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车曙真的急了。网.136zw.>
也不顾自己历来苛求的淑女形象,像一头遭人侮辱的小母兽,刹那间咆哮起来,破口大骂:“妈的,这个女人真不要脸,脸皮真的厚。”说着冲了上去,要开打了。胡亮根连忙拦着车曙,只听啪的一声,车曙重重地在胡亮根脸上扇了一巴掌,开门就冲了出去。胡亮根捂着自己的脸拉住了她。说你怎么成野蛮女友了?车曙甩开他的手,说你傻呀,“80后”哪个不是野蛮女友。
气走了车曙,送走了李雪。大师兄胡亮根好像很倒霉的样子靠在床上不说话。隔壁的师兄弟来了,大家拱手向师兄弟表示祝贺。舒伟说大师兄你牛逼啊,校内一个校外一个的。胡亮根说你们别起哄,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再者车曙也不是咱们华工的,要概括也不能这样讲,都是校外的嘛。大家被他的迂腐惹笑了。
舒伟师弟接着说,你也没什么牛逼的,比起人家本科生的男生,我们早就落后了。
李德海说,难道本科生们已经妻妾成群了不成?
舒伟说,一天我和几个本科生的老乡喝酒,他们就开始和我诉苦,说没有女朋友好惨哟,现在女生们在男生寝室睡觉的现象太普遍。一个同学说,我最惨!四人的寝室住了七个,就我一个人落单,晚上那声音简直是群口相声啊;另一个说,我们寝室住七个人,就我一个单身,我每天晚上都听女子十二乐坊。“吹”、“拉”、“弹”、“吟”什么都来;第三个流泪了,说,你们知不知道每晚都听着整栋楼的交响乐入眠有多难。
哈哈——大家都笑。李德海问舒伟是真的假的,舒伟说是假的,他是在网上看到的,这不是为了让老胡开开心嘛。网.136zw.>
舒伟见把大师兄逗乐了,就说,老胡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交待一下问题了。
胡亮根说,你不是外人呀,非本宿舍的都是外人。舒伟说你也太见外了,我知道您有冤情,你就说说吧。胡亮根卖了个关子,说要听我的冤情晚上来,现在大白天的怎么能讲夜里的故事,舒伟们只好悻悻地走了。到了晚上舒伟们又早早地来到宿舍,像一个听评书的书迷。胡亮根想躲是躲不过去了,只有老实交代。
据胡亮根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李雪家,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等车停了下来,他发现不是学校,是一个小区。就问这是什么地方?李雪说这是她家。胡亮根说你不是送我回学校嘛,怎么搞成我送你回家了,害得我还要搭车回学校。李雪说,你醉醺醺的回学校不好,我想给你解了酒再送你回去。胡亮根问,在哪解酒?李雪说在她家里,胡亮根说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不害怕?李雪轻轻笑笑,说谁怕谁呀!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就这样他就到了李雪家。她家的房子不大,小户型,整个房间是个l形,进门是个小厅,可以放一个小饭桌,靠墙是一排橱柜,也就是厨房了,拐进去是一大间了,放一个大床,床边是一个双人沙发,在床和沙发面前放着电视盒音响。整个房子只有卫生间是独立的,是个典型的单身住处。胡亮根说你怎么不买大一点的?李雪说,干嘛买大的,自己住正好。他又问那你将来不娶亲啊?李雪笑了,说我当然不娶亲了,我只嫁人。胡亮根叹了口气说,还是当女人好,女人只嫁人只需要买小房子;男人娶亲只能买大房子。.136zw.>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胡亮根进了门换了李雪的拖鞋,就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然后往后一躺,四仰八叉的。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叫唤:“哎呦——太舒服了,哎呦——太舒服了。”全身一下就放松了。
李雪过来说,你这人真赖皮,我没同意你上床你就上床了。胡亮根说这事一般男人都比较主动,否则你也太没面子了。李雪说我没见过世界上还有比你厚脸皮的。胡亮根起身,坐在她的沙发上,说你这房间的格局就是让人一进门就上床的,客厅和卧室是在一起的,沙发就在床边上,从沙发到床上根本没有距离。没距离当然就没有过度和过程了。李雪说,没办法,等我将来有钱了,我买那种卧室有门的,什么人都别想上床。胡亮根说,你还是不要买大房子了,如果是那样你不是自绝于人民了。
