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焰旁征博引，用古语做了总结：“水火阴阳论有言：气血俱要，而补气在补血之先，阴阳并需，而养阳庄滋阴之上。”
“精，气、血、**学说，以气血为要。而气血之中，尤以气为最。”
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既定的授课任务。
还剩下许多时间。
唐焰并不打算浪费。
“之前我所说的，对于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同学们而言，都是废话，没有任何意义。”
此言既出，满场皆惊。
但人们都不说话，他们听得出，唐焰语气之中并没有嘲讽意味，而且还有话没有说完。
旁听的教授导师们忍不住皱起眉头，对唐焰的话不是很能理解。
即便是提前结束课堂，也比他这随口找的话题来的好。
这种话题一旦开启，掀起风波，就不是某个导师教授能够收拾好场面的了。
“来这里的同学们，大多对于中医仅仅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唐焰笑的有些诡异，声音却稳定醇和：“够将人体二百零六块骨头如数家珍背诵出来的同学请举手。”
九百多人之中，有七百人举手，远远望去，齐刷刷一片，让不少导师与有荣焉，心中欢喜。
唐焰随口点了两名学生上台，考验了他们一下，确认的两人所言非虚。
“先别急着下去，等会有个小活动需要你们配合，有奖励！”
听到唐焰这话，两名学生从善如流，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边。
“第二个问题，有多少人，能认出人体的全部经络和穴窍呢？这和之前的问题，是同一个等级的问题，不过一个是西医基础，一个是中医基础罢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同学，请举手。”
场中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举手。
甚至连“中医专业”的同学，也做不到。
他们平时也就是学习号脉和一些气血理论，背诵药方，很少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即便是有心自学，看见那密密麻麻的经络和穴窍，也都被吓退了。
旁听的导师们面色无光，恨不得自己举手代替。
可唐焰这次的问题很清楚——仅针对学生。
“我可以！”
一只白藕般的手臂举了起来，鹤立鸡群。
众人目光落在施惜枝身上，一片倒抽冷气和长吁短叹声响起。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一直单身的校花是个好看的花瓶，不曾想到关键时刻，居然颇有巾帼气概地站了出来。
其实有背诵过经络穴窍的大有人在——他们之中，能把圆周率背到四位数的都有很多，完成这一点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不过中医毕竟玄奥晦涩，没人敢打包票说自己能通过唐焰的考核，心里有些发憷。
“哦？好，施惜枝你上来。”
明明是正常的点名，施惜枝却俏脸微红，觉得唐焰在挑逗她。
“来就来！谁怕谁！”
施惜枝挺着颇具规模的胸脯，迈开美腿，快步上台。
唐焰随口给出一个问题：“天柱、天池、三阳、鸠尾、神阙，这五个穴位在哪里？”
“小case，怎么可能难得倒本姑娘！”
施惜枝冷哼一声，如数家珍地将这穴位指了出来，让唐焰颇有些刮目相看。
他没想到这个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居然真有点本事。
下意识地问道：“会**？”
施惜枝面带嘚瑟，正准备回答，却忽然面色绯红，啐了一声：“下流！”
会**在男性肛门和**之间。
放在女性身上，就是不可说的私密部位了。
唐焰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干咳了两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了点头：“很好，你过关了。”
“那么……大家现在都知道了？中医不讨喜，这不是一两次公开课就可以改变的，我也没想着毕其功于一役。”
“我的想法是，多努力一些，让在场的各位心里留下一颗对中医感兴趣的种子，日后才可能生更发芽，为华夏五千年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做贡献。”
说到这里，唐焰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他掏出手机，给在场三名学生拍了张照片，放在投影仪上。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大家都是学医的，知道‘健康’和‘强壮’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或许在场有不少人能拍胸脯说自己很强壮，却没几个能够肯定自己身体健康。”
话音刚落，施惜枝就鼓着嘴小声嘟嚷起来：“我就很健康！”
她的位置也在讲堂中央，这声音通过讲堂特殊结构的加成，变得清晰而洪亮，传入到众人耳中。
同学们善意地哄笑起来。
唐焰虚着眼看了她一会：“你如果真的健康，我就不会让你上来配合了。”
他轻轻抓住施惜枝的手腕，闭着眼睛，轻声道：“虽然很微弱，但你的脉象还是有些洪脉和促脉的征兆，一般医生很难察觉出来。”
唐焰睁开眼睛，和施惜枝四目相对：“你身材匀称，眼神澄澈，肌肤红润有光泽，心率平缓，呼吸……嗯，小姑娘别太紧张……”
施惜枝红着脸悄悄给了唐焰一拳：“呸！谁紧张了，松手！色狼！”
可惜她的粉拳没有任何力道，感觉像是打情骂俏。
唐焰脸皮很厚，毫不尴尬地松开手，面色凝肃道：“你的身体阴阳失衡，有些阳盛，平素是不是喜凉怕热，但月经来的时候，又会痛不欲生？”
“你……你怎么知道的？”
施惜枝后退两步，用一种看怪蜀黍的表情看着唐焰。
她所接触过的中医，没有一个能像唐焰这样，连私人生理问题也能看出来的。
唐焰不羞不怒，轻笑道：“我刚才已经给你把病治好了，你以后不会再为痛经烦恼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治好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即便是中医治病，也要推拿按摩或者用针灸辅助吧？
难怪唐焰刚才说要大家见证奇迹……
这简直像是魔术一样！
不过……
他该怎么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呢？
痛经这种问题，主观因素比较多，施惜枝和唐焰之前那么亲近，她即便肯放下羞耻出来说话，也没什么可信度。
面对众人的质疑，唐焰嘴角勾勒起智珠在握的笑容。