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鸟集舞虽是八宝山八宝之一，但其神秘度远非八宝其他相比，甚至它还是开放的，只有幸运，谁都能在回音谷内见到，又何来让黑暗大帝都不得不放弃花大代价得到的真正控权的帝都呢？”

　　韩籽柔虽说的玄乎其玄，但脚踏实地而议，是说不通的，当即晗月便说道；“或许，我们见到的蜂鸟集舞并非眼前的蜂鸟集舞？”

　　虽然能明白晗月所说的意思，但女孩子的细腻心思非千程三个大男人能够比拟，当即三人都将目光转向韩籽柔。

　　“是的啦！太庙曾开放回音谷并不是因为蜂鸟集舞无利用性和特殊性，而是外人所见的不过是蜂鸟群每过一段时间释放出的满溢能量，晗月姐是见过蜂鸟集舞的，所以能区别此蜂鸟集舞与彼蜂鸟集舞之间的不同。”

　　韩籽柔解释道；“真正的蜂鸟集舞太庙记载也称天凰圣域，是一种奇特的武神领域力量，它与寻常武神领域相比，奇特之处在于它并非一种驾驭天地空间能量场，而是细小如芥子的生命剥夺空间构成的生命能量场，至于其特性就不太清楚了，因为千年来不仅太庙，大陆都鲜有强者能领悟一二，就连入门都无法。不过天凰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太庙记载说，圣域三境，初者移星换斗，小成者颠倒阴阳，斡旋造化天凰圣域大成也！”

　　“生命载体的能量场...咦？那不就和黑暗粒子有相似之处么。”莫亦凡思索道；“千程你不是说过黑暗粒子本身就是一种信息载体么，它除了能量所成，还有重要的用途就是传递信息么。”

　　“比起天凰圣域，黑暗粒子就弱爆了。”千程苦笑道；“不说斡旋造化和颠倒阴阳那两种通天地之能，移星换斗那可都是能将宇宙万物转宫，及神、人、鬼、妖魔、百兽，轮转其位，择逆者可杀其身，灭其元，亦可活之，连武神都算是禁忌之招，绝对的打破这片天地规律，其力量必须凌驾天地之上才做得到。”

　　韩籽柔掩嘴笑道；“确实呢，黑暗粒子比起天凰圣域的确不算什么。而且天凰圣域一旦启动，领域将会囊括整个天地，施展力量，一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这有些吹大了吧...”莫亦凡鄙夷道；“有着本事的人恐怕武神在他眼中也和蚂蚁差不多吧。”

　　“没有吹大..天凰圣域与龙族黑龙祖先的龙神界一样，同属于世界级的禁忌之招，而且精通类似领域的不超过五个，还只有在出现特殊因素，那五个人才会有契机施展出此法，毁灭一个世界或者创造一个世界。”韩籽柔沉道。

　　闻言，莫亦凡几人面面相觑，韩籽柔所说的要是不假，那也太疯狂了，居然有人能用绝对的力量支配整个世界！

　　“我明白了！”千程惊笑道；“也就是因为这毁灭或者缔造世界的力量存在，那些武神才会永恒的待在缥缈仙宫，他们并不是因为无法离开，而是怕离开之后，进入芸芸世界后因为引动信仰之力破坏世界而被类似天凰圣域级力量灭杀。果然啊，武神也和人一样，绝对的力量是文明的最高荣誉，也是绝对制衡，只有存在强者的强制执行，各世界的最高理想，公正，根本就可能实现。”

　　“没错..这就是天凰圣域存在的意义。”韩籽柔露出赞许之色，道；“走吧，还想见识见识天凰圣域力量就赶紧去八宝山吧，因为太多黑暗粒子的侵蚀，它存在不了多久了。”

　　几人相视一眼，立马催动亡灵骨马而去。...

