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腹黑毒妃倾江山 第240章:废后
作者:羽洛星辰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背阴处袅袅走出来一个风姿卓越的宫装女子。

  女子一身鲜衣怒红,艳得滴血,衬着这白雪皑皑,更显几分的妖异,只是却看不出一点的年纪与容貌!

  因为这女子竟然敢在宫中以红纱蒙面,将一张脸捂得是严严实实!

  晨兮暗自心惊,这宫里是绝不允许人蒙面出行,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大胆?

  难道是……

  想到此女对司马十六的称呼,晨兮心头涌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透过薄纱,晨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名女子,隐约中却能看得出此女美貌绝伦。

  晨兮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她竟然伸出了手对晨兮友好的笑道:“这位一定是杨郡主吧?”

  手,白如玉,软如绵,润如脂!

  晨兮从来没有看过比这女子更漂亮的手!

  美得让人目炫!尤其是在这白雪之上,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雪比肤白,还是肤胜白雪!

  这只手……

  怎么看都不看人的手!美得太失真了!

  既使这么优雅的伸出,可是在晨兮的脑中竟然想到*┦br>

  她仿佛看到五根弯曲恐怖的指甲正从这手指上疯长出来,如无数的根须向她缠绕而来,欲将她死死的困住,掐住她的喉咙,直到她无法呼吸……

  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面纱下的女人眼中闪过了一道阴冷杀意,稍纵即逝。

  “杨郡主,你怎么了?”女子依然笑着,明明嘴里说着关心的话,却无端端的让人感觉比这寒冬还冷上数分。

  晨兮连忙定了定神,恭敬道:“见到娘娘天颜,臣女惶恐不已。”

  “是么?”女子淡淡地问。

  “臣女不敢欺骗娘娘。”

  那女子紧紧地盯了晨兮一眼,仿佛尖刀欲剥开晨兮的心灵窥视晨兮的秘密,可是晨兮却面不改变,依然保持着处变不惊的淡然。

  终于,女子挪开了目光,将目光落到了司马十六的身上,幽幽道:“孩子,你可是在怪母妃?”

  “娘娘一定误会了,本王的母妃早就殁了。”司马十六淡淡道。

  “殁了?”那女子仿佛受了惊吓般,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十六,痛苦的低喃:“难道你心目中本妃就是一个死人了么?”

  司马十六神色不变道“娘娘错了,娘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自然是活着的。”

  眼慢慢地看向了女子身后的数个宫人,司马十六寒声道:“你们怎么照顾惜妃娘娘的?还不把药给娘娘服了?”

  “是。”

  被司马十六扫过的两个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一直包裹在怀中的药盅拿了出来。

  “不,本妃不喝,本妃没有病。”惜妃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眉不禁皱了起来,嫌弃的离两名宫女远了数步。

  司马十六不愉道:“娘娘,良药苦口,还请服了为好。”

  惜妃的眼中划过一道喜悦之色:“你可是心疼本妃么?”

  司马十六皱了皱眉道:“本王既然身为王爷就要替皇上分忧,惜妃娘娘的身体安康关系到皇上的喜怒,所以为了皇上,请惜妃娘娘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惜妃仿佛受不了打击般,身体微晃,语不成声道:“原来你就是为了皇上才关心本妃的。”

  “自然。”司马十六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对两宫女斥道:“你们还不请惜妃娘娘喝药?”

  “娘娘,快喝吧。”

  两个宫女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手高高的举起了药盅。

  惜妃的眼扫过了司马十六,扫过了药盅,在司马十六与药盅之间来回了数次,终于银牙一咬,恨道:“既然你要本妃喝,本妃就喝!”

  说完如壮士断腕般拿起了药盅,一手掀开了面纱,将药一饮而尽。

  宫女在接过空盅时,连忙递上了玫瑰蜜柑。

  在她饮药之时,晨兮看到了她掩映在血红面纱下的半个下巴,只五分之一的容颜就美的惊人,那凝脂般的肌肤让晨兮都自叹不如。

  怪不得皇上能迷这惜妃迷得不能自已呢,原来竟然长得这么美。

  她不禁想到了司马十六的真实容颜,十六的长相也是极为美艳的,那下巴……

  晨兮的眉头一跳,她突然发现司马十六长的竟然与这惜妃十分相似呢。

  惜妃喝完药后,眼中露出了决绝之色。

  晨兮的心头又是一动,这眼神可不象是一个当娘的看自己的儿子,倒象是女人看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惜妃真是怪异,象个谜一样。

  见惜妃喝完了药,司马十六不冷不热道:“既然娘娘喝完药了,本王就不打扰娘娘了。杨小姐,本王还有些关于治腿的事要咨询,咱们跟娘娘告辞吧。”

  晨兮点了点头,对惜妃道:“娘娘,容臣女告退。”

  惜妃又瞬间变得呆滞,哀怨无比的看着司马十六,幽幽道:“皇儿,你一定不能原谅母妃么?”

