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幸薄义?
这是说谁?
轩辕圭璋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千儿,待看到灵宝扶起了他时,才明白原来千儿说的那个负幸薄义的人是自己!
尼玛,他哪负幸薄义了?
好歹是他被死丫头看光了好不好?而且还连死丫头的手都没摸到,要说负幸薄义也是那死丫头!
不,不对,也不能说是死丫头,那死丫头可是天天追着要对他负责的……
呜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要是让他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撑得算计他,他一定让那王八蛋不得好死!
“公子,我也是为你好。(.l.)”
耳边传来灵宝小心的讨好声。
为我好?尼玛!
轩辕圭璋恶狠狠地瞪了灵宝一眼。
灵宝嘿嘿一笑低声道:“其实吴小姐真的不错,要不您就从了吧,省得我跟你天天东逃西躲的,跟过街老鼠似的不是?何况我看公子其实心里是喜欢她的,只是抹不开面子而已,所以……”
话还未说完,就被轩辕圭璋一个眼刀给制止住了。
灵宝缩了缩头,翻了个白眼,暗诽: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以为他不知道,公子对吴小姐肯定是有些想法的!
要不这么多年追公子的人这么多,有的比吴小姐手段强硬多了,公子还不是面不改色把人送到**去了。偏偏对吴小姐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样子,只敢背后上窜下跳,然后自己天天连滚带爬的逃窜。
哼,德性!
灵宝一面想一面把轩辕圭璋扛到了院中。
院中晨兮正陪着吴宓坐在花荫下,吴宓低头拉噎着,而晨兮则温柔地劝说着,并不停的给吴宓抹眼泪。
看到吴宓不停的抹眼泪,轩辕圭璋心中一疼,竟然忘了身上的穴道被点,而是呆呆地看着吴宓。
他的唇微微地动了动,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灵宝眼闪了闪,手突然一松。
“啊呀!痛死我了。”轩辕圭璋措不及防被灵宝扔在了地上,疼得他俊脸发白。
灵宝脸瞬间变得苍白,突然冲到了轩辕圭璋的面前,惊叫道:“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正在哭着的吴宓听到轩辕圭璋叫疼,顿时忘了哭,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花容失色的冲向了轩辕圭璋,急道:“你怎么了?哪摔疼了?快,快,让我看看。”
灵宝偷偷的往后退去,谁知道身形刚动,就被吴宓一把揪住了后脖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灵宝,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公子的?就是这么把他往地上扔么?”
灵宝小心翼翼道:“吴小姐,您不是跟我们公子恩断义绝了么?还在乎他疼不疼做什么?”
“……”吴宓愣了愣,随后一把揪住了灵宝的耳朵,狠狠一扭,啐道:“就算是恩断意绝,我不能让别人伤着他!哼!”
看到灵宝被吴宓这么揪着耳朵,揪得耳朵通红,轩辕圭璋亦解恨的哼了声。
见轩辕圭璋哼了声,吴宓又心疼了,急道:“你到底哪里疼啊,你快说啊。”
那样子就快哭出来般。
轩辕圭璋呆呆地看着吴宓,没想到吴宓平日凶巴巴的跟个母老虎似的,现在哭的样子这么好看。
见轩辕圭璋眼睛直愣愣的,吴宓更是吓坏了,忙对晨兮道:“晨兮,快,快帮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晨兮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事?看女人看傻了呗!这都不知道?
这时灵宝灵机一动,突然扑到了轩辕圭璋的身上,偷偷地解开了轩辕圭璋的穴道,呼天呛地道:“公子,是我的错啊,我刚才不小心点了你的死穴啊。”
一听死穴,吴宓吓得一下昏了过去。
轩辕圭璋大惊,一跃而起,抱起了吴宓叫道:“宓儿,宓儿……”
见轩辕圭璋心急如焚的样子,晨兮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她悠悠的磕了个瓜子,道:“师兄,你好歹也是跟着爷爷学了不少时间了,难道连吴小姐的脉都不会把了么?”
