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腹黑毒妃倾江山 第142章:被诬陷
作者:羽洛星辰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九皇子,您不能进去。”帐外传来春儿急切声音:“我家小姐正换衣服呢。”

  “你家小姐早晚都是我人,有什么我不能看。”司马九怒气冲冲地推开了春儿。

  “九皇子!”春儿一骨碌爬了起来,不知道哪来劲,对着司马九冲了过去,把司马九推一个个趔趄。

  司马九勃然大怒斥道:“春儿,你敢推本皇子?你不要命了么?要知道冲撞皇族,本皇子可以灭你九族!滚,否则本皇子这就杀了你!”

  春儿怒容满面道:“九皇子,我家小姐敬你是个胸怀坦荡男子汉,可是你这么横闯小姐帐篷,置我家小姐于何地?别说你与我家小姐没有婚约,就算有婚约,这瓜田李下硬闯也会惹人非议,你如果真为了我家小姐好,就应该尊重我家小姐,而不是这般横冲直撞授人与话柄!”

  司马九脚登时停那里,眼微眯了眯,射出一股子凛烈杀意:“春儿,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所说话,本皇子可以立斩你于刀下?”

  春儿昂然道:“为了小姐,你就算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放你进去!何况推九皇子已是死罪,那么奴婢为何不把想要说话一吐为呢?就算是死也死得痛!”

  “好一个死也要死得痛!真是一个忠肝义胆奴婢!”司马九听了竟然不怒而笑,拍掌道:“小狐狸倒是收了个好丫环。你说得有理,本皇子要是听不见这话,被人传了出去倒成了任性妄为之小人了!”

  春儿微松了口气,轻道:“九皇子果然是胸有丘壑之人,能容人所不能容,果然是大丈夫之本色!”

  “哈哈哈,说得好!”司马九大悦。

  “春儿,请九皇子进来吧。”帐内传来晨兮淡淡声音。

  春儿连忙躬了躬身道:“九皇子随奴婢来。”

  跨入帐中,司马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急道:“小狐狸!”

  “九皇子。”晨兮不动声色退了数步,对司马九行了个礼。

  司马九眼微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晨兮似乎与他疏离了,是什么改变了她?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眼紧紧锁住了晨兮脸,试图发现端倪。

  “发生什么事?不就是被火围困了事么?”晨兮心头一跳,脸上却故作镇静,不得不说司马九观察力非常敏锐,竟然能感觉到她心态变化。

  是,她似乎对墨君昊有了些许好感,有了一点怜惜之意,仅仅是这些罢了。

  “你明知故问!”不知道为什么司马九十分烦燥,尤其是晨兮似乎隐瞒了什么,他瞪了她一眼道:“我是说你跟那假和尚事。”

  “假和尚?”晨兮诧异看向了他。

  “哼,一天到底装慈悲,他以为他是谁?不是假和尚是什么?”

  晨兮脸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墨君昊坏话,她墨君昊身上看到了自己,她与如琳也都是杨大成女儿,可是杨大成就是喜欢如琳而不喜欢她,正如墨君昊与墨君一样,所以当听到人说墨君昊,她有种说她自己感觉。

  当下声音也变得冷了:“九皇子很了解墨大皇子么?怎么就说他是假慈悲了呢?难道旭日所有臣民都了眼不成?”

  “你居然为他说话?”这下晨兮话如捅了马蜂窝了,司马九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晨兮气急败坏道:“你还说跟他没什么?没什么你能帮他这么说话?”

  “我还帮你说话呢?不但帮你说话还帮你排忧,那试问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呃…。你将来自然是我爱妃。”

  “妃你头。”晨兮怒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以后不理你。”

  “你…”司马九本来想很有骨气说不理就不理,可是看到晨兮一脸正色样子,竟然说不出这话来。

  想到他堂堂皇子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威胁,不禁气结不已,当下恨恨道:“不管怎么说,本皇子不允许你跟他太接近。”

  “神经病!”