酒桌上李雪说不会喝,回到家里她给胡亮根冲了杯咖啡却给自己倒了杯酒。胡亮根说你不是不会喝酒吗?李雪端着酒杯说,我只喝红酒,今天你们喝的白的,我一般不喝。李雪端着酒杯晃晃、望望。说喝酒就要喝红酒,红酒是有生命的。你看这酒里就像有一对恋人缠绕在一起在酒杯中摇曳。李雪说着出神地望着酒杯。胡亮根向她的酒瞟了一眼,见那红酒像琥珀一样,在她的晃动下酒中幻化出无数种神秘的图案。
胡亮根问这是什么酒?李雪抿了一口,说这酒一杯之价顶你们今晚喝的一瓶。他说,不行,我尝尝,李雪把酒杯递到他面前,说让他尝一下,可胡亮根发现李雪有意无意地将那杯沿上留着她口红的位置递到了他嘴边。胡亮根把头歪倒了一边,说小气,给我来一杯吧!李雪说,你不怕喝醉了?他说尝尝不会醉。李雪给他倒了一杯,说这可是你要喝的,喝醉了不能怪我。胡亮根说不怪你,不怪你。他和李雪碰了一下杯,说这酒里不会有****吧!李雪看了他一眼,说你其实很希望有****吧!胡亮根算是碰到对手了,又不敢吭声了。胡亮根轻轻砸了一口。果然好酒,口味醇厚,气味芬芳,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说明这酒有些年头了。
胡亮根和李雪边聊边喝,不知不觉把那瓶酒喝完了。老胡开始有了一种想飞起来的感觉,似醉非醉的,但是头却不痛,胃也不难受。胡亮根曾经喝醉过,喝的是白酒,喝醉后头痛欲裂,肚子里翻江倒海,不久就会出丑,整个醉的过程就像大病一场。李雪的酒却十分温柔,静静的,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在你的身上、身体里、血液中、骨子里轻轻地抚摸,让你沉醉,让你幸福,让你飞翔;在飞翔中一点也不失控,你可以游刃有余地起飞降临,上天入地。
胡亮根对李雪说,我走了!李雪说,你现在走我开车会出问题的。老胡说那我搭车走。李雪一把拉住了他,说你不能走,你这样走路上会出事的。老胡说,肯定不会出事,感觉特好。李雪说,你不能走,我不放心,胡亮根说,你这是留我过夜,我出事也是小事,我住你这出了事可是大事!李雪说什么呀,在我这能出啥事,即便出了事也是小事,要不了人命。还有什么比要命的事更大的嘛?那好吧,胡亮根有些不情愿地留下了。李雪这时却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来。她把被子往地毯上一摊说,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咱们进水不犯河水,这样就出不了事了。
胡亮根就在地上睡下了,李雪把空调开到了17度。
在舒伟看来,李雪完全是假正经,一个晚上都在勾引老胡,从把胡亮根带回家,到诱惑他喝酒,然后把自己也喝醉,一切仿佛都是精心安排好的,朝着那个既定的目标去。所有的准备工作也都完成,甚至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你,我们是酒后行为,是不需负责任的,李雪只需要胡亮根顺理成章地接受就行了,可是,李雪错了,她不知道老胡练的是童子功。一个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就像一块石头,还没有开化,还需要在火里烧,盐里腌,水中泡(和车曙虽然有上半身的肌肤之亲,毕竟没有行男女之事)。老胡干脆躺倒了,躺在地铺上,在黑暗中没事偷着乐,听李雪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个女人不能说不漂亮,但不能和车曙比,他对自己没兴趣的女人是没有性趣的)。
整个晚上胡亮根和李雪都在较劲,老胡躺在那里,不断地吸气呼气,但是他的身体可以不动。李雪却大不相同了,只好在床上打滚,双腿还紧紧地绞着,时不时还假装梦呓般呻吟一声。
在半夜的时候李雪终于下床了,她穿着中空的睡衣从胡亮根身上跨了过去,原来她是去卫生间。也许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老胡在地上挺着不动,眯着眼从下向上把她的身体看了个透彻。李雪回来的时候又从老胡身上跨过的时候,有意狠狠踩了他伸在被子外面的手,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她的脚,终点也就达到了,也就万事ok了。什么叫唾手可得?这就叫唾手可得。可是,老胡没有伸手,咬着牙忍了。即使李雪说了声对不起,老胡也没吭声,装着睡着了。李雪回到床上后,老胡有些生气,认为被一个女人从身上跨过去是不吉利的,是要倒霉的,更何况这个女人里面什么都没穿,就在外面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衣。
之后,他遇到事情不顺,不止一次地提到被李雪从身上跨过去的那个弥漫着欲念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