轩辕圭璋才想起他是会医的,真是心急之下忘了一切,他连忙伸手搭在了吴宓的手腕上,发现只是急昏了,才放下心来。
这时,吴宓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灵宝一惊,猛得将轩辕圭璋又扑倒在地。
“嗯……”
轩辕圭璋后脑勺着地,疼得他呲牙裂嘴,不禁恨恨地瞪了眼灵宝,正要骂出声,嘴却将灵宝死死的捂住了。
“唔……”
他正要扒开灵宝的手,就听到灵宝在他耳边轻道:“公子,你想不想一劳永逸?想得话就装死。”
一劳永逸?
轩辕圭璋眼眯了眯,这四个字打动了他,如果灵宝有办法让吴宓永远不缠着他,他倒是愿意牺牲一些听从灵宝的安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吴宓从此跟他毫无关系,他的心竟然有丝丝的痛楚。
他强按住了心底怪异的感觉,听从灵宝的建议,装起了死来。
这时吴宓幽幽地醒来,看到轩辕圭璋还躺在地上一动一动,慢慢的*鹆松碜樱粘盏刈谒纳肀撸斐隽怂烤钋崆岬啬ㄗ判玷暗牧场br>
那丝绢细腻而柔软,她的手虽然隔着丝绢,可是轩辕圭璋却清晰的感觉到她指间的热量,温柔,小心翼翼……
第一发现吴宓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轩辕圭璋连呼吸也停止了,只是傻傻的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这么对待他,他的心仿佛羽毛一样飞了起来。
“璋郎,我知道你最爱美了,我一定会把你擦得干干净净的。”
耳边传来吴宓温柔的声音,仿佛轻风吹拂过他的心,第一次他与她这么和平共处,这些日子,一直是她如母老虎般追在他的身后,而他则气急败坏的逃跑。
两人就算有交集也是互相的讥嘲与谩骂。
他从来没有想到吴宓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晨兮抿了口茶,惬意的半躺在藤椅里,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这里还疼不疼?我怎么能伤害你呢?”
吴宓的手抚到了刚才被她抓伤的地方,声音愈加的温柔,甚至是带着颤音的,听得轩辕圭璋心痒难搔,差点脱口而出不疼两字。
幸好话到嘴边他清醒过来,要是真的应了声,从此这个母老虎就跟胶皮糖一样粘着他了。
不如就让她以为他死了,从此不会再粘上他为好。
这时吴宓又轻叹道:“好了,我帮你擦干净了,你就安安稳稳的走吧,你走了后,我会找一个更好的人嫁的,你就放心吧,我会过得好好的。”
轩辕圭璋身体一僵,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要好好找一个人嫁了?不是应该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么?
为什么这吴宓平时就不正常,连他死了这想法也不正常?
虽然他从心底没有让吴宓为他守节的意思,可是毕竟亲耳听到却心里非常不好受。
仿佛吞了几百只苍蝇似的难过。
就在他的手狠狠的握紧时,吴宓的手却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被她的柔夷一握,他心头一荡,瞬间忘了刚才的怒意,手自然的松开。
突然,他感觉手间一凉,手上的戒指脱离了他的中指。
只听吴宓道:“唉,既然你死也死了,这些身外之物也不必在意了,不如全留给我吧……还有这玉佩……这玉坠……这魔宫的令牌……对了,你能不能别现在死,把你的房契地契在哪告诉我一声再死?”
“吴宓!”轩辕圭璋暴跳如雷,额间青筋直冒,怒道:“我还没死呢!你就急着改嫁么?还要把我的遗产全带走嫁人?你就这么怕没有人要你么?”
“不装死了!”吴宓冷笑道:“什么叫改嫁?我嫁过你么?”
“……”轩辕圭璋愣了愣,是啊,吴宓可没有嫁他哪来的改嫁一说?
“可是我都被你看光了,你不嫁我嫁谁?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么?”轩辕圭璋想了半天强词夺理道。
“你还知道你被我看光了,我嫁不了人了?那你还躲着我算什么意思?”