  “你说什么?”司马九如点燃火炮仗一把揪住了晨兮衣襟,咬牙切齿道:“还没有人敢骂我呢!”

  晨兮毫不畏惧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事我作主,任何人不能左右我思想!”

  “你…”司马九狠狠瞪着她,她亦冷冷回视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瞪得司马九桃花眼抽筋了,终于他气馁松开了手,哼道:“你作主?你作得了主么?就杨大成那怂人,只要本皇子一句话,他保证屁颠颠地把你洗干净送到我**上,你信不信?”

  “你胡说什么?”晨兮脸一下胀得通红,怒瞪着司马九。

  见她小脸跟个红苹果般,虽然生气却是灵动,司马九心头一动,一种柔情从心底漫延开来,这种感觉竟然奇迹般消弥了他怒意。

  “扑哧”他笑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晨兮头:“傻瓜,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伤害你办法得到你呢?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我亦会给你大荣耀。”

  “当侧妃荣耀么?”晨兮避开了他大手。

  他手中一空,微僵,薄怒隐于眸底:“杨晨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刺我让你很舒服么?”

  “没有。”晨兮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对着司马九道:“九皇子,你我早就说好,我帮你出谋,你许我自由,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呢?”

  “那是没出现变数之前!”司马九蛮横无理道:“只要你身边没有男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现墨君昊出现了,我感觉到你对他不同,我绝不允许,你是我,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你…”晨兮讥讽道:“我们当初订下协议时你可没有这个附加条件!”

  “我反悔了行不行?”

  “你还能不能够再无赖点?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司马九气得一下跳起来,一把揪住晨兮,怒吼:“你居然说我不是男人?”

  晨兮冷冷看着他。

  他恨恨地注视她。

  突然他抓起了她小手往身上摁去,怒道:“我这就让你摸摸我是不是男人!”

  “啊…。”晨兮吓得把手往回缩。

  则司马九死命拽着她手往身上摁,一个拉,一个退,两人就跟拔河般来来往往。

  晨兮吓得脸色苍白,怒斥:“司马九你疯了么?你还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我就是想让你摸摸我脉,让你切脉看我是不是男人,怎么不要脸了?”司马九突然手用力一拽,将她指搭了自己腕脉上,然后戏谑道:“看你急得样子,你以为我让你摸哪里?”

  晨兮脸一下红了,哪还搭什么脉,如被马蜂蛰了般缩回了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无赖!捉弄我很好玩么?”

  司马九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道:“谁捉弄你了?我就是想让你搭脉,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想岔了。”

  “你…。”晨兮脸红了,红得仿佛朝霞般鲜艳,加上刚才情急之下急出了眼泪,此时她就仿佛清晨被露珠沾湿小花,清纯而可爱。

  司马九心头一酥,看她眼神变得炙热了,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想看,等你我大婚后我让你看个够可好?”

  “无耻!”晨兮一把推开了他。

  “哈哈哈…。”他大笑,一把将晨兮拽进了他怀里,对着晨兮额头亲了一口。

  未等晨兮反应过来,他就松开了手,捏了捏她半边小脸道:“点长大。”

  随后就扬长而去。

  直到他走出了帐篷,晨兮才反应过来,竟然被他吃了豆腐,又羞又气,恨恨地跺了跺脚。

  “小姐…。”春儿担心地看着晨兮。

  “我没事,以后看到他来,见一次打一次!”说完进了内帐。

  春儿吐了吐舌头,说实话,她倒觉得九皇子挺好,对小姐还真是不错,竟然为了小姐能容忍她这个奴婢挑衅,这哪个皇子能做到九皇子这般?

  就冲这点,春儿就力挺九皇子!

  不过她亦知道晨兮心高气傲,是绝对不可能做九皇子侧妃,侧妃是什么?说得好听是侧妃,说难听点不就是一个妾么?小姐怎么可能为人妾呢?