  司马十六不耐地对宫女喝道:“娘娘都糊涂成这样了,你们还不把娘娘送回惜宫?难道你们不想活了?”

  “十六!”惜妃不甘的低吼。

  司马十六冷漠道:“娘娘,千万不要再这么对本王称呼了,要知道当初先皇驾崩,除了皇太后,所有的妃子都陪葬了,难道娘娘想去先皇陪葬么?”

  惜妃听了立刻露出了喜色,连连点头道:“本妃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说了,你果然是心疼本妃的。”

  司马十六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再理她,由着卫一将他推走。

  晨兮对着惜妃福了福,亦转身而去。

  惜妃一直哀伤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到人影时,才一扫刚才的柔弱白花模样,眼底射出了凛烈的寒光。

  她冷冷地看了眼身后的宫女,厉声道:“下次再敢听他的,别怪本宫不客气!”

  宫女们吓得跪在了地上。

  惜妃则冷眼扫过了她们的膝盖,淡淡道:“跪到太阳出来。”

  宫女的脸一下苍白,今日艳阳高照,太阳早出来了,这惜妃的意思是要她们跪到明天太阳出来啊!

  这整整十二时辰啊!

  这别说是冬天,就算是春天在泥土里这么跪着一双腿也该废了!

  好狠的惜妃啊!

  可是她们却连求情也不敢,只要生活在惜妃身边的人才知道皇上是多么**这个妃子,恨不得把皇位都让出来呢!

  看着惜妃袅袅而去的背影,宫女们面如死灰。

  而晨兮与司马十六离开后,司马十六一直默不作声,身边的冷气压简直要把人冻伤。

  “玉离。”晨兮不放心的轻呼。

  司马十六仿佛回过神般轻应了声。

  晨兮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不过她这么一叹气倒是把司马十六给叹清醒了,他回过了神,对晨兮道:“我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见司马十六这会还在安慰着她,她感动不已,轻叹道:“我有什么放不放在心上的?只是这个惜妃太过怪异了,让人捉摸不透呢。”

  “她?”司马十六冷笑一声,哼道:“她就那些小伎俩了,你别不管她。对了,以后尽量离她远点,她很邪乎!”

  “怎么了?”

  司马十六停顿了下,眼看向了晨兮,有些不确定道:“兮丫头,如果说她真是我娘,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见司马十六担心害怕的眼神,晨兮心头一痛,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拉着他的手安慰他。

  可是现在她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独自痛苦!徬徨!不确定!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她想靠近他,给他安慰,给他热量。

  看了看远远的人,她灵机一动,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膝盖。

  他惊了惊,警戒的观察了四周,低声道:“你疯了么?这里多少人看着呢,会传出对你不利的传闻的!”

  她狡黠一笑:“怕什么?别忘了我是神医的徒弟,而你又是一个残废。”

  司马十六这才明白她是借着为他治腿的名誉安慰他。

  想到晨兮这么心疼他,他一扫刚才的阴霾,郑重道:“兮丫头,她不是我母妃。”

  晨兮心头一震,其实她能感觉到司马十六心底的不确定,挣扎与痛苦。

  可是为了不让她受伤害,他竟然选择了放弃惜妃,这个可能是他母妃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感动?这真是为了她而放弃了所有啊。

  感动归感动,事关孝道,她却不会让司马十六这么做,她怕将来司马十六后悔!

  于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也感觉到了她对我的敌意,可是也许是你想得多了,作为母亲总是会敌视所有抢她儿子的人,所以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思维好么?”

  司马**为触动,深深的看着晨兮,要不是地点不对,他恨不得揽她入怀,他何德何能竟然得到这么深明大义的女子?

  他打量着左右无人,将大手印上了她的小手,坚定,坚决道:“放心,我决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晨兮甜甜一笑:“我知道。”

  面具下,司马十六勾了勾唇,眼底全是笑意。

  两人飞快的对视,传递了两人之间的情意,随后司马十六缩回了手,晨兮也将手收了回来。

  “咳咳。”司马十六看到几个宫人就快走近了,轻咳了声后,提高声音道:“杨小姐,本王这腿还能治么?”