“这……”
轩辕圭璋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了,他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他不是急着摆脱她么?这话说的好象求着她嫁似的。
见他默不作声,吴宓拿起了刚从轩辕圭璋手上扒下来的戒指,狠狠的扔到了他的脸上,厉色道:“轩辕圭璋,为了摆脱我你连装死也装了,既然你能做到这份上,我吴宓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从此你我对面相逢不相识!要是再为你伤心痛苦,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说完她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跑了。
见她再次说出绝决的话,轩辕圭璋瞬间呆滞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袭上了心头。
这种感觉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要说刚才吴宓这么说时,他潜意识里感觉吴宓还是对他有情的。可是刚才,他却感觉到了吴宓内心的痛苦,恨意,凄苦,还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仿佛最珍贵的东西离他而去。
他摸了摸被砸疼的脸,弯下腰捡起了那枚戒指,看到戒指不禁一愣,这戒指是上月她买给他的,硬**着他戴上,他还记得当时他是不耐烦的戴上了,只是为了应付她。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要是真应付她连戴也不会戴,原来他潜意识里也是愿意带上这戒指的。
他轻轻地擦了擦戒指,把戒指擦得干干净净才戴到了手上。
“公子……”灵宝感觉自己好心办错了事,不禁忐忑不安地叫了声。
轩辕圭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道“:一会收拾你!”
骂死后又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晨兮道:“晨兮……”
“啊,吃饱了,也看完戏了,睡会去了。”
晨兮无良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也没看轩辕圭璋往内屋走去。
千儿瞪了轩辕圭璋一眼道:“笨蛋,亏我还帮你,就你这傻样,活该一辈子没人要!哼!”
千儿扶着晨兮傲娇的走了,她可是真心想搓合轩辕圭璋与吴宓的啊,谁让小姐对轩辕圭璋与众不同呢?她要帮着主子将不定时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没想到居然是个扶不起了阿斗,白费了她的苦心!
还有那灵宝,简直猪脑袋!出的什么馊主意!让轩辕圭璋装死?
装死就装死吧,偏还装不象!
这下好了,让吴小姐误会了,以为轩辕圭璋是想死遁!
活该!
待晨兮与千儿走进了屋里,轩辕圭璋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石雕般。
千儿不禁看向了晨兮嗫嚅道:“对不起,小姐,其实我是想帮帮轩辕公子的,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轩辕公子是喜欢吴小姐的,可是却不自知,我是想施个苦肉计,让轩辕公子知道吴小姐对他的真心。”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说,当初我师兄被剥光了扔到了吴小姐**上,是不是你那无良的主子做的好事?”
千儿一惊,看了看晨兮的脸色,却看不出任何迹象,想了想,于是硬着头皮笑道:“瞧小姐说的,我的主子不是您么?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是么?”晨兮抿了口茶,看了眼千儿。
千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垂泪道:“对不起,小姐,奴婢真的把你当成唯一的主子,就算是平日与十六王爷通风报信也是因为希望主子好,如果主子不喜欢,奴婢以后再也不跟十六王爷了。”
“好了,起来吧。”晨兮扶起了千儿,白了一眼道:“瞧你,不过问了句话你就掉金豆子,这外人知道的知道我是小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小姐呢!还奴婢呢,你也不想想,自从你与万儿到我身边,我何时把你当成奴婢过?”
千儿这才破涕为笑,抹了把泪道:“这还不是小姐惯的?”
晨兮没有好气道:“这还是我的不是不成?”