  一时间她又不禁叹息不已,要是将军成一品大将就好了,那以小姐嫌小姐身份就能当九皇子正妃。

  可是边疆目前比较安稳,也没有什么大仗要打,将军怎么立功升职呢?

  唉,要是有仗打就好了。

  “春儿?你想什么?我叫你半天都不应声?”

  春儿一下清醒过来,不禁暗笑自己真是傻了,居然想着有仗打。

  她连忙走入内帐,看了眼平静地坐那里晨兮,问道:“什么事,小姐?”

  “这是我自己配药,你拿去给墨大皇子涂上。”

  “啊?这恐怕不太好吧?九皇子刚来过,您要再跟墨大皇子接近,恐怕九皇子又该发脾气了。”

  “关他什么事?你别理他,让你做什么自顾去做去!”晨兮冷笑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唉,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左右九皇子有句话说得对,凭着将军为人,他要是强要了你,将军还真会把您打包送上。”

  “不会,你放心吧,九皇子就是嘴上说说,他绝不会这么做。”

  “既然小姐这么自信,奴婢还怕什么?把药给奴婢吧,奴婢这就送给墨大皇子去。对了,见到墨大皇子要说些什么么?”

  晨兮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

  春儿接过药往帐外走去,出帐时,晨兮突然叫住了她,声音轻柔道:“你让他当心点,这水泡破后千万不能沾水。”

  “知道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让他穿软一点绸,免得磨破了皮。”

  “好。”

  “等等”

  “…。”

  “你让他量穿宽大一点衣服,这样容易伤口收敛。”

  “小姐,奴婢就门口站着,您不急,慢慢想,想全了奴婢再走。”

  “死丫头,没有别话了,你走吧。”晨兮声音里有些许羞恼。

  “扑哧。”春儿笑道:“奴婢这就走了。”

  等春儿走出帐篷时,她笑变得有些迟疑了,唉,这算什么事啊!小姐似乎对墨大皇子有好感呢!先不说九皇子不会允许,就算除去了九皇子这个阻碍,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肯答应吧?小姐这么好,千万不要情路坎坷啊。

  由于耽误了一上午,中午早早地营地吃完了午饭,马车就缓缓地出发了,晨兮打开车窗看了一会外面风景,直到确定前后车马都离得远了,才淡淡道:“查出是谁了?”

  春儿低声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晨兮唇间勾起玩意地笑:“我还以为是二姨娘呢,没想到却是老夫人。”

  “小姐,您以为二姨娘没有份么?那个引您去湖边丫环可是二姨娘去找。”

  “是么?那丫环面生很,何时入了杨府?”

  “不是杨府,是秦家,事发后九皇子将她揪了出来,可是她抵死不承认,秦家很是生气把她绑了树林里要她说出主使之人,可是没想到一个疏忽,那个丫环却服毒自了。”

  “服毒自了?真是死得巧,看来秦家也这里起了不小作用。”

  “应该是,墨大皇子说这主意是咱们杨府老夫人出,然后让二姨娘去实施,二姨娘为了怕担干系买通了秦家奴婢,而秦家却是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是推波助澜地让那丫环听二姨娘吩咐了。”

  “秦家…。”晨兮冷冷笑。

  “小姐,老夫人这次真是太过份了,您好歹也是她孙女,她怎么能下这么狠心要致你于死地呢?”

  “嘿嘿,老夫人这么多孙女,她一向不喜欢我,何况她现满心都只有余巧儿了,哪还对我有什么亲情?”

  晨兮轻嗤了声。

  “可是表小姐终是外来,老夫人要靠还是杨家,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春儿不服气道。

  “老夫人老了,也糊涂了。”晨兮眼一闪,淡淡道。

  春儿心头一跳,凑到晨兮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姐准备怎么做?晚上奴婢去找鹦鹉姐姐,晌午时鹦鹉姐姐偷偷地找奴婢,说是老夫人与二姨娘陷害你,依然奴婢看,鹦鹉姐姐倒是有心向着咱们。”

  “有心向着咱们?既然有心向着咱们,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事后再说?你说这是有心向着咱们么?”