  晨兮亦装模作样道:“王爷这腿只要按着臣女的方子用药,估计二十年后就能离开轮椅了,到那时虽然不能跑,但走个小柱香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司马十六作出兴奋之状,对着卫一道:“卫一,一会好好赏赐杨小姐,知道么?”

  卫一狠狠的抽了抽唇,妈的,看他们演戏太辛苦了!

  嘴里却道:“是。”

  宫人们听了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这十六王爷真是想站起来想疯了,就算是二十年后站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都四十多的人了,快进土了,还要站起来作什么?

  看到这些宫人眼中虽然害怕司马十六,可是眼底却还是流露出不屑,晨兮的脸一沉,犀利的射向了这几个宫人。

  手指微动间,走到头里的宫女突然感觉脚下一疼,一个踉跄后稳住了身子正要继续前进,却不防因为她刚才走得不稳导致身后的宫女,一脚踩在了她的裙子上。

  顿时只听“嘶”的一声,她则扑到了雪里,而后面的几个也站立不稳,如叠罗汉般的摔到了一起。

  司马十六看到晨兮的小动作,心里一暖,目光更是温柔了,终于有人心疼他了,还是他最心爱的人。

  接收到司马十六温柔得快滴出水来的目光,晨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比起司马十六为她做的,她做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司马十六笑了笑,待看向那群宫女时眼嗖得变得冷戾,该死的宫女,看不起他也就算了,反正在这二十年来,他受尽了白眼与鄙夷!

  只是她们却不应该让兮丫头生气了!还出手了!这皇宫里处处艰险,万一兮丫头露出破绽,岂不是把兮丫头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

  这些宫人都……该死!

  “来人,将这几个不成体统的东西统统打死!”

  话音刚落,从远处跑过来十几个侍卫,立刻将那几个宫女拉了出去。

  “不要啊,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了奴婢吧。”

  身后传来宫女们凄厉的求饶声,司马十六却根本不为所动,任卫一推着他往宴会大厅而去。

  终于到了宴人厅中,所有的人都已然到了。

  这是个能容纳近千人的大宴厅,所以在宴会开始前,世家的公子与众家的小姐并没有都坐在各自的区域,而是借着这机会扎堆谈诗论画。

  可是就算如此,当晨兮与司马十六走进大厅时,还是引来了一阵的沉默,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目光复杂不已。

  晨兮不禁暗笑,是啊,她与司马十六现在的组合是挺怪异的,不吸引眼球才怪呢。

  一路上只听到轮椅轧轧的声音,还有晨兮轻盈的脚步声,他们顺着数百名男女自动让出来的道路慢慢的走向属于他们的位置。

  旁若无人,晨兮与司马十六两人镇定自若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说来也巧,两人的位置竟然离得十分的近,正好隔着一条腥红的地毡遥相对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均恭敬异常的站了起来,然后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晨兮也随着跪了下来,这所有的人只有司马十六坐在椅子上,一张恐怖的面具遮去了他全部的表情,不过从他微僵的指尖,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眼对上了他的眼,他的眼里全是心疼与不舍,还有阴鸷的杀意。

  他是舍不得她对人低三下四的曲下尊贵的腰。

  她冲他眨了眨眼,暗示他不可功亏一篑,他读懂了她的眼神,手慢慢的伸展,气息也平和下来。

  正在这时,一道犀利探究的光射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则迎向了那道光芒,眼中温润无波,淡然恭敬。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宴会厅里的人匍匐在地,嘴里大声说道。

  “哈哈哈,众卿平身。”皇上愉悦的伸出了手,大步走向了司马十六,笑得温和:“十六弟,听说你腿有办法治了?”

  司马十六露出一丝的兴奋之色道:“托皇兄的福,杨郡主说如果保养得当加上长期的针灸治疗配以汤药辅助,二十年后能站起来也是可能的。”

  见司马十六一副雀跃的神情,皇上心里暗自冷笑,二十年后?嘿嘿,二十年后就算站起来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无权无势毁容不能人道的王爷!

  眼里却全是笑意,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杨郡主如果真的能治好十六弟的腿疾,当是大大的功臣。”

  司马十六微微颔首,倒看不出对晨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皇上凝眸打量了他一番,见无异状,遂转头看向了一侧的臣女群中,露出慈祥之色道:“哪位是杨郡主?”

  晨兮不禁鄙夷不已,她就不信皇上不认识她!居然装糊涂装成这样!