“谁说不是呢?”千儿得了便宜还乖。
“十六可把我师兄害惨了,想我师兄以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可好了,居然为情所苦了。”晨兮眨了眨眼,眼里全是邪恶之色。
千儿也笑嬉嬉道:“没想到逍遥公子也有今日,不过看来吴小姐似乎不会原谅他呢。”
晨兮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说来真是缘份,来了这京城这么久,我就吴小姐一个朋友,没想到这朋友也不是外人,竟然就是追了师兄这么多日子的人。真没想到平日里吴小姐斯斯文文的,看着温文而雅,骨子里却是这么火爆直**。”
“谁说不是呢?我知道后也很讶异呢,不过,吴小姐爱憎分明,这次轩辕公子可是伤了她的心了。可是轩辕公子却还只会在那里发呆,等他清醒过来,估计吴小姐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
“孩子……”晨兮的眼睛一亮,看着外面失魂落魄的轩辕圭璋不禁勾了勾唇,她对千儿招了招手,在千儿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千儿眼睛瞬间亮了,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亮。
“我这就去找吴小姐。”
夜晚,一道黑影飘然而落,千儿万儿看了眼后,十分默契的让开了路。
“你训练的人果然都向着你,这么晚了还将你放进来。”晨兮嘟着唇,眼里却全是笑意。
“呵呵。”玉离笑着飘到了晨兮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口道:“怎么?生气了么?”
“讨厌!”晨兮脸通红,白了他一眼道:“大半夜的,闯入女子闺房,难道天下第一公子要当天下第一**贼么?”
“呵呵”**溺的笑声带动玉离胸腔的震动,连带晨兮的心也随之震颤,而他却又是用力亲了口她的唇,才意犹未尽道:“这天下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把天下第一公子变成天下第一**贼,而且只是为你。”
“说什么话呢?也不怕人笑话!”晨兮的脸更红了,都快埋到自己的衣服里了。
知道她脸皮子薄,玉离也不再逗她,只是抱着她,静静的享受着这温馨与安宁。
良久,晨兮才动了动。
他却一僵,苦笑道:“黑心的丫头,你就一定要折磨我么?”
“我哪有折磨你?”
“你看……”
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下去,登时她好不容易褪去的羞色又浮了上来,她蹭得一下跳了开头,娇嗔道:“登徒子!还说你不是**贼?”
看着她娇嗔的容颜,听着她似曾相识的话,玉离只觉恍如隔世。
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迷离了,仿佛将他带到了当初与她认识的那晚。
“丫头……”
他的唇微翕了翕。
她的心一动,微微的荡漾。
“丫头……”他又叫了声,声音更加的柔软了,如春风吹皱了一池的春水。
她只觉心都快跳出的胸腔,脸上的羞色慢慢褪去,大眼温柔地看向了他。
“丫头……”他伸出了手,唇间的笑意更浓郁了,让人只想溺死在他的笑容里。
听着他深情的呼唤,她如入梦般走向了他。
他大手一把抓住了她滑如凝脂的柔夷,将脸埋入了她的发中,呢喃道:“我真庆幸,庆幸那夜遇到了你。”
晨兮心头一酥,另一手抚上了他的发,他的发顺滑如绸,让她爱不释手。
而更让她沉醉的是他的轻喃细语:“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一直是灰色,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谢谢你。”
“傻瓜。”她感动的流下了泪,其实他何尝不是她生活中的色彩?没有了她,她这一世除了仇恨还是仇恨,永远不会知道真情的美好。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相象的。
两人拥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兮才轻轻地推开了他,关切道:“最近忙不忙?”
“不忙。”他温柔地看着晨兮道:“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你重要。”
前世也不是没有听到过甜言蜜语,可是却从来没有玉离的话,让她感觉动心,感动。
她啐道:“瞧你说的,要是你成了皇上,我不成了祸水了?”
玉离眨了眨眼,突然握紧了晨兮的手,有些紧张道:“你愿意我当皇上么?”
晨兮微微一僵,双目凝重的看向了他。
他则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心里惴惴。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就能办到的不是么?你有你的责任,你不但是为了自己活的,更是为了身后这么多支持你的人而活,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为了我放弃。”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你放弃呢?”