  “小姐意思是鹦鹉早就知道老夫人与二姨娘要谋害您?却事先不说,等看您安全了才来好?”

  “聪明!”

  “岂有此理!”春儿气怒道:“这鹦鹉太过份了,亏奴婢还以为她是事后知道,原来她事先就知道这事了,却一点风声不漏,这不是把小姐往绝路上逼么?亏咱们对她这么好,还给了她那么贵重首饰。”

  “你呀!”晨兮叹了口气道:“一点不懂得人心,不错,我是给她过贵重首饰,可是她认为平日里对咱们关照早就还清了,既然她不欠咱们情了,她又何必冒险提醒咱们呢?”

  “那她为何事后告诉咱们?”

  “她这是试探!”

  “试探?”

  “是,她是一个谨慎人,如今她好不容易做到老夫人身边大丫环了,这府上能超过她去丫环几乎没有,要不是老夫人总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把她给父亲作妾来拉拢父亲,她是绝对不会背叛老夫人。可是她却也犹豫,怕咱们根本不是老夫人对手,那么她就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所以说今天湖边事是她对我考验,看我是不是平安回来,如果我把自己烧死了,那她何必再依附于我?”

  “那小姐平安回来,她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臣服于小姐之下?”

  “心甘情愿?呵呵,傻春儿,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她知道爹亲娘亲不如钱亲!所以不许以重利亦不足以使她向咱们靠拢。”

  “说来说去,她不过就是一个见钱忘利小人。”春儿不禁鄙夷不已。

  “也不能这么说她,起码她知道审时度势,有她这一点就行了。”晨兮看了眼春儿语重心长道:“春儿,这事上人无完人,有些时候别人缺点如果加以利用,那对咱们来说就是优点,你懂么?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鸡鸣狗盗之辈,也许也能危急时刻帮助你。”

  晨兮笑道:“晚上去见鹦鹉时把我白玉簪送给她。”

  “啊?”春儿不舍道:“那白玉簪子这么贵重给她,会不会浪费了?”

  “你啊,象鹦鹉这种人非重利不足以动其心,你要是送轻了,她怎么敢冒奇险?”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春儿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舍。

  “傻春儿,这东西再贵重也是死物,再重也没有咱们命重要吧?老夫人这一次一计不成定然会生二计,咱们就算日防夜防总有防不胜防时候,如果有了鹦鹉就不同了,总能事先得到消息。所以咱们得时不时送些好东西给她,好把她胃口养刁了,让别人再也收买不了她!”

  春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过来。”晨兮将唇凑到了她耳边,笑着吩咐了数句。

  春儿听了抿唇笑道:“这下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主仆两正笑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晨兮眉微敛道:“春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是”春儿俐落地跳了下去。

  不一会,春儿脸色不好上了车,低声道:“小姐,不好了,九皇子印信丢了。”

  “什么?印信丢了?”晨兮也不禁一惊,印信对司马九来说可是了不得大事,也许能影响到司马九暗中势力。

  “可曾有怀疑人?”

  “这…。”

  “到底怎么了?还吞吞吐吐?”

  “听人议论纷纷,说是有一个丫环看到小姐您偷了九皇子印信!还说是您为了讨好墨大皇子,因为今儿早上墨大皇子许你皇子妃位置,所以您就甘冒奇险偷了九皇子印信给他,以示忠诚!”

  “什么?谁传出来?”晨兮脸色一沉,这一招真是狠毒!一箭三雕!非但毁了她名声,还离间了她与司马九关系,是逼得墨君昊不能伸手相助。

  这样如果她拿不出印信,幕后之人就能借着司马九手除去她!偷窃皇子印信,那可是死罪!

  看来那幕后之人是算定这次她是死定了!因为她是绝对拿不出印信!不是她拿,让她怎么拿出来?

  晨兮眉皱得深了,她一把掀开了马车帘跳下了车。

  “小姐,您做什么去?”

