她的力气是那么小,说什么也不能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里,最后,手臂酸了,水桶也跌落下去,完好的水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死丫头!你又把什么给摔了?你这个败家子,不是打碗就是摔盘,你的死鬼老娘是怎么教你做事的,看老子不打死你!”一个男人叫骂着跑了过来。
一见水桶打翻在地,而且上面还多了一条缝隙,男子抬手便打。蓝冰儿不但不躲,反而无惧的迎了上去,“你打,打死我吧,死了就可以与我娘团聚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也或许是她的胸中憋了太多的闷气,急促的呼吸引起胸脯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男子缓缓放下手臂,贪婪的看着蓝冰儿发育很好的胸脯,猥琐的舔了一下嘴唇,伸手擦了一下她脏兮兮的小脸,淫笑着说,“冰儿别怕,爹怎么会舍得打你呢,爹就是吓唬吓唬你。”
“你不是我爹!”蓝冰儿一把打开他的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虽然我不是你亲爹,但是后爹也是爹!老子照顾你娘俩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不但不感激,还这么对老子说话,真是反了!”
“田发!”蓝冰儿喊出了男子的名字,一字一顿的说,“你逼死我娘,拿我当丫鬟使唤,难道你就是这么当爹的,你配的起爹这个称呼吗?”
“你还敢顶嘴?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长记性,我……”田发一把揪住蓝冰儿的衣襟,没想到的是,衣服早已不堪重负,在他撕扯下哗一下裂开来。
坚挺的**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下,蓝冰儿惊叫一声捂住了胸脯,转身跑开。田发两眼发直,甚至忘了呼吸,喉结剧烈的抖动几下,一个禽兽般的念头跃入脑海。
几天后,田发醉醺醺的回到家,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扯开喉咙便喊,“死丫头,死哪去了,给老子倒杯水来!”
蓝冰儿很怕他喝醉酒的模样,因为这个时候她就会无缘无故的挨一顿暴打,她很想跑开,可是她不敢,怕被抓回来后被打的更凶,更厉害。
小心翼翼的端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了床头,“水来了,你起来喝吧。”
转身要走,却被田发叫住,“就这么走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爹,扶我起来,我手没劲,你喂爹喝水。”
田发醉眼里有熊熊的欲火喷射出来,让蓝冰儿下意识的握紧领口后退几步。
“死丫头,找打是吧,快过来吧!”
田发一把抓过蓝冰儿揽在膝头,“嘿嘿,你要去哪?干嘛这么怕爹,爹不打你,不但不打你,爹还会好好地疼你。”
“放开我!”田发满嘴的臭气让蓝冰儿有些作呕,挣扎着想要跑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他娘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多年,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只想要一点回报而已!放心,爹不会弄疼你的!”
扭转身子,田发将蓝冰儿死死的压在床上。蓝冰儿恐惧的哭泣着,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出田发的魔爪……
“啊……”剧烈的疼痛使蓝冰儿昏厥了过去,等她醒来时,田发已经在她身边呼呼大睡。他那一身的黑肉让蓝冰儿猛地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发疯一般的跳下床,拾起地上已经破碎的衣服裹在身上,光着脚跑到厨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冲了回来。
“田发,我要杀了你!”蓝冰儿握菜刀的手在发抖,心却无比的坚定,高高举起了菜刀。
田发像是在梦中惊醒,又像是命不该绝,就在蓝冰儿举起菜刀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寒光让他瞬间清醒并迅速做出反应,一抬脚将蓝冰儿狠狠的踹开!
“好啊,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老子竟然养了一头狼!你想杀死老子?来啊!”田发光着身子走下床,又狠狠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蓝冰儿,“呸,贱人,和你娘一样贱!想杀老子,没那么容易!”
“只要我不死,只要留我在你身边,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蓝冰儿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的盯着田发。
田发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眼前的蓝冰儿在他的眼中真如一头凶狠的狼,随时会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他胆怯了,没有了刚才的狠劲,但他却不甘心就这么被蓝冰儿吓倒,狞笑一声,“贱人,你以为你龇着牙就是狼了,告诉你,你还差着远呢,老子才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老子已经尝过鲜了,说实话,你的身子还真不错,老子很受用,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老子也不会把一头狼崽子放在自己身边,与其弄死你,还不如用你换点银子花花。你听着,老子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让你永远在男人身子底下苟延残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干什么?”蓝冰儿不怕死,但是,田发最后的话却让她从脚底涌起了寒意。
“干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哈哈哈……”田发得意洋洋的走到蓝冰儿身边,挺起下体在她的头上撒了泡尿,“贱人,让老子好好给你洗洗,洗干净了才能买个好价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