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猛地拍了下脑袋。
“在我办公室门口再装一个。”
“好的，我马上叫工人过来。”
黄亮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了主意，于是把三个秘书叫过来。问他们谁愿意陪他去见客户。
三个女人争前恐后地举后。
黄亮点点头，走到她们身后又绕到他们跟前，挨个打量过去。
抱着手臂评：“要说穿衣打扮，还是小咪最好看。”
三个女人各有神色。
黄亮话锋一转：“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小咪和赵小青立即瞪大眼睛，只有叶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次要谈的计划书不知道掉哪儿了，你们谁找到我就带谁去。”
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着手翻找。
第十楼的设施是最齐全的，有茶水间、休息室还有健身和桑拿房，她们找东西肯定要费些时间。
黄亮便趁机去了项目部。
项目部都是些********搞钻研理论的人，竞争并不会像其他部门那样激烈。
当黄亮跨进他们的办公室时，第一感觉是冷清。
人稀稀落落地散布着，而且个个都埋首案前，专注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因为空桌很多，又没人说话，所以显得十分荒凉颓败。
“咳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有一个人走过来。
“你好像……好像是总经理。”
好像……
这个词用的好像有点儿荒唐。
“人呢？怎么就这些人了？”
“辞职了。”
“辞职……那你们怎么还留在这？”
“习惯了，也懒得挪窝。”
“你倒是说了句大实话。”
黄亮扫视一圈，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世态炎凉。
“你来有什么事？”
“给连石的计划书是你做的吗？”
“连石……”那人呢喃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小李做的。”
“把他叫来。”
“他做完之后就走了，说是在这个公司的最后一个工作。”
“还有备份吗？”
“我去他电脑上找找看，应该有的，您坐一会儿。”
黄亮就近找了个空额办公桌前，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悠悠闲闲地等着。
不一会儿，那人就拿着一份件过来。
“就是这个了，不过……”
“怎么了？”
“小李已经走了，这个方案要是真通过了，实施起来可能有会有些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你。”
黄亮瞄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记住了宋城这个名字。
黄亮来到七楼，第一个见到第六小组的族长，便交给他让他评估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他拿过去翻了一遍，点点头：“很普通的计划书，相类似的我们以前做过很多次，所以实施起来不成问题。”
“你再仔细看一遍。”
“对不起总经理，我还有事，况且这也不是我的职责范围。”说着便鞠了一躬，走进了电梯，看他上升的楼层，应该是去找胡峰了。
黄亮觉得不痛快。
“可恶！还有没有拿我当总经理？”
“这也不嫩怪他，您已经废除了楼层的等级制度。”
黄亮回头一看，常组长正站在身后。
“介意让我看一眼吗？”
“求之不得。”
黄亮把件递过去。
常组长便靠着门翻阅起来。
“没错的，这的确是个很普通的计划书，可以说是范本。”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
“恰恰相反，”常组长摇摇头，“以公司现在的人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项目。”
“这样啊……”
黄亮苦恼地低头。
“如果你相信我，让我试一试。”
“时间来得及吗？我三点就要出去了。”
“数据和其他资料都已经准备好，就差整理和答应了。”常组长笑一笑，“我们第三组人员齐备，准时完成不成问题。”
大改革之后，业务组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常组长手下一应俱全，他们不仅要忙自己组的工作还要帮其他组的忙。
“辛苦你们了。”
“总经理如果真的体谅我们，就赶快把空缺落实，让公司早日步入正轨。”常组长随口说着，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抱歉，我不该对你指指点点。”
黄亮笑笑：“我不会介意这些。”
“连石是公司要挖掘的客户，但就我们准备的计划书，可能入不了他的眼。”
“结果如何，谁都说不准。”
黄亮豁达地笑了笑。
要是曹爽或者曾发在这里，肯定是听不得实话的。常组长静静地望着他片刻，向他深深鞠躬。
“常组长，你这是干什么？”
“我认可您，所以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尽我所能协助您。”
黄亮拍拍他的肩膀。
这次大萧条虽然让管氏五区元气大伤，也终于把糟粕踢了出去。
黄亮相信，经过这次改革，还能留下来的才是公司的核心力量。
“整理资料还需要一些时间，等会儿我给你送上去。”
“不用，”黄亮摇摇头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重新做计划书的事暂时别让别人知道。”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有需要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
“也没什么，”黄亮顿顿，“我就想问一下，以你的观察，你觉得小咪这人怎么样？”
“她啊……精明又有点愚蠢的女人，她很有目标也很会为自己打算，是个急功近利的人，但是并不懂得隐藏野心和气焰。”
黄亮回到十楼，就听到办公会室内传来吵闹声。
进去一看，烟灰缸摔了过来，砰的一声，在他的脚边四分五裂。
黄亮吓得跳起来。
“哇，谁摔的？”
“总经理，你过来评评理，这件是……”小咪伴是撒加地靠过来。
“我问是谁的摔得烟灰缸。”
小咪立刻指向叶雪。
叶雪立即反驳道：“是你先打我的。”
“那是因为你跟我争。”
“这本来就先看到的。”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黄亮瞪了她们两眼，最后转脸看向赵小青。
“小青，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赵小青把皱成团的件递过来，“我们在沙发缝里找到了计划书，于是就争了起来。”
“是谁先拿到的？”
“是叶雪先看到，但是小咪第一个拿到的。”
黄亮啧了一声，这还是真是难判。
赵小青又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总经理，这就算是我们三个人一块找到的，那么，你带谁出去见客？”
“既然是你们一块找到的，那么我……谁都不带。”
这三个女人都不高兴了。
“我没时间再跟你们胡闹，你们回去好好反省，明天再来上班。”
他就这样把她们都打发了。
小咪甩头就走，叶雪跟在她身后，小赵护士是最后一个走的，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
“小赵护士，你等一下。”
“总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我跟你一块儿下去，我让老宋送你。”
“谢谢总经理。”
“不用客气，刚好顺路。”
黄亮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顺路？您也要回别墅？”
黄亮笑着点点头，很绅士地按了电梯按钮。来到七楼时让他等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份件。
“这是什么？”
“要跟连石谈的项目。”
“可这里是七楼啊？”
“对，这是我让常组长重新做的。”
“重新做？为什么？”
“我怀疑原先的计划书已经泄露。”
“啊？怎么会？”赵小青惊讶地捂住嘴。
可黄亮却觉得反应有点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