  “去找九皇子。”

  “小姐…”春儿也跳了下车,急道:“这种时候找九皇子做什么?九皇子正心急火撩,见一个骂一个,听说他帐中人都被他杀了好几个了,现又都传是您拿,你这不是送上门去么?”

  “我要是装作不知,别人就能饶得过我了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春儿,你去母亲那里,让母亲放心,我一定能有办法解决。”

  “不,小姐,奴婢要跟您一起去。”

  春儿死活不答应,一把拽住了晨兮。

  晨兮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傻春儿,那人是要害我,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迫不得已时候为我顶罪么?那么我告诉你,没用幕后人是铁了心要害我,你顶罪又有什么用?徒然多搭了你一个进去罢了。所以,你要真为我好,就去陪着夫人,免得夫人担心,这才是对我大帮助。”

  “小姐…。”

  “去吧,你就这么不相信小姐我么?”

  “好吧,不过让奴婢陪你走一段好么?”

  “唉,好吧。”

  “咦,那不是杨大小姐么?她这么急着做什么去?”

  “哼,你不知道么?听说九皇子印信丢了。”

  “九皇子印信丢了,关她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事?就是她偷!”

  “啊?不会吧,九皇子不是对她挺好么?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爹好娘好不如相公好,她搭上了墨大皇子了,听说墨大皇子要娶她做正妃,条件就是拿到九皇子印信。”

  “天啊,真不要脸,为了一个男人连国家都不要了!”

  “就是,还千年大儒世家呢!居然做这种事!”

  各种议论随着她脚步匆匆而过,她面无表情,越走越。

  春儿却怒气冲冲道:“这帮子千金小姐平日老标榜自己怎么知书达礼,却没想到一个个都是碎嘴子,堪比三姑六婆。”

  “春儿,被狗咬了难道你还咬回去吧。”她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让马车中议论纷纷千金小姐们听到,听到晨兮话后,这些千金小姐顿时如集体被下了哑药般,一个个不说话了,不过眼里却射出憎恨目光。

  “呵呵,小姐,还是你厉害。”春儿见这帮子人一下安静了,不禁笑了起来。

  晨兮勾了勾唇,脚下越加了“行了,春儿,你回去陪母亲吧,母亲比我需要人身边,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春儿又担心地看了眼晨兮,才往回走去。

  远远,司马家四人还有墨家兄弟,杨大成都一脸凝重地站那里,司马九是暴跳如雷,意有所指骂着。

  司马神医皱着眉,抬头时看到了晨兮,他微微一愣,而就他一愣时,杨大成也发现了晨兮正走过来,登时不愉道:“晨兮,你怎么来了?为父这里正有事,你回去,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他以为晨兮是为了流言来找他,当下是没有好气了,别人碰到这事躲还躲不及呢,她倒好,还凑上来了,真是不省心东西!

  晨兮慢悠悠地行了个礼,道:“父亲,女儿是来见九皇子。”

  “你见小九?”司马神医眼中闪过一道讶色,放低声音道:“丫头,小九印信丢了,你可知道。”

  “正是知道此事才来。”晨兮笑道。

  “你意思是…。”司马神医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晨兮。

  晨兮向他点了点头,这时司马九冲到了晨兮面前大喜道:“小狐狸,你知道我印信哪里?”

  晨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司马九脸顿时垮了下去,眉间又是阴云密布。

  杨大成怒道:“晨兮,你不知道凑什么热闹?还不下去?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父亲,女儿虽然现不知道,不代表一会不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所有人眼神都射向了她,等待着她说出什么话来。

  晨兮自信一笑道:“很简单,只要九皇子答应臣女几个条件,臣女一定会三天内把印信找出来。”

  “晨兮,你说什么混帐话?为九皇子分忧解难那是你身为臣女应本份,怎么可以跟九皇子谈条件呢?”