　　八宝山位于帝都以东，南临青黄河，隔江是帝都外城东南延伸带，所以要前往八宝山，必须穿过帝都。马蹄在青砖大道飞驰，一路清脆打破了荒废沉寂已久的原帝都。绝尘之后的密密麻麻，被声音吸引出来的亡灵，僵尸。

　　望着身后的一屁股麻烦，莫亦凡面如土色，这些人生前都是帝都原居民，商人，儒生，农民，军士，男女老少昔日都是一衣同胞，快速的奔逃不是惧怕，而是不忍对这些昔日同胞下手，经过了南方大陆的流离，他更看重感情，即便是后者对他有食其血肉的恶意。

　　千程与韩籽柔则被帝都此刻的景象震惊住了，他们知晓慕容玄辰的阴狠，残忍，但实在想不到他会对曾经统治过的子民做出这等手段！

　　原帝都人口超过五百万，加上各方驻军，人口起码在五百五十万以上！即使是因为战争无辜失去的一部分，活生生将之变成亡灵和僵尸的数量也在百万级！一个意识下，残杀数百万生命，慕容玄辰的手段可谓令人发指！

　　黑暗大军能以绝对的速度覆灭有熊族，恐怕其根本原因就是，原本大夏国所有生命都被黑暗化，以绝对的数量碾压了有熊部落。

　　“杀不尽啊！千程。”疾风张弓搭箭，箭矢即使射出召回都被磨损折断无法使用，最后只能使用真气能量箭，可即使如此，四面八方涌来的亡灵杀不尽，杀的在快也赶不上其填补的速度。

　　晗月使用术法比起疾风要迅捷得多，清理亡灵也快很多，基本一个术法落下，两丈范围可清出一片真空，但可术法施展时间长，面对如潮的亡灵，也只能感叹有心无力。

　　“你们两个还在呆什么？”因为消耗，晗月俏脸泛红，她起伏着胸口回头对拥有制止这种场面的千程韩籽柔急道；“快将亡灵们净化啊，要等他们把我们吃了不成？”

　　“不可！他们可都是我们往日的同胞，净化他们合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莫亦凡反对。

　　“你！”晗月气急，法杖出手就对着莫亦凡砸了过去；“迂腐！他们此刻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与其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沦为被人操控的亡灵，还不如让他们痛快的去，要是你变成了这样，你不会这么想？”

　　法杖被抛弃，蜂拥的僵尸立马将晗月包围。望着陷入包围的晗月，韩籽柔飞掠而出，一掌推出，炽烈的太阳真火瞬间将所有亡灵蒸发，就连吃痛的叫声的未发出一声。

　　随着韩籽柔出手，千程回身张开五指，阴阳二气从所有亡灵所在的空间出现，随着五指轻握，阴阳二气如火升腾，眨眼将之清理得一干二净。

　　街道恢复了平静安宁，莫亦凡和晗月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二人相视一眼，后者轻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心理负担？”

　　千程默道；“亡灵也是生物存在的一种形式，我们这么出手将之消灭，那与慕容玄辰是没有区别的。”

　　“那..你是和莫亦凡一样仁慈了？”晗月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

　　“我...可他们是我们以前的亲朋，就没有别的挽救之法？”莫亦凡无奈，心以乱如麻。之前遇到少量的亡灵还能冷静对待，但一个个累积，庞大数量之下，没一定定力还是会动摇本心。

　　“我明白，尽早结果祸根才正确，而死去的他们最后也难免被消灭，除非我们联军亡，可...”千程脸上犯难，这短短一会，他也想了很多，可对于黑暗粒子，他非常了解，侵染入骨控制了大脑，那就根本没法挽救，而且这些亡灵僵尸早已死了，就是有方法救活，也没法继续存活下去。

　　“籽柔..灵魂音曲你会么？”千程决定问道。

　　“灵魂音曲？”韩籽柔一愣，皱眉道；“你是要..”千程点了点头；“安抚住亡灵们的灵魂，让他们自己选择！这是最折中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