  不过既然皇上愿意演,她就配合着,于是袅袅的走出了人群,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恭敬道:“回皇上,臣女杨晨兮。”

  “原来你就是三皇叔认的郡主,果然是好相貌,看着也是灵气逼人,听说你医从三皇叔想来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听到皇上言语中的试探之意,晨兮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女确实师从司马爷爷学了些医术,但不过是些皮毛。”

  “皮毛?”皇上不禁冷笑道:“区区皮毛就能让十六弟站起来了?杨郡主可是欺朕不懂医术么?”

  晨兮露出诚恐之状道:“皇上,臣女万万不敢欺负皇上,司马爷爷号称神医乃是几十年的积累而成,臣女不过学了两年的医术,怎么敢跟司马爷爷相提并论?十六王爷的腿疾乃是年幼就落下的,连司马爷爷都束手无策,臣女又怎么敢自称治好?只不过臣女认为事在人为,只要有恒心定能有所进展。”

  皇上一听心下更是放心了,是啊,三皇叔号称神医都没法治司马十六的腿,一个刚学了几年小姑娘又怎么能够治好?分明是为了讨好司马十六而哄骗于他的!

  当下心情更是好的,遂笑道:“话是这么说,可三皇叔毕竟不能天天给十六弟治疗,既然你也是学医的,不如以后十六弟的腿就交由你医治了,你要是治好了十六弟的腿,朕会好好赏赐你的。”

  晨兮连忙磕头道:“回皇上,臣女医术尚浅,断不敢称一定治好十六王爷的腿,但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好,如此甚好。”皇上看了眼晨兮,突然有一个奇思妙想,如果把杨晨兮许给司马十六会怎么样?

  见皇上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晨兮,司马十六的心微微一沉,这老东西竟然敢打晨兮的主意!

  这老东西明知道自己是治不好了,居然想把晨兮许给自已来为他博一个美名,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这个皇上是多么的兄友弟恭,为了自己这个残废,专门给自己指了个会医的女子为妃!

  要是他是个好好的人,他定然是愿意的,可是现在他这个该死的模样,如果应了下来,那天下人会怎么看晨兮?那些贵女小姐会怎么看晨兮?

  这样以后只要在各种宴会中,晨兮就会成为笑柄,受尽冷嘲热讽!

  他就是这么二十年过来的,尝尽了里面的酸甜苦辣,所以他绝不能允许晨兮再受到一点的委曲。

  当下打断了皇上的心思道:“皇上,不管能不能治好,臣弟终是感谢杨郡主的,只要杨郡主有所求,臣弟定然会全力以赴的相帮。”

  皇上的笑微凝,昏黄的眼扫向了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目露感激地看着晨兮,不禁思量开来。

  看来司马十六是对杨晨兮有感激之情的,要是他强把杨晨兮指给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未必会感激他,甚至还可能埋怨他,他的神仙丸还得靠司马十六,要是为了这种小事让司马十六对他生了嫌隙倒是得不偿失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于是点了点头道:“十六弟也是感性之人,既然如此就有劳杨郡主费心了。”

  后面的话却是对杨晨兮说的,晨兮连忙点头称是,心里却不禁喜悦不已,这下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司马十六亲近了。

  趁着皇上往宝座上走去,晨兮对司马十六俏皮的眨了眨眼,司马十六回了她一抹温润的笑。

  晨兮坐在了座位上,轻抿了口茶,其实,刚才皇上瞬间形成的想法她也是感觉到的,她倒无所谓,重生后她早就明白了一件事,人是为自己活的,不必去管他人说些什么,什么看法,反正别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她的。

  要是将错就错被皇上指了婚,她倒是十分愿意呢。

  可是她也感觉到司马十六的心思,他是想给她最好的东西,想他在最风光之时亲自将幸福递到她的手上。

  其实他始终不明白,只要是他,无论他是什么长相,是什么处境,她都甘之如饴……

  突然,她的手微顿……

  原来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他!

  妙目不禁看向了他,而他的目光也正好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在两人的目光粘胶般的胶着在一起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暖昧**,司马十六的眼顿时阴沉了下去。

  “惜妃娘娘驾到!”

  随着这一声报唱,所有的人都激动了,一时间下面响起了窃窃**语,要不是皇帝正坐在正当中,估计众人都会涌上前去观瞻一番了。

  这个惜妃简直就是个****人物啊!

  短短几十日就得到了皇上的专**,听说已然是后宫形同虚设了。而最关键的是皇上如珍宝般一直将这个惜妃藏在深宫,到现在谁也没见过面!