“不,不要。”晨兮将手捂住了他的唇,幽幽道:“爱我就不要放弃!我不要你因为我成为你家族的罪人,不要你因为我从此担上骂名,更不要你因为我而伤了所有追随你的人的心。”
“丫头……”
“不要抱歉。”晨兮唇间绽开一抹轻笑:“我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希望你放弃心头最重要的东西来证明我的与众不同,恰恰相反的是,我会全力支持你登上最高位,因为我知道权势并不是让人神往的东西,里面充满了阴暗,杀戳,丑陋,可是没有权力却万万不行,没有权,你就不能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是空谈。”
玉离听了眼紧紧地盯着晨兮,仿佛要看透她心灵的深处,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是理智的,可是从来不知道她理智到这种地步,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
庆幸有一个全然支持他的女人,还是害怕她太理智……
她亦定定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唇间绽开一抹笑,幽幽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后悔!”玉离连忙抓住了她的手,仿佛怕她逃离般紧紧地握着。
“还有,就算你将来登上最高位,我也不允许你充盈后宫,你的后宫只能是我一人!”晨兮理所当然的说道。
“扑哧”玉离忍俊不住道:“没问题,不过你得喂饱我!”
听出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晨兮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嘴里却有意歪曲道:“难道堂堂十六王爷,江湖上人称南公子的玉离还怕没有饱饭吃么?”
玉离轻笑,眼中透着暖昧,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你明知道我是另外的意思。”
耳边是他喷薄而出的热息,如游龙般盘旋在她小巧的耳蜗内,熨烫的她整个耳朵都泛起了粉红之色,更是灼热不已。
看着那对尖尖的小耳朵如桃花般闪烁着淡粉的氲氤,玉离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
“你……”晨兮惊跳了起来,用力推开了他,大眼似嗔似怒似喜似羞的看着他。
他心头荡漾,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调笑:“别再这么看我了,再这么看我,我就真把你吃了。”
这种轻薄的话再配着他**的表情,让晨兮更是羞红了脸,变得手足无措了。
见她羞得连手都发烫了,玉离不舍得再逗她了,连忙定了定心神,轻咳了声平静心底的那份旖旎道:“好了,不逗你了,不然你生气了,以后连我偷香的福利都没有了。”
“你知道就好!”晨兮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那眼底流转而出的婉媚与妖娆把玉离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旎念又吊了起来。
他连忙伸出手遮住了晨兮的眼睛,过了会后才轻启着性感沙哑的嗓音道:“以后不允许用这种眼神看人知道么?”
“为什么?”
“因为会把圣人变成**!”
“……”
听出他知中的意思,晨兮羞得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气呼呼的走了。
“别生气。”
他连忙追着她,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幽幽道:“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你真不放手?”
“真的不放,除非你不生我的气。”
“谁生你的气了?我不过是口渴了,想倒杯水喝。”
玉离听了连忙讨好道:“你早说嘛,害得我担心,我帮你倒茶,免得烫伤了你的小手,到时心疼的还是……”
最后一个“我”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晨兮羞恼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讪讪地笑了笑,伸出洁白如玉的手倒起了茶。
晨兮看着他优雅的动作,心里升腾起一股子的柔情,没想到她再世为人竟然真正拥有的了爱情。
只是这份感情前途多舜,要面对的荆棘太多太多了。
“玉离。”
“在。”他温柔的应了声,将茶递到了她的唇间,笑道:“喝吧,我试过了,不热不凉正好。”
“试过?”
“是的。”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怎么试的?”
“当然这么试的。”玉离将茶轻抿了口,惬意地叹了声:“好茶,入口温润,美不胜收。”
一面说着,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晨兮,那样子倒不象是说茶,仿佛另有所指。
就算是晨兮想忽略也不行,那灼灼如贼的目光盯着她的唇。
“快喝吧。”他刚喝过的茶杯又递到了她的唇间。
她脸一红低下了头,唇触到杯沿后一股茶香带着他特有的香味溢入了她的鼻腔,脸更是红了。
唇却轻嗫一口茶,意有所指道:“有点热了。”
“热么?”他就着她刚碰到了杯沿就喝了口,摇头晃脑道:“热倒不热,不过被你喝过的茶分外的香倒是真的。”
“你……”晨兮羞涩不已,嗔怒道:“瞧你的样子,哪有一点冷面王爷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贼。”
“哪有啊?”玉离冤枉不已道:“就算是**贼我也是一个专一的**贼好么?”