  “父亲,此条件不是彼条件,只是希望九皇子给予我查探时方便而已。”晨兮笑着解释着,心里却对杨大成是鄙夷了,她这个父亲时时刻刻习惯了讲条件,总把别人也当成和他一样了。

  她想得到,其余人自然也想到了,看向杨大成眼光不免含着讥嘲,要不是指着晨兮找出信印,以司马九人品又得对杨大成冷嘲热讽一番了。

  “好了,小狐狸,不要多说了,只要找到信印,我会全力配合你。”

  “好,那我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九皇子能好好回忆一下给我一个正确答案。”

  “说。”

  “九皇子是何时发现印信丢掉。”

  “就出发后。”

  “也就是说昨夜还没有丢?”

  “是,我能确定应该是早上发生意外时丢掉。”

  “那这个印信能做什么用?”

  “嗯…。”司马九微一沉吟,看了眼众人后,冷声道:“印信嘛自然就是该有作用了。”

  “真么?”

  司马九脸色一变,愠道:“你这是帮本皇子找印信呢?还是审本皇子呢?”

  “九皇子休要生气,臣女只是想确定这印信重要性,才能判断出印信目前何处。”

  墨君阴阳怪气道:“杨大小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没听过印信重要性跟丢那里有关,你以为印信是人参么?越老藏得越深?再说了,这印信分明就是你拿,何必又装神弄鬼呢?”

  晨兮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小皇子怎么一口咬定就是我拿?难道是小皇子指使我拿么?”

  “你…”墨君脸色一黑,气呼呼地瞪了眼晨兮,这个狡猾丫头,摔了他玉,坏了他好事,居然还想将火引到他身上!真是可恶!

  墨君昊勾唇一笑,看向晨兮眼中多了几分温情。

  晨兮正好扫视众人,目光恰恰与他相对,见他眼里闪烁着丝丝情意,心头一跳,连忙定了定神转向了别处。

  司马十六眼微微一凝,指握得紧了紧。

  “王爷…。”身后侍卫低下了头,似乎是请示什么。

  “本王有些累了,推本王到一边休息。”他淡淡地吩咐了句,侍卫推着他往一边走去。

  司马九倒并不意他走开,他想了想对晨兮道:“那信印能调动我京城所有财产,包括我京城米行,酒楼,只要见到信印,我名下所属流动资产均可以随时调动,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拿到这信印,可以**之间抽空我所有流动姿金,甚至可以将我不动产也掉。”

  “噢,那可真是厉害,要是追不回来,九皇子回到京城可得当丐帮帮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司马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呵呵。”晨兮调皮地笑了笑,才正色道:“现大家都传您印信是我拿,你信不信?”

  司马九脸色一变气道:“自然不信,不知道哪个狗奴才胡乱嚼舌头,等本皇子把他找出来,定不轻饶!”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司马琳。

  “多谢九皇子信任。”晨兮躬身行了个礼后,淡淡道:“不知道找出此幕后人后,九皇子要怎么惩罚他?”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这人既然敢偷印信,说明是个喜欢权力之人,既然他喜欢权力,那就让天天看着这些权力。”

  “什么意思?”

  “九皇子,这天下除了皇上,宫里什么人靠近权力?”

  司马九眼睛一亮:“太监!”

  晨兮抿唇笑。

  司马九大笑道:“好,好,抓住了他,就阉了他,他不是喜欢权力么?就让他天天看到权力,却永远无法行使。”

  眼微斜,看向了司马琳,司马琳脸一下阴沉下去,司马九是心中有意,笑得阴险了。

  晨兮见把司马琳也羞辱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遂道:“既然这样,请九皇子立刻派人查探从这到扎营地方,因为这一路之上,偷印信之人都有可能将印信藏起来。”

  “好,还有呢?”

  “还有就是现原地等待,直到印信找到。”

  “这也可以。”

  “这怎么可以?”墨君不愿意地叫了起来:“本皇子与皇兄此次前来就是为贵国皇上祝寿而来,如果这信印永远找不到,难道我们还这里陪着永远不去朝见贵国皇上么?这不是陷我国于不义么?杨大小姐你这是安什么心?”