  就算是服侍的宫女,如果敢说出这个惜妃的真面貌去,也会被乱棍打死,所以这个惜妃非但****而且神秘不已!

  随着众人的翘首以待,一抹鲜红的影子飘然而至。

  皇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仿佛要滴出水来。

  正红色!

  宫里一向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正经色,居然穿在了一个妃子的身上,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挑衅!

  **裸的挑衅!

  随着惜妃款款而来,晨兮听到了抽气之声,她是见过惜妃的人,虽然没见到脸过,但却见到了其神韵,自然知道这个惜妃有着惊世的风姿!

  随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抹红影越来越近,仿佛一朵冰山血莲,慢慢伸展在一块白绢之上,描绘着属于她的绝色妖娆。

  即使是曾经看过惜妃的风姿,可是再见时,晨兮依然惊艳了,这是成**人特有的妩媚与妖娆,是一种融于骨血的东西,仿佛千年的狐妖,每走一步都完美的令人心跳。

  正如晨兮骨子里的流动的是傲骨般,这个惜妃连血液里都流动的是媚骨。

  怪不得皇上能为她而废了后宫,专**于她呢。

  惜妃娉婷而来,待走过晨兮时,一道冷然的杀意透过薄薄的红纱斜斜射来,让晨兮想忽视也不成。

  为什么?

  如果说这惜妃真是十六的母妃,也不该如此恨她!如果说惜妃不是十六的母妃,那更找不到理由来恨她了,这是为什么?

  晨兮皱了皱眉,欲对上这道眼神探上究竟,只是这惜妃十分的狡猾,根本不给晨兮这样的机会,而是飘然而过她的身边,将眼神看向了对面的司马十六。

  这道眼光晨兮没有看到,可是她却从惜妃瞬间柔和的肢体语言读到了柔情……

  眉,不禁皱得更深了。

  “皇上。”

  惜妃走到了皇上的面前,便欲行礼。

  “爱妃免礼。”皇上见心爱的女人就要下跪,哪舍得她跪下来?甚至急急的走下了龙椅,亲昵的拉着惜妃的手往龙椅上走去。

  一面走还关切道:“身体可还受得了?”

  惜妃露出羞涩之色,发出比小猫般挠人的声音,娇羞道:“皇上还说,要不是皇上,臣妾怎么会连走路都走不动呢?”

  听了这暖昧的话,皇上的心一下荡漾开来,神魂一酥,大笑道:“既然走不动,那朕就抱你好了。”

  “啊!”

  就在惜妃的惊呼中,众人震惊下,皇上抱起了惜妃往龙椅而去。

  此时皇后的脸黑得都快成墨了,指更是死死的扣在了掌心,连掌心被扣破了也不自知。

  太后则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般。

  众人更是低下了头,生怕被这诡异的情况所殃及。

  好在皇后是识大体的,竟然没有发作。

  待皇上抱着惜妃坐在了宽大的龙椅上时,皇后终于受不了,冷冷道:“皇上,惜妃妹妹身体不好皇上**着些也是应该的,要是家宴,臣妾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今日毕竟是宴请白君王,臣妾要是不说就是臣妾的失职了。”

  皇上听了眉微皱了皱,正欲开口让人搬张椅子放在身边,这时惜妃却揽住了皇上的脖子,娇滴滴道:“皇上,听说白君王也是个**妻的呢,为了皇后把所有提议扩充后宫的大臣流放的流放,杀的杀,此等重情义的人真是少见呢。”

  她这话的意思是说既然白君王可以**妻**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大辰的皇上不能**妃**到这种地步?

  这话深得皇上之心,白烨尧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且相貌英俊,计谋无双,在司马皇上的心里,自己也不比白烨尧差,所以当惜妃这说,皇上也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也该做白烨尧做的事。

  当下他哈哈大笑道:“爱妃所言极是。”

  当下将惜妃抱得更紧了,却对皇后冷笑道:“枉你为皇后,竟然不及爱妃有见识!”

  皇后听了一阵气苦,恬不知耻就是见识么?

  心里更是恨得要命,尤其是看到惜妃一身扎眼的红衣,更是剜心。

  不禁嘲讽道:“惜妃妹妹确实见识不凡,竟然连宫里只有皇后能穿的正红宫装也敢穿,这知道是惜妃妹妹天真可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惜妃妹妹有了不轨之心呢。”

  这话是直指惜妃欲有取而代之之心,本以为惜妃听了会露出害怕之色,没想到惜妃竟然笑嬉嬉道:“原来正红色是皇后才能穿的啊。”

  皇后阴冷的瞪着她,她对皇后示威一笑,随后雪白的小手抚上了皇上的胸口,娇笑道:“皇上,臣妾喜欢这颜色的衣服嘛。臣妾要天天穿,好不好?”