又来了!
晨兮自认没有他脸皮厚,一把抢过了茶喝了口。
“咳咳咳……”
她喝得急了些,竟然呛着了。
玉离连忙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埋怨道:“小心些,咳坏了你心疼的还是我。”
“咳咳咳……”
听了他的话,晨兮咳得更厉害了,吓得玉离不敢再说话了。
终于晨兮咳完了,瞪了他一眼后,啐道:“不许你再说这些话了。”
“好。”
晨兮这才轻抿了口茶,转移话题道:“东瀛有行动了么?”
玉离眨巴着脸不说话。
晨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怎么了?”
玉离仿佛哑巴一样指手划脚。
她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了?”
玉离伸出修长的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道:“不是你不让我说话么?”
晨兮微微一愣,抬起小脚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
“啊……”他腾得跳了起来,夸张的上窜下跳,嘴里还求饶道:“不要啊,夫人,疼死我了。”
“你还来是么?”
“嘻嘻。”玉离这才坐了下来,嘻皮笑脸道:“看我多听话,你让我不说话我就不敢说话,你让我向东我就不敢向西,你让我不出汗我就汗不敢出,你让我……”
他还待说下去,却看到晨兮警告的眼神,遂收起了痞笑的脸,轻咳了声后道:“好了,说正经的。”
晨兮给了他一个早该这样的眼神。
“如果不出所料,东瀛就在这几天会发动战争了。”
晨兮脸上一喜道:“那太好了。”
“嗯,这下杨大成通敌国的证据就有了,再加上他签的条约,他这次是插翅难飞了。不过,你虽然被候府收养了,但我怕皇上会牵连。”
“这你放心,皇上不会为难我这个大义灭亲的人。”
“你是说?”玉离的眼睛一亮。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勾了勾唇道:“何况我还会帮皇上挖出两个对他潜在的危险,皇上不感激我都不行。”
“两个?”
晨兮笑了笑将唇凑向了玉离,轻轻说了几句。
玉离的眼眯了眯,赞了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啪!”晨兮一巴掌拍在了玉离的手背上,啐道:“有这么夸人的么?”
“有啊。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么毒!”玉离理*车幕卮稹br>
“扑哧。”晨兮忍不住失笑,心却柔软。
她想了想道:“知道我府里出了个凤女了么?”
玉离眼一闪。
晨兮冷笑道:“这么久了我都快把她忘了,她倒不消停地跳了出来,既然这样,杨府也好歹养了她这么多日子,就让她为父亲作出贡献,也算报答了父亲吧。”
“你是想……”玉离眼中折射出惊人的邪恶。
她妙目扫过了他的脸,正色道:“十六王爷,你邪恶了。”
“嗯。”玉离也正襟危坐道:“所以罚我这个邪恶的男人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从此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几日后。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灵宝急匆匆的跑到了轩辕圭璋的院子里,见轩辕圭璋还坐在花架下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顿时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急道:“公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
“别管我,让我喝!”轩辕圭璋睁开了朦胧的眼,又抱起了酒壶喝了一口,嘟囔道:“我难道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有,你当然有!”灵宝赌气地把酒杯还给了轩辕圭璋道:“你喝吧,喝死了你也就省心了,免得看到吴小姐嫁给别人伤心。”
“伤心?我有心么?”轩辕圭璋讥嘲一笑,又顾自喝了口酒。
突然他的手停在那里,灵宝只觉一道风刮过,他就被轩辕圭璋提了起来,只听轩辕圭璋急道:“你说什么?什么吴小姐嫁给别人?”
灵宝哼道:“四皇子欲取吴小姐,十八抬的聘礼今儿个一早就送到了吴提刑府里,吴府已经收下,就准备一个月后成婚,公子你还在这里喝酒,你就等着吴小姐嫁给别人吧,从此后你见着吴小姐就得叫声四王妃了。”
“放屁!”轩辕圭璋扔开了灵宝,怒道:“她敢嫁给别人!”
