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的壁画总体给人一种气势磅礡的感觉,但在仔细察看下一种诡异之感赫然出现。造成这种诡异感的原因来源于壁画的颜料上,壁画颜料的颜色是单一的红色,乍一看,仿佛是无数的血液从石壁中渗出一般。壁画的画法独特,呈一种“半勾勒”(作者自己的观点是半脱骨画法),一般的壁画通常是记述一些具有特别意义的场景,比如朝拜,祭祀,打猎,战争,神话,民间活动,还有一些墓室画,记载了墓主人的生平。
我眼前的壁画画法独具匠心,整体以鲜艳的红色描绘,在我重新仔细查看壁画是内容时,远古某个民族的明画卷缓缓在我眼中摊开。
壁画中的景物以自然和人物为主,但都颇为抽血,有很多地方都是一些象形的图画,不过完全不影响我判断壁画的内容。壁画记载了一场宏大的战斗场景,画面中,身穿战甲士兵手持兵器于敌军搏杀,整个壁画被分为两部分,分别在两个战场。两个战场的共同之处便是每一个战场中都有两军在交战,从他们的服饰和兵器上可以分辨出这个两个完全不同的军队。
看到壁画里的战斗场面,一场旷世大战仿佛近在咫尺,我好像置身于战场中一般,战鼓的呜咽,战士的喉声,还有金铁交接的鸣颤就在耳边。战场的一方是身穿黑架的军队,另外一方是身骑猛兽的“骑兵”,看到“骑兵”的刹那,我的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古代真的有“兽骑兵”?这也太令人震撼了吧!不过随即这种诧异便逐渐退却,古人的智慧远远超过了现代人的理解,在华夏的很多地方都流传着阴兵借道这种奇异的说法。在云南的大山中,有人曾经在黄昏之时听到过千军万马途经的声音,有人甚至还传闻曾经在深山峡谷中亲眼目睹一只身着古代战甲的军队驶过,他们的战车上堆满了人头,阴气森森。
很多人对此嗤之以鼻,但凡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不会将其当成是无稽之谈,在华夏大地上每一天都发生着令人无法解释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可以找出其中的缘由,但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
我不禁对壁画上的“兽骑兵”提起了几分兴趣,再看这些骑兵的装束给人一种蛮夷之人的感觉,他们是少数民族?这个疑问从我的心底升起,毕竟在华夏的历史上,少数民族与中原总有解不开的联系,几乎每一个朝代都有少数民族的身影。他们活跃在历史的舞台上,或是辉煌一时,或是悄悄退出历史舞台。
壁画的风格是我前所未见的,这也让我很难断定到底是哪一个朝代的产物,我只能围绕着“少数民族”和“中原”这两个关键点来猜想壁画的年代,可我脑海里思索许久都无法找到一个相应的时间段与壁画的背景吻合。
难道是一个完全架空的历史?我的心里闪现出这个近乎荒诞的想法,不过随即我便把这种不可能的想法给抛开了。这当是写小说呢?想怎么弄出一个架空的历史就弄一个啊?(其实就是写小说)。
壁画一半左右的部分都在描绘不同战场两个军队的战况,可谓惨烈至极,当然,“兽骑兵”的杀伤力可想而知,这完全就是在开外挂啊!蛮夷军队借助“神兽”,简直就是一路碾压中原大军啊,结局简直不需要多少脑补,可战场偏偏就不是这么个发展的!
原本凭借“神兽”这个大外挂蛮夷大军完全可以一举将中原大军泯灭,但在战场的另外一边,战况好像出现了巨大的转变,在中原大军的阵营中,一个穿着与其他战士不同的元帅之类的人物站在大军后方,脚下是一座类似于祭坛的高台上,从他的位置可以从后面俯视中原大军。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大帅”模样的战士双手举过头顶,他仰望着苍穹,仿佛在祈祷,又像是是…………作法?
壁画里的内容完全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我甚至怀疑有人在恶作剧,在我们之前来这个石壁上涂鸦了一番,不过从壁画的风格和石壁被分化的程度来看,这种想法完全被否定。当然也不会是有人从地宫洞窟上方的“天窗”上吊着绳子下来,这里是壁画是无数年前某个不知名的民族艺术的产物,记载了一场历史大战。不过我心里也随之充满了疑问,以壁画中记载的如此规模的战役,应该会被历史献记载,可为什么在我印象中完全就没有与这场战役吻合的记录?就算没有关于战役的具体记载,但至少应该与某一个历史时间段相对应,一时间,我的思绪好像被迷雾笼罩着,毫无头绪。
待我仔细看画中的中原大军阵营里的“大帅”时,我突然惊奇的发现,壁画特别在那人的上方勾勒出一些奇怪的线条,只是这些线条极其黯淡,若非我仔细观察还真有可能就这样漏掉了如此特别的存在。那是什么东西?这些线条明显就是壁画的一部分,而不是石壁的纹路,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没有这种特殊的画法,这还是头一次见。现在我真心希望自己是个考古大师,这样就可以马上分辨出壁画的内涵,以我在这方面的造诣来判断还真的太过勉强。
“张老哥,这壁画我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咱们先把壁画照下来吧,待回燕凰后再找相关的大师帮忙鉴别!”我向一边同样仔细观看壁画的张逸招呼道,“奇怪,这壁画给我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光从他的颜料后构图方式上就不同寻常。还有,按理说古代壁画都记载着某一真实的事件,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这壁画到底是反映哪一个历史时间段!”
张逸点头赞同了我的说法,他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尽管如此,我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地到,张逸的心思只有少部分在壁画上,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更多的奇异之处,他更多的注意力其实都放在了石壁中心被青铜柱钉死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