  皇上色与魂授,枯稿的手将惜妃在胸口乱摸的小手抓住后,色迷迷的放在了唇间吻了吻笑道:“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是红色,你喜欢穿就是了,这点小事还用问朕么?”

  “皇上!”皇后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悲愤不已道:“皇上,您知道您这是说什么么?这红色自古就是皇后所能穿的,哪有妃子穿的道理?”

  对于年老色衰的皇后,皇上显然没有耐心了,不耐烦道:“好了,不过是衣服的颜色,至于分得这么清么?皇后也是母仪天下的人,怎么连这点气度也没有了?”

  “皇上……”皇后悲愤的看着皇上,这与气度有关么?这是权利的象征啊!如果她连这种象征她身份的颜色都不能捍卫,那么这宫里以后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好了,不要说了,朕看你越来越放肆了!”

  皇上看也不看的挥了挥手,待看向惜妃时又立刻柔情万丈,小心温柔道:“行了,爱妃,以后你想穿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就算是朕身上的黄色也可以。”

  “真的么?”

  面纱后面的眼睛变得晶晶亮,既然是薄纱也挡不住这眼神的璀璨媚光,让皇上见了更是心神激荡,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他如鸡啄米般拼命的点着头。

  这时,惜妃的眼里闪过了一道邪恶的光芒,娇笑道:“要是臣妾想要皇后的位置皇上也给么?”

  皇上听了微一迟疑,这皇后的娘家势力强大,皇后又没有什么过错,他怎么能无端废后呢?

  皇后却从皇上眼底看到了皇上的无情,想到自己嫁给了皇上十几年,竟然不及这个狐媚子几十天,顿时失了分寸,她霍然怒斥:“惜妃,你这个妖女,你竟然敢媚惑皇上至此!”

  惜妃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般缩进了皇上的怀里,哽咽道:“皇上,皇后要杀臣妾,臣妾好怕啊。”

  听到心爱的女人这般委曲不已的娇啼,刚才还有一点犹豫的皇上哪还有半点的迟疑,厉声道:“皇后,你身为皇后如此失德,简直枉为天下之母!朕决定……”

  他正要说决定废后时,这时太后幽幽道:“皇儿,可曾让人去引白君王?”

  皇上一愣,知道太后是阻止他说出废后的话来,他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眼惜妃,不禁为难不已。

  对于皇后他可以找个名目废了,可是太后……

  他一直标榜孝道,如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悖了太后的意思,不是自已打自己的嘴巴么?

  可是……

  看到怀里怕得瑟瑟发抖的惜妃,他又心疼不已,这个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从见第一面他就入了魔的爱着,但是以前他没有办法接近,终于他用了秘法救活了她,他怎么舍得她再有一点的伤心,再受一点的委曲?

  他阴沉的目光扫过了太后又扫过了皇后,唯有停留在怀中女人身上时,目光才变得柔软温和。

  良久,他一咬牙,恨声道:“太后,朕决定……”

  “皇上……”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捂住了他的唇,惜妃怯怯的抬了眼,泣道:“臣妾不要皇上为难。”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更是激起了皇上从来不曾有过的保护欲,他的女人,竟然要为了他委曲求全,他怎么能忍受?

  当下怒道:“来人,皇后失德,即日废除皇后的头衔,打入冷宫!”

  “皇上!”

  皇后简直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会这种状况下作出这种举动来,已然被打击得呆滞了。

  太后的脸上一闪而过怒意,这皇上终究不是自己的儿子,终于不再伪装出孝顺了!

  众人都吓得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幕,心里对惜妃却忌惮万分,纷纷下定决心,绝不能得罪惜妃。

  司马十六的脸色铁青,只是深藏在面具里看不出一点的神色,不过眼底的冰冷却泄漏了他内心的愤怒。

  晨兮皱了皱眉,这惜妃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就是为了显示皇上对她的恩**,对这里的人达到一种杀鸡儆猴的目的么?

  难道这惜妃就是这么肤浅么?

  不,不对,以皇上对她的痴迷来看,惜妃绝不会是光有美貌而已,心计也是十分重的。

  那么她今日这般的举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