“怎么不敢?”灵宝拍了拍身上的土,鄙夷道:“公子您是她什么人?可跟她有媒说之言,可有两情相悦?”
“当然……没有。”轩辕圭璋说到这里瞬间没了底气。
“那公子有什么立场生气?”
轩辕圭璋愣在那里,喃喃道:“是啊,我有什么立场生气?”
突然他道:“不行,我得去找她。”
说完,脚下一顿,人飘了出去。
“公子,等我一起去。”
可是哪还能找到轩辕圭璋的人影?
“小姐,你都二天没吃饭了,你也好歹吃点啊。”吴宓的丫环可人端着饭托,站在吴宓的**边。
“不吃,不吃!你跟爹说,什么时候把那婚退了,什么时候吃。”
吴宓把被子蒙住了脑袋,气急败坏道。
“小姐,老爷要是能退早就退了,还用你说么?”可人叹了口气道:“老爷可说了就算你是饿死了也把你的尸体抬着嫁到四皇子府里去。”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吴宓一把掀开了被子,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会说这样的话来。
“唉。”可人轻叹了声,劝道:“小姐,快吃吧,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不行,我得去找爹,我不信爹会这么说。”
吴宓蹭得跳下了**,冲了出去。
“小姐……”可儿连忙将饭托放在了桌上,追了出去。
“爹……”吴宓一把推开了大厅的门,也不顾厅里还有别人,就对吴提刑怒道:“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四皇子的。”
“混帐,你说什么?”吴提刑气得站了起来,对吴宓吼道:“回去,别看到我正在会客么?你这么横冲直撞的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么?”
“大家闺秀?”吴宓不服气道:“爹爹你何时是按着大家闺秀的标准养女儿的?”
“你……”吴提刑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时边上的客人笑道:“好了,吴大人,吴小姐也是天真烂漫,还请不要生气才是。”
吴宓这才看向了来人,一见之下,没好气道:“四皇子,你怎么来了?”
只见来人玉冠金带,锦绣长袍,长得英俊**,玉树临风,不是四皇子司马琳又是谁呢?
“本宫前来跟吴大人商量一下大婚的事宜。”
“大婚?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谁要嫁给你?”
“放肆!”
吴提刑气得大声斥责。
司马琳眼中闪过一道冷色,脸上却笑得更温柔了,打着哈哈道:“吴小姐真是幽默。”
吴宓皱着眉看了眼司马琳,不对,这四皇子虽然一向温文而雅,可是她直觉他不是如表面一样的无害,不凭那日看他对待秦紫凝就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怎么可以在听到她这样的话还保持这么温柔的模样?
俗话道:无事殷勤,非奸即盗。爹爹一向疼爱她,怎么看不出四皇子虚伪的表相呢?
当下她冷冷道:“四皇子,我已心有所属,所以还请退了这门亲为好。”
司马琳温润的笑微微一僵,眼中闪过阴霾之色,嘴上却道:“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什么心有所属,你与本宫已经定了婚,父皇也亲自下旨了,你放心,等以后咱们成了婚,你就知道你之前的感情不过是孩子气罢了,真正陪你一辈子的还是本宫。”
吴宓见自己说了半天,司马琳还是自说自话的样子,顿时心头一烦,不悦道:“四皇子,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我说了,我绝不可能嫁给你的!除非你娶个死人回去!”
“放肆!”吴提刑气得全身发抖,冲上来就要打吴宓。
司马琳眼中一闪,手却拉住了吴提刑道:“吴大人息怒。”
趁着司马琳拉住了吴提刑,吴宓扭头跑了。
只等吴宓跑了后,吴提刑才又气又惭愧地对司马琳道:“四皇子,小女顽劣,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司马琳微微一笑道:“没事,等嫁给本宫后,本宫会让她知道本宫的好。”
“如此就请四皇子多多包涵了。”
“好说。吴大人,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等一个月后,本宫对你就要以岳父相称了。”
“不敢,不敢。”吴提刑连说几句不敢,脸上却露出得意之色。
“这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了,本宫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下官送四皇子。”
司马琳微笑着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去,眼底却浮起淡淡的讥嘲,什么刚正不阿?什么正直廉洁?不是听到他要娶吴宓也变得谗媚不已么?