  晨兮冷笑道:“小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就这么确定这印信找不到么?这印信才丢了不过须臾,如果藏来路之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除非是被人毁了才找不到,难道小皇子认为印信已然毁了?还是小皇子已然确认?”

  墨君又语塞了,他要再坚持不肯原地扎营,倒显得他心虚般。

  晨兮也不再理他,对司马九道:“九皇子,臣女会周围到处查探一番,到时有什么消息就会前来报告于您,请九皇子赋予臣女权力,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让臣女自由出入您营帐向您报告进展。”

  司马九眼睛一亮,点头道:“好。”

  一帮子人都又扎营下来,司马九则大声命令人从原地往刚才扎营地方找印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

  这些千金小姐不禁一个个看好戏般看着晨兮,她们倒要看看晨兮这次怎么收场,她们就不信了,连几个皇子这般聪明之人也做不到事,一个小小杨晨兮就能做到。

  司马十六坐一处陡崖之边,这时山风呼呼吹起他衣风猎猎,面具遮住了他全部表情,唯有一对眼显得冷峻而清亮。

  “主子。”卫一低声道:“杨大小姐似乎对墨大皇子有好感。”

  发随风而舞,隐约中他身形似乎也微微动了动,良久,他才轻道:“无妨。”

  “可是…。”卫一不禁有些着急道:“墨大皇子为人狡猾,偏偏长得一副慈悲脸,要是杨大小姐被他骗了,那主子到时就后悔晚矣。”

  “你也说了,他为人狡猾却长了一副慈悲脸,你都看出他表里不一了,那到时不如就坐实了他表里不一!”

  卫一眼睛一亮,笑道:“主子,您是说…。”

  “呵呵,你别看杨大小姐为人聪明异常,却有一颗脆弱心,尤其对感情容不得半天欺骗,如果有朝一日墨君昊欺骗了她,她还可能原谅墨君昊么?”

  “可是依属下看墨大皇子似乎是对杨大小姐动了真情了,未必会欺骗杨大小姐。”

  “你是蠢了么?白读了这么多兵书么?”

  司马十六冷冷地看了卫一一眼。

  卫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恍然大悟道:“主子说是无中生有么?”

  “嗯,孺子可教也。”司马十六一本正经说道。

  “呵呵,都是主子教好。”卫一连忙奉承了句。

  “卫一。”司马十六突然声音变冷。

  “。”

  “回去领罚。”

  “啊?为什么?”卫一十分委屈。

  “主子我是光明磊落人,怎么可能教你们使这种不入流手段呢?”司马十六声音要多正义就有多正义。

  卫一脸顿时垮了下去,腹诽,主子您要是光明磊落,就没有人腹黑无耻了!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卫一这才道:“主子,您看那印信杨大小姐会找出来么?”

  “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偷?”

  “不知道。”

  “那主子您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主子您还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

  “主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

  “不知…。呃…。好…。”

  卫一推着司马十六往回走,偷笑。

  “回去别忘了领罚。”司马十六提醒了句,笑,凝结卫一脸上。

  晨兮一会地上看看,一会跑马车上看看,一会又骑着马跑了出去,她自顾自忙着,而司马九侍卫则沿路找寻着印信。

  由于发生了早上事,其实出发时已然是中午了,再被印信事一闹,不多久就天黑了,一个个营帐也扎了起来。

  晨兮跑得累了,不到傍晚就睡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慑手慑脚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才对春儿道:“春儿,我去找九皇子,你帐中帮我做出有人样子,知道么?”

  “知道了。不过这么晚了,您现去找九皇子,九皇子恐怕都睡了,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怕什么?大家都知道我是为九皇子找印信,能说些什么去?除非她们想惹火烧身。”

  “好吧,那小姐您小心些,九皇子为人喜怒无常,这印信已一天没有消息了,恐怕他会把气发作你身上。”

  “这你放心,我不是给他报告好消息去了么?”

  她往司马九帐中走去,暗中有道黑影从她帐后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