哼,这天下哪有不爱钱不爱权的人?
那个吴宓……
想到吴宓,他的眼里全是阴霾,真是不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竟然敢看不上他!
要不是吴提刑深得父皇信任,民间官声较高,他一个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娶她为正妃?
而吴宓回到自己的闺房后,就将门死死的锁上,再也不让人进来了。
她没想到一向疼她的爹竟然真的把她许给了四皇子那个表里不一的人!
为什么?
爹明知道她喜欢的是轩辕圭璋,为什么要棒打鸳鸯啊!
呜呜……
她将脸蒙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时间,轩辕圭璋的无情,父亲的冷酷打击着她一颗脆弱的心。
“宓儿,宓儿。”
耳边传来轩辕圭璋焦急的声音,她呆了呆,以为自己哭得幻听了,遂又继续哭了起来。
这时又传来大声的拍门声,还有轩辕圭璋气急败坏的叫声:“宓儿,快开门,让我进去。”
连可儿也带着哭腔叫道:“小姐,你快开门啊,你可不要吓着奴婢啊。”
吴宓这才相信轩辕圭璋是真的来了,她心头一喜,止住了哭就要冲过去开门。
手才接触到门栓,想到轩辕圭璋这些日子的逃避与嫌弃,甚至为了躲避她的纠缠,竟然装死都装出来了。
心头不禁一苦,赌气道:“你还来作什么?来看我的笑话么?”
轩辕圭璋不禁心头一疼,急道:“宓儿,不要嫁他,我娶你,我娶你。”
要是这话在她订婚之前说,她定然是喜不自禁,可是现在听起来却讽刺不已。
她不禁讥嘲道:“感情是送到门口的东西不值钱么?现在发现你不要的东西有人稀罕了,你又感觉自己所有物被侵犯了么?告诉你,轩辕圭璋,现在你想娶我,我却不愿意嫁你了!”
“宓儿,不是的,我不是象你所说的那么不堪,我是真的……”
“真的什么?”
“真的……真的……”轩辕圭璋不禁愣在那里,始终说不出口。
“你走,你走,永远不要来了。”
“我真的喜欢你!”轩辕圭璋一急,将心里的话冲口而出,待这话说出口后,他才觉得身上一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说喜欢一个人也不是很难。
他不禁有些兴奋,有些期待,眼巴巴地看着吴宓的门,心想这下吴宓会开门了吧。
谁知道等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的声音,寂静一片。
他有些着急道:“宓儿,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还是一片安静,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听到吴宓幽幽地声音:“你走吧,皇上已然下旨,你我今生有缘无份了。”
轩辕圭璋如遭重击,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他一脚踹开了门,额冒青筋的冲了进去,看到吴宓凄苦的表情,心痛欲裂,他拉着吴宓的手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
“走,跟我走,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别想嫁给别人。”
吴宓听了心情激动,看着轩辕圭璋的俊美的容颜,只觉一切都值得了……
“这是你真心的话么?”
“自然是真心的。”
“你就不怕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林了?”
“有你这棵树就够了,我要这么多林子做什么?”
吴宓的泪流了下来,哽咽道:“为什么你这话不早点跟我说?”
“现在说也不晚!”轩辕圭璋又拉了拉吴宓就要往外。
“不,我不能跟你走!”吴宓却站在那里死活不肯走。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吴宓凄然的摇了摇头,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皇上的旨意谁敢违背?我跟你走了,我爹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我不能这么自私!”
轩辕圭璋一下呆在那里,半晌才狠狠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嫁给那个小人,你先跟我走,你的家人我会很快安排好。”
吴宓脸上一喜。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家人受到丝毫伤害。”
吴宓这才激动的跟着轩辕圭璋走,两人刚走到院中,就见无数的侍卫站在那里,而吴提刑则冷然地站在当中。
“你们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